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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支棱起來了

2024-06-01 18:43:45 作者: 蘇墨

  「滾,滾出我家。」許堇年下手越來越黑,專挑腰腹上打,肉軟痕跡少,許文志被逼的往外跑,李春花躲過一劫,在許堇年重新將目光對轉她時,李春花頭皮發麻,跟兔子般躥了出去,她本身骨架就大,再加上近幾年小日子過得流油,身上的肉隨著她跑的動作DuangDuang的晃。

  一出許家大房,許文志疼的齜牙咧嘴,想到自己個長輩被小輩用掃帚攆的到處逃竄,心裡那股子怒氣便重新升騰上來,指著大門破口大罵。

  

  「許堇年,你敢動手攆你親二叔,也不怕天打雷劈,人在做,天在看。」

  「我這是造了什麼孽,養你這麼個孽種,虧你還想去讀書,可幸虧沒答應供你去讀書,不然就你今天做的這事,以後你發達了我和你二嬸還不曉得要過什麼苦日子。」

  這話,其心可誅,堇哥兒以後肯定是要送去讀書的,古代信奉忠孝禮儀信,孝更是重中之重,這一旦扣上不孝的帽子,那就是堇哥兒一輩子的污點,哪家的秀才、舉人大人敢收他?

  許蟬怒不可遏,直接從灶屋沖了出去,抵達門口時,許蟬捂住臉,跨出門時放下手,露出了腫起來的左臉,臉頰上那五個手指印根根分明,觸目驚心。

  莫小蘭哪看的慣,眼瞅著就要走過去,被齊有勝擋住了,「再等等,看許蟬怎麼應對,後頭要真吃虧了我們再過去不遲。」

  「二叔,堇哥兒是哪點對不起你,讓你這麼罵堇哥兒,要他擔這不孝的罪名?」許蟬緊抿著唇,強忍著滿腔的委屈,「我們三姐弟過的已經夠苦了,好不容易攢了點繡帕換個幾文錢,拿回來些剔乾淨肉的骨頭,剛好,有勝叔和小雲嬸子送了些蘿蔔過來,我想著燉點湯給瑤姐兒補補身體,你們倒好,一進屋就說鍋里燉的那蘿蔔湯是給豬吃的,還要把骨頭拿給回去給豬補補營養,那可是我家這幾天吃的唯一好點的東西。」

  「大房是哪裡對不起你們,要你們這麼侮辱大房,用豬來類比,二叔,你說養堇哥兒,這兩年來,你出過一文錢給大房?哪一次大房有事沒事不是你們主動跑過來,來一次,干一次事,大房不是少個柜子就是少個桌子,家裡頭的擺件,當年是我爹花大價錢請最好的木工做的,質量別提有多少,就掄到現在,那還跟新的一樣,二嬸你總說那是用來辦事的,我清楚只是沒說,都是血緣至親,打斷骨頭連著筋,二房也不容易。「

  「大房理解二房,二叔二嬸你又是怎麼對大房的?剛堇哥兒為什麼攆你,還不是因為你來大房指指點點,大房出事的時候,一個影子都看不見,好不容易緩和了下,張嘴閉嘴就是野種,是,我是爹娘撿回來的,但我是爹娘的閨女,名字是上了衙門的冊子的,既如此,我一天是長姐,終身都是,只要有我在,我會想法子拱堇哥兒去讀書,免得二房一個銅板還沒出,就給堇哥兒扣不孝的大帽子,扣屎盆子。」

  許蟬眼睛通紅,護住弟妹,似受傷的母獸般,對李春花、許文志萬般警惕。

  「二叔二嬸,人在做,天在看,做多了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也自有天收,我娘才沒了不到三年,孝期在身,你就跟牙婆子似的牽針引線,你也不怕我娘半夜去找你。」

  「許蟬,你渾說些什麼,我是你二嬸,能做出那戳脊梁骨的事...」周遭指指點點,李春花頗不自在的雙眸閃爍。

  「做沒做過,二嬸你自己心裡有數。」許瑤瑤大聲回答,面對李春花惡意滿滿的眼神,分毫不讓。

  周圍的議論聲更重,李春花臉皮再厚,也有些承受不住,拉扯住許文志就走。

  「看什麼看,一天天的就曉得看別家的事,有閒情還不如守好自己那一畝三分地。」

  「呸,不愧是兩口子,不是一家人一進一家門,就這的德行,能教出個什麼東西,不行,我得給我姐去提個醒。」

  「我也得去,以前還以為這兩口子是個心地好的,出錢又出力,專挑有人的時候給蟬姐兒幾文錢,我看,那幾文錢怕是當做買大房擺件的錢。」

  「典當鋪子都沒許家二房這兩口子黑,我得讓我家瓜娃子少和他家的玩。」

  李春花和許文志走後,周遭的人也走了,很快,大房門口只剩下許蟬三姐弟。

  許堇年眼睛發紅,脊背僵直的站在許蟬面前,「姐,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要早不忍,你也不會挨打。」

  「是我貪心,為了讀書人的體面悶聲不吭...」

  「行了,男兒有淚不輕彈,我沒怪過你,再不回去,鍋里的蘿蔔湯得要燒沒了。」

  「還有你,會說話就多說點。」許蟬捏了捏許瑤瑤的臉,重重揉了揉她的頭,然後牽住了許堇年的手,拉著弟妹一同進了屋。

  「以後,我們一家人,一定能努力將自個兒的日子過得紅紅火火。」

  「嗯。」兄妹倆同時點頭,眼裡都含著一包淚。

  重回灶屋,鍋里的湯早就煮沸了,許蟬走上前,放了鹽調味,用鍋鏟舀了蘿蔔湯到碗裡,怕兄妹倆不樂意,她是三碗平均分配。

  剛出鍋的湯很燙,三姐弟一人端著一碗湯,一邊吹一邊喝湯,等不及了的喝上一小口,燙的齜牙咧嘴,直抽抽,那扭曲的面部表情倒是惹得姐弟兩個不厚道的笑了。

  骨頭堇哥兒燉了一個半時辰,軟爛的很,吹涼了咬上一口,那骨頭便跟餅乾似的咬下,咀嚼間變成碎狀,混雜著骨頭獨有的香和蘿蔔的清香,倒是解饞利器。

  喝完湯,嚼完骨頭,吃蘿蔔時再配上一點晌午剩下的酸辣豬肺,那滋味,快樂似神仙。

  許文志和李春花狼狽的回了家,尤其是許文志,正撞在許堇年槍口上,掃帚打下來的力道半點不見輕,即使冬天穿得多,也疼的他嘶嘶的直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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