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胎來了
2024-05-30 21:02:02
作者: 南溪不喜
等女兒睡著以後,就被遲聿抱回了兒童房,那速度之快。
來回不過兩分鐘時間。
顧鳶見他一副猴急又迫不及待的樣子,忍不住說:「我虧待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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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聿伸過來的手微微一頓,視線往上與顧鳶對視,然後一本正經的點頭:「嗯。」
顧鳶:「……!」
除了兩人之前的那些矛盾,顧鳶對他一直都是予取予求,結果這人現在說她虧待了他?淨張著一張嘴巴胡說八道。
結果在聽到某人說的緣由之後,顧鳶老差點被自己口水給嗆著。
他猛地擠過來,要不是床夠大,顧鳶懷疑他這一下能被她擠到床下去,但其實只是感覺,實際上她的身體也沒挪動多少,迅速被他給他纏住,在她耳邊說:「每次兩回你就不行了,還威脅我再來就沒有下次,這難道不是虧待我?你自己想想。」
顧鳶:「……」我!!?
他的理由舉證得那麼充足,叫顧鳶反駁不了,努力拼湊了幾個理還給他:「我那還是不為你著想,繼續……總是會累的啊,我不想你那麼累。」
最後那句話說的都沒底氣了。
遲聿好像是被氣笑了,那笑聲很低沉,一寸一縷繞在顧鳶耳邊:「原來鳶鳶是擔心我累啊,是我以己度人了。」
尾音聽起來好蕩漾。
顧鳶覺得他這樣抱著熱,不過多半是心熱,她不動聲色:「好了,鬆開。」最後那幾個字說的很小聲:「……有點熱。」
「老婆最後那三個字說什麼?」他好像沒有聽清楚。
已經越來越熱了……成年男女,又是新婚夫婦,有些事情是不需要仔細言傳,哪還需要她再意會?推了推抱著她的男人,奈何一點作用都沒有,跟一隻巨型的樹袋熊一樣圈著她紋絲不動。
難纏。
「鳶鳶。」
他繾綣的喚她。
顧鳶迷迷糊糊的嗯了聲,彼時他的吻已經落了過來,密密匝匝的又分不清章法,讓顧鳶沉沉浮浮辨不清今夕何夕,總覺得要溺斃了似的,只有遲聿才能給她這種感覺。
想叫他不要動了,給個痛快吧,一開口調子就變了味。
「鳶鳶。」他又喚了她一聲,喊得繾繾綣綣,喊得顧鳶的心口都酥化了。
顧鳶連著應了兩聲也不聽他說什麼。
熱得實在不行了,她就踢蹬幾下。
然而沒用。
呼吸熱熱的噴灑在她的耳廓處,顧鳶輕輕地,小口小口的喘,室內只開了一盞地燈,視覺上是有些模糊的,但這也讓感官里所有的聲音被悉數放大了多倍。
不成調子的聲音,破破碎碎的,怪撩人。
他伏在她耳邊:「鳶鳶,老公不累。」
『「老公一點都不累。」
顧鳶良久都說不出話來,偏生他故意似的,一直在她耳邊說個不停。
遲聿總能讓她開口,即使開口時那些聲音已經破碎了,他也喜歡聽,愛的不得了。
面對男人的熱烈,顧鳶也絲毫不吝嗇的給予回應。
她每每一回應,而且是很不經意的一個小小的回應,也能讓他瘋狂好久,他一瘋狂起來遭罪就是顧鳶。所以也真不能怪她兩回就打退堂鼓。
只不過——
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胃裡怎麼翻滾得厲害,有些想吐…
顧鳶覺得是自己的錯覺,好好的怎麼想吐。
但是很快,顧鳶就意識到了不是錯覺。
她是真的想吐。
「唔……遲聿……」
顧鳶猛地推開了遲聿,翻身下床疾步跑進了洗浴室。
徒留一臉懵逼的遲聿以及剛才的蓄勢待發的……
很突然。
突然到遲聿不知所措。
顧鳶跑進洗浴室之後,下意識雙手撐在盥洗台上,感覺到情況不太對,她撐在盥洗台上的手收起,轉身去到馬桶邊。
胃裡翻江倒海,顧鳶沒能吐出來,是乾嘔,但是嘴裡發酸發苦,這種滋味她不陌生,四年前她經歷過同樣的情景。
水龍頭打開,嘩嘩嘩的水流聲響起。
顧鳶掬了一捧水覆在臉上,冷水讓她好受一點,但胃裡的翻滾還沒緩解。
準備漱口時身邊一片陰影壓過來擋住了光亮,顧鳶抬頭就看到遲聿用一種極其受傷的眼神把她給盯著。
只一眼,顧鳶就知道他誤會了什麼。
她第一時間解釋說:「我今晚吃太多一些,胃裡有點不太舒服,跟你沒關係。」
他那眼神不像是看懂了什麼,而是認為她因為他的吻給吐了,內心就很受傷。果不其然,跟顧鳶想的一樣,遲聿還真是這麼想的。
「鳶鳶,你虧待我就算了,我以為你還嫌棄我。」遲聿悶悶的聲音說著。
以為是他給吻吐了。
顧鳶:「……」
回憶起幾年前那時候他並不在她身邊,所有過程都是她一個人經歷的,所以這個憨憨一時間沒往那方面想,畢竟前不久他才說過這件事,必定想不到會這麼快。
說實話,顧鳶也想不到會這麼快。
算時間……好吧她也算不准。
具體還是要以去醫院檢查出來的結果為準,雖然心裡有數,但也存在真的只是胃不舒服造成的嘔吐。
暫時還不能想太多。
顧鳶漱口的時候,遲聿就站在旁邊守著。
等顧鳶重新漱了口,兩人這才出去。
躺回床上之後顧鳶以為某人還會繼續剛才沒完成的事,腦海里已經在想措辭應該怎麼拒絕他的熱情,但讓顧鳶意外的是,某人安分極了,一點也沒有繼續動手動腳的意思。
躺回床上就以親昵的姿勢從她身後摟著她,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說:「睡吧。」
顧鳶還詫異呢,不過他能安分也是顧鳶求之不得,由著這個睡姿就這麼睡了過去。
這一晚上還好。
除了箭在弦上時那一吐,整晚顧鳶都睡得很好。
翌日。
顧鳶起得很早。
看了眼座鐘上的時間,才七點過幾分,看了眼遲聿還沒醒,顧遠沒有驚醒他輕手輕腳去了兒童房。
看到穗穗的睡姿,顧鳶腦海里立馬浮現出剛才遲聿睡覺時的睡姿。
一!模!一!樣!
再次感嘆基因真的太強大了!
為什麼基因可以分配得這麼不正比,完完全全傾向了遲聿那邊。
她先開了一盞小燈,光不是特別亮,俯身去掀開女兒身上的小被子,下一秒又被女兒拉回去,轉了個身背對著顧鳶。
顧鳶咬唇輕輕的笑,微俯身過去單手撐在女兒的枕邊,小聲說:「起床了,寶貝。」
穗穗聽到了媽媽的聲音之後也沒睜開眼,只怒了努嘴,再伸一個懶腰,窩著小被子繼續睡覺。
「穗穗?」
沒醒。
「穗穗?」
還是沒醒。
「穗穗,該起來穿衣服洗臉刷牙吃飯了哦,等會媽媽送你去幼兒園。」
穗穗抬起手來揉了揉鬆懈的眼睛。
緩緩睜開眼,看到顧鳶之後,穗穗就著顧鳶的胳膊撐著爬過來,軟軟的靠進顧鳶懷裡,兩條小胳膊環著顧鳶的脖頸,瓮聲瓮氣對顧鳶說了聲:「媽媽,早上好~」
顧鳶抬手揉了揉女兒的頭髮,亂糟糟的,被她揉了兩下之後更亂了。
再揉一下,頭髮又耷拉了下來順了很多。
正要將穗穗抱起來的時候,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遲聿將她過來,然後摁進懷裡抱了一下,再深深的嗅了一下,仿佛這樣才安心了。
頂著亂糟糟頭髮,兩眼鬆懈的穗穗:???
不是要抱窩嗎?
顧鳶問他怎麼也起來了,明明她出來的時候他睡得正香,遲聿說:「你出臥室的時候我就醒了。」
「幹嘛醒這麼早。」她說。
他卻說:「那你呢,幹嘛起這麼早?」
顧鳶的理由正當:「穗穗要上幼兒園,我得早點起來給穗穗穿衣服洗漱。」
之前上早教班不用起這麼早,穗穗可以睡到自然醒,由姆媽來給穗穗穿衣服洗漱,再出門去學早教中心,而那個時間點顧鳶都已經坐在公司開會了。
現在上幼兒園,顧鳶想著反正時間也多了起來,能親力親為一點自然是好。
遲聿卻說:「那我還是爸爸呢,這些不應該由我來做嗎?」
理由端得比她還正當呢。
不等顧鳶再說什麼,他將顧鳶拉到一邊:「我來吧,你再去睡一個回籠覺,等我送了女兒回來,我們……」
剩餘的話沒說完,他目光定定的瞧著顧鳶。
顧鳶忘記了要去醫院的事,現在遲聿也沒提起,所以對於他剛才這番話自然沒明白,便問:「我們什麼?要去哪裡嗎?」
遲聿搖頭,手扶在她肩頭往門口的方向輕輕推動著:「等我回來再說,你先去睡覺。」
「哪有趕著人睡覺的啊,而且我睡不著了,等會一起送穗穗去幼兒園吧。」她是真睡不著,便提起兩人一起送女兒上幼兒園的建議。
遲聿沒有猶豫,採納下來。
兩人說起話來就把女兒給忘了,回頭一看,穗穗又趴在枕頭上睡著了,搖都搖不醒的那種。
接下來顧鳶就在旁邊看著。
遲聿好哄歹哄才將穗穗哄清醒,然後一臉不情不願的往遲聿懷裡窩:「吃魚,窩們不去幼兒園好不好?」
遲聿的聲音格外溫柔:「為什麼不去?昨天跟老師說再見的時候,還說了今天見呢。」
穗穗把腦袋耷拉在遲聿的臂彎上,想了想好像想起來了,抬起頭腦袋看向遲聿,聲音奶聲奶氣的:「吃魚,今天可以請假嘛?」
遲聿挽起唇角笑:「那,遲窈小朋友今天請假的理由是什麼?」
穗穗不懂:「為什麼請假還要理由咧?」
遲聿說:「請假為什麼不要理由呢?你總要告訴老師,你是因為什麼原因才不去幼兒園,老師知道原因之後才能理解你請假的原因。」
穗穗思考了一下說:「因為窩不想去上學,這個理由可以嗎吃魚?」
遲聿:「……」
站在旁邊的顧鳶:「……」
好正當且理直氣壯的理由。
……
吃早餐的時候顧鳶又乾嘔了。
臉色倒是正常,但是胃裡不舒服。
……
幼兒園門口。
老師站在旁邊。
遲聿將波比仔的小書包遞給了穗穗。
穗穗接過來書包抱在懷裡,仰頭望著爸爸媽媽,望媽媽的時候還好,習慣了,望爸爸就還沒習慣,實在是爸爸太高了。這麼想也這麼說,穗穗低下頭來:「吃魚你為這麼介樣高。」
遲聿笑出聲來,蹲下身,平視著面前的小姑娘:「你乖乖吃飯,早點睡覺,以後也可以長很高。」
穗穗問:「可以長到吃魚介麼高嗎?」
遲聿捏了捏小姑娘的臉蛋,笑得格外憊懶:「可以。」
才不要長爸爸那麼高呢。
長辣麼高,都不可愛了。
大山說,女孩子一定要要漂漂亮亮可可愛愛。
老師已經在旁邊站了一會兒,不過一句也沒有催,等著穗穗跟爸爸媽媽說再見。只不過,在遲聿蹲下來跟穗穗說話的時候,老師的目光時不時看了遲聿好幾眼,實在是太帥了,而且他可是當紅明星遲聿!!
不過由於站在一邊的還有顧鳶,也就是穗穗的媽媽,那位傳聞中的顧總,老師只偷偷看了幾眼之後便收回目光,然後視線又開始偷看那位顧總。
很年輕很美很有氣質,所有的美好都可以堆疊在她身上。
為什麼會存在郎才女貌這個成語果然是有原因的,那位顧總和遲聿站在一起的時候,真正的去詮釋了郎才女貌這個成語的由來。這個世界果然是公平的,好看的和好看的才會在一起。
「快跟老師進去了,要聽話知道嗎。」遲聿說。
穗穗點點頭,「嗯嗯。」懷裡抱著波比仔書包,騰出一隻手來跟遲聿和顧鳶揮了揮手:「窩進去了,爸爸媽媽拜拜~」
老師牽著穗穗的手,跟遲聿和顧鳶分別點了一下頭,然後進去。
以往遲聿都會目送女兒進去,直到看不見背影了才收回目光。
今天沒有,他轉過身走到顧鳶跟前:「走吧鳶鳶。」
顧鳶從出門到現在自始至終都沒說什麼話。
而遲聿竟也出奇的沒有纏著顧鳶一直說話,顧鳶是因為心裡裝著事,而遲聿……也是心裡裝著事。
兩人都心照不宣的沒過問對方在想什麼。
開車的是司機,遲聿今天有事要做,不打算自己開車,護著顧鳶上了車之後,遲聿也緊跟著上了車。
兩人坐在后座。
顧鳶覺得嘴裡微苦,想喝水,便拿了旁邊的一瓶礦泉水,準備擰開喝,還沒擰開蓋子就被遲聿拿走了,顧鳶下意識當做是他要幫她擰開蓋子,就由著他把礦泉水拿走。
等了半晌也沒等到他把寧開瓶蓋的礦泉水遞過來。
顧鳶抬頭看過來。
對上遲聿的視線,他神色自若:「等會喝吧。」
顧鳶不解問:「為什麼要等會才喝?」
遲聿把水放在了一邊,他沒有說礦泉水是涼的,而且車上現在沒有熱水,只能說等會再喝。短暫的對視了幾眼,遲聿說:「等會我們去哪?」
顧鳶表情怪異。
這人岔開話題也太明顯了。
她也沒說自己等會要去哪,反過來問他:「等會你去影璨麼?」
遲聿幾乎沒有思考的回答:「不去。」
回答得還很快。
車還沒啟動,司機在等顧鳶說的目的地。
顧鳶挑眉,側目看身邊的男人,總覺得他今天有點不對勁,但是又小心翼翼的掩飾得很好,她說:「你最近去影璨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今天也不去?」
遲聿還是那兩個字的回答:「不去。」
顧鳶定定的瞧著他,什麼也沒再說,想從他的表情里看出一點不同的端倪,看了半晌最後發現什麼也沒看出來。索性收回視線,算了,不管他去哪裡,反正她今天是要去一趟醫院。
要不要告訴遲聿,這點顧鳶還在考慮。
她跟前方的司機說:「先回顧公館。」
「好的顧小姐。」
車子發動了引擎,接下來的路線將駛回顧公館。
一路上顧鳶倒是挺淡定的,臉上一直沒什麼其他的表情,就是一副正在思考的樣子。倒是她身邊的遲聿一直坐不住,一會兒往她這邊挪一下,一會兒又覺得擠到她了,立即又挪回去,反反覆覆的。
總之,很奇怪。
顧鳶隱約猜到了什麼,不過不敢確定,畢竟昨晚的反應那麼平淡,而且他還誤以為了,覺得應該不會想到這一點上。
某人越發坐不住,就像患了多動症一樣,直到顧鳶朝他看過去的時候,他就跟被點了穴似的,坐著一動不動。
「遲聿。」顧鳶喊他的名字。
遲聿立即應了聲:「怎麼了鳶鳶?」
顧鳶:「坐墊燙?」
遲聿:「……不燙。」
「想下車了?」
「沒有。」他回答很快。
顧鳶視線往他身邊一撇:「我想喝水,你剛才放在那邊的那瓶水給我吧。」
遲聿沒動。
沉默的看著她,好似有話要說,繼而又是繼續沉默。
顧鳶見他一動不為所動,扶額:「我想起來了這裡還放著一瓶呢,那瓶不用拿給我了。」
遲聿:「……」
在顧鳶擰開瓶蓋之後,遲聿的眼神明顯變了一下,在顧鳶把瓶口對準了唇邊時,遲聿整個人都坐直了;在她準備仰頭喝水時,遲聿的手抬了一下,似乎想要阻止她,但最後還是沒有阻止。
這一幕幕都被顧鳶瞧了個真切。
每一個動作,以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沒有放過。
遲聿很擔心她喝涼水!
再結合今天他的種種表現!
現在顧鳶算是明白了他的反常是因為什麼,顧鳶也是後知後覺,其實她早該該明白的。遲聿對她的任何事情都非常上心,昨晚不可能沒有察覺出來。從她衝進洗浴室乾嘔的時候,他肯定就想到了這一點。
而且今早還乾嘔了,遲聿看了她好幾眼都沒問。
其實在看到她無所謂的說,只是吃多反胃了的時候,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只不過因為她自始至終都沒有提一句這個可能,遲聿也不敢先開口問她,懷穗穗的時候他錯過了所有的重要過程,對遲聿來說是很大的遺憾……
顧鳶放下了水,只沾了一點點在唇邊上,一口也沒喝,遲聿也看到了,他眼底盛起了欣喜。
高興得忘記了掩飾。
顧鳶把瓶蓋擰回去,把水遞給了他:「有點想上廁所,還是等會喝吧,不然要憋很久。」
遲聿一聽顧鳶想上廁所,立即對司機說:「附近有一個醫院,直接開去醫院,醫院裡面有廁所。」
顧鳶:「……」
你就說直接說:鳶鳶,我們去檢查一下有沒有懷上吧!!
其實他就這麼直接說出來也沒什麼啊,顧鳶不知道他在顧慮什麼,還是擔心她不要?
司機在導航上定位了一下,然後發現:「遲先生,最近的醫院離這裡也有三公里左右,現在距離顧公館只有一公里……」
要上廁所的時候,為什麼還要去醫院那麼遠,馬上就到顧公館了。
遲聿臉色垮了下來,忽略了已經離顧公館很近的路程,醫院離這邊還有點遠。還有,他幹嘛一開口就是醫院,還能再明顯一點嗎?鳶鳶應該都已經看出來了吧?
鳶鳶自己知道嗎?
應該能知道吧……
她一點都沒把昨晚的嘔吐放在心上,肯定是不知道的。
他要不要旁敲側擊的提醒一下?該怎麼開口呢?可是萬一鳶鳶不要這個孩子怎麼辦,她說過不想這麼快要第二個小孩……愁死遲聿了,還有沒有因為這麼一件事糾結這麼久。
他覺得他現在應該想一下,如果真的懷孕了,鳶鳶不想這麼快要這個小孩的話,他應該怎麼勸說鳶鳶留下這個小孩?
可是他又不想逼鳶鳶做不想做的事情。
而且生小孩也不是什么小事。
唉,要是男人也能生孩子就好了……
遲聿嘆了聲氣。
車內本來就安靜,伴隨著遲聿嘆氣的這聲音格外清晰,顧鳶在他嘆氣的時候就一直看著他的側臉,精緻得不行。就是這張精緻的臉現在時而擰眉,時而抿唇,時而舔舌頭,那完全就是一副格外糾結的表情。
「遲聿。」
「嗯?」遲聿從糾結中回過神來,立即看向顧鳶。
顧鳶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遲聿以為被看穿了,連忙搖頭:「我沒有想什麼。」
顧鳶話說得很慢:「一起去醫院吧。」
遲聿豁然看向顧鳶。
顧鳶唇畔泛著笑,重複一遍剛才說過的話:「那就一起去醫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