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好在臨近中午休息的時間，都在忙著去食堂填飽肚子，無人前來打擾馬海濤的好事。

  再加上整個三樓只有他這一間辦公室在用，所以，即便於莉透過那隻捂著她嘴巴的手發出些許聲音，也無傷大雅。

  

  所以這一次，馬海濤享受到了跟上次不同的感覺。

  如果沒猜錯的話——大概就是墜落的感覺！

  「呼……」

  一直到臨近下午上班的時間，馬海濤才讓於莉收拾著辦公室。

  於莉臉色紅潤有光澤，但狀態很不好，收拾辦公室的時候，要麼扶著桌子，要麼扶著椅子，好似隨時都要倒下去一樣。

  但她依然堅持將辦公室收拾完，才咬著嘴唇道：「三，三爺，您等會兒還要忙，我，我就先回去了。」

  「不急，休息一下再走。」

  馬海濤顯得更加有精神，神清氣爽不說，那雙眼睛也更加明亮，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人逢喜事精神爽吧。

  升職加薪——順便還有妹子上門，確實是不錯的感覺。

  「哦好。」於莉猶豫了下，點頭道：「我聽您的。」

  「這幾天除了劉海中的事情外，院裡還有其他的事情發生嗎？」

  於莉想了想道：「大事兒沒有，只有幾件小事兒。」

  「說來聽聽。」

  馬海濤倒是沒在意大事小事，對他來說，只要是在四合院裡發生的事情，都不叫事。

  「前兩天許大茂被傻柱揍了，傻柱打的很兇，說是許大茂在背後嚼舌根，傳他跟秦姐的事情。」

  「秦淮茹？」

  於莉點了點頭，笑著說道：「這事情一看就是假的。秦姐那麼好的人，怎麼可能看上傻柱呢。不過我聽說為這事兒，賈大媽還罵了秦姐一頓。」

  「惹得秦姐哭了兩天不說，最近連傻柱都不搭理了。」

  馬海濤恍然，他能想像到賈大媽怒噴秦淮茹的場景，那話一定難聽至極。

  也就是現在這年頭，媳婦不好跟婆婆爭吵，換了其他年代，別說爭吵了，就是秦淮茹給賈大媽一個大比兜都沒人說什麼。

  「還有呢？」

  「還有……就是院裡開了兩個大會，一個是說許大茂嚼舌根的事情，還有一件是說現在要對院裡進行評優，一大爺號召大家這段時間都安穩一點。」

  馬海濤點了點頭，「一大爺的事情也沒什麼，看來院裡這段時間還算平靜。」

  「三爺，對您來說，這些事情都不算什麼，不過我還是擔心您會被二大爺那人影響。」

  於莉一臉憂色，她想的很清楚，如果是閻解成進不了軋鋼廠還沒什麼，但三爺被人影響拿掉保衛科科長的位置才叫頭大。

  「放心吧，這些事情跟你沒關係。」

  馬海濤寬慰道：「今天廠里已經正式任命我為保衛科科長，別說二大爺，即便是廠領導要拿掉我科長的位置都需要走個流程。」

  於莉欣喜道：「這樣我就放心了，我還以為二大爺真要對您不利……」

  「回去等著吧，劉海中不算什麼！」

  「哎。」

  等與於莉走了之後，馬海濤才懶懶的靠在椅子上，回味著剛剛發生的激情。

  不得不說，於莉的膽子很大，再加上保衛科辦公室的氛圍加成，讓馬海濤有一種非常刺激的感覺。

  不過……這樣的事情也不能多來，真要被其他人發現了，那他這科長的位置也坐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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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兩點，面試環節準時開始。

  「……魏東！」

  「到！」

  「請問你為什麼到軋鋼廠來。」

  「為了保衛軋鋼廠生命財產安全，更為了實現個人的價值——」

  「那你有沒有個人的目標？」

  「我的目標就是提升自己，包括個人體能、格鬥、射擊等技能，讓自己成為一名合格的保衛員！」

  「假設軋鋼廠發生惡性案件，有人持槍劫持了軋鋼廠的工作人員，你要怎麼做？是選擇不顧人質安危擊斃嫌疑人，還是以穩妥為主？」

  魏東：「我會儘量拖延時間，讓歹徒放鬆警惕，繼而在關鍵時刻一擊必殺，確保讓歹徒失去戰鬥能力，最大程度保障人質安全！」

  「若是人質因為你的行動被歹徒擊殺，你會怎麼做？」

  「報告！不會有這樣的情況出現，我會在歹徒開槍之前，第一時間擊斃對方！」

  馬海濤幾人互相對視一下，不約而同的在考核成績單上寫上通過的字樣。

  沒多會兒，魏東敬禮離開。

  趁著下一名人員沒到場，幾人都放鬆了下，旁邊的倪文艷和胡玉雪兩人也忙著給他們端茶倒水，以及收回他們的打分表登記在冊。

  「沒想到面試工作比給領導打下手還要累……海濤，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鄭新洋伸了個懶腰說道。

  馬海濤看著手上的人員名單，搖頭道：「不了，沒多少了，剩下的工作我來。」

  一旁的田長運端起搪瓷缸喝了一口茶水，笑呵呵的說道：「還是你們年輕人精神好，這麼多人看過來，我確實有些累了。」

  馬海濤笑道：「田主任，這次辛苦您了。」

  「辛苦到沒有，不得不說這樣的招人方式還挺新鮮……海濤，你是怎麼想到這些問題的？」田長運饒有興趣的看著手上的問題冊問道。

  「都是些平常工作中想的問題，模擬出來的場景。保衛員畢竟是以保護軋鋼廠職工和財產安全為主，總會面對一些突發情況……」

  馬海濤看著幾人笑道：「之前我就想萬一我面對這樣的情景，應該要怎麼做……所以才有了這些問題。」

  鄭新洋聞言，捧了一句誇讚道：「還是海濤腦子靈活，讓我想都想不出這些問題，更想不到還有這麼別出心裁的面試！」

  「是啊，新洋說的沒錯！看來之後我們人事科還真要試試這樣的方式！」

  馬海濤臉色一垮，故作矜持的道：「兩位就別再誇我了，再誇我就得上天。」

  「你現在都已經成了正兒八經的保衛科科長了，還不能讓我們夸一夸嗎？你出去問問，好多人排著隊要上門找你，都找不到門路。」

  「新洋說的對，趁現在沒人，咱們得趕緊巴結巴結下海濤，哈哈……」

  「您二位就損我吧……下一個過來了，咱們先面試吧。」

  「嗯，繼續繼續。」

  馬海濤知道這兩人有意拉近雙方的關係，對此也早有準備。

  雖說之前他憑藉徐大江和李崇文的照應，在其他人面前能說上話，但自身的身份終歸低了些。

  而現在他轉正之後，跟田鄭兩人的職級相同，講話方式自然跟以前不同。

  話還是那些話，但不再是刻意討好的味道……這就是身份變化，帶來的最直觀的感受。

  隨著幾人配合的越來越默契，面試的進度也加快不少，葉木榮、閻解成兩人也都順利通過面試。

  還要多虧了馬海濤提前準備的問題，不然真難做選擇。

  雖然現在的年輕人礙於眼界，對很多事情認知較淺顯，但他們的想法能力還真不能說差。

  那些沒有通過面試的人，大多是由於緊張或者腦子不夠靈活！

  在面試進行過半時，大壯匆匆走了進來，在馬海濤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嗯？」

  馬海濤皺了皺眉頭，接著看向鄭田兩人，說道：「對不住，我出去處理些事情，等我回來之後再接著面試。」

  田長運擺手道：「那你先去忙，剛好我也可以休息下。」

  「馬科長，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一點小事兒，您二位稍坐會兒……艷子，幫忙給他們添些水。」

  「哎。」

  說著，馬海濤跟大壯一同出了門。

  「科長，我看他穿著職工服，又找您比較著急，所以就讓他在您辦公室那邊等著了。我……」

  「你做的很對！那邊交給我處理，你先在這邊看著吧。」

  為了方便，這次面試並未放在會議中心，而是就在保衛股的辦公室內進行。

  也沒給那些參加面試的人設置專門的等候室，就在保衛科樓下等著，結束一個，就讓保衛員通知下一個。

  馬海濤出來後，就吩咐門口的保衛員去樓下通知面試先暫停一會兒，讓剩下的人不要走開。

  接著他就上樓，看到站在門口滿頭大汗的劉海中，「劉師傅，什麼事情這麼著急？我那邊還急等著面試。」

  「海濤，海濤，我，我真是有事找你，啊不，是來求您的。」

  「求我？」

  馬海濤打開辦公室的門，到裡面坐下後，似笑非笑的說道：「您可是我們院的二大爺，軋鋼廠的七級工，怎麼會想起我這位來？」

  看來二丫那邊已經把事情辦妥了！

  劉海中站在辦公桌前，手足無措的說道：「海濤，這事情您真的得幫我。我，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解決了。」

  「先說說什麼事情。」

  「是，是這樣，我那倆兒子在街上跟人打架了。還，還傷了人……」

  劉海中一臉焦急之色，慌忙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馬海濤起初還不在意，但隨著他的講述，臉色漸漸變的古怪起來。

  臥槽！

  乾的是真的漂亮！

  原來這兩天下來，劉海中倆兒子就跟街面兒上的「混混們」混熟了。

  今天上午，幾人約著去後海那邊瞧瞧。

  在半道上，另外一夥安排好的人就衝過來，跟帶著劉光福劉光天的混混們扭打起來。

  然後，那倆小子就傻不愣登的為了義氣衝上去……結果誰能想到，他倆出門竟然還帶把小刀，混戰中把一人扎傷了。

  得虧救得及時，不然那混混得沒！

  所以馬海濤才說這事情做的漂亮……個屁啊！

  演戲演到自己人差點沒了，也虧得那人命大，不然這事情都不好收場了！

  「事情我知道了……但是您不會是打算讓我去救您倆兒子吧？」

  劉海中哭喪著臉，祈求道：「海濤，不，三爺，啊不馬科長……他倆這次犯了那麼大的錯，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求您能幫幫他們。」

  「他們還年輕，可不能留下案底啊，不然這輩子都完了！」

  「二大爺啊，您可真是……」

  馬海濤神色轉冷，冷淡的說道：「今兒個上午，我聽人說您要去告我？怎麼現在還能厚著臉皮來求我？」

  他也不裝了，人可以救，但是劉海中可不能這麼簡單的過去！

  「我，我我……」劉海中臉色慘白，焦急之色都愣住了，他沒想到事情這麼快就傳到馬海濤耳朵里了。

  「你什麼？你是準備把我當傻子騙嗎？」

  馬海濤冷笑道：「二大爺，先不說這事情我能不能幫，你這麼對我，我憑什麼要幫你？」

  「我，我……馬科長，我是豬油蒙了心了，我對不起您，我對不起您……」

  劉海中焦急下，幾巴掌扇在自己臉上，一邊打一邊道歉，「馬科長，我求求您幫我這一次，以後您讓我幹什麼都成！」

  馬海濤冷眼看著他，這老小子確實急了。

  但是來招惹他，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行了二大爺，有這功夫還不如去醫院瞧瞧人傷者，萬一斷氣了……」

  話沒說完，但意思很明顯。

  那混混沒死還好，萬一死了……那可就不是能私了的了！

  打架這樣的事情，說大可大，說小可小，關鍵在於當事人是否追究。

  如果當事人不追究，再到派出所那邊運作一下，人大概率是可以放出來的。

  當然，劉光福兄弟倆也少不了吃點苦頭！

  劉海中更加著急了，「馬科長，我，我去過醫院那邊了，人已經搶救過來了，但是現在那人還沒醒……」

  「人沒醒，你找我有什麼用？」

  「我，我就是想讓您去北所幫他倆說說話，我知道您跟北所的關係好，您姑父更是能說上話，我求求您。」

  「只是說說話？」

  馬海濤嗤笑一聲，「二大爺，你這算盤打的真響，不會以為就扇了幾巴掌，你要告我的事情就揭過了吧？」

  「我，我真的知道錯了！馬科長，您說，您要我怎麼做才成？我都接受，我實在不能沒了他倆啊！」

  「都接受？」

  馬海濤故作沉思，緩緩開口道：「我要你搬出四合院呢？甚至軋鋼廠這邊也都別待了，我犯噁心！」

  「這……」

  劉海中愣在當場，他只以為是一件小事兒，沒想到馬海濤對他這麼恨……

  「怎麼？不願意嗎？」

  「我……」

  「不願意就滾吧，等你想清楚之後再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