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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花田犯錯?坑親孫子?

2024-05-31 01:26:38 作者: 一品小圈

  想像力豐富,到底是好還是壞呢?

  何遇反覆思量著,那會讓自己膽寒的想法:

  於億萬人之中,怦然心動選定的人,不會真能中那種世世代代無法逃脫的魔咒吧!--願天下有情人都是失散多年的好兄妹!

  想及此,何遇把芳卿在腦中的記憶調出來,又用四隻眼盯著屏幕不舍眨半下地看,其實心裡還嫌不過癮,恨不得把臉貼上屏幕,瞬移到芳卿面前,捭過她的臉仔細端詳。

  這眉眼、這鼻頭、還有那嘴形,嗯!怎麼看,怎麼看都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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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覺得:

  這TMD跟我半點也不像啊!

  不對不對,這都隔代了,不像也正常。

  要趕快去問問自家的老太爺,他老人家年輕的時候,有沒有沒管住自己荷爾蒙的時候?

  那天爺爺可只說了想當年,同芳卿的奶奶是倆人肩並肩地坐著啊!如若真是一時風流,花田犯錯,坑的可是他自己的親孫子啊!

  芳卿無知無覺,全然不曉得何遇的百轉千回。

  她糾結了一會,就對何遇說:「那個,你上次有留下一張卡,是嗎?」

  何遇還沉浸在臆想里,一時沒聽見芳卿的提問。

  芳卿再次問到:「阿遇,你給我留的那張卡是幹什麼用的?」

  何遇一聽自己名字,抱歉地回神:「啊?卡啊,哦,當然是給你刷卡用的啊,讓你日常消費的。」

  芳卿聽了這個解釋,差點驚掉自己的下巴:「那你……記得裡面還有多少費用嗎?」

  何遇被問到愣住,他還真沒注意過,那裡面到底有多少錢,反正就是出門帶著,有人定期儲值,至今還沒有用光過的時候,但還是問一下比較好:「怎麼?沒錢了嗎?我這就安排?」

  芳卿趕忙切段何遇的推斷:「不是不是,裡面有,而且還很多,很多!」

  「只是…… 只是我還不太適應用別人的錢,今下午我不下心刷了一部分,稍後我會先把那錢還你的。」芳卿說

  何遇聽到芳卿的解釋,就跟孫悟空被念了緊箍咒一樣,生生擠壓的腦仁疼,心想:

  這是什么女人,別人都是把異性當銀行提款機,變著法兒的套現,這位小妹妹可好,一直想堅守井水、河水兩不侵犯,哼!看我怎麼治她!

  「好!別人?你當我還是別人,對嗎?那我請問,你能不能告訴我,怎樣才能不被你劃分為『別人』的行列,嗯?別人以外的另外一部分人,怎樣成為?」何遇擺正了神色,帶著幾分厲色道。

  芳卿真沒想到何遇反應會如此激烈,這個問題,芳卿一時也沒有答案:在她腦中,除去家人,其餘的任何人,她都看作是別人。

  那現在的何遇呢?他不是常規意義的別人!

  對,肯定不是,可他現在也不是我的親人,那他到底是什麼人?

  別人和親人之間,還有什麼人呢?

  思索著,芳卿心裡泛出一個詞,那個詞是如此的美妙,自帶魔性地讓她臉頰點絳,朱唇啟了又閉,芳卿卻依然把詞語憋在嗓子眼裡,不情願說出來。

  芳卿假咳了兩下,給自己壯膽助威:「那個,別人以外的人都是我的親人,你還不是我親人,可……你是我的……」芳卿看來很會抓節點,關鍵時候又卡殼了。

  「我是你什麼?」何遇故作沉靜

  「你是我的……嗯……戀人?」芳卿說到最後,幾乎羞愧地埋起了頭。

  終於聽到芳卿的承認,何遇當時的感覺,毫不誇張地說是激動的全身顫抖。

  「戀人……嘿,戀人!」何遇嘴上反覆咀嚼著這個表述。

  「戀人,很好!這個別人以外的人我很滿意,你是我的寶貝兒,我是你的戀人,好般配啊!」何遇點頭道

  芳卿聽著那聲聲「戀人、寶貝兒」的魔音入耳,魂兒登時被蠱惑:

  哎!這可如何是好啊!

  *

  掛斷了芳卿的電話,何遇緊接著又打了一通出去。

  電話呼叫聲一下又一下地響,何遇的心神一聲緊似一聲地不寧……

  電話接通,何遇的一顆心差點一張嘴就蹦出來。

  問詢、沉默、答覆……隨著通話的繼續,何遇適才飆升的血壓,終於慢慢得以回穩,直至平靜如秋水。

  *

  風從開著的窗口吹進來,就像上好的綢緞,滑過每一寸肌膚,帶著拉絲的觸感,將身體舒適地包裹在其中。

  何月城放下手中厚厚一疊的照片,摘下老花鏡,抬步走出房間。

  攤放在台子上的照片,主體人物全是一位銀髮慈目的年老女性,那老人在家人攙扶下:或是在遛彎,或在陽台上剪花枝,或者和一圈老友圍坐品茶……

  站在院子裡昏黃的燈柱下,又是清風月影的幻夜,此刻,卻因為照片和剛剛何遇的電話而變得真實起來。

  原想故人已逝,努力遺忘了幾十年,可還是耐不住,她仍舊在心裡占據有一方的角落,基於那尚存未逝的留戀,努力想要追尋她的訊息;

  如今終能得知,她還神奇地存活於世,並且看似幸福地擁有了屬於她自己的一家人,心裡的浮塵終於可以落定了吧?

  嘆息著繞園一周,昔日精心妝點修整的花木,此刻入得眼中,卻全是黑灰的塊狀和線條,沒有絲毫差別。

  本是經年夙願一朝得償的好事,可為何胸口的某處,更空了呢?

  那是遺憾嗎?遺憾沒有能及時尋到她;

  還是惋惜?惋惜她過往的歲月里沒有自己的參與。

  何月城眯縫著濕潤的眼,望向北方墨藍色的天,默念:

  菱啊!知道你好,就好!放心……你的生活,我不會去打擾的,就讓我通過別的途徑,來補償這些年來,對你的缺憾吧!

  何月城剛看過的照片從何而來?這事要回到那晚,何遇回老宅的那晚。

  當何遇前腳剛從老宅離開,桂嬸後腳就安排專人,循著線索找到了芳卿的老家,並取得了芳卿奶奶的影像資料。

  歷來無巧不成書,芳奶奶恰是何爺爺苦尋多年的昔日伊人。

  誰也未曾想到,舊日錯過彼此的有情人,能在了無音訊幾十載之後,最終卻因隔代人的情緣,而因緣際會地覓得了對方的蹤跡。

  *

  衛市今夜月明星亮,位於北城郊邊的一處棚戶區,低矮的磚房內,陰鬱的房間,靠窗邊接地處的牆皮已經脫落,透出裡面斑斑的黑霉點,灰白色的石灰粉碎末,密密落了一層在水泥地上。

  屋內牆角結滿了蛛網,巨肚的蜘蛛正圍著自己的狩獵場,優雅地跳著孤單芭蕾,周圍四處瘋飛的蠅蛾,明白答覆著蜘蛛:稍安勿躁,不一會兒,你就不會孤單了!

  小屋內陳列簡單,甚至可以說是簡陋,沒有半件像樣的家具。

  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藥味,時而還夾雜著衛生間裡透出的陣陣騷臭味。

  在這種地方,一位跟環境格格不入的女人,正面對著厚重的窗簾而站,那窗簾被拉上個大半,遮擋嚴實,中間只留有幾厘米長的縫隙。

  帘子上落滿了浮灰,本應明黃色的花紋,已經暗淡成了土黃色。

  窗簾雖舊,但遮光效果還算好,屋內沒有開大燈,此時,窗簾將屋外巷口唯一的路燈光源也大部分阻擋在外,那僅有的,通過狹長縫隙溜進窗口的亮光,悉數打在了窗畔女人的臉上。

  「好,人隨便你們怎樣處理,我要的,只是她趕快消失。」女人正講著電話,窗外光線塗在女人唇上,那原本調配成朱色的唇,現在看來不禁如此刺目,帶著某種剛剛嗜過血的驚心。

  電話里的人在喋喋不休,似乎對於女人的要求津津樂道,聽著的女人:

  「嗯、嗯!」不住地應允點頭,許久,才像完成了一件重重心事一樣,欣慰地掛斷電話。

  女人還仔細品咂著電話內容給自己所帶來的無限愉悅,半扯著嘴角肌肉轉身時,餘光驀地瞟見:

  門口廊間陰影里,有兩點反射的光亮,順著光亮定睛,那是一個男人的一雙眼睛,正在四周黑洞洞的暗影里,瞪著憤懣的瞳,發出憤恨的火。

  「你什麼時候來的?」女人只是稍頓了一下,接著表情自然地問。

  「你在和誰通電話?」陰影里的人問

  「這不用你費心,管好你自己就行。」女人絲毫未理睬,也不做解釋。

  「是不是以前的那幫人?你說過,不再聯繫他們的?」埋在黑暗裡的人,再次質問。

  「是又怎樣?聯繫了又怎樣?」女人變相地給予了肯定回答

  「那些人,可都不是好人啊!你讓他們對付的誰?」 男人吶喊

  「好人?壞人!哼!這年月誰會在乎,誰又在意?成王敗寇,不惜一切代價登頂才是王道。」講完,女人有些聲顫,抽出桌邊一張老式條等,無力地坐下。

  「我在意,我在乎!她…… 她也在乎!」男人從暗影里闖出,奔到桌前,用手指著裡間的房門說道

  「你是在咒我,咒我將來像她一樣嗎?她在乎,我不稀罕她在乎!」女人近乎尖叫

  「不許你這樣說她!」男人也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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