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威脅
2024-06-01 17:20:52
作者: 秀秀秀可餐
「姨母,這是聽南的心血,還望姨母不要讓聽南為難。」宋聽南一副沒有迴旋餘地的道。
蘇景冷笑一聲,銳利的眼神在她臉上狠狠刮過:「宋聽南,我希望你不要後悔!」
「姨母放心,聽南已經長大,做事自有分寸,來人,送程夫人出去。」宋聽南緩緩道。
很快,一個小廝把蘇景迎了出去,望著她遠去的背影,她瞬時鬆了一口氣。
她一走出來,傅興言連忙走到她身邊,眼底隱隱帶著關心:「你無事罷?」
宋聽南搖了搖頭,雙眸好奇地掃了一眼四周:「不是說縣令夫人過來了?」
方才,傅興言說的話,她都聽見了。
言罷,傅興言輕笑一聲,他俯身,朝她湊近了幾分,一雙迷人的桃花眸微微上揚,瀲灩著迷人的光彩,他臉上掛著吊兒郎當的笑容:「小娘子,那不過是為了救你唬人罷了,不然她怎麼會走的那麼快?話說,小娘子,你打算怎麼回報在下啊?」
說話間,他湊得愈發的近了,溫熱的氣息和身上冷冽的香氣不斷地將她包裹住,宋聽南瞧著他老不正經的模樣,瞬時啞然,又有些無奈,她伸出白嫩的柔荑輕輕抵在他胸膛處:「別鬧了!」
此時,已是日暮時分,火紅的夕陽透過密林照的一片斑駁。
宋聽南看了眼天色,她輕聲道:「時候不早了,店裡的事情忙活的也差不多了,我該回去了。」
言罷,傅興言也沒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他正了正神色道:「路上小心些。」
宋聽南點了點頭,轉身離去,她剛走出不遠處,下意識回頭,卻發現一道黑色的衣角迅速從角落裡掠過。
她眼底閃過一抹疑惑,該不會是有什麼心思不正的人想對馥衣閣做什麼吧?
心裡擔憂,宋聽南又折了回去。
傅興言正在算帳,看到宋聽南進來,有些詫異:「你不是走了?怎的又回來了?」
宋聽南抿了抿唇,一副小心翼翼的朝他湊近了幾分,隨即壓低了嗓音道:「剛才我看到有一道黑色的鬼祟身影,好像進了店裡,你注意些。」
言罷,傅興言握著狼毫的手一頓,他緩緩抬眸,眼裡閃過一抹異色:「你看錯了,方才我一直在這裡,並未看到什麼穿著玄色衣裳的人進來。」
聽言,宋聽南有些懷疑的扯了扯嘴角:「是嗎?」
她往左側的角落看去,空空一片,好似根本沒有人去過。
傅興言見狀,連忙擋在她身前:「天色不早了,你不回去看看布坊?這幾日馥衣閣里的衣裳大賣,若是布坊不盯著點,到時候失信了可就不好。」
宋聽南抬眸看了他一眼,見他面色毫無異常,臉上擔憂的神情不似作假,隨即點了點頭:「好。」
既然他說沒有,那就是沒有了。
馥衣閣是他的心血,他總不能撒謊。
宋聽南走後,一道玄色身影如同魅影一般出現在傅興言面前。
傅興言斂去臉上的笑意,面無表情的盯著來人,雙眸冰冷如寒潭:「自己下去領罰,再有下次,就不用在我身邊待著了!這點警惕性都沒有,往後遇到那波人,你該如何?!」
來人自知理虧,沒敢多說話,只能重重的低頭,悶聲吐出一句:「是!」
……
宋聽南回到布坊沒多久,一道尖銳的嗓音由遠及近的傳來:「小賤蹄子,給我出來!」
話音剛落,她便看到蘇景一臉慍怒的帶著幾個人走了過來。
那模樣,不像是好惹的。
她走到門前,眉宇緊蹙:「姨母,你怎麼來了?」
蘇景冷哼一聲,望著神似家姐白皙嬌美的臉,她眼底閃過一抹嫉恨,嗓音拔高了幾分:「你們都看看啊!這小賤蹄子研究出來的輕紗方子是當年家姐盜取我的。」
說著,她淚聲俱下,用帕子擦拭著絲毫不存在的眼淚,一邊哀嚎著:「可憐我當年還以為家姐對我有多好,沒想到,竟是打的盜取的主意!這麼多年過去了,我眼看著就要忘了,卻不想,竟被險惡小人拿出來賺取不義錢財!」
宋聽南聽著她的話,瞬時反應過來,雙眸微凝,心裡一陣發涼,哪怕是如雪的殘陽落在她身上,也感受不到絲毫的暖意。
整個身子,如同墜入冰窖一般,血液凝固的感覺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囁嚅著道:「你憑什麼、憑什麼這般侮辱我母親!」
言罷,蘇景身旁的幾人一臉責備的看著她:「宋聽南,你怎麼說話的?!這可是你姨母!」
「就是啊,當年你娘心術不正盜走了程夫人的心意,明顯是你理虧啊!」
「程夫人心善,顧及姐妹之情才沒有將這件事公之於眾,你倒好,什麼態度!」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將她貶低,宋聽南認得眼前的幾人,他們皆是布坊的老闆,此刻跟在蘇景身後,安的什麼心,明眼人一看便知!
無非就是眼紅他們家布坊和馥衣閣生意火熱,衣裙備受人們喜愛,眼紅了!
宋聽南深吸了一口冷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面色波瀾不驚的看著蘇景:「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娘盜取了你的創意?」
「孩子,我知道你一時半會兒不能接受這個事實,但你要知道,你能研究出輕紗布料,這其中也有我的心血,我功不可沒,乖孩子,聽姨母一句話,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把方子交出來,我便不同你計較這件事。」蘇景說的大義凜然,臉上慈祥的笑容好似真的真心疼愛宋聽南一般。
聽著她土匪一般的話,宋聽南輕哧一聲:「姨母說了這麼多,我倒是想問問,既然是你研究出來的方子,那為何這麼多年過去了,你並沒有用這個方子把輕紗給研究出來,而是等我研究出來的時候,你才跳出來說是盜取了你的方子?」
沒給蘇景說話的機會,她接著道:「還有,我記得,姨母你從來都沒有碰過布坊有關的東西,又是怎麼知道布料的研製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