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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都這麼直接嗎?

2024-06-01 13:32:05 作者: 莫莫不停

  「副使,剛傳來消息,宮宴結束後白前與王漾發生了爭執,白前怒氣沖沖的乘車回的住處。」匯報消息的婦人走到王蘭柱身邊,聲音難掩喜悅,「在白前離開後,王漾立馬就吩咐去監查白前,看來是不打算演戲了。」

  江南勢力對新朝不肯臣服不是秘密,王蘭柱瞥了她一眼,眼神中莫名的透著冷意,但是很快掩蓋下來了,她不喜歡人靠太近,但是最近因為被查的太嚴了,不得不藏身在教坊司內,而面前的這位婦人便是教坊司右司樂的侍妾小李氏。

  「他們為何爭吵?」

  「具體並不知,但是王漾這段日子沒少去大理寺,屬下猜想與白石英有關。」小李氏察言觀色發現王蘭柱並沒有太高興,不由收斂了幾分喜色,在她看來,朝堂與江南越鬧的僵,對她們就越有利。

  「白石英……」王蘭柱想起自己費了那麼多功夫把人控住,卻半點不起作用,成事不足的廢棋她根本就不看在眼裡,「白前早就把她逐出白家,怎麼可能因為她與王漾撕破臉?」

  這太不合常理了。

  「也許是江南一派想要藉機發難?要知道新朝成立之後,最該著急的就是他們了,如今四境皆平,連嶺北都不再起事……」小李氏越說越覺得有可能,時間不等人,江南總不能等周新璋坐穩了天下,養足了精氣神再造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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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蘭柱眉梢微皺,「白前若是著急也不會等到現在,還親自來參加婚禮。」

  不過她想了想,若是王漾與白前真的發生了什麼她們不知道的齟齬,卻是個好機會,可供她們乘機而入,「在這兒耽擱太久了,我也不能等了。」

  小李氏聽出她話語裡破釜沉舟的決心了,瞬間緊張又激動起來,「副使的意思是要行動嗎?」

  「我自有安排,你只需要看緊了行宮裡的人。」

  「是。」小李氏按捺住情緒,垂下頭去應道。

  究竟是怎麼安排呢?小李氏走出去房間,越想越好奇,她嘆了口氣,自己也就是個小人物,至今都不知道王蘭柱到底儀仗著誰,有何籌碼才敢待在寧州不走,明明已經露過臉,還被王漾找到過。

  ……

  玄武帝新婚罷朝三日,文武百官都能睡得晚些起,然後再各司其職的去應卯。

  「公子,這已經是寧州城最大的樂坊了。」阿肆十分為難的看著面色不虞的白前,他們一個上午走遍了寧州,還真沒有找出一處風月樓,倒是有不少樂坊,可裡頭的樂師和舞姬都比不得江南的。

  「想聽個曲兒都難,什麼破皇城。」白前聲音不小,說完他還朝阿肆瞪了眼。

  後者麵皮一緊,立馬提高聲量,「屬下這就去找……找幾個長相好的樂師來。」

  他話音剛落,包廂外響起扣門聲。

  白前勾起唇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這笑意在來人進來後,越發的大起來。

  「白公子好。」

  門口站著的是一男一女,問好的男子帶著拘謹的笑意,似乎並不是那麼情願,他本來自己來聽曲兒的卻被迫帶上了妹妹一起來,這事若叫他母親知曉,定是要打斷自己的腿了。

  「你們是誰?」白前故作不認識的皺了眉。

  「在下趙純,方才聽說白公子要尋樂師彈奏,我正好有相熟的人可以為公子引薦。」趙純說著便自來熟的走進來,跟著的他少女抬起頭有些害羞的看了眼白前。

  兩人到了近前,也不含糊,趙純指著自己的妹妹道,「這是舍妹,單名一個真字,說起來你們還見過……」

  白前把目光投向趙真,擱在膝上的手不自己的握緊,摺扇發出不堪受力的聲響,他才緩緩鬆開。

  他只去過一次京師,趙氏姐弟見過他也只可能是那一次機會,那年……他瞞過白家所有眼目去看白桉,只因聽說孱弱多病的弟弟不太大好了,然而到了京師才發現,白桉身體已經恢復。

  他沒忍住約對方見了面,剛好趕上花朝節,特地選了個清淨的茶田,卻是那麼的湊巧,京中一群貴女也不曉得打哪聽來的消息,也跑去那片地方遊玩。

  於是,他在與白桉相見之後,從半山腰的茶田下來時,一個冒冒失失的女子追上來邀請他喝茶……

  過去那麼多年了,白前才發現自己對那日的記憶竟然是清晰的,連那人手裡攥緊的帕子的顏色都記得。

  「那天你還與我們說過話,白公子還記得吧?」趙純說了半響,白前一臉陷入回憶的樣子,讓他誤以為對方是記起來了。

  事實上,白前的記憶里完全沒有這對兄妹。

  「時間太久遠了,抱歉。」白起對趙真笑了笑,後者目光明顯呆了一呆,然後才羞澀的別過眼去。

  「咳咳……」趙純沒想到對方不記得,又見自己妹妹一幅神魂顛倒的痴迷相,咬了咬牙道,「不瞞公子了,舍妹其實對你一見鍾情,這麼多年一直不肯嫁人……」

  「……」白起有想過這對兄妹打的什麼注意,可當真就這麼說出來,是有些措手不及的。

  這寧州皇城的人都這麼直接的嗎?

  想來想去,應該是周新璋這個皇帝起的頭,上行下效,連王漾這樣的人都學會了……

  「多謝令妹抬愛,在下卻並沒有娶妻的打算。」

  白前如此回道。

  趙真急了,「為什麼?」

  她追問的太快,一下子忘了自己該扮演的角色不應是這般急切的性子。

  果然,白前瞥了她一眼,隨即疏離而禮貌的來了一句:「無可奉告。」

  離開樂坊,沮喪的趙真一言不發,趙純嘆了口氣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就說不行吧,看著挺好相處的,實則戒心很重。」

  「他不信我們說的。」趙真皺眉,他們確實是見過。

  只要是正常人,聽他們說起多年前的往事多多少少都會有些好奇吧。

  可白前沒有,他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對趙純說的那些話一點沒有表現出好奇。

  「或許吧,可能是真的不記得呢?」趙純也拿不準了,也許是白前太會掩飾了,表現的不感興趣,實則內心裡是在意的呢。

  不得不說還真被他瞎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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