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始抽皮帶
2024-05-30 21:01:04
作者: 南溪不喜
遲聿抱著穗穗走在前面。
其他人,包括攝影師全都在後面,因為這樣的田坎路很窄,只能前後一個挨著一個走,於是遲聿的攝影師拼命擠到了遲聿身後去。
也是不容易。
林時對剛才那一幕實在是太好奇了,可這段田坎路他和遲聿之間隔了好多個人,沒法問。正好和他一起吃瓜的盛藝就走在他前邊,他忍不住問她:「盛藝姐姐,你覺得我和遲聿誰的魅力最大?」
盛藝笑:「你這不是明知故問。」
林時也笑:「我就知道是我的魅力最大。」
「……」盛藝眼皮兒一抽,心說算了,懶得強調他,以免他接受不了事實而哭。
「盛藝。」
喊她名字的,是走在盛藝前邊的付瑤。
盛藝抬眸應答:「哎?」
付瑤一邊顧著腳下的窄路,一邊跟身後的盛藝說話:「我覺得,小穗穗應該不是第一次見遲聿。」
盛藝含糊其辭:「可能吧。」
這應該不止是可能,付瑤心裡這樣想。
「我也是剛剛看穗穗很親近遲聿,就想著兩人應該不是第一次見面,而且……」付瑤說道了重點上,「剛來過來的一路上,遲聿比我們誰都跑得快。」
不管付瑤想怎麼打探,盛藝依舊含糊其辭:「可能遲聿比較招小孩子喜歡吧。」
付瑤撬不開盛藝的嘴,只好作罷,「就像你說的,可能吧。」
一直用『可能』來敷衍。
要不是一開始盛藝說的那句『遲窈的遲,是遲聿的遲』,她哪裡會跟得了疑心病一樣一直琢磨這件事。
說來說去,都怪盛藝。
付瑤忽然腳下站定,回頭看向盛藝。
盛藝也停下腳:「怎麼了?」
付瑤氣呼呼的哼了聲:「都怪你,害得我一直胡思亂想。」
說完,轉過身繼續往前走。
盛藝:「我???」
走在盛藝後邊的林時,探著耳朵也聽了個寂寞,主要是沒聽懂兩人聊的是什麼。
等到了村長家。
蔡嬸看到來了這麼多人,趕緊去喊村長出來招呼招呼。
家裡就兩個老人,上次搬設備過來錄節目的時候大家就知道了。只不過今天過來,大家發現村長家旁邊那條跟村口公路聯通的路上,停著一輛越野車。
村里不少人都開始奔向小康,誰家還買不起車呢。而且前兩天來村長家錄製節目的時候,從村長那得知他有個兒子在城裡上班,說不定今天開車回來了。
所以那停了一輛越野車也沒什麼可稀奇的。
但!
停著的那輛越野車不是一般的常見牌子。
對車有著熱烈愛好的一位攝影師大哥,眼尖的認出來:「臥槽,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是一輛庫里南?」
不懂車的自然不知道:「什麼庫里南,大概十幾萬能拿下不?」
攝影師大哥吞咽了一下口水:「十幾萬,你連一個輪胎都買不了。」
「有那麼貴?」旁人驚詫。
攝影師大哥說:「據我所知,目前庫里南那輛大型SUV裸車售價都已經達到了六百多萬,你覺得呢?」
剛才說大話的人,頓時語塞說不出話來了。
另一個攝影師搭話:「你是不是認錯了,要不走近點去看看,這裡的人再怎麼致富也開不上這麼貴的車吧。」
那個攝影師大哥說:「已經看清楚了,確實是我說的那輛。而且我之前有關注那輛車好幾次,除了貴沒毛病,也不會認錯的。」
旁人左右相覷。
沒人接話了。
攝影師們的談話,前邊的藝人嘉賓們自然也都聽到了。
盛藝露出一臉與有榮焉的小表情,心說鳶鳶就是厲害,走哪都有排面。
付瑤站在離盛藝只有一米左右的距離,聽到大家討論那輛六七百萬的庫里南,自然也好奇:「有沒有可能節目組還安排了人來?」
盛藝還沒回答。
林西江聽到這話後,有幾分認同的意思回道:「難道是節目組準備的驚喜?」
「不是啊。」
說話的是盛藝。
付瑤和林西江都看向她。
連在旁邊聽了一耳朵的林時也看過來,看向盛藝,最先發出疑惑的疑問:「盛藝姐姐,難道是你認識的人?」
林時一開口,就提醒到了付瑤。
她這才想起!!!
「盛藝,是你閨蜜的車吧?」
盛藝:「嗯。」
看到盛藝點頭,付瑤忽然想起了什麼……盛藝剛才就說她閨蜜來了,小穗穗就是她閨蜜的孩子,那會她沒把盛藝的那位閨蜜聯想到是誰,現在看到那輛豪車,並且盛藝還默認了那是她閨蜜的車……
是了。
付瑤這才想起來,盛藝有一個很厲害的閨蜜,就是那位顧氏集團的顧總!
「原來是顧總。」付瑤恍然道。
「顧總?」林時探過腦袋來:「是誰?」
林西江聽到付瑤口中說的那個顧總,再稍微一聯想,便也想到了是誰。
是顧總,也是農家樂那位老闆娘,燕燕。
對於林西江來說,距離上一次見到顧鳶,好像已經過了半個世紀那麼久。
古水村之後,頒獎典禮是第二面,後來在盛藝身邊很少再看到她的身影,但自頒獎典禮那晚之後,大半娛樂圈裡的人都知道盛藝背後有一個顧總。
「…原來是顧總來了。」林西江的聲音里也有藏不住的訝異,不過很快也釋然:「這也說得通為什麼村長家門外會停著那麼豪華的一輛車了。」
付瑤點點頭表示贊同林西江的話。
就林時一頭霧水:「你們的交流在我看來就好比在打啞謎一樣,誰是顧總?」
付瑤和林西江相視一眼,皆是一笑。
由林西江起了個頭,付瑤搭了幾句,林時總算知道了他們剛才說的是什麼話題,還有那個顧總是誰。
「原來顧總是我們錄製節目那個農家樂的老闆娘啊…」
「而且她還是影璨的老闆?」
「重點,她還是盛藝的閨蜜……這個事我好像知道,當年那場頒獎典禮我也聽說過,不過至今也沒見過本人,今天竟然來了鄉下。」
「原來小穗穗是那位顧總的女兒……」
林時那聒噪的嘴巴,歇在了小穗穗是顧總女兒這句話上。然後付瑤和林西江就看到林時露出一種悲傷的神情,說:「還以為我有機會呢,原來顧總連女兒都這麼大了。」
付瑤:「……」
林西江:「……」
兩人相視一眼,都在心裡邊翻了一個白眼,這孩子真是……
連面都沒見過,就想著未來了。
林時摸著下巴,心裡揣度著:看來他抱盛藝的大腿抱對了。
看!
盛藝的好閨蜜是顧總!
顧總是顧氏集團董事長,還是影璨的老闆,簡直就是行走的關係戶。
這大腿,抱得真好。
……
吹完頭髮出來的顧鳶,聽說節目組來了很多人,她不太想出來湊熱鬧,因為人太多,而且有很多鏡頭,她不喜歡那些鏡頭對著她。
但是聽蔡嬸說,穗穗也跟著一起回來了,而且身上弄得髒兮兮……實在想不出髒兮兮那是個什麼情況,顧鳶便不得不出來。
當她出來,看到宛若逃荒而來出現在眼前的一大一小。
大的,渾身泥漿,面前的衣服和褲子上特別多泥漿,還光著腳。
小的,依舊是渾身泥漿,衣服上和臉上全都是,一隻腳的鞋子還不知去向…哦,在遲聿手裡。
大的,除了那張臉沒花,哪裡都花了。
小的,全花了,沒一處好的。
看到這一幕。
顧鳶想,要是她有心臟病的話,這會兒估計要叫救護車了。
她應該怎麼去問他們剛才到底經歷了什麼?
內心醞釀了好半晌,表情變了又變,就要她要開口時,遲聿先出了聲——
「穗穗摔田裡了,我把她撈起來,然後就……這樣了。」
一句話非常簡潔的解釋的事情的來龍去脈。
顧鳶是真的很生氣,聽到遲聿的解釋更生氣,特別是看到眼前這父女倆,居然在她沒看到的那短短時間裡就把自己搞成了這樣……
她板著臉,問:「在哪裡摔的?」
遲聿:「田裡。」
穗穗跟著遲聿說過的話重複:「田裡~」
顧鳶接著問:「是在哪個田裡?」
遲聿搖頭:「不知道。」他對這裡又不熟,摔哪個田裡了他哪裡知道。
穗穗跟著搖頭:「不嘰道~」
父女倆的反應讓顧鳶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笑,或者說頭大如斗還差不多。
「哈哈哈哈哈哈……」
豪放的大笑聲音來自村長。
果然,隨著村長的笑聲一傳來,遲聿臉都黑了。
不是吧笑什麼啊,都糗死了。
村長先是看了眼遲聿,連著嘖嘖嘖了好幾聲,再看穗穗,笑得更歡樂:「出去的時候還乾乾淨淨的,回來就變成小花貓了。」
穗穗咧嘴笑:「村長~」
「笑啥,你看你媽都生氣了。」村長指給穗穗看顧鳶此時的表情。
穗穗咧開的嘴角慢慢收攏,然後嘟起小嘴,腦袋耷拉著,不敢笑了。
因為媽媽是真的生氣了。
遲聿也顧不上村長肆無忌憚的笑,先安撫顧鳶:「這次是意外,不會再有下次了。」
顧鳶依舊板著臉:「什麼意外?」
聽聲音還是生氣的,火還沒消。
遲聿還沒推出罪魁禍首,穗穗嘴巴跑在了前面:「媽媽,系乾媽帶窩的,吃魚把窩抱回來的。」
一聽是盛藝。
顧鳶這才想起,當時她是讓盛藝看著穗穗。
不過剛才看到穗穗和遲聿一起回來,她自然而然的就以為穗穗是跟遲聿待在一起才弄成這副樣子。
…她冤枉了遲聿。
剛才也是心裡有火氣,這會兒發現火氣發錯了人,一看遲聿那神情,是真委屈。
「怎麼不說呢?」她睨著他。
遲聿哼哼的兩聲:「告狀這種事情像是我一個大男人會幹的!?」
他當然不會說,也算是還盛藝一個人情。
畢竟他的正夫之位,還得靠盛藝多拉一把才行。
顧鳶也懶得再說他。
村長家有浴室,是前年才修的,顧鳶剛在裡面洗了頭出來,她指了指裡邊:「一直杵著幹嘛,進去洗洗。」
「去裡面哪裡洗?」遲聿對村長家裡邊不是很熟。
顧鳶只好領著他往裡邊走:「抱著穗穗,跟我來。」
遲聿抱起穗穗跟上。
陸續進來的人,就看到一個女人清麗的背影,領著遲聿往裡邊去了。
付瑤看著那個背影問身邊的盛藝:「那位應該就是顧總?」
盛藝嗯了聲:「是。」
付瑤說:「顧總是不是領著遲聿去清洗了?他身上的泥漿那麼多,再不洗掉會變干。」
林西江應和:「嗯。」
林時問:「那我們就在這等著?」
村長過來了,給大家倒了水過來。雖然不知道大家為什麼全都過來,但只要大家過來,他就高興,歡歡喜喜的招待大家,還打算早點準備晚飯。
林西江一眾人婉拒了村長的好意。
這趟過來本就是接盛藝。
遇到顧總來了鄉下是巧合。
大家也不好叨擾了村長,還打擾到顧總,自然不會在村長家多留太久。想著等遲聿清洗了出來,再輪流逗一逗那個小傢伙,準備繼續完成今天的節目任務,然後正式收工。
村長也沒強留,一邊招呼著大家,一邊視線往院子裡那條狗子身上瞟了幾眼,看著看著,問:「那條狗子,怎麼越看越像我們家小黃啊?」
看著像,村長又不敢確定。
他走近了去瞧。
小黃大概也知道自己犯錯了,滾了一身泥漿不敢進來造,就在院子裡轉轉悠悠。
看到村長出來,小黃立馬夾起了尾巴,腦袋伏低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
村長:「哎呀!真是我家小黃啊,你在田裡滾了一圈是不是,我差點又沒認出來你來……」
村長一邊一驚一乍,一邊罵罵咧咧。
那狗頭上全是泥,身上也是,出門前還是一條乾乾淨淨的狗子,回來就差點認不出了。
……
屋內。
浴室里。
顧鳶在放熱水。
遲聿和穗穗安安靜靜站在一邊,父女倆相視一眼,都默契不說話,十分安靜。
水是放在桶里的。也只有桶。
放好一桶水之後,顧鳶走過來,先看了看髒成小花貓的穗穗,再看遲聿:「你倆誰先洗?」
穗穗還沒說話。
遲聿先問:「鳶鳶幫我洗?」
顧鳶沒好氣道:「你沒手?!」
遲聿悻悻然,搓了搓手臂,「那我自己來吧……不過,先給穗穗洗了我再洗。」
顧鳶說好,然後拉著髒兮兮的穗穗過去。
一桶水是滿滿的,遲聿一身本就髒,幫不上什麼忙,只能等顧鳶先給穗穗洗完再弄自己這一身。
髒水倒了三桶才給穗穗身上洗乾淨。
這趟回來,顧鳶給穗穗帶了好幾件衣服,拿了套給穗穗換上,剛才還髒兮兮的小花貓,現在又變成白白淨淨的小公主了。
因為給穗穗洗時,她自己也弄髒了一些衣服,不能抱乾乾淨淨的穗穗,只能讓穗穗自己出去。
「媽媽窩去找乾媽了,闊以嗎?」洗乾淨的穗穗,又開始活蹦亂跳。
顧鳶想到這身泥漿就是盛藝帶著給弄的,還真有點不放心。
不過不放心只那麼幾秒,想著外面那麼多人,還是盛藝最靠譜,就說:「去吧,不許再去外面玩。」
穗穗彎起了眼睫,乖乖答應:「好~」
等穗穗一走,顧鳶回頭,就見遲聿站那一動不動的望著她。
顧鳶:「看我幹嘛,洗啊。」
「哦。」他解開皮帶扣,開始抽皮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