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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直面她的委屈,他心堵的慌

2024-06-01 18:23:51 作者: 思九卿

  就在季晨跟厲司丞彼此對視,目光幾乎可以將對方殺死的時候,厲司丞的手機響了一聲。

  他邪肆的挑眉,拿出手機,俊臉更加的黑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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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鈴幾乎被他戳破,不過,秦鳶根本就沒有開門的意思。

  季晨握住他的手腕,一臉嚴肅的說道:「厲總,你這樣真的挺沒品的!」

  厲司丞面若寒霜,聲音凌寒:「放開!」

  「我不會放!也不會允許你傷害她!」

  「你有什麼資格?」

  季晨的眼神兒恍惚了一下,他默了默,「我是她的學長!」

  「呵!」厲司丞嘲弄的嗤了聲,「你信?」

  季晨沒有反駁。

  電梯門打開,幾個保安走過來,看清楚是厲司丞時,個個頭皮發麻。

  厲司丞俊臉陰翳,寒聲問:「要轟我走?」

  保安經理擠出一抹諂笑,「哪兒能呢!不過,厲總,我們也要照顧客人的情緒!」

  「所以,是誰讓你們上來的?」厲司丞問。

  「是2403的客人!」

  厲司丞睨了一眼門牌號,笑的更加意味深長。

  秦鳶,你可真的是好本事。

  他拿出手機,單手擺弄著,逕自離開。

  幾個保安本來以為要讓厲司丞離開需要費好大一番周折,卻沒有想到他竟然自己就這麼走了。

  同樣驚訝不已的還有季晨,看著厲司丞打著電話進了電梯,他按響了門鈴。

  「秦鳶,他走了!我也先走了!」

  一門之隔的秦鳶按了按眉角,開了門。

  「學長,抱歉,讓你看笑話了!」

  季晨看著她的目光滿是憐惜,「這不是你的錯!好好休息,別想太多了!有什麼,說給那隻猩猩聽!」

  「好!」她的表情總算是輕鬆了些。

  二十分鐘後,厲司丞從前台拿到了萬用房卡,直接又回了24層。

  「滴——」

  房門打開,他邁著大長腿走進去。

  環顧四周,沒有看到秦鳶,修眉蹙了蹙。

  有「嘩嘩」的水聲傳入耳中,他目光落在衛浴間方向,眸光沉了沉。

  秦鳶出來時,看到倚靠在衛浴間旁,雙手交疊著的男人,被嚇了一跳。

  她攏緊裹在身上的浴巾,渾身發顫著就要退回到衛浴間,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握住門邊。

  「厲司丞,你究竟想要做什麼?」對上男人那幽幽的眼睛,她聲音染上了一絲絲的顫音。

  「回家!」

  「家?」

  她仿若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眼神兒嘲弄至極。

  她從小跟著紀柔居無定所,後來被送去了寄宿學校,每年的寒暑假,她都是在片場提供的酒店度過的。

  大學畢業後,她租了一套小公寓,但那也並不是家。

  再後來,袁靜突然找到她,跟她說厲司丞喜歡她,想要娶她,她以為他是想要履行小時候的承諾,給她一個家。

  她真的幻想過那個家的樣子,可以不大,但一定要溫馨。

  可是,結果呢?

  她婚後第二天就出國進修了!

  她沒有家!

  這偌大的江城,竟然沒有一個屬於她的地方。

  想到這些,秦鳶的心口涼颼颼的,冷風呼呼的往裡灌。

  厲司丞並不知道因著他的一句話,她竟然會想這麼多。

  俊臉陰沉,他繼續說:「我給你二十分鐘,否則的話……」

  「怎麼?」

  那些胸臆間紛亂的情緒橫衝直撞,她就像是隨時都能炸的炮仗,怒瞪著一雙眼睛。

  「是又想要用我的日記來威脅我嗎?」

  厲司丞眸光晦暗了幾分。

  「我剛剛已經說了,那日記本上的並非是你!」

  「你以為我信?」他忽然欺身靠近。

  被他灼熱的視線盯視著,秦鳶的呼吸完全亂了。

  她抿了下唇,向後退了半步。

  「你現在還有十九分鐘!」厲司丞又看了眼手錶,提醒。

  秦鳶怒火中燒,「既然我們遲早要離婚,而那棟別墅又是你名下的,我搬出來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十八分鐘!」

  「厲司丞!」秦鳶委屈的不行。

  他說當初娶她是他不情不願,是為了保護他白月光的安危。

  她不後悔,只恨自己沒有搞清楚狀況,恨自己把愛情想的太美好。

  他覺得她礙眼,她怕自己留下來會加劇他們母子之間的矛盾,她遠走江城。

  後來,她一回來,他就給了她離婚協議書,她簽了,她如他的意,可為什麼現在他卻糾纏不休了?

  看著她眼圈通紅,厲司丞的心忽然就覺得異常的堵。

  「你憑什麼這麼對我?真的是因為不愛,所以就能隨意傷害羞辱嗎?」

  厲司丞喉結滾動了幾下,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氣氛一時間變得格外的沉悶壓抑。

  最終,他邁著大長腿離開衛浴間。

  秦鳶突然就像是被抽空了全部的力氣,頹然的蹲在地上,雙手捂著臉。

  她從小沒有父親,紀柔是個三流演員,有人說她是私生子,父不詳,她沒有哭過。

  新婚夜,滿懷憧憬,卻被兜頭澆了一桶冰水,她也沒有哭過,那畢竟是她的選擇。

  可這幾天的接連糾纏,她卻覺得委屈,只想哭。

  厲司丞站在門口,聽著她的哭聲,心情越來越煩躁。

  他只是讓她回家,有什麼好哭的?

  秦鳶這一次哭的很厲害,像是要將這二十多年的眼淚都流干似的。

  二十多分鐘後,她終於止住了哭音兒。

  看了一眼鏡子裡眼睛紅腫,樣子十分狼狽的自己,她用力給了自己一巴掌。

  秦鳶啊秦鳶,你哭什麼呢?

  她苦澀的扯了扯唇,將心頭鬱結著的那些不好的情緒全部都甩出去,開了門出去。

  厲司丞不知道何時離開了,她長吁了口氣。

  掀了被子,鑽進了被窩裡,她蜷縮成一團,像個被拋棄的小可憐,緊緊的抱住自己。

  厲司丞從酒店出來後,聯繫了周文凱。

  此時,他面前的一瓶酒已經快要見底。

  周文凱有些惴惴不安的看著他,「阿丞,你這是受了什麼刺激?」

  厲司丞抬眸,「她的心裡有人!」

  「誰?誰心裡有人?」周文凱問。

  「秦鳶。」

  「她心裡有誰啊?」

  厲司丞緊握著酒杯,指骨泛白,眼神兒沉暗。

  秦鳶發信息說日記里的男主角不是他時,他竟然非常的不舒服,好像屬於自己的所有物被玷污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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