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再次合作

  「夢見一個女鬼向我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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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這麼說道。

  楊兵問：「是誰啊？應該是你認識的吧？要不怎麼跟你求救？」

  我嗯了一聲。

  「聽聲音有點兒熟悉，但我想不起來在哪裡聽見過。」

  「而且，聲音又小又沙啞，我實在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誰。」

  「師父，那……」劉穎還想說什麼，我起身打斷了她。「我去打個電話。」

  說著，我拿上手機出了門。

  能向我求救，證明認識我，又是女性，我就想到了黃翠英。

  所以趕緊出去打電話給她，可是無論怎麼打，都提示說不在服務區。

  我只好打給了黃山人，跟他說了我心緒不寧的事情。

  黃山人卻告訴我。

  「沒關係的，你大概只是想多了，昨晚翠翠才跟我報平安呢。」

  「打電話的？」我問。「可她的電話打不通啊。」

  黃山人笑道。

  「是打電話報的平安，說今天進了山區，可能會聯繫不上。」

  「但問題不大，沒有太大的危險。」

  我鬆了口氣，但還是不太放心，又問。

  「什麼時間打的電話？」

  「時間很接近。」黃山人回答道。「就在凌晨五點過吧。」

  「昨晚我們這兒有個祭奠會，所以我一晚上沒睡呢。」

  這下我總算是放心了。

  因為我清楚地記得昨晚我睡著之前看的時間是凌晨十二點。

  後面就有點迷糊，應該是睡著了。

  這個夢太真實，真實的像是我經歷過的一樣。

  但仔細去琢磨跟現實的交界，應該就是那個時間點。

  「哈哈。」黃山人爽朗地笑起來。「我很開心聽到你這麼關心我女兒。」

  「看來你們之前相處得不錯。」

  「放心吧，沒事的，這次去的人可不少，都是陽蠱師。」

  「那我就放心多了。」我回答道。「老爺子，打擾你了，一夜未眠，您去休息吧。」

  「好。」黃山人道。「別擔心，就快回來了。」

  我連聲答應。

  掛了電話回去，我心裡好受多了，洗漱出來，劉穎的早餐也弄好了。

  她問我：「該不會是未來師娘出什麼事了吧？」

  「沒事。」我回答道。「這個夢可能有別的寓意，我電話確認過了，人沒事兒。」

  劉穎這才露出笑容。

  「那就好了，師父，快吃吧，按照你之前要求的，拜師當天，吃素！」

  我一看，還真的都是素食。

  也就是我閉關的時候，她去找我聊天，我隨口提了一下。

  沒想到她都記得，這小妮子倒是挺有心。

  吃過早餐，我帶她回去行拜師禮，同時，請楊兵幫我拉一張床來。

  拜師禮其實沒那麼繁瑣，也就是拜拜祖師爺，給他們上香磕頭。

  然後給我敬一杯茶即可。

  我喝了一口後，放下茶杯，告訴她。

  「趕屍人的技藝，我是不會傳給你的，我這最後一代，就給這行留點兒尊嚴。」

  「若我死了，就帶下墳墓，徹底歸於塵土。」

  「我會教你別的東西，比如抓鬼驅邪什麼的，所以規矩，我得給你定下。」

  「第一，仇殺鬼邪一律不接。」

  「第二，心術不正者，一律不接。」

  「第三，同行上門，一律不接。」

  「記住這新的三不接，這是咱們陰陽客店的規矩！」

  「記下了，師父！」劉穎開口道。

  我嗯了一聲。

  「起來吧，從今天起，你就是陰陽客店第二代傳人。」

  「記住自己的身份，你跟趕屍人沒關係！」

  我一再強調，是不希望她壞了規矩。

  劉穎也不厭其煩地答應。

  這新的三不接也是有道理的，仇殺鬼邪，怨念滔天，這種情況，要擺平，就很難！

  賺錢可以，但丟小命就不值當。

  心術不正的不用說了，趕屍一行也算正宗門派，爺爺總是教育我，人生在世，要無愧於心。

  最後一條，還是為她的小命考慮，同行都擺平不了的，只能說明這事兒不輕鬆。

  接了，就等於給自己找不痛快，有生命危險的東西，不考慮。

  當然，凡事有例外，如果特殊情況，那再考慮。

  除了新的三不接之外，趕屍一行的三不接，我也讓她背下。

  我不在的時候才好應對。

  弄完這些，楊兵也回來了，劉穎幫忙把我那兒重新拾搗了一下。

  今天不是個好日子，所以我們沒開門。

  做好這些，就帶他們出去玩玩，放鬆一下。

  第二天，我算好吉時重新開張。

  楊兵沒啥事兒可做，所以一直在店裡幫忙。

  放了鞭炮之後，他就幫忙擦擦東西什麼的。

  劉穎坐在櫃檯後面算帳。

  我正想要不要回去躺會兒，畢竟今天起的是真早。

  結果第一個客人上門了。

  「短短一年的時間，你這陰陽客店變化挺大的。」

  我回頭看去，不是別人，正是羊鬍子老頭，方老！

  「喲，看來我這時辰還是沒算好啊。」

  「重新開張，居然有死人上門，晦氣！」

  羊鬍子老頭笑容凝固。

  「你禮貌嗎？」

  我笑道。

  「我說錯了？」

  羊鬍子老頭擺擺手。

  「我不跟你爭論，沒想到一年前的事兒，你還記著。」

  「有必要嗎？」

  「太有必要了。」我回答道。「吃一塹長一智，我這是給自己吸取教訓呢。」

  羊鬍子老頭無可奈何，從袖子裡掏出一個紅包。

  「行行行，我說不過去，但我不是來找茬的。」

  「你重新開張，我第一個登門，這是紅包，你總該笑臉相迎了吧？」

  我接過紅包，還挺厚，於是笑道。

  「這還像點兒人幹的事情，徒兒，奉茶！」

  「好嘞！」劉穎答應著，去沏茶。

  我指了指客座，道。

  「坐下說。」

  羊鬍子老頭落座後，笑道：「收了徒弟啊，你小子可以。」

  「看來這一年的時間，應該是學有所成了。」

  「不過，你不總說你是末代趕屍人嗎？這不有下一代了？」

  「你注意點。」我警告道。「她是陰陽客店的弟子，不是趕屍人。」

  「我依舊是最後一代，行了，說正事兒，找我有生意？」

  「對！」羊鬍子老頭笑道。「這生意，還真非你不可！」

  「趕屍！從鳳凰縣趕回這裡，十萬定金，五十萬尾款。」

  「我的規矩，你該知道。」我告訴他。

  羊鬍子老頭點點頭。

  「知道，三不趕嘛，你放心，這人是岑老闆的二大爺，壽終正寢。」

  「屍身完整，岑老闆出重金，是希望連他的魂魄帶回故里。」

  「你知道的，現在那些道士，或許能運屍體，但此人在外地生活了三十年。」

  「魂魄不肯回來，也只有你們專業的趕屍人有辦法了。」

  我點點頭。

  「這事兒倒是不難，行，只要我的規矩真沒破壞，這活兒，我接！」

  「瞧你說的，我還能騙你不成！」羊鬍子老頭笑道。「咱倆這是第二次合作。」

  「有點信任好嗎？」

  「你不說這是第二次，我一準信任你了。」我無奈地說道。「誰讓你第一次騙我那麼慘！」

  羊鬍子老頭拱手說道。

  「那是情非得已，你就多多包涵了。」

  「這次，我保證這事兒沒有任何意外。」

  「先說好。」我還是警告他。「如果我到了鳳凰縣，發現跟你說的不一樣。」

  「定金我退給你，這活兒，我斷然不會接！」

  「沒問題！」羊鬍子老頭非常肯定地回答。

  看他這篤定的樣子，我心裡稍稍安慰。

  這次，估摸著真沒啥意外了。

  「這是定金。」羊鬍子老頭把一張銀行卡遞給我。「事成後，尾款會打到這張卡上。」

  「密碼寫在背後，有勞了，蕭老弟。」

  我嗯了一聲。

  他接著告訴我：「岑家要搞喪葬一條龍，這事兒之後，岑老闆會找你商議合作事宜。」

  「咱一起發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