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這樣的愛給你要不要
2024-06-01 16:53:02
作者: 冰糖雪狸
姜黛還沒看夠瓜,謝逸安忽然從她眼前沖了出去,她也緊隨其後出去。
畢竟人家大哥交代過,長嫂如母嘛,當人老娘可不得操心一點。
請記住ʙᴀɴxɪᴀʙᴀ.ᴄᴏᴍ網站,觀看最快的章節更新
只能說是烤全羊的功勞吧。
謝逸安找到在後廚附近,招呼著下人送菜的宗茗雪。
拉著她到人少的地方,又是話裡有話的試探詢問,又是包含話外之音的提醒。
他知道宗茗雪是個聰明人,必然知道他在說什麼。
然而,宗茗雪只是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隨後低下頭,面上沒有任何表情。
謝逸安蹙起眉頭:「你知道?」
宗茗雪毫無隱瞞點頭,又揚起一抹苦笑:「我竟然和這種人相處了五年,還時常心懷愧疚,嫌棄自己噁心。」
「你說,這算不算我的報應?」
謝逸安瞧出她眼底的痛色,心口又再次泛起同情,但姜黛的心聲也還在耳邊,猶豫開口:「那你為什麼不與他和離?」
宗茗雪垂眸沉默。
姜黛看不下去,無語得翻白眼。
【還能為什麼?因為愛情,因為人家有權有勢,因為宗茗雪善良,隨隨便便一個人,都可以成為冉修文要挾她的把柄。】
【什麼修復作坊不准開啊,什麼廢了靠近宗茗雪的男人啊,什麼老娘要死啦,什麼抵牆強吻鎖喉三件套啊,哪一種手段都能輕鬆拿捏宗茗雪。】
宗茗雪又被人叫走。
謝逸安看著遠處弱不經風的女子,眉間的擔憂沒有散去,憂心忡忡思索著,直至宗茗雪在後廚忙完離開。
忽然,一個小廝送來紙條,是宗茗雪要謝逸安去側門等她,大概是要他帶她走。
謝逸安收好紙條,剛要邁開步子去側門,姜黛如魔咒般的心聲再度響起。
【去吧去吧,直接一去不回!】
【謝家人什麼毛病,要麼熱衷於當備胎戀愛腦,要麼熱衷於拯救戀愛腦。】
【每個人都被那些柔弱不能自理的人迷惑,誰都有那個救世主夢!】
謝逸安聽著姜黛一頓輸出,咬牙捏緊拳頭,他只是惜才而已,才不是想當什麼救世主!
【自己都泥菩薩過河了,還想著救別人!懂不懂放下助人情節,謝家的處境你解決了嗎?天天管別人閒事。】
【按照小說劇情,謝逸安去見宗茗雪,而傳話叫兩人碰面的冉修文,故意引人到那裡,撞見二人拉拉扯扯,笑話的唾沫星子當場就將二人淹沒。】
【偽君子冉修文跑出來充當英雄,為宗茗雪解圍,把所有問題都怪在謝逸安身上,沒有名帖,還是逆党家人,自然會被扭送大牢。】
【冉修文對所有靠近宗茗雪的人,都極端殘忍,謝逸安被買通的牢頭挖眼割舌,四肢打殘,丟在街上乞討,最後凍死在黑夜裡,冉修文還故意給宗茗雪看,欣賞她痛苦自責的神情。】
【嘖嘖嘖,慘得嘞!】
謝逸安渾身顫抖,冷汗直冒,他倨傲的一世,竟是這樣收場!
這一切只是因為他幫了宗茗雪?
姜黛見他愣在原地好久,終於邁開步子,卻不是去側門,而是到了正院。
她挑眉靜觀其動作。
正院熱鬧非凡,敬酒的人太多,無人注意到忽然出現的他們。
宗茗雪在人群中,井井有條、頭腦清晰的樣子,儼然和整個侯府融為一體。
謝逸安感覺仿佛有什麼揪住自己頭皮般,忽然無比清醒。
宗茗雪其實也挺適應這種生活,或許她對他說的那些話,只是一時無聊的消遣。
說者無心,而他這個聽者卻當了真。
想到此處,忍不住自嘲地笑笑,他謝逸安也曾是一州刺史,應對大小案件官務,運籌帷幄,得心應手,竟然會被他人驅動影響,做起救世主。
簡直可笑,完全不像他能做出來的事。
坐在主桌的冉修文瞥見端正沉穩的人影,眸色一沉。
要說建安伯爵的兒子,他從未放在眼裡。
唯獨這個謝逸安,他身上總有獨特的氣質,即便行走在人群中,都極其出眾,像懸崖上的松柏蒼翠挺拔,遺世獨立。
那是他這種權勢富貴浸泡出來的貴族子弟,很難擁有的東西,令他忌憚,恐懼。
所以當謝逸安出現在宗茗雪身邊,讓宗茗雪忽然開始反抗他,露出那種從未有的決絕,他知道他必須解決這個人。
必須和當初一樣,利用自己的地位權力,將他踩進泥里,永無翻身之地。
正院席間的菜都上齊,宗茗雪終於有時間看紙條,看完後她便直接離席。
謝逸安跟過去,冉修文也起身跟過去,姜黛晃晃悠悠跟著,然後拐進另一條路。
她抄近路來到謝逸安身後,只見他側身躲在角落裡,靜靜看著冉修文快步走過去,隨後自己才跟上。
姜黛揚起唇角,欣賞看著謝逸安的背影。
【這傻子還不算笨。】
謝逸安詫異回頭,沒想到姜黛竟然在自己身後,還笑嘻嘻看著自己。
她說誰傻子呢!
朝她翻了個白眼,繼續朝前走。
還沒到目的地,謝逸安就趕緊停住腳步,躲進牆縫裡。
姜黛也跟著躲起來。
「你在等誰?他沒來你很失望吧?」
「宗茗雪,你我還沒和離,你就上趕著找下家,就這麼後悔當年進了我的房間?」
「我沒有……」
冉修文聲音低沉暗啞,宗茗雪似是咬著唇低哼。
「冉修文,你這樣只會讓我更加噁心!你明明不愛我,何必與我互相折磨?為什麼就不能放過我!」
冉修文眼眸微眯,眼前女人的抗拒,令他周身氣壓驟然降低:「噁心?當初爬我床的是你,在床上一次次朝我要的是你,不斷逼問我是否娶你的也是你,如今你已脫離困境,和我就只剩互相折磨了是嗎?」
「還是說,你覺得那個謝逸安能滿足你?」
「啪!」
女人狠狠咬著下唇,眼裡儘是淚水和屈辱:「冉修文,你沒資格和我提當年的事!這五年我自問對侯府無愧,而你呢,冷了我五年,從未當我是正妻!」
「既然覺得當初逼你娶我,委屈了你,和離也算放過彼此,若不解氣,休了我也成。」
「沒必要死乞白賴發瘋,牽扯無辜人。」
男人舌尖抵了抵挨打的臉,嘴角揚起一抹冷笑,兩手忽然從臀後將女人抱起,抵在牆上,使其不得不攀著他的肩。
他狠狠吻住她的唇,一隻手伸進女人衣衫里,熟練而粗魯地摸索著女人的敏感處。
女人被堵住的唇,抑制不住發出曖昧的輕哼,意識逐漸模糊,很快要被男人入侵攻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