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高升
2024-05-30 22:44:08
作者: 於小小
因著左鄰右舍整日來的拜訪,嚴母不勝其煩,正好皇上不日前就賜了宅子,一家人為了圖個清靜,便舍了現在的房子,搬到了新宅子裡。
新宅子在京都里最繁華的街道,旁邊都是市井小販,十分熱鬧。
搬來時沒多久,嚴釗便新官上任,去翰林院任職了。
「嚴老師好。」眾人畢恭畢敬地對嚴釗行禮。
翰林院裡有不少的書生儒士,在此求學者也都是官宦人家的子女,都是權貴之人,乃是天下最大的教育機關,可謂是輝煌至極。
與嚴釗同中殿試三甲的也都進了翰林院,任職各不相同,因著嚴釗於軍中有功,受皇上賞識,他新上任的官職居然比狀元的官職還要高。
這便惹得不少的小人艷羨,便開始挑撥他們之間的關係。
來人夾緊聲音,在狀元身邊耳語,「你可知那嚴釗暗地說你壞話,說那狀元的位置本就該他來坐。」
狀元淡漠瞥了一眼,不在乎這挑撥離間的小人,「我同嚴學士都是靠自己的本事得來皇上的賞識,有旁人在我才能之上實屬正常,旁人無需多言,天子腳下,各憑本事。」
狀元郎出身大戶人家,祖上三輩在朝為官,本可以享受祖上蔭蔽,直接承襲官制,只是他不願如此,特此才寒窗苦讀,高中進士。
狀元郎眯起眼眸看著這個挑撥離間的人,鎮定道,「我聽聞嚴學士品行端正,倒是你背後嚼人舌根,是何居心?」他於會試時便聽過嚴釗的大名,得知他為頭甲,便於人群中瞧過一眼,很是英朗沉穩,他也甚是佩服。
這副慷慨激昂之詞倒是讓那挑撥小人噎的無地自容,倒是自己里外不是人了。
自嚴釗上任,翰林院上下無不有學生願意投入嚴釗門下,他座下,學風優良,品節高尚者甚多,成績斐然,叫人艷羨。
於是各位學士紛紛教書嚴謹,孜孜不倦,翰林院一片學術氛圍,大振人心。
皇上聽說了這個消息,龍心大悅,連連叫好,「朕就知曉嚴釗有治世之才,新官上任就能憑藉自己一己之力改變其學術之風,真乃天縱奇才啊!」
有大臣也十分欣賞嚴釗的才能,不禁誇讚道「是啊,皇上,這嚴釗不僅學術了得,品德也十分令人欽佩。」
「好,既是如此,便命人重新修葺翰林院,命學官在天下采求名書,置於翰林院內,還有嚴釗,官升四品。」
此令下去,過往的人更是不敢議論嚴釗,紛紛諂媚討好,嚴釗一概不理會。
剛入京為官,便連連升職,白桑也是感到不可思議,卻又覺得在情理之中,畢竟以嚴釗之才,實非難事。
嚴家郎被皇上賞識的消息不脛而走,傳遍大江南北,天下人皆知有一位孜孜不倦的嚴學士。
梁家也聽聞了這個消息,大為驚異。
梁家二夫人在屋內大方雷霆,「那個瘸子居然治好了腿,還成了我朝第一個四品學士,他到底是哪裡來的這種本事的!」
她們費盡心思才把嚴釗趕出梁家,如今嚴釗的官越來越大,勢必不會對他們梁家產生威脅。
. 想著,梁家二夫人又把桌子上的東西推了下去,「這蓋斯的嚴釗,以為換了姓我就不認識你了?昔日你姓梁時我能把你踢下去,現在亦然可以。」
梁家其他人看見二夫人這樣不禁提醒道 「主子,你可知隔牆有耳,辱罵朝廷命官可是要杖責五十的!」
「你懂什麼 梁家家大業大,誰敢動我們!」梁家二夫人大喝一聲,將眼前胡說八道的子輩罵了一通。
梁家其他人摸著下巴思索,想到了這麼一個方法,「夫人,現今他比我們身份尊貴,我們梁家又急需這樣一個人為皇商開路,況且他本就是梁家人,理應為梁家做出貢獻,不如我去找他回來,恢復梁姓,他回來後,我們對他好些便是了。」
昔日的二夫人,現今已經成為梁家主母,她不願意將嚴釗認回來,她好不容易才趕走了那個狗雜種,讓她的兒子成了梁家嫡子,怎能讓那個狗雜種回來為非作歹。
「哼,那嚴釗一向心高氣傲,對我們家不恭不敬,他若回來,定會搶家主之位,到時候你我都別想好過。」
梁家老爺被這一句話激起了怒火,他不容許任何人爬在他頭上去,那個逆子更是不可能。
說罷,第二日,他便命人前去嚴釗的府邸將嚴釗叫回梁家來。
嚴母瞧見梁家的人來,整個人就氣的渾身發抖,恨不得立刻讓人抄傢伙匠人打出去,「什麼!你們梁家還真是恬不知恥,當初將我們娘倆兒趕出來的時候什麼也沒給我們,想將我們趕盡殺絕,如今見我兒子出息了,便想認回去,你們做夢!」
下人一臉嫌棄,「我家老爺說了,嚴釗本就是梁家的子孫,理應為家族考慮,為家族做貢獻。」
嚴母聽了這話還想說些什麼,被嚴釗打斷了。
「我同你家老爺沒有本分的關係,我姓嚴,不姓梁,梁家的事與我何干,你若是在這般私闖民宅,我便叫家僕扔你們出去了。」
嚴釗說話時冷冰冰的,沒有一點人情味兒,眼神冷的像是一座冰窟,下一秒便可將人給凍死。
那群小廝也知道嚴釗如今的身份,紛紛退卻,不敢在嚴家門前鬧騰。
嚴釗永遠也不會忘記梁家將他們母子趕出來的景象,他也永遠不會再是梁家人。
梁家人卻是不肯死心,幾次三番的讓人上門,全被嚴釗拒之門外。
只是,有一次,嚴釗卻是瞧見梁家來人,只是去的不是他嚴家,卻是旁邊姓張的人家,正是之前在皮貨店陷害他的那戶人家,正是太子的人。
想到,嚴釗頓了頓,「梁家的人若是好好做生意也就罷了,切勿投機取巧最後玩火自焚。」語罷,嚴釗帶著嚴母甩袖進入內室,徒留下人在門外看著。
下人吃了癟,不得已在原地跺跺腳,氣氛地離開了嚴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