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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燼:你長得好像我老婆

2024-05-30 21:00:17 作者: 南溪不喜

  下午,道安先離開。

  顧鳶站在門口相送,而站在她身邊的盛藝一直沉默、走神。

  直到看不見了人影,盛藝才問:「他哪天走?」

  顧鳶搖搖頭:「他自己也不確定,應該就最近這幾天裡的其中一天吧。」

  到了晚上,盛藝也離開顧公館後,顧鳶才有時間給權燼打了一通電話,那邊秒接,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鳶鳶,你吃過晚飯了沒?」

  顧鳶嗯了聲,說:「已經吃過了。」

  遂問起他:「你吃了沒?」

  他說:「吃了。」因為自己撒謊過度,怕她不信,還復說一遍:「真的吃了,你想不想知道我今晚吃的什麼?」

  他就跟個小孩子心性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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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顧鳶明白,他只是想通過這種方式讓她接納他,順著他的話問起:「吃的什麼?」

  「燉豬蹄、蒜蓉大蝦、腐乳蒸雞、酒蒸蛤蜊、還有黃豆醬蒸魚,很豐富,我吃了很多很多。」

  顧鳶:「……」

  確實挺多,但一個住院的病人也不至於吃這麼油膩豐富吧,而且……顧鳶說:「為什麼都是肉?沒有蔬菜?」

  「醫生說我現在身體缺營養,跟我平時沒好好吃飯有很大關係,才會導致暈倒,我這身體太弱了,所以趁著現在有胃口就多吃點肉,把缺的都補回來。」他說得那麼認真,好像是那麼回事一樣。

  顧鳶在電話這端笑,只不過她沒笑出聲來,嘴角一直在上揚。

  沒有反駁他,只是叮囑了幾句:「還是得吃菜,葷素搭配才行。」

  他:「那就聽鳶鳶的。」

  「忽然喊得這麼順口了。」一口一句鳶鳶,上午還沒這麼喊,甚至不知道該喊她什麼才好。

  他卻說:「我對著你的照片練習一個下午,然後我發現其實不用練習我也可以喊得溜口。」

  顧鳶:「……」

  本以為又是一副死氣沉沉的對話,他要麼不說話保持沉默,要麼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像個結巴。

  才一個下午不見,嘴巴就跟抹了蜜一樣。

  「我已經忙完了所有的事情,本來想過來看看你,不過聽你的語氣這麼生龍活虎大概不需要探望了吧,所以我還是……」

  「鳶鳶,我忽然有點難受,快要窒息了一樣,快呼吸不過來了,我感覺自己又要昏過去了。」

  「……」顧鳶哭笑不得,「有必要這樣?」

  「有必要,我需要鳶鳶過來才能好。」

  顧鳶妥協了:「過來,可能會稍微晚點。」頓了頓,她問他:「你需要什麼東西?我過來的時候順便給你帶來。」

  權燼低沉的聲音:「我需要你就夠了。」

  撩得一批。

  顧鳶先把電話給掛了,去找穗穗。

  找了一圈,在後花園找到,穗穗又在薅她的梔子花了。

  顧鳶挺喜歡梔子花的,從古水村回來後就在顧公館也種了一片,到了梔子花開的季節,花苞已經形成了,穗穗上午薅完番茄和西瓜,晚上又來薅梔子花。

  ……

  病房裡。

  權燼正在翹首以盼。

  脖子都快伸成長頸鹿,盼了兩個小時,到晚上九點才盼來了顧鳶母女倆。

  人還沒進來他就聞到了花的香味,門一打開,他看到他親閨女捧著一束白色的花跑進來,看到坐在床上的他,歡快的到他床前來,脆生生的喊他:「吃魚~窩來看你啦~」

  權燼看到穗穗捧著的那一束白梔子,老父親內心五味陳雜:「我還沒死呢。」

  穗穗把梔子花舉到權燼面前,腳尖踮了好幾下:「吃魚不喜歡嘛?」

  權燼當然不能說『這是白花送到病房來不太吉利』,但一想到,百合也是白的,於是伸手接了那花:「喜歡,穗穗給的都喜歡。」

  花花送出去了,穗穗開心到冒泡泡,眼睛都彎成月牙形狀了:「系窩嘰己給摘的哦,媽媽說,再薅後花園就要挨打啦。」

  權燼立馬猜到了什麼,俯下身,揉揉穗穗的頭髮:「這是你媽媽最喜歡的花?」

  穗穗點頭:「嗯嗯。」

  剛好,顧鳶走進來,看到權燼手裡拿著穗穗摘的那一束梔子花,兩人親近的說著話,畫面總是美好的,真想拿相機拍下來。

  她走過來,手裡還拎著包包,看著眼前那相處溫馨的一面,顧鳶沒忍心打破。

  他看了她好幾眼,但沒主動和她說話。

  這就是線上和線下的區別。

  線上撩得一批,騷話信手捏來。

  線下,人慫了,連正眼都不敢多看一眼。

  還是顧鳶先說話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尷尬:「醫生有沒有說明天出院?」

  他剛剛有些微微弓著的後背,立即打直坐直了身體,像一隻聽話的金毛乖乖回答:「明天早上出院,不是什麼大問題。」

  顧鳶點了點頭。

  見他眼巴巴的望著她,也不說其他什麼話,就這麼望著,顧鳶蹩了蹩眉:「有什麼事?」

  他腦子一抽,話脫口而出:「你長得好像我老婆。」

  顧鳶:「……」

  「那窩呢那窩呢那窩呢?」穗穗拉著權燼的手追著問。

  他俯身,用額頭挨了一下穗穗的額頭,努了努鼻子:「你是我的小公主。」

  穗穗睜大了一雙葡萄眼:「真的嘛,真的嘛,窩系吃魚得小公主嘛~」

  「當然是了。」他的語氣里是滿滿寵溺。

  父女倆相處很溫馨,顧鳶覺得應該給一些空間,邊說:「打擾到你們父女倆的親子時光了,我去外面等著吧。」

  話落下。

  權燼一愣,望向顧鳶。

  然而只看到顧鳶出去的背影。

  顧鳶從病房出來後,看了看手機,沒有未接電話,也沒有信息。

  她在走廊上站了一會兒。

  權燼住的病房沒有升vip,只住一晚上,他將就了一下。雖是普通病房,不過是單間的,中等嘛,至少沒有太嘈雜的聲音。

  只是站著有些不自在,她來回走了幾步,忽然又很想進去看看,但又怕權燼覺得她要帶走穗穗,心裡太失落。她抬手看了腕錶,已經九點半,離十點不遠了。

  過了十幾分鐘。

  她也不知道來回走了多少次之後,等她再轉過身,面前擋了一堵人牆。

  顧鳶微微揚起下巴,抬頭看他:「怎麼出來了。」

  他的聲音有些悶:「在裡面等了半天,你怎麼不進來?」

  兩人站得近,這個時間點走廊上沒什麼人,只有值班的護士站,傳來呼叫器的叮咚聲,間隙隔得遠,估計大多數病人都休息了。

  「穗穗呢?」

  如她所想的一樣,權燼說:「我哄睡著了,這個點小穗穗困得很,躺我臂彎里就睡著了。」

  其實他沒說,他是特地把穗穗哄睡著的,就是為了出來找顧鳶。

  他想和她單獨相處。

  「穗穗很依賴你。」顧鳶說,也是心底實話。

  權燼自然知道,只是語氣還是很多自責:「我虧欠穗穗很多……」話沒有說完,他凝著顧鳶的雙眸,「鳶鳶,我虧欠你很多很多。」

  他的心理負擔如此重。

  卻不知,是顧鳶一手造成的。

  是她剝奪了他的記憶,讓他徹底變成權燼,她自私的將他永遠留在自己身邊。

  顧鳶不想他承受這些負擔:「不,權燼,你不虧欠我。」

  「鳶鳶。」

  「嗯?」顧鳶隨意的應道。

  兩人之間還有溝壑沒理清,權燼一直不敢越界惹她不滿,怕把兩人之間僅剩的那點距離拉開到十萬八千里。

  「我以後,可以去找你嗎?」他的聲音很低,怕她拒絕太快,趕緊還補充了句:「不會打擾到你的生活,我會知趣,我會適可而止,絕對不會讓你因為我的靠近而煩惱。」

  他現在卑微成這樣,顧鳶一點都不意外。

  畢竟那晚他都跪下了。

  她突然問了句,聲音是很溫柔的:「膝蓋還痛嗎?」

  他的表情是愣愣得,沒反應過來。

  顧鳶抬腳,腳尖碰了碰他的膝蓋,他這才反應過來,搖頭說的實話:「其實那晚沒有跪多久,你不要放在心上。」

  這實話里還夾雜著幾分雀躍。

  在他看來,她是心軟在關心他。

  「我沒有放在心上,你別自作多情了。」醞釀的心情就被他這麼一句話給澆沒了,顧鳶板著臉一副嚴肅的表情。

  護士站台又一聲呼叫器響了,穿著白色護士服的護士往這邊走過來。

  走廊過道挺寬的,不過顧鳶和權燼站得也寬。

  護士過來,看到站在走廊上擋路的兩人,還沒開口喊那句『麻煩讓一下』,顧鳶已經把權燼往自己面前拉了一把,給護士讓出過道。

  等護士過去後,顧鳶準備鬆手時,察覺到某人的視線灼熱正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距離拉近了,呼吸也拉近了,她鼻尖的消毒水氣味好像更濃了,不知道是他身上的,還是這走廊上的,醫院頭嘛,哪個角落裡都不缺消毒水的氣味。

  「鳶鳶。」他喊她時,喉結微咽,好像快喘不過氣來了。

  事實上好像真有點喘不過氣來了。

  她的手揪著他的領口,攏緊,他感覺脖子被一股力道束縛,再加上面前的人,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權燼感覺快要呼吸不上來了一樣。

  顧鳶鬆開手。

  然後她發現自己鬆開手了,權燼還一剛才的姿勢貼著她,一點都沒變換。

  去了病房出來的護士,路過兩人身旁時,看到兩人還貼著一起,親密的像怎麼也分不開似的,不由得偷偷掩唇笑。

  路過之後,護士腳步停頓下來回頭,端著一張嚴肅的表情提醒了兩人一句:「有什麼悄悄話,建議去病房裡邊說,夜裡有時來急診,談情說愛別在過道上擋路了哈。」

  嚴肅的說完後,護士這才回自己的護士站台繼續值班。

  還沒分開的顧鳶和權燼,兩人對視了一眼之後,各自挪了一步。權燼往後挪了一步,顧鳶往旁邊挪了一步,距離一下子拉開。

  「回病房吧。」顧鳶先進去了病房裡邊。

  權燼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後進去。

  病床上,穗穗睡得四仰八叉,睡姿相當豪放。

  每次一看到穗穗豪放的睡姿,顧鳶就會想到遲聿,基因真強大。

  由於她突然停下腳步,以至於後邊進來的權燼,一下子撞了上來,不排除有故意的嫌疑,他立馬往後退,說了聲:「對不起。」

  顧鳶沒回頭,只應了聲:「沒關係。」

  然後抬了下手示意,權燼看懂,上前站在她身邊,壓下半個身軀把耳朵湊到了她跟前。

  乖得不像話。

  顧鳶都忍不住想用手捻一下他的耳垂,但是忍住了,她一旦出手,他必定得寸進尺,只跟他說:「你看穗穗的睡姿。」

  他看了眼,然後又看向她。

  那二哈的表情,顯然是沒懂她的意思。

  顧鳶只好說出來:「你沒發現,穗穗的睡姿和你一模一樣嗎?」

  權燼這才重新看了一眼,然後點點頭:「看出來了,我的崽,那能不一樣嘛。」

  說完,他又後知後覺意識到什麼,又盯著顧鳶:「你把我的睡姿都記得很清楚?」

  他倒是能抓住重點。

  不過他湊這麼近,讓顧鳶突然很不自在,抬手推開他,說:「好歹夫妻一場,是吧。」

  風輕雲淡的一句話,扎到了權燼的心。

  他還要儘量表現出強顏歡笑:「……你看我還有機會嗎?」

  顧鳶側目。

  然後收回目光,當做沒聽到他的這句話。

  權燼更氣餒了:「鳶鳶,謝謝你今晚來看你的前夫,以及,前男友,」說著說著,他就賣起了慘,訴起了苦:「你的前夫過得很不如意,也很後悔,每天都在自責中度過,感覺人生都沒有了盼頭。」

  他訴苦就訴苦吧。

  訴著訴著,就把頭靠在了她肩膀上擱著。

  顧鳶肩膀聳了一下,他立馬把頭抬起,規規矩矩的站好。

  緊接著,顧鳶那沒什麼情緒的聲音傳來:「前夫就是前夫,前男友就是前男友,你見過誰會吃回頭草?」

  權燼:「我啊,給我一大草原的回頭草我都吃。」

  顧鳶:「……」

  她轉過身來,面對著權燼。

  看著他那張嬉皮笑臉,其實有件事她挺好奇的,趁著現在問他:「你都知道真相了,怎麼不埋怨我用顧雪梨的身份騙你這件事呢?」

  她總覺得他心坎上有根刺,只是沒攤開了說。

  畢竟,就他那暴脾氣。

  那天在老宅,就已經用這件事起了個頭,但是最近他從來不提這件事。

  「為什麼要埋怨?」他反問。

  顧鳶:「是我問你。」

  他臉色淡了下來,剛才的嬉皮笑臉已經消失:「我沒有資格埋怨。」

  「你說沒有資格,那也就是說,你在心底里還是埋怨我的。」肯定句,不是問句。

  他嗯了聲,很輕很輕,生怕被她聽到了一樣。然後立馬說:「當時是埋怨的,這不可否認,因此我還對你說了一些難聽的話,我到現在想起來都恨不得用針線把嘴縫了。」

  顧鳶輕嘆道:「不至於。」

  他看著她,心情依舊,沒有緩和一點點。

  話太多,說不完的,何況醫院病菌多,不能讓穗穗在醫院待太久了。她過去把穗穗從病床上抱起來,最近穗穗身體長得好,還挺沉的。

  權燼走過來說:「我來抱吧。」

  顧鳶沒多猶豫,把剛抱起來的穗穗給了權燼,他小心翼翼接過,顧鳶說:「到樓下就行。」

  老婆孩子要走了。

  權燼心頭那叫一個落寞。

  還是強顏歡笑把母女倆送到醫院樓下。

  醫院外面不方便停車,停車場雖然很多空位,白天沒什麼問題,但是大晚上的,顧鳶不太願意把車開去醫院停車場,所以車停的位置離醫院外面有一段距離。

  顧鳶拉開車門,權燼將穗穗放在后座的兒童座椅上。

  顧鳶說了聲:「謝謝。」

  她的疏離讓他心頭一哽,硬著頭皮說了聲:「不客氣。」

  他多想說,穗穗也是他的女兒。

  但是他從沒有當好一個父親的角色,哪有資格說這話。

  權燼給她拉開了車門,在顧鳶上車之前,她說:「你以後可以來顧公館看穗穗,想來了就來。」

  說完,她上了車。

  看到她系好安全帶,權燼叮囑:「你開慢點。」

  「我知道。」顧鳶點了下頭,仰頭看他:「回去吧。」

  頓了頓,顧鳶想起徐蔚找她說過的事:「關於你找禕書,表示要繼續進軍娛樂圈的事,我已經知道了。我的建議是,你考慮清楚,不要做自己不喜歡的事,別隨便勉強自己。」

  「不勉強。」他回得很快,「我挺喜歡這份職業的,如果不好混,之後再說吧。」

  顧鳶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說了句鼓勵的話:「那你爭氣點。」

  他舔了下唇角,嗯了聲。

  車走遠了,權燼還站在原地依依不捨的望著那車尾,最後再慢悠悠走回醫院,回到病房,抱著那一束梔子花聞了個滿足。

  鳶鳶也喜歡梔子花。

  ……

  翌日,權燼出院,下午就來了顧公館。

  不過顧鳶不在。

  兩天後,道安出國,顧鳶親自相送,沒有盛藝在場。

  道安說,別通知盛藝。

  兩個月後,遲聿拍攝的網劇《我的古怪男友》順利殺青,修整幾天繼續進新劇組。這兩個月里,禕書給遲聿做足了演藝事業的規劃,演技也提升了一些。

  而在劇組裡泡了兩個月的遲聿,難熬是真難熬,不過值得。

  他需要沉澱自己的心境,不能太急躁了,來日方長。

  殺青之後的那幾天間隙,遲聿自以為踩准了時間去顧公館看老婆……看前妻和女兒,結果只看到了女兒,沒看到前妻。

  權燼好問歹問,總算撬開了祥叔的嘴巴。

  他得知,顧鳶去了雪梨,是昨夜臨時去的。

  原因是,幾乎不輕易打電話回來的文霏,深夜裡突然給顧鳶打電話,聽說已經病入膏肓了,讓顧鳶去雪梨給她收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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