第七十二章初潮

  在餐車做好，莫小蘭來幫忙後，許蟬增多了賣的量，生意好一天甚至能賺一兩，差點也能穩定在五百文往上。

  肉夾饃就更不用說了，李蓮兒吃苦肯干，早早出攤，一擺就是大半天，收入高的時候和蟬記不分上下，差的時候也有兩三百文。

  除了許記開張那幾天回落的明顯，過了四五天後又都穩定到平均值。

  

  這吃美食滿足的就是口舌之欲，誰家的口味好，客人自有定奪。

  瞅著這十五兩銀子，許蟬心滿意足，這遠遠超出了她的預算，按這架勢，她擺攤個半年，都能有本錢去杏花鎮開鋪子了。

  沈家溝畢竟只是個村子，有客流量是得益於在官道，客流量多少，全憑運氣，極不穩定。

  如果有本錢，許蟬還是想去杏花鎮，杏花鎮畢竟是個鎮，人流量大，如果按照現在的銷售量，在杏花鎮極有可能翻倍甚至於三四倍。

  眉間困頓，許蟬揚起唇，腦子裡全是她到杏花鎮後盤了鋪子後要做什麼，想著想著許蟬就睡著了，白花花的銀子長著翅膀朝她飛來，她笑出了槓鈴聲。

  再然後，樂極生悲，許蟬直接被痛醒。

  小腹墜痛，渾身無力，手腳冰寒，冷汗直冒，下身一股股熱流湧出，許蟬疼的蜷縮起來，死死捂住了小腹。

  操，來葵水了。

  許蟬欲哭無淚，從穿越過來，她忙的腳不沾地，完全忘了還有要來葵水這回事，若她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原身的初潮。

  唔，真他媽疼。

  想想也能理解，付芳寧沒的那兩年，原身吃盡了苦頭，她來後，身子骨好不容易養好了些，可內在畢竟虧空的厲害，這來葵水疼這麼厲害也就有據可循了。

  許蟬難受的直哼唧，即使咬著牙強忍著，還是會溢出來，幸虧天已經亮了，外頭傳來動靜，應當是許堇年起了，聽到許蟬屋裡傳來的動靜，許堇年忙走過來，敲響了許蟬的門。

  「姐，你怎麼了，別嚇我。」

  「堇哥兒，你幫我喊蘭嬸兒來。」許蟬沒敢動，初潮的量極大，伴隨著鈍痛，翻個身怕是會側漏，弄髒了棉被就得不償失了，她可不想在接下來幾天都跟髒被單睡在一起。

  「好，姐你等會。」許堇年說完就跑，莫小蘭急匆匆的跑來，一通問話後才知許蟬是來葵水了。

  忙支開許堇年讓他去燒熱水，她則是回屋去給許蟬準備月事帶，付芳寧去的早，蟬姐兒又來的晚，這閨女家的事蟬姐兒怕是不懂，等會弄好了得都告知給蟬姐兒。

  熱水燒好，莫小蘭打發許堇年去了學堂，莫小蘭則是藏著月事帶進了屋，許瑤瑤剛起，瞧見莫小蘭進灶屋弄了草木灰，就知道姐姐極有可能是來葵水了，洗了把臉，忙進了灶屋，煮粥燒水，滾燙的食物和水喝下去或多或少能舒服點。

  在莫小蘭的告知和幫助下，許蟬整頓好，再次躺在了床上。

  「蟬姐兒，你初次來疼的緊，等會我給你燒熱水，你用帕子熱敷下肚子，會稍微舒服些。」許蟬臉色蒼白的點了點頭。

  「那巧嬸兒。」

  「你都這樣了，還想著你的生意呢，螺螄粉和嗦螺幾天不賣沒關係，你巧嬸兒依舊我帶著，等你來完了再說，也正好，這幾天不收田螺，看那些人什麼反應。」

  「嗯。」

  「你歇著，我去給你煮點粥，你沒胃口多少也吃點，暖暖胃。」莫小蘭叮囑了好一會，才端著盆走了。

  沖洗乾淨，莫小蘭洗了手，一進灶屋便瞧見忙活的許瑤瑤，「瑤瑤，近兩天蟬姐兒身體不舒服，你好生照顧她，有事就來官道找我，知道不。」

  「蘭嬸兒，我知道的。」許瑤瑤乖巧點頭，莫小蘭見鍋里煮了粥，等粥煮好後，她端進屋見許蟬吃了大半碗才走。

  許瑤瑤收了碗，也不出去跑了，就搬著個小杌子守著許蟬。

  「瑤瑤，你怎一直在這守著？我沒得事。」也就猖狂了大半個月，吃辣碰冷水毫無顧忌，享受了口舌之欲，現在遭報應了。

  早知道今天會來葵水，她昨晚絕逼不吃超辣螺螄粉和嗦螺，睡之前她還以為是辣的胃疼，敢情是來葵水的前兆。

  窒息。

  「姐姐，你躺著別動，我倒了熱水，你等會熱敷下肚子。」盆里的水是剛燒開的，帕子浸入，只剩一個小角落，許瑤瑤一邊吹一邊擰帕子一邊鬆手，直至帕子的水擰乾，許瑤瑤的手已燙的有些通紅。

  拍在落在腹部，滾燙的剎那，許蟬的手往下壓了壓，感覺那股子生寒的鈍痛淡了些。

  指尖微暖，許蟬擰緊的眉舒展了幾分。

  許瑤瑤就這般等著，等帕子涼了後，就又給許蟬擰，反覆多次，盆里的水變溫，許瑤瑤端著水走出了屋。

  潑了水剛想進灶屋倒熱水，敲門聲響起，許瑤瑤打開門，瞧見了自馬車上下來的林湘雲。

  「湘雲姐姐。」許瑤瑤高興的揮手，將人給迎了進來。

  「我師傅呢。」

  「姐姐來葵水了，現在在床上躺著，湘雲姐姐你自便，我去打熱水。」許瑤瑤扭頭就走，被林湘雲拎住了脖領子，「疼的很厲害？」

  「嗯，冒虛汗，臉疼的發白。」

  「桑葚，去把馬車上的湯婆子拿來。」林湘雲跟著許瑤瑤往灶屋走，「熱水不用倒盆里了，等會直接灌湯婆子裡，比你用帕子熱敷省力氣。」

  湯婆子拿來，桑葚將熱水灌了進去，水擦乾，林湘雲拎了過來，徑直往許蟬屋裡走去。

  「叩叩。」

  「姐姐，湘雲姐姐來了。」

  「你怎來了。」許蟬不敢亂動，生怕側漏。

  「小心燙，別敷的太狠，你肉嫩，要是敷狠了，會燙起泡的。」林湘雲細心叮囑，許蟬鬆了口氣，隔著兩層，將湯婆子敷在了小腹上，熱源滾滾，那股子劇烈的墜痛感總算是少了那麼一丟丟。

  「這不是聽說師傅又琢磨出了新玩意，專門趕過來吃嗦螺和螺螄粉的。」林湘雲搬著凳子坐下，笑容洋溢，「聽說螺螄粉那玩意臭的很，今兒來我倒是沒聞到。」

  「等過幾天你就知那味兒有多重了。」許蟬翻了個白眼，偷偷撤掉了墊在腹部的一層，稍微舒坦些，許蟬悄悄鬆了口氣，「這兩天肯定是沒戲了。」

  痛經簡直是反人類。

  沒穿越前許蟬也以為痛經沒什麼大不了，不就是肚子疼，現在真正體會了，才知道她那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痛經也是分體質的，體質差能疼到懷疑人生，就比如現在的她。

  唔，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