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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一穿越就被賣了

2024-05-30 22:35:02 作者: 於小小

  「那錢是你們花的!憑什麼要賣我的女兒!」

  「她一個啞巴,能嫁出去就不錯了!不賣她賣誰?」

  「你們太沒人性了,阿桑都跳河了,你們還要逼她嫁,她現在還昏著呢!」

  「好了好了,別吵了,嚴家的人來了,快將她弄上去,只要有一口氣,我們老白家也算是對他們嚴家有交待了。」

  爭論的聲音喋喋不休響在白桑耳邊,令人頭痛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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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一股不屬於她的記憶強行襲來。

  還不等白桑梳理清楚自己的處境,就被粗魯地扔上了一輛牛車。

  「快點快點。」

  「這腳程放快些,不然等會嚴家那小子咽了氣,可討不著喜錢了!」

  趕車的甩著鞭子,老黃牛吃痛在凹凸不平的黃土地上好一陣猛跑,將橋子裡頭的白桑顛得七葷八素的,險些吐了出來。

  白桑難受至極,本想喊停,可是嘴巴一張,只發出嗚嗚的聲音,竟然連話都說不出來!

  是了,她竟然穿越了,現在已經不是二十三世紀擁有空間的神醫白桑了!

  而是這個不知名朝代的一個農家啞女!

  原主也叫白桑,是白家老二的女兒,因為從小是個啞巴,備受欺凌,除了她娘親王氏,整個白家沒有一個待她好的人。

  這不,村裡頭嚴家那個殘廢兒子最近得了一場大病,聽說快死了,白家為了三兩銀子,巴巴地將白桑賣到了嚴家沖喜,就連原主跳河昏過去都不管不顧。

  「到嘍到嘍,新娘子快些下車!」白桑剛理清前因後果,牛車就停了下來。

  「哎喲,東家的,新娘子送到了,我們的喜錢……」白桑剛下來,就聽見趕車的催促道。

  她抬起眼,便見眼前一個穿著半舊衣裳的婦人客氣道:「各位大哥,既來了,那就喝一杯水酒吧。」

  白桑仔細一看,這婦人的雙目沒有焦距,竟是個瞎子!

  「不了,不了,我們得回去了。」趕車的瞅了一眼破財不堪的院落,勉強笑道。

  嚴家是孤兒寡母,當娘的眼瞎,兒子殘疾,如今又娶了一個啞巴兒媳,這麼滲人的婚禮,哪有半分辦喜事的模樣啊!

  嚴母沒再請求,從兜裡頭摸索出銅板給了橋夫。

  就在此時,屋裡頭忽然衝出來一個約莫十歲的小姑娘,哇哇大哭道:「娘,娘啊,哥哥他……他不會動了!」

  這話一出,白桑心裡頭就咯噔了一下。

  不會動了?莫不是死了吧?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那婦人就哭了出聲,「我的兒啊!玲兒,快扶娘親去看看你哥哥!」

  白桑也跟上了他們母女,快步進了嚴家破敗的院落中。

  剛走進房間,一股積鬱已久的潮濕霉氣就撲面而來。

  「阿釗,阿釗……」嚴母顫顫巍巍地坐到了床邊,低聲喚道,並且用手指探向了床上男子的鼻間。

  然而,這一探,嚴母整個人嚇得瞬間癱坐在地上。

  「阿釗啊!娘的兒啊,你怎麼捨得丟下娘,你怎麼捨得啊,你讓娘怎麼活啊!」

  「娘,你說什麼,哥哥他只是睡著而已,他不會丟下我們的!」玲兒見母親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也都嚇壞了,坐在地上哇哇大哭了起來。

  真的死了?

  白桑快步上前,探了探床上男人的鼻息。

  無鼻息。

  她又伸手去胸口處摸了摸心跳。

  無心跳。

  最後白桑伸手,掰開了他的瞳孔。

  幸好,瞳孔尚未擴散,他還有救!

  他這是屬於假死狀態,若是施以針灸或者用儀器搶救,還是可以救回來的!

  白桑張開口,想要嚴母去幫她弄根針來,然而一張口卻變成了「嗚嗚嗚啊啊啊……」

  該死的!她都忘了這具身體是個啞巴了!

  人命關天,這種情況是不能拖延。

  白桑急得冷汗直冒,若是她的空間也隨她穿越過來就好了,她的針袋就在空間裡頭!

  就這麼轉念一想,白桑發覺自己的袖子突然一沉。

  察覺異樣,她往裡一模,自己的針袋赫然出現在手中!

  太好了!

  她的空間居然也跟隨自己穿了過來!

  事不宜遲,白桑急忙打開了針袋,將屋中的窗戶全部打開,讓外面的光透了進來。

  然而,臨近暮色,這點光線還是太弱了。

  白桑又將屋中僅有的一盞油燈點燃了,端到床邊。

  她手起針落,往男人的身上幾個穴位狠狠扎了下去!

  嚴母是個瞎子,看不到白桑在做什麼,嚴玲倒是看到了,不過她只是一個十歲的小姑娘,當下被嚇得瑟瑟發抖,口不能言。

  她這個嫂嫂,她居然不怕死人,她還拿針往她哥哥身上扎?

  她這是做什麼,她是怨恨哥哥讓她嫁過來沖喜,要殺了哥哥嗎?

  白桑連扎了十幾針,穩住了嚴釗的氣息,然後又用意念在空間中找出了急救丸,掰開了嚴釗的嘴巴,讓他服下了藥丸。

  忙活完,白桑這才將針全部拔出,然後消毒,收進了針袋之中。

  剛剛收好最後一根針,床上的男人發出了一聲緊促的咳嗽。

  醒過來了。

  白桑將目光落在男人身上,恰好與剛睜開眼的嚴釗四目相對。

  說實話,這個男人長得不算丑。

  劍眉星目,五官俊朗,因為常年臥床的緣故,他的膚色略有些蒼白,更給他添了幾分孱弱病嬌的意味。

  然而,他看著白桑的目光,卻是陰冷至極的。

  這種冷,甚至讓白桑在心裡頭打了一個寒顫。

  「娘親,娘親!哥哥醒了!哥哥醒了!」嚴玲見嚴釗發出了咳嗽聲,還睜開了眼,頓時喜出望外,搖了搖嚴母的胳膊,大聲說道,「是嫂嫂,是嫂嫂將哥哥救醒的!」

  「嫂嫂?」床上的嚴釗目光銳利地盯著白桑,將她一寸一寸地打量了一遍,爾後怒斥道,「誰准你這麼叫她的?」

  他面色陰沉,語氣冷厲,如同地獄來索命的惡鬼一般。

  嚴玲畢竟年紀小,被他嚇了這麼一通,剛剛湧上來的喜色瞬間消褪得一乾二淨,卻又不敢哭出聲,癟著嘴,整個人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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