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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危機

2024-05-30 22:44:40 作者: 於小小

  朝堂之上,太子在旁邊聽著李明義的彈劾,心裡恨得發癢。

  他急切地對著高堂之上的人解釋,「父皇,您聽兒臣解釋,兒臣是為了查案,才不得不微服前去那等地方的,近日,京城有一女子當街攔下了兒臣的馬車,求兒臣救她,兒臣見她渾身穿的破爛,身上多是馬鞭打的痕跡,一時心軟便去妓院給她贖了身,兒臣除此之外,什麼都沒幹,兒臣冤枉啊!」

  太子早在去那地界之前便已經想好了對策,只是未料到他行事已經十分謹慎,居然還是叫李明義這個老不死的抓住了馬腳。

  見上面的人沒有動,太子覺得自己已經說服了他,忙繼續說著。

  「父皇,兒臣真的是清白的,李御史只看見了我進去,並未知曉我是為何而去,就這般妄下斷然,實在血口噴人,還有我是為了救人而去那地界,不知李御史為何在已接近黃昏的時間去長安街呢!」說完,太子惡狠狠地看著那人,勾起的嘴角暗示著他的心狠。

  太子這舌燦蓮花的本事,成功的將火力引到了李明義身上。

  「你,你血口噴人,真是荒謬啊,荒謬,還請皇上明鑑!」

  但太子說這話時,著實沒過腦子,李明義已近古稀之年,往日又是皇上做儲君時的伴讀,絕無可能去青樓妓館這種地方,太子如此說,真是可笑。

  

  皇上扶額一掌拍在龍椅上,「都不要吵了,聽得朕頭疼,這件事情容後處理,朕乏了,今日就先如此,無事便退朝吧。」

  他也不願意面對諸多的煩心事,早早的便退了朝。

  李明義也是覺得晦氣,更是羞愧難當,他已經這把年紀,竟被人構陷沉溺聲樂美色,真是可笑。

  等人散開,太子故意去他面前笑道,「李御史以後說話行事還是小心些,今日在朝堂上這般污衊本宮,便莫要叫本宮抓到了把柄。」

  太子對李明義這個老頭子現今已然是恨之入骨,站在他對立面上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李明義輕聲一笑,諷刺味十足,「我李某做事坦坦蕩蕩,問心無愧,倒是太子日後行事才是應該小心一些,莫要再叫外人落了口舌。」

  說罷,他便徑直下了朝堂,絲毫沒有給太子半分面子。

  「李御史今日在朝堂之上真是大膽,竟然敢當面向皇上彈劾太子,我可是暗地裡為李御史捏了一把汗呢!」

  「是啊,李御史這個脾氣喲,真是沒法子,過剛易折他就是不停勸呢。」

  「哎,算了算了,這朝堂狀況現今如此,過一天算一天吧。」

  幾個同李明義平日裡關係不錯的朝臣,一邊搖著頭一邊走下了金鑾殿。

  廉王暗中觀察著,心裡亦是在冷笑,可惜他那個不學無術的長兄,現在還是好生享受做太子的時光,畢竟馬上就不會是了。

  經過了此番朝堂彈劾之事,太子隱隱察覺到了危機,朝中之臣已過半數反對彈劾他,就連李明義那個老不死的,現在也敢當著他的面彈劾他,背地裡更是不知使了多少陰招。

  太子握緊了袖中的拳頭,神色兇狠道,「想要本宮的位子,你們這群老不死的做夢,去,叫人將薛楊他們叫來,本宮要同他們好生商量一下對策。」

  他絕不會讓別人搶了本就屬於他的東西。

  不多時,薛楊他們便來了,他們幾人早些年便是太子的人,擁護其上位,也算是追隨了太子近十年的忠心之臣。

  「不知太子殿下此番叫我們前來所為何事啊?」

  薛楊最近已有些感覺到形勢嚴峻,太子又頑劣不堪,怕是不久便會被廢,於是這陣子都告病不朝,未曾料到,千躲萬躲,還是沒能躲得過他。

  太子呷了一口清茶,挑眉看著眾人,「你們幾個少給本宮裝蒜,你們與本宮現在可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若是本宮當不了這個太子,你以為旁人會放過你們?」

  薛楊幾人自然也是知曉這個道理,幾人相互一視,便是篤定了決心要跟著太子了。

  畢恭畢敬地說,「太子殿下,朝中局勢現今對您十分不利,尤其是廉王一黨更是可恨,廉王愈漸強盛,皇上也對他欣賞有加,怕是不好下手啊。」

  「是啊,太子殿下,為今之計只有您儘快做出功績來,贏得民心,或者,殺了廉王。」

  眾人紛紛應和,做功績,眼下的時間來說未免太緊了,而除掉一個絆腳石,卻是省時省力。

  「廉王留不得了。」

  這邊,嚴釗知曉自己拒絕不得,卻也不想摻和這些紛爭,便稱病拖著,不予答覆。

  因著廉王幾次三番提及此事,白桑也跟著有些擔心,對太子、廉王之事甚是擔憂起來。

  這天,白桑剛從皮貨店裡出來,便在路上瞧見了一個小廝,因著平日裡便一直跟著廉王,幾乎一瞬間白桑便認了出來。

  那小廝鬼鬼祟祟的,左顧右盼,像是在躲避誰人的追捕,白桑一時心裡疑惑,便悄悄的跟了上去。

  只見那小廝一直到了城郊的一個倉庫,左顧右盼一下,便吹了一聲口哨。

  不一會兒,從那黑漆漆的倉庫里便走出一個人來。

  「東西都準備好了嗎?王爺可是著急要呢!」

  「東西都備好了,只等王爺一聲令下,這些東西便可立刻發揮作用。」

  白桑躲在一棵大樹後面,將他們的這些話聽得真切,她順著那人的目光瞧過去,便瞧見了滿倉庫的冷刃和盔甲,因著外面的陽光,還散發著冰冷的光芒。

  「這麼多的兵刃長矛,私藏兵器不是違反律法的嗎,廉王他藏了這麼多的兵器,眼下又是非常時期,難不成他是想造反?」

  白桑自言自語著,卻也是被自己這話嚇了一大跳,造反可是殺頭的大罪,廉王居然這般膽大妄為。

  她得了這個秘密,整個人都有些渾渾噩噩的,一路上思緒也飄散了極遠,不知過了多久才回到了家中。

  「桑桑今日怎地這般無精打采,可是皮貨店裡生意太忙,給累著了?」

  嚴釗近日都在家中告病,沒去翰林院,只是今日瞧著他的桑桑屬實有些不對勁。

  白桑一張秀臉慘白著,眉間緊皺,眼眸更是晦澀不明,瞧來定是遇到了什麼問題。

  「我今日撞見了廉王的人去郊外,一時好奇便跟著去了,竟然在城郊瞧見了一個藏著兵器的倉庫,這廉王莫不是要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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