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霸道侯爺愛上我!
2024-06-01 16:53:01
作者: 冰糖雪狸
謝逸安好久沒有回來,等得實在無聊。
姜黛便自己尋到信安侯府,雙手抱胸站在不遠處觀禮。
謝逸安不敢相信她會找到這裡。
這個便宜大嫂已經帶給他太多驚嚇,但這裡不是別處,可不能縱容她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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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黛正琢磨著怎麼進去,忽然就被謝逸安一把拽走,兩人最終從側門進去。
宗茗雪為感謝謝逸安幫自己,給了他一塊侯府的令牌,方便他來尋自己。
兩人被一路帶到正院,宗茗雪在一群人當中周旋,笑容滿面,得心應手,頗有侯府當家主母的風範。
謝逸安看著陽光下的女人,愣了神。
這根本不像那個被困在後宅,鬱郁不得志的修復師。
宗茗雪注意到站在角落的謝逸安,朝他露出一絲苦笑,示意下人帶他到後面等待。
等了好久,宗茗雪終於來了。
她似乎知道謝逸安會詢問她什麼,便搶先開口:「他騙我母親生病了,逸安你也知道婆母待我有恩,一直把我當親女兒,沒有婆母我在這個家熬不下去,我不能做忘恩負義的人。」
「眼下婆母希望我陪她過壽,我只好先留下來。」
謝逸安自然聽過侯夫人對她的好,剛想開口說理解,就聽姜黛的心聲。
【真當你是女兒,就該站在你的角度想,而不是總說你倆登對,要你無論如何都留下來,用所謂母女情綁架你,看著你在這段婚姻里痛苦。】
【也不知道這些人怎麼想的,不管是宗茗雪的表親,還是其他人,全都勸她要留下來,覺得小侯爺好得很。】
【又不是老母豬配種,明擺著互相折磨還非得湊一對。】
【你要不是他那混蛋兒子的媳婦,她會把你當心肝疼?虛偽!】
謝逸安也忽然反應過來,宗茗雪已不止一次在他面前說,這段婚姻多麼痛苦,說自己嚮往憑本事養活過日子,自由自在的生活。
他一個外人都能感受到,難道當她是女兒的侯夫人看不出來嗎?
「母親讓我來找她的好兒媳,誰能想到她的好兒媳在這裡私會外男!」
循聲望過去,一個身著黑色鑲金邊衣袍的男子,抱胸靠在門邊,劍眉鳳眼高鼻樑,高傲的仰著刀削般的下巴,薄唇勾起嘲諷的笑。
「少夫人,勾不到建安伯爵的郎君,便看上這些窮苦文官?」冉修文緩緩走進來,仍是那副睥睨眾人的神情,硬生生從謝逸安和宗茗雪中間擠過去,坐在椅子上,看也不看謝逸安一眼。
繼續對宗茗雪冷嘲熱諷:「哦,不對,不是窮苦文官,而是朝廷逆黨呀?」
「連官職都沒有,宗茗雪,你當初設計要嫁入侯府時,可不是這般淡泊名利啊!」
「怎麼?信安侯府的權勢用夠了,要過些清貧的日子緩緩?」
謝逸安從前和信安侯府交際很少,對冉修文的印象也只在宗茗雪口中聽說,當面聽他如此陰陽怪氣,頓時怒火中燒,可見宗茗雪在侯府有多不容易,對宗茗雪又多了幾分同情。
宗茗雪臉色慘白,雙眼含淚:「冉修文,你別太過分!我只是和朋友見一面。」
冉修文冷笑兩聲:「朋友?」
「沒錯,小侯爺不要夾槍帶棒束縛旁人,既然已經和離,就該放她自由,而不是糾纏不休,有失大家風範!」
冉修文冷哼,那雙冰冷的眼眸終於看向謝逸安,卻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還帶著幾分挑釁。
「就算你現在後悔當初找錯了人,如今你也是我冉修文的妻子,尚未和離便勾搭外男,你還真是水性楊花,不知廉恥!」
「宗茗雪,你用侯府穿侯府吃侯府,像一隻米蟲般在這個家生活多年,離開了這裡你還能做什麼?」
「出去要飯嗎?」
謝逸安知道宗茗雪的能力,又想起她的囑託,到嘴邊的反駁又憋了回去,只拿眼睛瞧宗茗雪,希望她能自己說出。
然而宗茗雪只含著眼淚,倔強的咬著嘴唇。
姜黛躲在旁邊吃水果看戲,樂得自在。
【怪不得冉修文一提到當年嫁入侯府的事,宗茗雪就說不出一句反駁,這不是拿刀子往人家心窩戳嗎?】
【當初宗家出了大事,全家都要獲罪,宗茗雪父母為了保住她,費了好大一番心思,打聽到建安伯爵兒子的行蹤,以死相逼,要她去搭上關係,就算做妾也比成官妓強。】
【我去!真夠可以啊!費了這麼大勁,現在又在拉扯什麼?】
謝逸安聽得一頭霧水,連反駁冉修文的事都拋之腦後,就專心等下文。
【冉修文不知道什麼時候,看上了宗茗雪,得知她要攀關係,故意穿了一身和那人一樣的衣服,並在宗茗雪茶里加了東西,迷迷糊糊間她只能通過衣服辨認,稀里糊塗進了冉修文所在的房間。】
【原本宗家只是想讓別人撞見,伯爵郎君與宗茗雪拉扯引人議論,冉修文倒好,在人家半夢半醒時直接強了她,還增加了更多人手撞見他們衣衫不整,後來還故意渲染傳播,任由謠言詆毀嘲笑宗茗雪。】
【這麼多年過去,雖然人們看在侯夫人的份上,明面沒有說,背地裡仍會嘲笑她有手段,就連侯夫人都被她哄得團團轉,尋常有教養的女兒家學不來的狐媚子功夫。】
【而作為始作俑者,冉修文不僅沒有澄清,沒有給她撐腰,還完美隱身,成為整個事件的受害者,人人口中守信重諾的真君子。】
謝逸安瞳孔地震,好久都沒回過神,連有人叫走宗茗雪,冉修文對自己威脅,都完全沒注意到。
不敢相信堂堂信安侯府郎君,竟能品行卑劣到這種程度!
若真是喜歡,用點手段也能理解。
可他任由別人詆毀,任由謠言將她中傷,甚至自己還時常拿這種話來刺激她,這真的是愛嗎?
姜黛沒注意到謝逸安已經三觀震裂,輕蹙眉頭繼續在系統中查詢,隨後眉頭忽然展開。
【我說怎麼這麼彆扭,誰能想到啊!我簡直嘆為觀止!我要將最佳奇葩獎頒給冉修文!】
【他對宗茗雪明明很愛,卻百般傷害,原來是因為當初強她的時候,宗茗雪嘴裡叫著伯爵兒子的名字。】
【拜託大哥,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將計就計,但人家宗茗雪還在計里,以為自己進的是伯爵兒子的房間!】
【癲公啊癲公!誰能癲得過你呀!自導自演一出妻子紅杏出牆的戲,還演了這麼多年,有這功夫,解釋一下誤會行不行?】
謝逸安扶額跌坐在椅子上,他忽然之間接受了太多震撼人的事,有些緩不過來。
可一瞬間他忽然又站起來,動作大到姜黛都側過頭來看他。
宗茗雪一定還不知道這件事,他必須要告訴她!
這麼可怕的男人,待在他的身邊,她得多危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