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結束時的序章

  現在這場面，傻子都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本來這時我腦袋昏昏沉沉的，處於隨時要失去意識的狀態，當見到老吳馬上要去主動挨上善老和尚嘴巴的時候，一下就精神起來。這樣精彩的好戲怎能錯過，吳仁荻挨上善老和尚的嘴巴，開天闢地就這麼一次了。如果這次沒能看到的話，就算我是白髮長生不老的體質，恐怕再也看不到了。

  當下我咬著牙調整了一下身體中姿勢，以確保能更清楚地看到接下來即將上演的好戲。可惜不能拍照，剛才和向北拼命的時候，身上的手機早已經碎成了粉末；要不然把這一段錄下來——不知道吳仁荻事後會不會殺人滅口……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還有孫胖子。這時候，他已經將自己的手機掏了出來，調成了錄影模式，找好了最佳的拍攝角度，就等著見證一會兒那極具歷史意義的一巴掌了。

  在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眼看吳仁荻慢悠悠地走到了內洞洞口前。這時候，上善老和尚也從地上站了起來，很是興奮地看著吳仁荻。張嘴剛要說話的時候，上善老和尚突然想起了什麼，當下先朝空氣抽了幾個巴掌。

  等他抽完之後，才回過身來沖吳仁荻笑著說道：「這次不能和以往抽那些小魚小蝦一樣，這次要不抽出點特色來，佛爺我怎麼對得起自己……」

  上善老和尚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吳仁荻打斷：「扇巴掌歸扇巴掌，不過有件事情我要和你先說清楚。不能仗著我欠了你人情，以後每次見面都拿這個說事要動手吧？定個期限出來，出了期限以後，你就不能再動手。」

  上善老和尚這時候一門心思都在即將能抽上的那一巴掌上，聽了吳仁荻的話，壓根兒就沒有往其他方面想。當下沖吳仁荻笑了一下，繼續說道：「沒想到你吳勉還會算計這個，好，你要期限佛爺我就給你期限。一天，佛爺我就只在今天扇你巴掌，你不可以還手。對了，還有一點，今天扇完了之後，你也不能找什麼邪茬兒，再把這巴掌找回——吳勉，你去哪兒？哎，不對……你什麼意思？吳勉！你他媽的又坑我……」

  上善老和尚的話還沒有說完，吳仁荻轉身就朝出口的方向走去。這時候，所有的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老吳今天之內是絕不會出現在上善老和尚面前了。在上善老和尚的破口大罵中，我終於失去了意識……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還是渾身酸疼，一動不能動。兩隻眼睛的視力也低得可怕，近在咫尺的東西我竟然都看不清是什麼。適應了好一陣子，我才勉強能看清。這時我還在之前暈倒的山洞裡，只不過關了上善老和尚等人的內洞已經空了。負責照看的調查員見到我醒過來，急忙將滿頭大汗的孫胖子叫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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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到我醒過來，孫胖子並沒有表現出來太多的欣喜：「忙死了……忙死了，就沒試過這麼忙過。辣子，要不你再睡一會兒吧，等我這邊忙完了再過來叫你——那個誰！說你呢，我讓你把陣法拓下來，不是讓你毀了它……什麼……你說陣膽在裡面，不把這個打開就拓不了？好吧，當我沒說，你繼續……」

  等孫胖子忙完，不知道又過去了多長的時間。當我被兩個調查員用擔架抬出洞時，外面的天色正好蒙蒙亮。開始我以為自己也就昏迷了一天左右，等聽了孫胖子有些感慨的話，才發現並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樣：「不是我說，向北都走了三天了。這幾年一直在忙活他的事情，現在這哥們兒真沒有了，還真有點不太適應……」

  等將從徐祿這兒搜刮來的東西全搬上了飛機，孫胖子這口氣才算鬆了下來，這時他才有空跟我說起我昏迷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我昏迷之後，孫胖子費了半天勁也沒能將內洞裡面的人解救出來。術法方面的事情，即便歸不歸告訴他，他也聽不明白。無奈之下，只能將守在洞外的楊軍叫了進來。最後是大楊在歸不歸、廣仁他們的指導下，費了一整天的工夫，才從外面將困住眾人的陣法解開。

  重獲自由之後，上善老和尚直接罵著大街就走了，歸不歸、廣仁他們也相繼離開。廣仁師徒離開的時候，還特意將徐祿帶走了。怎麼說徐祿還有一個誰也惹不起的哥哥，他們師徒會想辦法將徐祿送去他哥哥那裡——這個人的生死不是廣仁師徒能決定的。

  孫胖子順手也放周二愣子走了，向北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再留下他也沒有什麼意義。周二愣子確認了向北的死訊，還有些失望，嚷嚷著向北死了他找誰要向北承諾的東西，最後見沒一個人理他，嚷嚷久了也覺得沒意思，這才徑直離開了。

  眾人裡面唯一沒走的就是屠黯了，可能是知道就算逃了也沒有地方藏身。白撿了這樣一名幫手，孫胖子自然是不要白不要，當下承諾讓他也進六室。後來他們又找到了一個隱蔽的內洞，在這處內洞裡面，發現了徐祿藏下來的家底。裡面的寶物實在太多，加上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一架飛機都不可能裝得下。當下孫胖子安排屠黯先押送第一批寶物回首都，他留下來將剩下的東西徹底收拾乾淨，再帶上所有人離開。

  等孫胖子說完，我心裡最想知道的事情還是沒有答案。當下主動向孫胖子問道：「大聖，向北死前說是被琉璃劍妨主。聽老吳話里的意思，那把短劍以前是歸不歸的。你沒問問那個歸不歸，琉璃劍是怎麼回事嗎？」

  「辣子，你還別說，當時差一點就忘了。」孫胖子呵呵一笑，繼續說道，「老傢伙承認那把什麼琉璃劍以前是他的傢伙，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得來的。開始用著還成，威力也不錯。後來他親自按照古法給這柄琉璃劍開刃，就在開刃的一瞬間，老傢伙在劍刃上面看到了自己死時的樣子，他這才知道這柄琉璃劍妨主。至於後來他是怎麼出手的，他沒說，我也沒問……」

  再閒聊了一會兒，我們這架飛機也回到了首都，孫胖子事先安排好的車輛直接守在停機坪。又過了一個多小時，我們終於回到了民調局。

  沒有了向北的事情勞心，民調局的日常工作也回到了正軌。不過一些不算大也不小的事情還是陸續發生了……

  解決了向北之後，又過了半個來月，楊軍突然找到了孫胖子，說小朱皇帝覺得當這個六室主任沒什麼意思，他想要重新出海。孫胖子挽留了好一陣子，無奈小朱皇帝去意已決。好在這次他並不是準備留在海上不再回來，而是因為看了本講述環遊世界的閒書，吵著要去世界各地見見世面。

  還是那句話，世界那麼大，朕要去看看……

  不過他們並沒計劃就這麼出去窮游，最後又訛了孫胖子一大筆贊助，加上之前楊軍攢下的，竟然置辦了一艘比歸不歸那艘還要大上一圈的豪華遊艇。又問歸不歸借了十幾名船員，他們主僕二人終於離開了民調局，開始了沒有明確目的地的環球航程。

  楊軍主僕倆走了沒多久，孫胖子便開始關心起我的終身大事來。

  他開始有事沒事就把我和邵一一往一塊兒湊，時不時地就掏出來兩張電影票之類的東西，讓我帶邵一一出去增進感情。不過和邵一一在一起的時候，我總感覺有一雙翻著白眼兒的眼睛在暗處盯著我，所以無論孫胖子怎麼使勁，我和邵一一就是不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