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賈張氏

  另一邊賈家，秦淮茹回到家中她婆婆賈張氏也已經起來正在收拾床。

  「淮茹啊，你去幹嘛去了。」

  賈張氏看到秦淮茹進屋，瞥了一眼問道。

  

  「剛才出去倒尿盆，碰到對門張忠華還有一大爺他倆，就在院裡閒聊了幾句。」

  秦淮茹一邊通著爐子一邊回應婆婆賈張氏。她太了解她婆婆賈張氏了，每天盯她比盯她自己那點小金庫都上心。

  「你可不能有什麼不該有的想法，人家張忠華那什麼家庭，不可能看上你。」

  「媽，你說什麼呢？人家張忠華才剛剛十八，這要是放在解放前我的年齡都能當他媽了。你以為人人都是……」

  秦淮茹被賈張氏你說有點急了，有點口不擇言道。

  「都是誰？是傻柱是不是？我就說你跟傻柱不清不楚的，我告訴你秦淮茹，你生是賈家的人，死是賈家的鬼，只要我老婆子還在一天，你就別想改嫁。」

  聽到秦淮茹的話，賈張氏有點氣急敗壞的指著秦淮茹的鼻子罵到。

  「媽，你一天天盯我比盯進了家裡的賊都緊，我能和傻柱有什麼？能有什麼？我想有點什麼你也得給我機會啊，還有你能不能小點聲，讓棒梗他們聽到像什麼樣子？」

  「聽到就聽到，自己做了還怕人知道啊。」

  賈張氏一聽秦淮茹的話立刻就放低了嗓門，小聲咕噥到。

  「媽，你……」

  「淮茹啊，平日多跟張家小子接觸接觸，搞好關係。他本事大的很，以後說不定用的上。」

  「媽，小華可不是傻柱。」

  「又沒讓你幹嘛，就是處好關係嘛，將來棒梗工作說不定還得找他幫忙呢。」

  這時候被吵醒的棒梗睡眼惺忪的從裡屋出來。

  「媽，早上吃啥啊？」

  棒梗一邊揉眼睛一邊說。

  「吃啥？吃窩頭。」

  「又吃窩頭啊？」

  「有的吃就不錯了。」

  秦淮茹進裡屋把小當和槐花叫起來，一家五口開始吃飯。

  吃完飯，秦淮茹給棒梗收拾好書包，就讓棒梗出門去上學了，自己開始和賈張氏收拾東西，邊收拾邊和賈張氏聊天，說起來讓易中海幫忙換工作的事。

  「他幫不上忙？他說話不好使？他怎麼可能幫不上忙，他可是廠里的八級工啊，整個軋鋼廠誰不給他幾分面子？他找廠長說說就能給你換個好工作了，我看這個糟老頭子就是不想幫忙，心眼太壞了這個易中海。」

  賈張氏坐在床上罵罵咧咧。

  「人家一大爺憑什麼，平白無故幫咱家？東旭去了以後一大爺也沒少幫咱們家，平時也沒少接濟咱們家。而且要不是一大爺，我這個班都一定能接上，你也知道，東旭他……」

  賈東旭之死據說是因為他違反操作規程，但是被一大爺易中海還有二大爺劉海中等人聯手壓下來了，最後賈東旭之死反正是按照工傷死亡處理的。

  不過這個傳言是真是假，只有賈家跟幾個當事人知道。

  「東旭咋啦？東旭不是在他們軋鋼廠出的事啊？他作為咱們這院的一大爺，又是東旭的師傅，幫忙那是應該的，要不然他憑什麼當一大爺？」

  「話是這麼說，可是怎麼才能說動一大爺幫忙呢？」

  秦淮茹對賈張氏嘴上這麼說，心裡是想往傻柱身上引。傻柱那才是一大爺的命根子。

  一大爺雖然也有讓棒梗給他養老的想法，可是棒梗畢竟還小，還有家人，傻柱只要妹妹何雨水一出嫁，那就是孤家寡人，按照傻柱的性格，給一大爺養老沒問題。

  秦淮茹自己可不敢跟賈張氏說找傻柱幫忙說服一大爺，不然她這個惡婆婆不知道又會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

  「怎麼說動易中海那老絕戶？找傻柱去，只要傻柱張嘴，易中海肯定聽話。」

  不出秦淮茹所料，賈張氏果然想到去找傻柱幫忙勸說一大爺。

  「找傻柱？傻柱幫咱家幫的夠多了，咱不能什麼事都去找他幫忙啊。」

  秦淮茹說這賈張氏的話往下說。

  「呦，心疼傻柱啦？」

  賈張氏放下手中的活計，抬眼看了秦淮茹一眼。

  「媽！你說什麼呢？什麼叫心疼傻柱啊？我心疼的著嗎？我想著不能讓人傻柱白幫忙，得給人家點好處。」

  秦淮茹趕緊打住賈張氏話頭，不然賈張氏又該哭天搶地，把老賈和東旭搬出來了。

  「給好處，怎麼給？要不你以身相許得了。是不是還要帶著棒梗嫁過去，讓棒梗改姓何啊？你想都不要想，我還是那句話，你生是我老賈家的人死是我老賈家的鬼，只要我老婆子還在一天，你就別想改嫁。」

  「媽，我沒想改嫁。」

  秦淮茹心中一陣悲涼，本來嫁到城裡以為能過上好日子，一開始還好，從小當出生開始賈張氏的態度就越來越差，東旭去世後態度更是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秦淮茹這輩子最大的願望是把三個孩子撫養長大，其他什麼都是次要的。

  可你說她不想改嫁？她怎麼可能不想改嫁，三十出頭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家裡沒個男子依靠，一家五口的生活壓在她一個人的肩上，她不得已周旋在各色人等中間。

  她真的想找個依靠，其他人看不上她這個寡婦，都是圖她的身子。唯一有點希望的就是傻柱，可是她婆婆……這是造的什麼孽啊？

  「沒有的事兒，我老家的堂妹秦京茹也不小了，也該找婆家了，但是這兩年一直沒找到合適的嗎？我想著能不能介紹給傻柱。」

  秦淮茹連忙解釋到。

  「你表妹？能行嗎？傻柱娶了媳婦還能不能接濟咱家啊？」

  賈張氏狐疑道。

  「咱們不給他介紹，不還有一大爺給介紹呢？之前一大爺給介紹的要不是我給攪和了要就是傻柱沒看上，不然的話傻柱他早就娶媳婦，讓傻柱娶個我表妹不比娶個外人強，沾親帶故的多少還能幫襯著咱家點。」

  「那行，有空給你妹妹說說，她要是願意的話就帶她來城裡跟傻柱見見面。」

  賈張氏狐疑半天后說到。

  「那行，過段時間我回鄉下一趟，跟她說一下這事兒，行啦媽，我去上班了。」

  秦淮茹說完拿上東西就出門上班去了。

  賈張氏把屋裡又收拾了一下，坐在床邊，呆呆的望著牆上賈東旭的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