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要死也滾遠些死

  春香被扎得慘叫連連，蘇木毫不手軟，她能對他女兒下手，他也能對她手下。

  蘇木從骨子裡厭惡春香，恨不得分分鐘把她趕走，看著她痛得冷汗直冒，毫無憐憫。

  扎了十幾下，他才丟掉銀針，喝道：「起來，去給太太倒洗腳水。」

  春香咬牙，緩緩起身，因為跪得太久，往前趔趄。

  蘇木閃身，人已走遠，春香跌在凳子上，膝蓋酸軟，好一會都起不來。

  蘇木站在門口，背對著她說：「自己想清楚了，若想賴在我們這裡，以後過的就是這樣的日子，你掂量掂量，看看能不能忍受得了！」

  春香伏在凳子上，眼淚在眼圈裡打轉，咬牙沒有說話。

  蘇木回去房間，反手把門關上。

  「你說她能堅持多久？」葉小蔓笑了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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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狠一點，最好一天都讓她堅持不下來！」蘇木冷沉說。

  「她在村里也不會好過，肚子大了，風言風語，有她受的。」葉小蔓一面把紫菀放入小床，一面嘆息，「唉，誰讓她這麼壞，我是再也不會同情她了。」

  蘇木皺眉看著她，說道：「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沒什麼好同情的。」

  葉小蔓點頭：「也是。」

  「奇怪了，春香她到底懷的誰的孩子。」蘇木疑惑說。

  葉小蔓回憶起春香那天狼狽不堪的樣子，說給蘇木聽。

  葉小蔓想了想，說道：「當時她什麼都沒說，怎麼問也問不出所以然，後來我娘和我嫂子上山，說起那天，其實是一個過路的公子，挾持了她，我估計是那個公子所為，但春香昨天又矢口否認，一口咬定，孩子是你的！」

  蘇木氣惱地呼了一口氣，嗔一眼葉小蔓說：「偏某些人還當真了！想想我這心臟就堵著。」

  「人家不是錯了嘛。」葉小蔓放下紫菀，過來坐他身上，撒嬌賴入他懷裡。

  「哼！」蘇木狠狠親了一口她的唇。

  「很顯然春香的孩子，就是那個路過的男人留下的種，卻讓我來背鍋！」蘇木惱怒說，「他們描述，那公子什麼模樣？」

  葉小蔓搖頭說：「我也不大清楚，不過聽我娘親說，鎮上那天不少人看見了，要不你去鎮上打聽打聽。」

  蘇木點頭：「好，我明天去鎮上打聽。」

  「若是那公子回來把她帶走，我們就不用背這口黑鍋了，」葉小蔓說著，沉吟一會，「只是那人手段殘忍，恐怕不是善類，春香就算去了他身邊，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那就是她自己的造化了。」蘇木淡淡說。

  葉小蔓沒再說下去，她早已發現，男人除了對自己，有時是一個極其涼薄之人。

  可能在他心裡，從來把恩怨都分得很清晰明了吧。

  春香端著熱水來了，她沒敢再用腳踢門，而是先放下水，敲了敲門，小心翼翼稟報：「老爺，太太，洗腳水送來了。」

  「進來。」蘇木冷冷回答。

  葉小蔓從他腿上下來，坐在椅子上。

  春香推門，然後把熱水端進來，端到葉小蔓面前，放下便轉身，想要出去。

  「站住！」蘇木沉聲喝道。

  春香低著頭站住，轉頭問：「老爺還有什麼吩咐？」

  「給太太洗腳。」蘇木面無表情地吩咐。

  春香拽緊拳頭，身子發抖，她打小和葉蔓一起長大，軟包子葉蔓，向來聽她的差遣，對她言聽計從，如今卻淪落到，她要去給她洗腳？

  葉小蔓抬起腳，帶著雍容的微笑，說道：「給我把襪子脫了吧，這腿走了一天，也是累了，一會幫我好好捶捶。」

  春香站著沒動，這個頭她實在低不下去。

  「你要給老爺做小，以後這樣的生活，就是日常，你且自己想清楚了。」葉小蔓擺弄著自己的指甲，淡淡說。

  從前看電視，一直以為這樣欺負小妾的大房都是壞人，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也壞得這麼爽爽的。

  春香站了一會，終於還是沒能蹲下去，她瘋了一樣尖叫起來，抬腳踢翻了水盆。

  葉小蔓怕她嚇著紫菀，一躍而起，跑去小床，把紫菀抱在懷裡。

  小傢伙已經被嚇得驚醒，兩隻小手舉起，睜大茫然的眼睛，看到娘親，「哇」一聲哭了。

  而同時，蘇木伸手，一把捂住春香嘴巴，怒道：「你鬼叫什麼，嚇著孩子！」

  春香悶悶地叫著：「啊——啊——我不幹了——不幹了——」

  葉小蔓安撫著紫菀，冷笑說：「怎麼，就受不了了？這才剛剛開始呢！」

  蘇木放開她，淡淡笑道：「不能忍辱負重，如何成大事？」

  春香眼淚直掉，拽著拳頭髮抖，最後竟然又跪了下去，哭著乞求：「蘇木哥，小蔓，是我錯了，是我錯了，求你們原諒我……」

  葉小蔓睇著她，一邊輕輕拍打紫菀，一邊說道：「求饒已經沒有用了，你的本性已經暴露，你這種人，註定不可能真心悔改。」

  「可是我該怎麼辦？我懷孕了，我肚子以後大了，我怎麼在村里活下去，嗚嗚……蘇木哥，小蔓，求求你們，救救我好嗎，我不能回去啊……」春香一邊磕頭，一邊大哭。

  葉小蔓盯著她，冷冷說：「你趁我不在，拿針扎紫菀的時候，想過這些嗎？你挑撥離間，想要戳散我和我相公的時候，想過有現在嗎？是你自己斷了退路，我們也沒那麼大的心，再救你了！」

  春香聽著葉小蔓冷清絕情的聲音，想著要他們夫婦挽留，的確是已經不可能，她擦了一把眼淚，站起來突然朝牆壁撞過去。

  蘇木一把拽住她手臂，喝道：「做什麼！如果想死，你也滾遠些死，不要髒了我的地方！」

  「死了就什麼都沒了，你不是在心裡，還盼著那公子回來找你嗎？」葉小蔓說。

  春香一邊甩蘇木的手，一邊大哭：「你們不收留我，我就是死路一條，根本等不到那位公子回來！」

  葉小蔓淡淡說：「當初我懷著紫菀，獨居在這深山，也沒去賴著誰家的男人，現在還不是等來了紫菀的爹爹，也沒死掉呀。」

  春香無言以對，只是哭泣。

  「回去吧，好自為之。」葉小蔓冷冷指著門口。

  春香看看外邊五黑的天，抽泣著問：「今晚還如何回去，讓我明天一早再走吧。」

  「你說那公子，長何模樣，對他的來歷，你知曉些什麼？」蘇木忽然盯著她問。

  春香想了想，說道：「他極其俊美，衣著華貴，隨從都喚他九殿下……」

  「九殿下……」蘇木心頭大震，這稱呼，何其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