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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漁影瓊扇柄

2024-04-30 20:22:52 作者: 鳥去烏來

  我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躺在祭祀的甲板上,手腳被捆著,薩滿祭司耍著魚皮鼓不停旋轉。

  兩個怪物一個壓在我身上,死死地控制住我,另一個掏出短刀衝著我的喉嚨割了下來!

  我脖子一涼,氣管被割斷了,抑制不住氣息,嘶叫了幾聲,頭被怪物拎在空中!

  怪物將我的頭拋下海,我看到自己的屍身在甲板上一顫一顫的,竟是匹被割了首的白馬!

  我的頭一直往下落,怎麼都到不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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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久,終於「啪」地一聲摔得七零八落!

  我一驚,從惡夢中醒了過來,嚇出一身冷汗。慌忙察看四周,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病床上。

  想探身起來卻絲毫動彈不得,手腳被死死地綁在床架上,隱約聽到兩個聲音在門外交談。

  「裡面這個跟那兩個一起上船的?怎麼處置?」一個聲音問道。

  「嗯,一起來的,讓他們一起下去!還有一個女的,長得挺漂亮,等下抓到再說,你先處理這個。」另一個沙啞的聲音回答道。

  我聽得清清楚楚,明白在說我們一行人,看來梁老闆和保鏢已經「下去了」,輪到我了。

  內心深處驟然湧起一股原始的恐懼,一種對死亡最直接的膽怯,令我剎時虛弱到極點。

  兩個聲音各說了一句話,沙啞聲便消失在長廊里。另一個聲音推門走了進來,聽腳步的聲響,似乎是在病院裡徘徊巡視的那個動靜。

  我繼續裝暈迷,眯著眼朝門口望去,視線里映現出一個外面套手術服,裡面穿白大褂,戴著口罩和手套,一身醫師打扮的人。

  他來到我身旁,拿起一支針筒,吸了一小瓶藥進去,然後放空針筒里的空氣,用手摸摸我的脈絡,看樣子是要給我注射!

  求生的本能令我猛地掙扎,把醫師嚇了一跳,無奈綁得太緊,怎麼也掙脫不開。

  醫師見我空費力氣,笑著對我說:「別著急呀,等我取你點兒東西,再送你下去。」

  這句話聽得我渾身發毛,心想完了,死還落不著個全屍,怪不得這裡藏著間病院呢,原來他們倒賣器官,要把林北拆開來賣呀!

  不應該只有這樣的程度吧?我給自己算過命,雖然有些災禍,但是不至於這麼短命啊。

  唉……

  如果不接這個委託,當初不入巾門,現在還指不定在哪兒快活呢。我埋天怨地,閉上眼睛準備在最後的時間裡回想一生……

  恰在此時,走廊里忽然響起一陣鈴聲。

  醫師不耐煩地放下手中的針筒,罵了一句轉身出了病房,「干你娘,兩個畜生!」

  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曉得暫時保住了小命。醫師出去後不久,我聽到外面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隨後一顆頭從門外探了進來,抬手沖我做了個「噓」的動作。

  我一看這張臉和這個手勢,嗯,熟悉,認識,格外順眼!居然是檳榔仔。

  他掏出一把小刀迅速走過來,麻利地割斷繩子幫我鬆了綁,沖我擠眉弄眼又「噓」了兩聲,一句話沒說匆匆離開了房間。

  我坐起身望著他乾淨的背影,感覺少了些什麼,好像胳膊上那一張張逢賭必贏的符咒文身不見了,也弄不清他為什麼救我。

  不過那天撞見他偷窺0號房,證明他已經蓄謀已久,目的可能不一樣,不過肯定是可以相互協作的關係。

  我想到目的,腦子裡當即浮現出小迪的身影,如果起先為了解救梁老闆和他的保鏢,那現在即是要趕緊找到小迪了!

  一想到小迪可能落入兩個怪物的手中,我霎時怒氣填胸,憤憤地走出房間,下定了遇佛殺佛,遇魔斬魔的決心。

  走到帶井的艙室門前,恰逢醫師正在操縱井上的轆轤,「咯吱咯吱」的聲音使得轆轤上的繩子越盤越多,好像在往上提什麼東西。

  我保持住怒氣,暫時隱蔽在醫師看不到的地方,注視著艙室里的變化,沒多久看到一個大籃子從井口冒出來,我期盼能看到小迪的身影,可是提上來的卻是兩個怪物中的一個。

  我一下子泄氣了,心說醫師我還能對付,再加上個怪物,怕是自己又被俘虜,別遇佛殺魔了,還是走智取路線,先保存實力伺機而動的好。

  怪物被拉上來後徑直往外走,我匆忙間無處可藏,又躲進了旁邊的拱形門。

  拱門裡仍舊漆黑一片,我想打亮手機,可是摸來摸去,發現自己已經身無長物了。

  我閉上眼睛,想適應一下昏暗的光線,突然間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甚至出現了暈船的反應,料想船大概在調整方向,準備回程了。

  我等了一會兒,貼近拱門聽外面的動靜,慢慢把門縫錯開往外看,心想如果怪物和醫師都不在,我就趕緊跳下井去找小迪。

  不看還好,一看我傻眼了,但見外面的長廊竟然消失不見了!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為是某種障眼法,於是把拱門關上,再重新打開,反覆了幾次,長廊還是沒有出現。

  取而代之的,是一間只有幾平米的小艙室,真邪門呀!

  小艙室里有一扇圓形的艙門,很像銀行金庫里的保險門,設置了多重的防盜裝置。

  我無奈地走過去,在保險門前面研究了半天,發現根本無從下手。

  看到門旁邊有一條帶梯子的通道一直向上延伸,一些零星的光斑透映在通道壁上,顯得十分敞亮,不知通向哪裡。

  由於打不開保險門,劍冢里什麼頭緒也沒有,我盤算著如果爬上這條通道,從上面找個出口出去,然後折返到0號房再想辦法搭救小迪。

  拿定主意,我登上梯子開始攀爬,很快靠近一處稍顯密集的光斑群。

  順著射出光斑的孔隙向裡面觀瞧,發現這些光斑是從一間艙室里透出來的,可能因為長年潮濕,或者裝修漏洞形成的孔洞。

  我沿著通道接著往上爬,沒多久,通道竟轉彎變成橫向,而且慢慢收緊,使得本來就不寬敞的空間變得更狹窄了。

  橫向通道里沒有梯子,我貓著腰朝深處走去,又轉了幾個彎後,通道越來越窄,一會兒的功夫,我只能爬著挪動了。

  堆積的灰塵被潮濕的空氣塵土化,粘乎乎的,被我一攪和,弄得滿身滿手都是,我仿佛一條缺水少泥的大泥鰍,失去了方向。

  正朝前拱著,眼前忽然出現一條寬敞的縱向通道,與我爬過來的橫向通道呈T型。

  我探出頭去,看到通道向上的部分有一些黃燦燦的光斑透露出來,向下的一段黑洞洞的,深不見底。

  按照原計劃,我繼續往上爬,通道里的梯子已經生鏽了,又弄得我滿手鏽沫兒。

  不多久,梯子在一個兩米見方的小平台處終結。平台上有一扇艙門,那些黃燦燦的光斑就是從這道艙門裡射出來的。

  我登上小平台,透過露出的光斑,望見裡面一間布置得非常豪華的艙室。

  碩大的吊燈放射出金燦燦的光芒,照在一張六人座的港式五張牌賭檯上,也叫梭哈。

  四周擺了幾張客座沙發,一個小型的酒水吧檯里,羅列著各種沒喝完的洋酒,料想這間艙室八成是二樓鯨鯊會裡的其中一間。

  艙室里沒有人,艙門鎖得死死的,我費了九牛二虎的力氣,完全打不開。

  艙室里突然有了動靜,我立時停下手腳,透過光斑的孔隙,看到門外來了一男一女,風塵女在前,後面跟著的正是白頭髮胖老頭。

  只見胖老頭一倒身靠在沙發上,招呼風塵女過去。風塵女放下還沒倒出的紅酒,扭著蠻腰順勢坐在胖老頭腿上。

  胖老頭開始動手動腳,風塵女半推半就,故作矜持,不過卻敵不住老色鬼的攻勢。

  我看得臉上發燙,可是馬上被兩個細節驚到了,但見風塵女的胸前紋著一朵九藤邪花!而胖老頭那隻鹹豬手卻長著六根手指!

  不用揣摩了,風塵女篤定知曉九藤邪花的秘密!而眼前這個白頭髮胖老頭,也一定是六指鎖疆,老鱸鰻越界山!

  風塵女用手點住越界山的額頭,使勁往後一推,狐媚地撒嬌道:「痛了啦!你好壞哦~~」

  老鱸鰻哈哈一笑,眯著眼睛猥瑣地看著風塵女,咽了咽口水道:「寶貝兒,等東西找到了,我准許你與我共享龜年鶴壽!」

  風塵女起身,倒了半杯紅酒遞給越界山,「胖子不是把扇柄賣給你了嗎,還要找什麼?」

  「哼!那也是個贗品!幸好我有扇面在手,要不今天就被死胖子給蒙了!」

  「哦?魚影瓊扇柄有扇面嗎?我怎麼不知道?」

  「哼哼,何止是你,巾門中人只知道魚影瓊扇柄,卻不動腦子想想,扇柄上怎麼可能缺少了扇面,惟有扇柄和扇面合而為一時,才能真正洞曉反老回童的天機。」越界山端起酒杯,轉而又嘆了口氣道:「唉……不過事情好像被我弄顛倒了,本以為十年前在玻璃洞裡得到了扇面,扇柄就指日可待了,哪成想魚影瓊扇柄藏得這麼深!十年了,我苦心經營花費無數,經手的贗品不下百件,直到現在也沒把魚影瓊扇柄給翻出來!」

  「難道沒有其他線索嗎?「

  「哼哼,說有也有,說沒有也沒有……「

  「別賣關子了,快說啊!」風塵女厲聲道。我也支起了耳朵,等著聽這個天大的秘密。

  越界山猶豫了一下,拗不過風塵女,張口說道:「台中有個解夢人,枕著候鳥的羽毛就能夢到候鳥遷移的地方!別人送他個綽號,叫大夢先覺!我之前拿著曾經和魚影瓊扇柄同在一個墓穴里的伏虎枕向他求夢,他果然指出苗栗龍王廟的所在,等我拿著得到的扇面再去找他求夢,詢問扇柄的下落時,他夢到的卻不是空間,而是時間了……「

  越界山忽然把聲音壓低,伏在風塵女耳邊細語,看來江湖經驗老道,害怕隔牆有耳。

  不過此時我已然抑制不住內心的興奮,沸騰起來!因為越界山說的這個大夢先覺,正是爺爺生前一個要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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