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勸告
2024-05-30 22:44:13
作者: 於小小
嚴釗說了這話,梁家的人便就變了臉色,各個瞧著他的目光不再熟練,仿若要用眼光將嚴釗給生吞活剝。
堂前頓時安靜下來,梁家主強忍著怒意帶了笑,「這話屬實是生分了些,都是梁家的子弟,何來什麼你死我活呢?」
他不想將事情鬧得太僵,現在更希望嚴釗能夠認祖歸宗,幫助梁家度過此次劫難。
嚴釗卻不想在這裡繼續跟梁家多說些無用的,他只是念在血親的面子上,前來提醒一下,若是梁家執迷不悟,他便也就不管了。
他彎腰行禮,眼裡滿是不屑,「梁家主這話便是與我無關了,自我那日同我母親被敢出門去之後,便與梁家再無瓜葛,現今既然話已經送到,我也沒有留在這裡的必要了。」
說完這話,也不待大堂上那位說什麼,便直接從梁家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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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家主瞧見嚴釗的舉動,瞬然間臉色便沉了下來,眼睛也忽的如鷹隼般尖銳,像是生生要扒下嚴釗的皮。
「混帳東西,真是個畜生,我當初就不該讓這個孽畜活下來!」
梁家主被嚴釗駁了面子,現今心中怒火正盛。
「是啊,老爺,你瞧那個逆子剛才的樣子,顯然是沒把梁家放在眼裡,更是沒把您放在眼裡啊!」
梁家主二夫人乘機說嚴釗的壞話,她生怕老爺子反悔,想將那個畜生再叫回來,到時候她的兒子就無法繼承梁家家產。
「那個畜生的娘以前就水性楊花,整日跟我大哥過不去,現今那個賤人教出來的兒子也是個逆子!」
梁家主心中本就偏袒梁家二夫人,瞧不上大夫人,那女人以前和他大哥對著自己整日就沒有一個笑臉,瞧著就讓人來氣。
梁家二夫人眼珠子一轉,「可是現今那個逆子掌握了我們梁家的秘密,他如今又是皇上面前的紅人,若是他在皇上面前提及這件事,怕是皇上降罪下來,我們幾個腦袋也不夠砍得。」
梁家雖然是皇商,到底是比不上官老爺的身份地位的,想到嚴釗那個逆子,心裡多少還是有些忌憚。
梁家二夫人眯著一雙三角眼,臉上塗得脂粉面脂也油的發亮,像是一堆布滿了豬油的橫肉,讓人噁心,「老爺您是他的二叔,何必忌憚他呢,若是怕他在皇上面前瞎說,不若便解決了他,讓他永生永世再也不能開口說話。」
聞言,梁家主心中一震,他們梁家世代行商,卻從未沾染血腥人命。
「你的意思是將人給殺了,這可是違反律條的!」他唰地從座位上站起來。
梁家主雖不喜嚴釗,想讓他自己自生自滅,倒也是不至於自己出手將人給殺了。
「老爺,若是你現在一時心軟,任由那禍害在皇上面前胡說八道,到時候梁家上上下下幾百口人,都得死於非命啊,況且那個禍害隨了他娘那個賤人,寡言少語,極少有人能猜透他心裡在想什麼,和大哥沒有半分相似,或許壓根就不是大哥的種呢!」
梁家主母尖銳的話語刺的人耳膜生疼,叫人好不舒服。
梁家主被女人的聲音刺激的坡口大罵,「住口——」
二夫人說著擦拭眼淚,似乎為大哥打抱不平,「老爺,不是我瞎說八道,你看看那個嚴釗,同梁家人沒有半分相似,渾身上下脾氣秉性,容貌個性,都與當年大哥沒有一點相同,這些年來里里外外都傳遍了,也就大哥不知道。」
梁家主母生性是個飛揚跋扈、壞心眼的主,現今說的話更是詆毀侮辱,沒有半份證據,她一番說辭似乎忘記了是她們害死了自己大哥。
「那個賤人的兒子來歷不明,根本比不上我兒,這些年來幫著打理家中的生意,毫無怨言,府里上上下下哪個不嘆服我兒子的能力,說我兒子繼承了老爺您的手腕,只有我兒子才是梁家的正統。」
這話算是拍馬屁拍到了梁家老爺的心裡,這世界上誰人也抵不過這阿諛奉承的陷阱。
梁家老爺如今是真的有些懷疑嚴釗了,以前這嚴釗就不喜歡他這個二叔,現今看來,怕也不是他偏心,而是那個賤人跟人苟合,生下來個孽畜,自然同他這個梁家人不親近。
既是孽畜,便是與梁家沒有半分關係,也就沒有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必要了。
嚴釗絲毫不知這梁家正在密謀要除掉他,剛到嚴府,便在門口瞧見了白桑。
他是一個人去的,怕萬一同那群人打起來了,誤傷了白桑,所以特意早早的甩開白桑便去了。
見人回來,白桑立馬迎了上去,「你怎的就一個人去了,也不叫上個幫手,梁家的人有沒有為難你啊?」
她也是見識過那家人的無恥的行徑的,便是更加擔憂嚴釗的安危。
嚴釗笑道,「我無事,梁家的人縱使再恨我,也不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動手。」
知道白桑擔心他,嚴釗心裡一陣喜悅,忘掉了剛才梁家人醜陋的嘴臉。
「你同他們說了那糧草的事,他們可有說要如何處理?」
白桑不相信梁家會乖乖的去衙門自首,畢竟黑心肝的人是不會有什麼良知的。
「他們自不自首以同我沒多大關係,我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剩下的事情便是與我無干係了。」
嚴釗現在還有些鬱悶,他今日瞧見了害他和他爹娘的那個二夫人,已然成了梁家的新主母,日子過的豐衣足食,順風順水,人還是同之前一般尖酸刻薄。
說著,白桑皺起眉頭,心裡很是不安,「你自是問心無愧,只是梁家人就是一群地痞流氓,根本沒有理智人倫可言,你此番去梁家,便是告訴他們你已經知曉了他們的秘密,他們若是想要捂住這件事,怕是不知道會下什麼黑手害你。」
嚴釗爽朗一笑,並不怕事,「無妨,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總歸是會有辦法的,夫人莫要憂心了。」
外面天氣涼,白桑在府門口等了好一陣子,現今手指都是冰涼的。
嚴釗將白桑的手握在手中,給她暖一暖,「女子本就體態易寒,下次穿的這樣單薄不必出來等我,當心自己的身子才要緊。」
白桑被他這舉動鬧得有些羞了,只低著頭沒有做聲。
自那日嚴釗同他表明心意之後,舉動也愈發不知收斂,雖不過分,但還是讓她有些難以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