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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2章程蘊初,不愧是你啊

2024-06-01 16:04:22 作者: 芝士可可

  前路艱難險阻啊。

  ……

  和顧宴預計的差不多,劉知府和楊師爺把那個被打得半死的人送去醫館,又是忙前忙後為其交錢熬藥的,再加上顧宴這邊暗地裡幫襯著,給他造名聲,劉知府自己也懂事,雖然一開始是真的不知道顧宴在幹什麼,但是也很快就反應過來了,立馬就開始演了。

  於是乎百姓們怨聲載道的主體就立馬從「官府」變成了「京城那個大官」

  反正顧宴是向來不在意別人在背後罵不罵自己的,他如果在意這些,他就不是顧宴了。

  平心而論,劉知府絕對是算不上是一個好官的,他實在昏懦,但現在利州城壓根就是個沒人管的地方,如果現在就把劉知府罷免了,顧宴如今是上了玉碟的皇子,他又不能在這裡久待,等京城派人過來,從賦職到上任,也得起碼兩個月的時間。

  

  兩個月,夠這塊地方翻天了。

  三日後,林佘和江萍被秘密處死了,本來按照律法,她們手底下的人命很多,是應該推到菜市口,斬首示眾的,但這裡的情況不太一樣,出於私心的緣故,溫魚最終是沒讓她們去菜市口,而是一杯乾脆利落的毒酒,給她們留了個全屍。

  林佘最後也沒說什麼,她其實並不在意是怎麼死的,只是溫魚私心裡認為、並且覺得她們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便不該在最後的時刻,還要受百姓辱罵,然後受盡屈辱的死去。

  她們雖然有錯,但結局也可以換一個體面些的方式。

  林佘到最後只說了兩句謝謝。

  利州城內開展了一場如火如荼的行動,像他們這樣腐朽思想已經完全根深蒂固的,單純的用普通辦法,是絕對行不通的,他們永遠都不會覺得自己是有錯的,跟他們慢慢來?

  那怕是永遠都沒辦法了。

  劉知府雖然昏懦,且手段上過於和順了,但說到底還是想靠著顧宴,把他調去其他地方,因此也算是盡心盡力的了,顧宴等人在利州城內又待了十天,雖然目前是看不到成效,但從京城外派來的治安官也已經出發了,顧宴這才離開利州。

  ……

  他們正式回到京城的時候,已經是秋天了。

  溫魚的頭髮已經長長了很多,都快到臀部了,其實古代也是會剪頭髮的,並不是完全不剪,畢竟如果都不剪的話,那頭髮就會和萵苣姑娘一樣長了。

  溫魚回了大理寺,自然是第一時間回自己房間裡躺著,舟車勞頓了兩個月,她整個人都快散架了。

  這幾個月京城裡倒是也沒發生過什麼新鮮事,就是挺普通的,不過也有個不太普通的事,那就是程蘊初懷孕了。

  溫魚回來不過一天,便已經聽寧也說過第四次「你覺得水紅色的小裙子好看嗎?」

  溫魚睡了一天,如今正麻木的坐在飯廳吃飯,她醒來的太晚,大理寺里已經沒有吃的了,好在廚房裡還剩兩個饅頭,她還有點沒睡醒,寧也在她身邊就跟個蒼蠅似的嗡嗡嗡。

  溫魚梗著脖子咽饅頭。

  寧也:「其實我也有點沒想到,她天天在府里跟這個斗跟那個斗的,居然這麼快就有了。」

  溫魚被饅頭噎的翻白眼。

  寧也:「哎你說是男孩的可能性大還是女孩的可能性大。」

  溫魚:「……」

  她勉強把饅頭咽下去,面無表情道:「寧大人,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我如果被噎死了,你就再也找不到一個我這麼完美的樹洞了。」

  寧也這才注意到她,慌忙的給她端茶倒水,溫魚喝了茶水,總算是把那口氣順過來了,好奇道:「那我現在是不是該叫她程夫人了?」

  寧也擺了擺手,「她不喜歡別人喚她夫人,你過幾天見到她,還是像以前那樣就好。」

  溫魚說:「她如今應該是……兩個多月的身孕?」

  寧也點點頭,說:「是,也就這兩日才查出來的,之前她老是不舒服,還說是因為被那幾房莫名其妙的親戚氣的呢。」

  他越這麼說溫魚就忍不住越好奇了,說:「其實我一直都很好奇,聽你之前說的,就讓我感覺你們寧國府的關係好像還挺複雜的?」

  寧也頓了下,說:「我們家是嫡系,我父親是寧國公,生母沈氏,早些年去世了,嫡母是國公夫人,我還有一個嫡出哥哥,不過跟我關係一般,平日裡只不過是相敬如賓罷了,這些都不重要,我父親為人潔身自好,沒有其他妾侍,但主要是我家中還有四房旁支,是我父親的兄弟。」

  溫魚忍不住咳嗽了一聲,說:「旁支按理來說也妨礙不到你們什麼吧。」

  寧也笑道:「我父親雖說做到了國公之位,但卻很在乎家中和睦,時不時就要把所有人叫到一起……」

  溫魚明白了。

  那其實說白了就是,寧也有四個叔伯,這四個叔伯肯定又會生最少一到兩個子女,若全是兒子,那麼就還要再娶一到兩個兒媳婦,這還是往最少了算的,實際上一個叔伯都可能生四五個兒女。

  簡直就是孫又生子,子又生孫。

  寧也對自己家裡的事向來是並不怎麼避諱的,直截了當道:「我父親年紀逐漸大了,這爵位將來本也該是我哥的,但我哥至今膝下無子,且他在朝中職位不高,旁支便起了心思,這些年來大的小的動靜從來沒歇過,大伯的兒子,我的大表哥年紀大了,高不成武不就,一直想讓我幫他求個官職。」

  「那你是怎麼幹的?」溫魚問道。

  寧也一攤手,「我自然是什麼忙都不會幫的,但這些事日日煩到我頭上也的確煩人,然後……」

  他忍不住笑道:「蘊初嫁過來之後,便直接發落了他。」

  溫魚瞪大了眼睛,「她是怎麼幹的?」

  「倒是也簡單,她使了點小手段,現如今大表哥的後院鬧成一團,又鬧出來之前有個寵妾生的孩子其實不是他的,結果這事又鬧了出去,大表哥如今連門都不敢出了。」

  溫魚聽罷,直豎大拇指。

  程蘊初,不愧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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