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醫院偶遇盛藝孕檢!
2024-05-30 21:02:55
作者: 南溪不喜
她買了最近的航班時間,買了票就給道安打電話告訴他。
由於時間太匆忙,來不及等道安過來,她已經登上了回國的航班。
……
十一個小時後。
盛藝這趟回來連行李也沒有帶,下飛機後直奔盛媽媽告訴她的那家醫院。
找到病房,盛藝推開門。
盛爸爸正躺在病床上休息,因車禍受傷的那條腿打了石膏,目前無法動彈。
此刻病房裡除了盛爸爸,還有在病床旁邊照顧的盛媽媽,以及,站在窗邊的秦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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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盛藝沒有看到秦秉,她一顆都系在盛爸爸車禍傷到腿這件事上,進來病房後,看到盛爸爸打了石膏的腿,當場就紅了眼眶,帶著點點哭腔的聲音喊:「爸爸…」
正閉著眼睛聽老婆碎碎念嘮叨不停的盛爸爸,聽到女兒的聲音,忽然睜開眼。
似有所感的往門口望過去。
果然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女兒回來了。
「藝藝,我們家藝藝回來了。」
盛藝走到病床邊,彎下腰趴在床邊握住盛爸爸的手,聲音里仍然有著哭腔:「爸,你真的嚇死我了。」
電話里媽媽說,爸爸車禍受了很重的傷,當時醫生說情況非常嚴重,甚至可能會截肢,盛藝坐了十一個小時的飛機,就哭了差不多七個小時。想起就會難受,難受就流淚,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好在,腿保住了,沒事。
盛爸爸看到女兒回來很高興,能動的那隻手摸摸盛藝的頭顱:「小丫頭倒是沒有瘦,就是快兩個月沒見你了,你媽天天念叨你也不見你回來。」
快兩個月……盛爸爸沒有胡說。
她雖然在m國也就待了一個多月,但平時她忙,盛爸爸也忙,就連她去m國的那天晚上吃飯,盛爸爸都不家。
盛藝一聽這話,眼淚嘩啦啦的就落了下來。
她這一哭,盛爸爸心都要疼死了,說了好些話來哄女兒。
盛媽媽在旁邊哭笑不得:「明明是你爸受傷住院需要噓寒問暖,現在倒成了你爸爸來安慰你,快別哭了,多大個人了。」
盛藝哭著哭著就笑了,又哭又笑的樣子更惹旁人發笑。
她回來得匆忙,在飛機上洗過臉,現在臉上沒有妝,臉頰上淚痕明顯,眼皮兒也有些腫。她抬手就擦,盛媽媽見狀遞過來紙巾。
盛藝正要伸手接的時候,又見盛媽媽把本要遞過來的紙巾收了回去,她以為盛媽媽逗她呢,下一秒,身後又遞過來一張紙巾。
那是男人的手。
修長的手指,骨節好看,往上是一截白襯衫,袖口下戴著金色腕錶,那不是盛藝熟悉的腕錶,也不是盛藝熟悉的手,但她沒有回頭,也猜到了那該是誰的手。
盛藝出神了不過幾秒,伸手接過來後說了聲:「謝謝。」
默了默,身後傳來她不陌生的男人的聲音:「不客氣。」
隨著『不客氣』那三個字落下,盛藝慢慢起身,看向身後的男人。
秦秉單手插兜,見她再面對自己時如此平靜的反應,倒有幾分意外,不過他並沒有將自己的任何情緒表露出來,低沉的聲音開腔:「回來了。」
盛爸爸盛媽媽都在,盛藝自然不敢擺臉色給他看,嗯了聲,說:「回來了。」
回答完,又問他:「表哥,你怎麼也來了。」
不待秦秉回答,站在病床另一邊的盛媽媽說:「藝藝,你爸爸出事了我身邊也沒個人,是你表哥在得知你爸爸出車禍之後第一時間趕過來幫襯,給你爸爸做手術的醫生也是他聯繫的,你不知道,還好有你表哥,我不然我真是……」
說到最後,盛媽媽的聲音中帶著些許哽咽。
盛藝聽著這話,心中多有感激,面向秦秉時態度溫和也乖順:「這次,麻煩表哥了。」
秦秉聽了,唇角牽起一抹笑,只是那笑意未達眼底:「藝藝是在跟我客氣?」
當然是客氣。
甚至還要跟你虛與委蛇。
但盛藝自然不能這麼說,盛爸爸和盛媽媽還看著的,她不能讓盛爸爸和盛媽媽因為她的不懂事為難,到底是個成年人了,要為自己的態度負責。
她只是委婉的笑了一下,沒有再說什麼。
在她和盛爸爸聊天的時候,盛媽媽問起她這段時間在m國到底在做什麼工作的時候,秦秉再旁邊的倒是沒有參與這個話題。
在盛藝的意料之中,他要是參與了,那他用手段進她套房的事兒也就瞞不住,她差點墜樓的事情也瞞不住。
原本,盛藝還想過,要是回來之後盛媽媽再撮合她和秦秉在一起的話,她就把當時在m國發生的一些事情告訴盛爸爸盛媽媽,告訴他們秦秉在m是怎麼嚇唬威脅她的。
這樣也好讓盛爸爸和盛媽媽看清楚秦秉的為人。
從此以後打消讓她嫁給秦秉的念頭。
只是,在得知這次她爸爸出車禍後秦秉幫了很多忙,而且還都是最重要的忙,那些話盛藝自然是不好再開口的。
接下來盛藝圍著盛爸爸的傷況忙前忙後,去主治醫生那裡了解盛爸爸住院期間的一些情況,還有出院的休養以及復。
腿骨釘了一截鋼板,不僅這段時間要好好休養,回家了還要再休養半年,傷筋動骨還一百天呢。
她忙這些的時候,秦秉沒有在她身邊,要是他一直在她身邊,她會覺得連呼吸都變得很困難。
她真的不喜歡他。
至於從什麼時候開始不喜歡他的,她已經快忘了,只知道後來她一直都不喜歡他。
忙完這些,已經快下午五點。
她打算今晚在醫院守著盛爸爸,昨晚盛媽媽已經一夜未眠,下午補了眠,但盛媽媽的神經一直緊繃著根本沒有休息好。
雖說有護工,但是多數事情都是盛媽媽親力親為。
盛媽媽心疼盛藝剛從m國趕回來,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還在醫院跑了一下午,本該需要好好地休息倒時差,不能再熬夜。
盛藝說:「有護工在,我可以休息好。」
盛媽媽知道女兒心疼她,也拗不過,最後只好答應了。
盛爸爸雖然腿打上石膏,人躺在醫院,但整顆心仍然是在公司,在妻子女兒陪著聊天解悶的時候還接了好幾個慰問電話,有問他傷況的,有說公事的。
盛媽媽削著蘋果皮,看盛爸爸還在接電話,講個沒完,忍不住插嘴:「再重要的公事,也要等你出院了再說,這才住進醫院的第二天,給我好好休息,安生點。」
盛媽媽的聲音大,電話那邊的人聽見,笑了幾聲。盛爸爸把手捂著聽筒,小聲對盛媽媽說:「知道了知道了,小點聲。」
坐在另一邊的盛藝悄聲偷笑。
看著爸爸媽媽十年如一日的感情要好,她也感到格外的珍貴難得。
期間秦秉一直沒來,盛藝總擔心他會再來,很不想面對他,好在直到盛媽媽走了他也沒來。
晚上盛爸爸吃了醫生開的助睡眠的藥,睡得很早,護工有自己的摺疊床,也歇下了。
盛藝拿起手機,看了眼屏幕上顯示的時間,已經快到二十一點。
她輕手輕腳走出病房。
這一層是VIP樓層,走廊外沒什麼人。
她按下手機Home鍵,點開微信里道安的頭像。
飛機上無法聯繫,下飛機後她就開機,微信彈出來很多消息,幾十條都是道安發來的。
她坐在計程車上,一條條將那些信息看完,默默流了很久的淚,把眼淚擦乾了才回復他:[我下飛機了,正在去醫院的路上,接下來顧不上看手機,等我給你回消息。]
消息剛發出來不過幾秒。
道安的電話打進來。
盛藝正要接電話,前方司機說:「是去門診部還是住院部?」
盛藝說:「住院部。」
回答完,愣了一下,她問:「要到了嗎?」
司機說:「這家醫院離機場很近的,馬上就到。」
馬上……應該是很快了,趁著這時間盛藝接起了道安的電話,她整顆心都疲憊極了,可是在聽到聽筒里傳來的聲音後,那一刻仿佛所有的疲憊又消散了。
他問的第一句話是:「在車上?」
她嗯了聲,很小聲,聽筒那邊的他聽得見。
他說:「不要哭,我儘快趕回來。」
她說了聲好,前方司機說到了,盛藝對電話那邊的男人說:「我到醫院了,你不用擔心我,沒事的,等我發消息給你再打電話過來。」
他答應她,然後等她掛電話。
盛藝下車的時候還沒來得及掛電話,因為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腳水腫得厲害,下飛機時還沒什麼感覺,這回下車差點站不穩。
司機忙叫喚了聲:「誒,你沒事吧?站穩一點啊。」
盛藝忙說了聲沒事,手扶著車門站著,騰出手去掛斷電話。
十一點到的醫院,在醫院奔波忙碌的一下午,由於公眾人物的形象一直戴著口罩,期間好幾次被認出過,甚至直接叫出她的名字,還有人拍了她的照片。
盛藝心想,什麼時候不拍,偏偏拍她狼狽的時候,還沒化妝,醜死了。
而且,她消失了這麼一段時間,突然在醫院被拍到的那些照片,要是拍照者沒良心的話,她明天一定會上熱搜。
說不定熱議還是各種花八門——
#醫院遇到盛藝,本人狀態極差,這是生大病了?#
#演藝生涯遭遇大危機,盛藝消失一個多月的原因竟然是因為熬夜拍戲,致使身體虧損不得不停工就醫?#
#驚!醫院偶遇盛藝孕檢!!#
……
此刻盛藝蹲在醫院的走廊上,她握著手機,給道安回復了消息之後,腦子幻想了一大堆明天她上熱搜的標題。
反反覆覆應該都是圍繞她可能生病的那些事兒。
猜測她家人生病的在少數。
但是她幻想的那個『醫院孕檢』,似有所感似的,讓盛藝忍不住心口猛地抖了一下。
回過神來,她看手機。
手機安安靜靜的沒啥反應,微信里沒有回覆,電話也還沒有打過來。
盛藝想,這個時間他應該在忙吧,最近他真的挺忙的,一直在擠時間陪她。現在她回來了,正好他也可以把心思全都專注放在工作上了。
雖這麼想著,但她還是耐心再等一會兒,等了近半個小時還沒等到手機有反應,倒是一直蹲著的腳蹲麻了。
而且,不止是腳蹲麻了,整個人也有些麻了。
站起身來的時候,天旋地轉,整個昏昏沉沉的,好似下一秒就能直接栽地不起。
她緩了好久,才扶著牆慢慢站起身。
試著慢慢走了兩步,感覺總算好了點。
不知道怎麼回事,她不低血糖啊。
她其實很困了,確實需要休息。準備回病房時,手剛落在門把手上,盛藝抬眼看見了秦秉。
他朝她走過來。
入夜以後醫院就有些冷,秦秉身上披了一件毛藍色的風衣外套,薄款,隨著他走路時風衣的衣裾輕輕翻飛。
「還沒休息?」
她聽到他的聲音,沉沉的,裹挾著夜裡的風,帶著涼意。
盛藝搖搖頭:「還沒。」
搖完頭,她問:「這麼晚了,表哥你怎麼過來了?」
秦秉睨著眼前的小姑娘,視線左看右看就是不看他,他知道她有多討厭他,依然還是說:「過來看你。」
盛藝抿著唇沉默,不接他這話。
因著秦秉突然來了,盛藝暫時不回病房裡,說話會吵著盛爸爸休息。
兩人站在走廊盡頭的那扇上懸窗下。
今晚的月色稀薄,也沒什麼星星,暮色黑得很。
「在m國這頓時間,一直和他在一起?」秦秉問眼前的小姑娘。
他問得很直白,盛藝也不可能裝傻聽不懂,但她始終沒有抬頭看他,視線垂著往下看,盯著自己的腳背面回答他:「是。」
她雖然不會裝傻聽不懂,但也不會否認。
她承認,且大大方方的承認:「我有自己喜歡的人,我喜歡時時刻刻都和他在一起,就是這樣。」
「是喜歡還是愛?」他問。
盛藝凝眉,不知道他問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可是這次爸爸出車禍,他幫了這麼重要的忙,她再不待見他說話的態度也不會太過分,她低著頭沒看他,也沒回答。
真是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他垂眸看著眼前的小姑娘,果然是個小姑娘,從來就沒長大過。
如果真的長大了,或許她應該不會這樣討厭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