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把她折騰滾蛋

  蘇木瞠目結舌，不敢相信，隨之笑著擰了葉小蔓胳膊一把，「你就逗我開心吧！」

  

  葉小蔓抱著他手臂，認真說：「我沒騙你，這是真的，我已經給你和妞兒做了親子鑑定，只是這個事，我也想不明白。」

  蘇木看看她，又看看紫菀，女兒竟然是親生女兒！故去的葉蔓，當時要了她的男人竟然是他！

  難道自己落難，跑來這裡，都是冥冥中上天註定？

  他情緒不覺激動了，顫聲問：「小蔓，這是真的嗎？紫菀真的是我女兒？」

  「是，你要相信現代的科學技術，你和紫菀的親子配對率是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毋庸置疑的父女關係。」葉小蔓鄭重點頭。

  蘇木心裡大盪，把紫菀抱起來，仔仔細細打量，然後面對天空皓月，喑啞道：「可憐的葉蔓，我到底對你做了什麼，為什麼會這樣，你放心，我和小蔓，會把紫菀好好撫養成人。」

  葉小蔓雙手合十祈禱：「感謝你借予我這具身體，也希望你能讓我有更多的記憶，知道更多真相。」

  蘇木不覺眼眶濕潤，他摟著葉小蔓，抱著紫菀，回去房間。

  春香在灶屋，菜一點都沒有了，湯不能喝，她又不好再炒菜，只好勉強吃了一碗白飯，然後老實收拾碗筷。

  外邊蘇木和葉小蔓卿卿我我，讓她氣得不行，明明他們都鬧得決裂了，怎麼一轉眼又能好成這樣呢？

  「別高興太早！」她咬牙切齒。

  她總算收拾乾淨了，疲倦地回去她自己房間。

  蘇木和葉小蔓回房，蘇木悄聲問：「今晚還要折騰那賤人嗎？」

  葉小蔓抱起紫菀，查看一下她身上那幾個被針扎過的地方，小硬核總算消除了，恨恨說：「折騰，怎麼不折騰呢？一直到把她折騰滾蛋為止。」

  蘇木笑道：「記得那會她剛來時不？我就想把她折騰走的，偏偏你心軟。」

  「我算是親身體會了東郭先生和狼的故事。」葉小蔓說。

  「去，別拿她和狼比，你想想小毛。」蘇木不認同。

  葉小蔓笑了，點頭說：「也是！」

  蘇木清清嗓子，站在窗戶大聲喊：「春香！」

  春香正準備躺下，蘇木喊她，她忙起來，去窗下答應：「哎！」

  「給太太打熱水來，她要泡腳。」蘇木吩咐。

  春香怒火騰騰而起，卻也只能努力壓著，答應說「是」。

  「葉蔓啊葉蔓！你就得意吧，總有一天，老娘會讓你好瞧！」她拽緊拳頭，自言自語。

  葉小蔓一邊給紫菀餵奶，一邊笑道：「我猜想她此刻正咬牙切齒，恨不得把我掐死。」

  「以後你可不能再腦門發熱瞎猜疑，讓她鑽了空子，自亂陣腳。」蘇木戳了一下她的額頭。

  葉小蔓撒嬌嘟嘴：「知道啦！」

  「呵呵，有一句佛經，你記著，不是心動，不是幡動，仁者心動。」蘇木笑笑。

  葉小蔓對這句還是熟悉，這來自於一個佛經小故事：

  六祖慧能在抵達法印寺時，正值黃昏時刻，晚風習習，吹動著寺里的一剎幡，他聽到兩個和尚在爭論：一個和尚說是「幡在動」，另一個卻說是「風在動」，彼此爭論不休。

  慧能說：「能不能讓我這個俗人參加兩位的高論？我覺得這既不是幡動，也不是風動，而是你們的心在動。」

  蘇木道：「你心不動，而一切皆不動，懂嗎？」

  葉小蔓點頭：「懂了。」

  春香的腳步聲傳來，蘇木和葉小蔓相視一笑。

  春香因為端著一盆熱水，不便用手敲門推門，直接用腳，將門推開。

  蘇木就在門口，看到她抬著的腳，登時虎下臉，一腳將春香手裡端著的熱水踢翻。

  春香又驚又怕又覺得顏面全無，又委屈又憤恨地盯著蘇木，顫聲說：「蘇木哥……」

  蘇木喝道：「跪下！」

  葉小蔓低頭給紫菀餵奶，若是從前，她又該心軟，給春香打個圓場，讓蘇木別太過了。

  「相公……」

  蘇木回頭看她一眼，柔聲說道：「你且歇著去，累了一天！」

  葉小蔓吐吐舌，索性抱著紫菀，背對著他們。

  該狠一點，不然怎麼能趕走這個女人呢，上次若不是自己心軟，今天也不至於落下這麼個禍根了。

  蘇木出去，反手關上房間門，呵斥春香：「走！去堂屋跪著！」

  春香爬起來，低著頭跟他去堂屋。

  蘇木端坐堂屋正首的椅子，看著春香跪在下首。

  「太太是怎麼教你稱呼的！」他冷冷問。

  「我……」

  「進老爺太太房間，竟然敢用腳踢門，你自己說，這麼沒教養的行為，該怎麼罰！」蘇木起身，走到春香面前，面目嚴肅冷厲。

  春香跪在地上，低頭不語，眼淚在眼眶打轉。

  這兩夫婦，嘴裡說給她實習期，其實就是擺明了要想著法子折磨她，把她折磨走人！

  「自己掌嘴！」蘇木喝道。

  春香抬起淚眼，愕然盯著他。

  「嗯？」蘇木冷寒的眸子微眯。

  「老爺，你真要這樣對我？」春香咬牙，低聲說，「您別忘了，月白村那邊……」

  蘇木盯著她，這賤人到這個時候，竟然還敢威脅他！他冷笑道：「月白村如何？老爺我既沒偷也沒搶，也沒在外邊養小，你去告訴太太又如何？」

  春香無言以對，愣愣看著他。

  「老爺我不過是想偷偷開個醫館，賺些銀子，給太太買禮物，哄她開心，這秘密你要戳破，也無所謂！」蘇木淡淡說。

  春香回想一早，當蘇木在月白的醫館忽然見到她時，眼神分明沒有現在的鎮定，甚至還狠狠威脅了她，她隱隱感覺，內情沒有這麼簡單。

  只是到底有什麼內情，她也想不通，她麻著膽子，勾唇一笑，頂嘴道：「老爺，既然如此，那我明兒就和太太說，向太太請求，過去醫館那邊，照顧老爺的飲食起居可好？」

  「你敢說，你就去試試！」蘇木手指，卡住她下巴，眸子冷冷凝聚，冷聲說，「我告訴你，一戶人家，不明不白，死掉一個小妾，真的不會有人當一回事！」

  春香和他對視，只覺脊背發涼，不敢再多說半句。

  「掌嘴！」蘇木喝道，「難道非要我動手？」

  春香愣了幾秒，抬手給自己扇耳光。

  蘇木拿起桌上的針，一針紮下去，冷笑說：「怎麼扎紫菀的，現在也讓你嘗嘗滋味！另外，你再敢要挾我，我會有一萬種讓你生不如死的折磨方法對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