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訓服
2024-06-01 07:22:52
作者: 彥夢溪
朝堂上正在做伐隨的準備,都城又發生一事。
且說斗家與公子貞皆在城外開了荒地,公子貞擢了職,獨自立了府,且兩家地又隔得近,一日,斗家的兩頭牛兒不知怎的受了驚,一路狂奔,衝進了公子貞家的地,一陣踐踏,把那剛種下的秧苗損壞了大半,正在幹活的公子貞家的奴僕不願意了,將那兩頭牛打死了,斗家奴僕也不願意了,「你憑什麼殺我的牛?」
「你的牛踏壞了我家的秧苗。」
「你家?誰說是你家的?」
「難道你們不知我等是公子貞府的人?」
斗家一臉不屑,「你說是你家的地,可去朝堂登記過?可納賦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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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按仆區之法,凡荒地者必須登記交稅,然而,公子貞新立的府,還未去登記過,一時啞口無言。
斗家笑道,「既然沒有登記,那麼這便是沒主的地,可我家的牛卻是有主的。」
於是兩家奴僕大大出手,傷了無數。
公子貞得到消息,直接帶著都城兵馬將斗府包圍起來,硬是將那傷人的奴僕帶走,亂刀砍死,還將斗氏開的荒地占為己有。
斗夫人氣病在榻上。
斗氏幾位族老找到族長斗廉,讓他去說理,斗廉猶豫不前。
族老氣不過,獨自去了熊氏宗廟,一陣大鬧,公子貞又帶兵將族老們抓了起來。
公子元得到消息,趕緊將人放了,好一生安頓,
斗谷與斗班在官署一路嘀嘀咕咕。
「公子貞實在不像話。」斗班顯得極為生氣。
斗谷在一旁勸道,「罷了,罷了。」
「罷了?我們斗氏就讓他們這般欺負?」
「你小聲些。」
「我咽不下這口氣。」
「咽不下又能如何?」
「若沒有我斗氏,可有公子元的今天?還能容那小子猖狂。」斗班將聲音提高了些,「別忘了,他們攻打隨國,還得靠我們斗家。叔伯早對公子元不滿,公子元無恥,逼迫文後一弱女子,叔伯有心救文後出來……」
二人邊說邊走,走遠了,迴廊一側走出一人來,不是別人,正是公子貞,看著二人的背影,冷聲一笑。
當夜,斗班與斗谷被公子貞的人狠狠的打了一頓,打得是渾身鮮血淋漓。
二人被奴僕攙扶著來到斗氏廟堂,哭述公子貞欺人太甚至,幾位族老見了氣得吹鬍子瞪眼,又去請族長斗廉,那斗班哭跪在斗廉面前,「我與阿弟二人無非是抱怨了幾句,公子貞便如此下狠手,險些要了我們的命,還說斗氏算什麼,他想滅便滅……叔伯可要為我們做主呀。」
斗廉聽了這樣的話,氣得咬牙,再者幾位族老又哭又啼,斗廉是武將,本來脾氣也爆,對公子元等人所做所為,有諸多不滿,從來沒有過問過,皆忍了,如今他們當真有些欺人太盛。
於是斗廉去尋公子元,要說個理由出來。
那知公子貞早己找到自己的父親,將斗氏兄弟的話說給了父親聽,說斗廉有意背叛,正在想法子搭救文後。
公子元大怒,當斗廉趕來時,立即將斗廉拿下,關進了大牢。
斗氏族長被關,這事可鬧大了,引來斗氏所有人的不滿。
朝堂上許多人為斗廉說情,公子元道,斗廉縱容族人鬧事為真,但事非曲折讓大王調查做主,熊艱見他眼神頗冷,只將眾臣責罵一通,降了斗廉之職,容後處理,朝會早早結束。
眾臣啞口無言。
熊艱如此懼他,令公子元心情甚好,斗家之事並沒有影響他,他又去王陵看望桃夭,見她坐在窗下,總算是施了粉黛,著了華衣,雖然嬌眉微蹙,神色不濟,卻是別有一幅動人之姿。
公子元不免心中蕩漾。
他一揮手,身後之人遠遠退去,他輕聲走進房門,桃夭依舊無查覺,葉姑吃了一驚,「見過令尹。」
公子元不悅,葉姑的聲音很大,顯然是給主子報信。
果然,桃夭看了過來,頓時警覺。
「你來做什麼?」
「為什麼每次都是這句話?我來做什麼,你覺得呢?」
公子元似笑非笑,又看了看葉姑,厲了聲音,「退下。」
葉姑倒也鼓起了勇氣,「奴要陪著文後。」
公子元冷笑兩聲,「來人……」
「姑姑。」桃夭打斷公子元的話,「你且退下吧。」
「文後?」葉姑十分擔心。
可擔心又能如何呢?桃夭朝她搖搖頭。
葉姑傷心而退,卻不敢走遠,侯在門口。
公子元緩緩朝桃夭走去。
這日的她與往日不同,這身打扮,他甚喜。
桃夭後退兩步,袖中雙手緊緊握住。
公子元怎能不知,忽爾笑道,「你手裡是否還握著銅剪?是想殺我還是自刎?」
公子元見她驚慌的神色,揚了揚眉。
「殺我?你還沒有那本事,自刎?你不會。」
桃夭被他一激,「你怎知不會?」
公子元笑道,「若想死,如今也不會站在這裡,這是為何呢,我卻也奇怪了。」公子元的目光緊緊鎖住她,「你且說說。」
桃夭暗吸一口氣,讓自己鎮定下來,不想讓他看出什麼異端。
「是因為新王?還是公子惲?」公子元又道,「不會是因為我吧?」
言畢,呵呵一笑,伸手撫上她額前的碎發,桃夭偏過頭去。
「我知道,你放不下公子惲,你在想著怎麼保他的性命,可是,新王一定要他死,你說該怎麼辦才好呢?」
他又來逼她了。
「不過,新王很聽我的話,你應了我,我就去給新王說,要知道,隨國也怕是保不了公子惲的。」
桃夭氣得發抖,迎上他的目光,「是嗎?我倒想看看隨國是否能保住惲兒。」
「哈哈……」公子元一陣大笑,片刻,收斂笑容,目光更加肆無忌憚的盯著桃夭,「我就喜歡你這樣,這般處境了,要如何扭轉乾坤。」頓了頓,「更想看到,你跪在我面前苦苦哀求的樣子。」
言畢,長手一撈便將桃夭摟在懷裡。
深深的吸了口氣,聞到她身上的淡香,只覺熱血沸騰。
桃夭一驚,抽出銅剪,公子元早有預防,極快握住她的手碗,一用力,銅剪掉在地上。
「別動,否則,這手怕真要廢了。」公子元警告。
桃夭又伸出另一隻手打他,也被他束縛住。
「熊子元,你大膽。」
「我膽子大,你難道現在才知道。」公子元哼了一聲,湊近她的耳邊,輕輕一嗅,「真香。」
桃夭早有赴死之心,可現在還不能,她當然知道公子元要什麼,她不能對不起貲哥哥,這些日她苦苦掙扎,與他周旋,身心疲憊。
貲哥哥……你若在天有靈,請保佑我,否則,到了黃泉,我豈有顏面再見你。
「你不是說要訓服我嗎?如今又是為何?」
桃夭強忍著心中駭浪,諷刺的嘲笑他。
「不要用話激我,我不吃那一套。」公子元用力摟上她的腰,讓她貼近自己的身體。
「你難道不知,這也是訓服的一種方式。」
桃夭全身都在發抖,這個公子元,她從來不曾了解過,從小便覺得他說話行事奇怪,如今更是性情難辯,著摸不透。
公子元撫上她的臉,桃夭掙扎,只會更加引來他的激動。
果然,他目光越來越深沉,連著聲音都啞了幾分,「桃夭……你無法想像我有多麼想得到你,熊貲又算什麼。」
桃夭心裡己是一片絕望,因為她明白,就算公子元對她做了什麼,此刻的她,也是無能為力,她恨,她好恨。
她狠狠的瞪著他,眼眶通紅,像是要流出血來,她顫抖著唇,卻說不出一句話,心裡卻在默默發誓,定要將他碎嘶萬斷。
碎嘶萬斷。
突然「嘶」的一聲,桃夭只覺胸口一涼,卻是公子元撕碎了她的衣衫。
桃夭驚叫一聲,便癱倒下去。
正好被公子元接住。
他低頭看她,她臉色一片蒼白,目光呆滯,整個人如傻了一般。
若說先前她如小獸,張牙五爪,懂得反抗,那麼此刻,卻是毫無生機。
在外人看來,就如死了一般。
她竟然如此無視於他的寵愛?
公子元心中盛怒。
「我便不信了,你就沒有一絲反應。」
公子元猛的將她抱起,走向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