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打你了,怎麼樣
2024-05-31 04:37:05
作者: 三分小甜甜
現在看來,一個以自我為中心的男人,如何能夠虛心好學。
甚至,姜念笙都在想,溫婉在最恰當的時候,永遠的離開了盛寒野,也許是最好的選擇。
否則的話,留下來,看著盛寒野和夏採薇的糾纏不清,溫婉該多難過。
說不定最後還是落得一個……生死不復相見的結局。
至少,現在,溫婉是盛寒野心裡最重要的人,無人可取代。
夏採薇看著這一幕,身心舒暢。
這兩個人,靠近的距離,又被生生的拉開了!
不過……她還要演。
姜念笙曾經誣陷她伸手推她,這個仇,夏採薇一直都記著!
「姜小姐。」夏採薇說道,「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你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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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追了過去,小心翼翼又可憐兮兮的攔在姜念笙面前:「我和寒野不是那樣的。」
「滾開。」
「姜小姐,寒野是喜歡你的。」夏採薇說,「你為他擋刀,又和溫婉長得像,他早就動心了。對我,他不過是念著往日的舊情,你別多想。要是你不高興的話,我以後都不見他。」
「我再說一遍,滾開!」
夏採薇不但不走,還試圖拉著姜念笙回到盛寒野身邊。
「這件事還是要說清楚……啊!」
夏採薇的話還沒說說完,清脆響亮的一個耳光聲,在靜謐的夜空格外的清楚。
姜念笙重重的一耳光甩過去,夏採薇整個人被扇得摔在地上,臉頰迅速的紅腫起來,五個手指印無比明顯。
她捂著臉,錯愕的看著姜念笙:「你,你……」
「打你了,怎麼樣?」姜念笙收回手,「男人吃你這套,我可不吃。夏採薇,下次再在我面前演,就不是一耳光能解決的事情了!」
她如此囂張跋扈,敢咬盛寒野,敢打夏採薇!
遠處的傭人,看到這一幕,都是目瞪口呆。
這位盛太太……好厲害的手腕!
盛寒野也沒想到,姜念笙會做出這樣的行為。
從來沒有人,敢在他面前動手,打他的人。
姜念笙是第一個,也是盛寒野不會動的一個!
夏採薇捂著臉,細細的哭泣著,也不說話,只是望著盛寒野。
她可什麼都沒做啊,而且還在主動的解釋,是姜念笙不信,甚至還敢動手打她!
姜念笙是會武的,這一耳光,不是尋常的力道。
盛寒野沉沉的望了一眼夏採薇腫起來的半邊臉,再抬頭,看著姜念笙越走越遠的身影。
她太放肆了!
「姜念笙,不信解釋的人是你,大鬧一場的人是你,動手打人的,還是你。」
「是。你想怎麼處罰我?」
盛寒野額角的青筋凸起:「你以為我真的不敢動你?!」
「你當然敢了。」姜念笙依然筆直的往前走,沒有回頭,「守著你的夏採薇吧,她才是你最初的選擇。」
她的身影融入黑夜裡,消失不見。
也只有在無人的時候,姜念笙才敢讓強忍的眼淚掉下來。
她抬手抹了抹眼角:「不哭,有什麼好哭的,為一個渣男,不值得!盛寒野去死吧!」
發泄的罵了幾句,姜念笙的心裡不但沒有好過,反而更難受了。
盛寒野既然心心念念夏採薇,就不要來招惹她啊,為什麼隔三差五的就撩她,轉身卻又能和夏採薇親密無間。
她本來也不會再動心動情!是他先強行闖入她的心扉!
正哭著,面前忽然多了一張紙巾。
姜念笙眨眨眼,側頭看去:「楊璋?」
「看你哭還挺彆扭的。」楊璋說,「頂著溫婉的臉,卻做著溫婉不會做的事。」
「溫婉不會哭?她是正常人類嗎?」
「反正,從來沒有人看見她哭過。」
姜念笙接過紙巾,重重的擦了擦:「我也沒哭,我只是……只是眼睛裡進沙子了。」
楊璋看著她:「你這嘴硬的樣子,又跟溫婉挺像的。」
「為什麼總是要把我跟溫婉放在一起比較啊!」姜念笙終於崩潰了,衝著楊璋大叫,「她是她,我是我,我跟她完全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可是,所有人都在將她和溫婉做對比。
盛寒野把她當替身。
夏採薇把她當敵人。
司滄和顧言洲,把她當可以治癒盛寒野創傷綜合徵的醫者。
楊璋把她當隊友。
她不就是頂著這張臉嗎!
楊璋被她吼得一愣一愣的:「我就是隨口說說,我當然知道你不是她了。」
姜念笙蹲在地上,捂著臉,放聲大哭。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麼,上次哭得這麼厲害,還是姜陽辰躺在手術室里生死未卜。
可今天……她完全沒必要哭啊。
她打了夏採薇,多麼揚眉吐氣,她還三番五次的和盛寒野對抗,一點虧都沒有吃。
那,她在哭什麼呢。
姜念笙想,是哭那一份還沒來得及生長的情愫嗎?
是哭盛寒野對夏採薇的維護嗎?
還是,哭自己和盛寒野之間的那份血海深仇,哭自己不得不委身於他,給仇人當妻子,當棋子,還要為他生孩子。
楊璋手足無措的:「太太,你……我,這,這……你哭什麼啊我的姑奶奶!」
「我為什麼不能哭?」
「是你打了人,不是別人打了你。」
姜念笙哭得抽抽搭搭的:「看起來是我贏了,實際上,我輸得很慘。今天晚上,真正的贏家,是夏採薇。」
「原來,你也明白啊……」
「你也看懂了?」
楊璋乾脆在她旁邊,席地而坐,盤著腿:「既然,你和夏採薇是死對頭,我也就可以隨便說她壞話了。」
姜念笙眼睛紅紅的看著他:「你想說什麼?」
「我早就看夏採薇不順眼了。」楊璋說,「她就是一個特別能裝的綠茶,看著與世無爭,實際上處處都要霸占著。在盛總面前就是乖巧懂事,在外人面前趾高氣揚,真當自己是盛家少奶奶。」
姜念笙都忘記要繼續哭了,也跟著他坐了下來:「你繼續說。」
「以前,溫婉在她手裡,就沒少吃過虧。我都看在眼裡,但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溫婉又是個悶葫蘆,受一百分的傷害,一分都不會說。偶爾我看不過去了,就會替她打抱不平。她總說,夏採薇是無心的,不要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