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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顧雪梨!也是顧鳶!權燼看到了。

2024-05-30 21:00:06 作者: 南溪不喜

  茶香裊裊的室內只有權胤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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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胤是長輩,再加上顧雪梨在身邊,權燼再不拘小節的性格,此刻在長輩面前維持著晚輩的姿態,但坐在榻榻米上的男人未理,專注用茶針撥弄著面前的秀芽煮茶。

  權燼明顯感覺到被他牽著的人十分緊張,手指一下一下慢慢收緊,他側目看她,再遞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然後牽著她手走過去到權胤面前。

  「五叔。」權燼規規矩矩喊了聲。

  權胤煮起了茶,聞聲扭頭看過來。

  視線先落在權燼身上:「來了。」

  「嗯。」權燼應了聲,然後向權胤介紹:「五叔,這是我女朋友,顧雪梨。」

  一句女朋友,在權胤面前定了顧雪梨的身份。

  「女朋友?」權胤聽到權燼的介紹好似很詫異,循著權燼身邊站在的那人看過去。

  四目相對。

  在權胤注視的目光下,顧鳶手慢慢握緊,面上露出一抹得體且知性的微笑。

  權燼對顧鳶說:「這是我五叔,你跟著我喊五叔就行。」

  不等顧鳶開口跟著權燼稱呼那聲五叔,權胤說道:「顧小姐,你好。」

  顧鳶錯愕,權胤這是先禮後兵?

  她回以略生硬的語氣:「權先生,久仰。」

  他頷了頷首,那態度好像並不認識她。

  一時間,顧鳶心中琢磨不准,她都準備好攤牌了,但權胤卻裝作今天第一次見她的反應……

  權燼聽到她對五叔的稱呼,心中略微不爽,他都說了讓她跟著他喊人,這麼生疏的稱呼豈不是打他臉。不過他心態擺正很快,他認為的複合是他單方面的宣布,她並沒有答應複合,這麼喊人也沒什麼問題。

  「顧小姐請坐。」權胤抬起手勢迎請。

  並呵斥權燼:「杵那做什麼,顧小姐是客,豈有讓客人站著喝茶的道理。」

  被長輩當面說教了,多少有點掃面子,他先把顧雪梨的包包放在旁邊,再讓顧雪梨坐上榻榻米,最後自己再坐下來。

  坐下來之後,他對權胤說:「五叔,好歹給我點面子啊,喜歡的人在這呢。」

  他在權胤面前,把顧雪梨看得很重要。

  也是為了不讓權胤把顧雪梨看輕。

  畢竟他五叔是一個多麼眼高於頂的人。

  權胤燙好了茶杯,放在兩人面前,瞧了眼權燼說:「面子固然重要,不過這種情形下也是人品見分曉的時候,好壞一桿子現原形也算是誠不欺人,別誤了人家姑娘。」

  權燼額角抽了抽,五叔這話怎麼感覺是在內涵他?

  這年頭找個媳婦兒不容易,他這五叔是巴不得他離婚後下半輩子都打光棍兒是嗎!

  權燼牽強的扯出一個笑來:「五叔說得有道理。」

  權胤睨著權燼:「那你說說,道理在哪?」

  權燼唇抿成一條直線,望著權胤,目光交匯的戰場是無聲的。

  五叔今兒是心情不暢快了,所以特地找他不痛快?

  早知道不來了!

  被奶奶訓也不來了!

  顧鳶看著眼前這叔侄倆無聲的戰場,內心的慌亂已經平復,她現在很淡定,淡定到可以靜靜的看著眼前這叔侄倆能掰扯些什麼話題出來。

  權胤沒有戳穿她的身份,說明他知道了她以另一個身份接近權燼,他一直在縱容觀看,沒有插手管這件事。

  顧鳶也不願去深想權胤不插手且配合她的理由。

  茶已經煮好,是明前的嫩秀芽,倒出來的第一泡香氣里有微微甜香,適合聞。第二泡才適合品。

  權胤把第一杯放在顧鳶面前。

  顧鳶把手放在桌面上,右手握拳,拳背朝上行了個叩手禮。

  權胤臉上溫煦的笑意淡了下去。

  因為她行的是晚輩對長輩的叩手禮。

  顧鳶拿起茶杯,聞了茶香後,抿了一口清茶,權燼立馬湊過來問:「怎麼樣?」

  顧鳶愣了一下:「什麼怎麼樣?」

  權燼:「你喜歡這裡的環境嗎?」

  「還行。」她回答。

  兩人一下子就離得很近,被坐在對面的權胤看在眼裡,他不動聲色品茶,目光落在白瓷杯中浮在水面上的那一根嫩芽,心情變得有些枯燥。

  「五叔火急火燎喊我過來,不是有事要交代麼,我下午沒什麼事,你說吧。」權燼的心思回到正題上。

  權胤將自己座位旁邊的那份黃皮紙袋文件遞給了權燼:「先看著,有什麼不懂再問我。」

  權燼伸手接過來:「又給我安排事情。」

  他沒避諱身邊的女人,直接拆開看了看裡面是些什麼,看完之後臉色不太好:「棉紡織廠的事情你讓我去?」

  權胤拿著白瓷茶杯,以長輩的口吻說教道:「前陣子聽說你要進娛樂圈,過這麼久了也沒見你在娛樂圈攪動半點風聲,問了奶奶才知道你只是口頭上說說,沒把進娛樂圈當回事。小燼,你該知道,男人就算沒有一番作為,也要有一番自己的事業,不論大小,既然沒走那條路,總這麼浪著也不是一回事,難不成你要耗到你爸雪鬢霜鬟等著子承父業?」

  不等權燼說什麼。

  權胤問道顧鳶:「依顧小姐看呢?」

  權胤的磁場是溫和的,不會太讓人怵怕,可以形容他為溫柔的刀,但刀刀致命。

  跟權胤相識了一段時間顧鳶,自然不會緊張,她從容回答道:「權先生言之有理。」

  權胤露出溫和的微笑,然後對權燼說:「聽見了麼。」

  沉默的權燼:「……」

  權胤接著剛才的話補充:「棉紡織廠那邊的舊改項目我已經審批過了,交給你以後,你需要去實地視察,把棉紡織廠這件事處理好了,我會讓你陸續接手其他過審項目。」

  權燼的回答是:「我沒打算去海市。」

  「怎麼,戀愛了,捨不得異地?」權胤憑著權燼的態度猜他的想法。

  猜得算準,也不算準。

  權燼是沒打算長久待在燕京,但能讓他去的地方首選肯定是穗城,如果今天沒遇到顧雪梨,面對五叔的這些話,他或許沒有什麼顧慮,直接就去了。

  可現在不行。

  「我不去海市,我會去穗城。」權燼說。

  顧鳶在旁邊靜靜的聽著,不說話可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權胤面色顯得因為權燼的態度變得有些不悅:「去穗城,再打個幌子進娛樂圈?」

  「有這個打算。」他回道。

  「僅僅只是打算,像之前一樣,去了又回來,弄一個幌子讓奶奶沒法管你的事業,權燼,你是個大男人了,不是個大男孩。」

  權胤的長輩氣勢端得十足。

  要不是因為顧鳶在這,權燼或許會直接甩臉,他性格乖戾不受管教,不分場合任何時候。

  「五叔,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管,海市我不會去的。」此刻權燼所表達的立場很堅定,他看了看身邊安靜的顧鳶:「我對自己接下來的打算有完整規劃,這點五叔不用替我操心。」

  對於權胤提及事業上的事情,權燼雖然反感,但也不可否認五叔的話沒毛病。

  他當然沒想過等到他爹雪鬢霜鬟子承父業。

  他浪是真的浪,兩袖清風無所事事也是真的,但他沒打算從政。

  娛樂圈只是隨口提起的,連興趣都算不上,但現在,他覺得有必要再提點興趣。

  「你的立場我明白,」權胤表示理解,也沒有反駁權燼的話,只說:「但棉紡織廠這個舊改項目的實地視察,仍然交給你去處理,到時候去的不止你一個人,海市上面那幾位都回去,給自己結交點人脈是對你有利無害。」

  話都到這個份上了,權燼自然沒有了再拒絕的理由。

  便口頭上應了下來:「行,我會去。」

  權胤抿了一口清茶,放下後說道:「那就今天下午出發吧。」他抬手動了一下手臂,露出袖口下的腕錶。

  看了時間,權胤說:「兩點去,我這邊讓秘書給你訂飛往海市的機票。」

  權燼:「……」

  這就安排好了?

  顧鳶抬眸看了看權燼,正好權胤也看著她,四目相對只有短暫的交匯,他先移開視線,顧鳶沒有。

  但那一眼裡,顧鳶從權胤眼中看到了勢在必得。

  那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勢在必得。

  她明白了,這些是權胤做給她看的,也是他必須做的,只有把權燼弄走了,剩餘的事情才會變得他認為的順其自然。

  好深沉的心思。

  權燼這個單純小白兔根本不是他五叔的對手。

  顧鳶在心中默默為權燼心疼了幾秒,同時也感慨,沒跟在她身邊混的權燼,連遲聿的半個腦子都比不上。

  「五叔,一定要今天去麼?改天不行?」權燼懊惱。

  懊惱五叔不經過他的同意直接發表意見後就安排他去海市,甚至不打算給他拒絕的機會。

  權胤重新為兩人倒了第二泡清茶,放下茶海,他說:「下午不去,那晚上有時間麼?這個項目被我拖了一段時間,已經耽擱很久了。」

  權燼哂笑,說:「那也是因為五叔你自己耽擱,這跟我無關。」

  權胤蹙眉看著他:「看來你是忘了,那我現在提醒你一下,你的前妻,也就是顧鳶……」

  被提到的當事人,驀的抬頭正視前方。

  但權胤沒有看她,而是看著權燼,接著剛才的話繼續說道:「她和君山集團的合作,我全程一直在跟進,這次合作的源頭是因為你,你對顧鳶的冷漠和無情,造成了多大的傷害,母親是為了補償顧鳶,如果我不幫著打點,換你來麼?那時候你在哪?」

  節節逼問,逼得權燼無話可說。

  對前妻的虧欠像罪行一樣,被人羅列出來。

  讓權燼心裡很不是滋味。

  他冷冷的駁回去:「五叔不是歷來面對跟自己無關的事情,都袖手旁觀麼?這次是因為什麼而插手,五叔是希望我說出來提醒你?!」

  論咄咄逼人。

  權燼在權胤面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如權燼所預料的一樣,權胤被噎了話,不過權胤到底是比權燼多吃好幾年的飯,怎麼可能隨便被權燼幾句話就拿捏住。

  「你如果希望你身邊的這位顧小姐難堪,你儘管繼續說,想必你身邊的顧小姐也願聞其詳。」權胤漫不經心說道。

  權燼:「……」

  權胤說:「這趟去海市,時間不會太久,是歷練也是學習,你這個年齡早該成事,我是為你好。」

  權燼也應下來了:「行,我去。」

  他妥協了。

  到底是個小輩,比不上幾位叔叔在權家的說話權。

  叔侄兩人各自退讓了一步。

  權燼退讓了自己的那一步:「我會把這件事處理好再回來,所以這件事五叔你也別再提了。」

  早知道就不來這趟了,權燼在心裡邊後悔了無數次。

  權胤態度恢復了最初的溫和:「早這樣多好,非要跟我吵一架,讓顧小姐看了笑話。」

  權燼看了看身邊的小女人。

  她至始至終都安安靜靜的坐著喝茶,聽他和五叔的對話,沒有搭話,減低了自己的存在感。

  待不住的權燼,在第三泡茶過後,帶顧鳶離開。

  「就不打擾五叔的閒情逸緻,我們先走了。」權燼走之前道了聲,把禮數盡到。

  權胤嗯了聲,對站在權燼身邊的顧鳶說了句:「顧小姐,後會有期。」

  沒有過於冒犯的目光,只說了聲後會有期,便收回了目光,分秒不多停留。

  從花謝園出來,權燼臉色明顯不見得多好。

  顧鳶站在他身邊,看著冷著一張臉好似被人欠了很多錢要不回來,又冷又臭,心情估計糟糕極了。

  「生氣呢?」她明知故問。

  權燼跟權胤生氣,也跟自己生氣,自然不會把氣發身邊的小女人身上,問道:「我覺得我那五叔像好人嗎?」

  這話問得……

  顧鳶不禁失笑:「你五叔以前是土匪後來從良嗎?」

  「跟你說的差不多。」

  「看不出來。」她接道。

  權燼臉上閃過一抹異色。

  他將她拉過來靠自己近一些才安心:「他比我爸還囉嗦,對我管這管那,讓我心裡很不爽。我還要疏導自己,他是長輩,他這麼做都是應該的。」

  「習慣了就好啊,我認為你五叔教給你的那些道理沒錯,你不應該這樣荒廢著。」每個人的見解不一樣,顧鳶這回倒是很認同權胤的那些話。

  權燼盯著顧鳶的眼睛:「你跟我五叔很投的來。」

  顧鳶沒察覺到權燼眼中的異色,回道:「還好,畢竟是第一次見。」

  真的是第一次見麼……

  「那你是希望我走麼?」

  顧鳶摸下巴:「你討厭被支配,那麼你就應該清楚定位自己該做什麼。去海市是學歷和歷練,不論你接下來做什麼,這趟海市之行對你之後的規劃一定有幫助。」

  權燼深深的看了顧鳶一眼:「你說得對。」

  「那當然。」顧鳶挑眉。

  權燼:「那你跟我一起去。」

  顧鳶抿唇,臉色淡了下來。

  她變臉的程度,不需要觀察,只一眼就完全看出來。

  權燼的心都沉了,有些事情不能深想,細思極恐……但也不能強求她的意願,只說:「那我們能不能和好?」

  顧鳶沒有思考直接給出回答:「等你從海市回來了再說。」

  他立即道:「我在海市的事情結束了,來穗城找你好不好?」

  顧鳶點頭:「當然可以。」

  她又不是要和他劃清界限,只是分開不見面。現在她擔心的不是揭穿身份坦然,而是遲聿回來。

  「你說話算話?」他被騙怕了,不大相信。

  就在他忐忑無比的時候,顧鳶踮起腳尖雙手環住他脖頸,送上一個主動的吻,印在他殷紅的唇瓣上。只蜻蜓點水了一下,唇分開時,她的手還環在他的脖頸上:「我等你回來,權燼。」

  這顆定心丸看似吃下去了。

  但還沒完全吞下去。

  卡在喉嚨里,難受。

  因為有了對歸期的期盼,而不是走哪都無所謂。

  只是,有些事讓他越來越心慌。

  他溫聲說:「你不用踮腳。」

  「嗯?」

  他說:「腳放平。」

  顧鳶依他所說,把踮起的腳尖慢慢放平,還未反應過來他這話什麼意思,就見他躬身低下頭來吻她。

  他吻得格外熱烈,唇齒間那點淺薄的糾纏慢慢加深,他明顯動情,以至於顧鳶也跟著動了幾分情。

  可這光天化日的,被人看見了才叫不好。

  於是顧鳶用力推開他,不太清晰的聲音說:「打住,再親下去我報警了,告你騷擾。」

  「……」

  他顯然意猶未盡,把臉埋在她脖子處,胸膛震顫著發出低聲的笑意:「你說,你是罌粟變得妖精啊,讓我每次都是一沾就上癮。」

  顧鳶用行動告訴他,在他耳廓邊緣親了一口。

  權燼猛然站直身體,整個身體像是被電擊過,電流遍布全身蔓延到四肢百骸,他有些咬牙切齒:「你是不是仗著現在在外面,我不敢拿你怎麼樣?」

  顧鳶笑得那麼無辜:「我是想提醒你,可以準備出發了,早去早回。」

  他拎走她的包包,十佳好男友形象表現完美,嘴上卻冷呵了聲:「你就巴不得我早點走,現在我們什麼關係也沒有,等我到海市給你打電話,連個正當的理由都沒,還要隨時面臨你報警告我猥褻的風險。」

  顧鳶被逗得笑。

  心說就進去這一趟出來,他咋就變的那麼逗呢。

  不過接女兒是大事,不能再往後延,她說:「我送你去機場,送了你回來我也要去辦點事,等辦完了就回穗城,到時候我在穗城給你發定位。」

  「也不至於,不然顯得我控制欲很強,你討厭我怎麼辦。」他擔憂的道。

  結果顧鳶補了一刀:「是很討厭你,哪怕現在也是。」

  權燼:「……」

  顧鳶說送他去機場,就是真的送他,看到他辦理了登記手續進了安檢口,她跟他揮了手道別,出了機場立馬打車去權家老宅。

  顧鳶不知道的是,她走後,權燼就從機場出來了。

  ……

  顧鳶到權家老宅的時候,權胤已經在老宅的垂花門外等著她了。

  下車後,顧鳶付了車費。

  權胤一直坐在車上,見她到了,這才不緊不慢下車,看到走過來的顧鳶,他說:「怎麼不打個電話,我順便來接你。」

  他說的順便,不會讓她覺得太突兀。

  顧鳶走近了,站在權胤面前:「這次,怕是應該感謝權先生插手。」

  權胤微微笑,他笑時連吹過的風都是溫柔的:「我知道顧小姐特地來燕京接穗穗,但被權燼那小子絆住了腳脫不開身。其實這沒什麼,主要,我考慮到穗穗應該很想念你,再這麼拖著時間,穗穗在老宅該鬧騰了。」

  他考慮周到,話里行為里讓人完全挑不出一根刺。

  可謂是面面俱到。

  老狐狸才是這樣。

  顧鳶道了聲謝。

  他說:「客氣。」

  然後做出迎請的手勢:「顧小姐,請。」

  顧鳶點了下頭,步若流星走在前面,權胤的步伐緊隨其上。

  俊男靚女,郎才女貌,足以形容此刻走在一起的顧鳶和權胤,兩人看起來格外的般配。

  後院的亭子裡,余如錦帶著穗穗在亭子裡乘涼,旁邊是一個大池塘。

  穗穗坐在墊了坐墊的石凳子上看波比仔動畫片,她面前放了一個平板,余如錦跟著一起看,她要是不看,等會兒穗穗說起動畫片裡的卡通人她不知道,穗穗就該不高興了。

  這五天來跟穗穗待在一起的時光總是覺得過很快,眨眼就過了五天。

  這時,阿福俯身說道:「老夫人,顧小姐來了,還有五爺,兩人一起來的。」

  「小五也來了?」

  「是的,老夫人。」

  余如錦趕緊起身來,站在亭子裡往池塘對岸望過去,果然看到了那兩道身影。

  這麼看,真般配。

  「鳶鳶。」余如錦對著池塘對岸的人,揮了揮手喊道。

  顧鳶看見,正邁步往這邊走來。

  在看動畫片的穗穗,聽到太奶奶喊的那聲鳶鳶,猛地回頭。看到是媽媽,小穗穗波比仔也不看了,立馬從石凳子滑溜下來,直奔顧鳶的方向,邊跑邊喊:「媽媽~媽媽~媽媽~媽媽~」

  余如錦看見,忙喊阿福:「快,快跟上去,別讓穗穗摔倒了。」

  阿福應道:「這就去。」

  只五天而已,顧鳶沒看到穗穗時,總覺得沒什麼,只是格外的想念罷了。

  看到穗穗之後,顧鳶才知道,她是多麼多麼的想念女兒,聽到穗穗喊媽媽的聲音,心都要碎了。

  她對身邊的權胤說了聲:「我先過去了。」

  權胤點頭:「你慢著點,別著急,地上不平。」

  「好,我知道了。」

  她加快步伐,先是走著,然後是小跑著過去。

  母女倆眼看著距離越來越近,穗穗因為跑快了,摔了一跟頭在地上,緊接著哇的一聲哭出來,一邊哭一邊喊:「媽媽媽媽媽媽媽媽媽媽……」

  顧鳶跑在阿福前面一步,將摔在地上的穗穗抱起來,哄著哭成了小花貓的穗穗:「媽媽在呢,對不起我的穗穗,媽媽現在才接你回家。」

  穗穗止住了哭聲,委屈的抱住顧鳶脖子,抽抽噎噎的喊:「媽媽,你可算來接窩了。」

  「嗯,媽媽來接你。」

  「媽媽~」

  「媽媽在呢。」

  「媽媽~窩想你啦~」

  顧鳶眼眶都熱了,這是她的小寶貝,又乖又可愛。

  她說:「媽媽也想你,特別特別想。」

  阿福跑過來,累得上氣不接下氣。

  權胤走近了後,吩咐累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阿福:「去拿碘酒,棉簽,還有創可貼。」

  阿福不敢耽誤,立即說:「稍等,這就去。」

  權胤伸手:「我來抱著穗穗,你先看看穗穗左腳膝蓋上的傷怎麼樣,嚴不嚴重。」

  顧鳶非常自責,她這個當媽的一點都不稱職,還沒一個外人仔細,她將穗穗給權胤抱著,可穗穗不願意,就黏在顧鳶懷裡,瓮聲瓮氣的喊著:「窩要媽媽,只要媽媽。」

  「媽媽在呢,穗穗乖。」顧鳶一遍遍溫柔的安撫著女兒的心情。

  五天沒見了,她之前出差也沒這麼久。

  但總要適應,穗穗不會永遠待在她身邊,因為穗穗不止有媽媽,還有爺爺奶奶,曾祖母……

  權胤身後,接過了欲從她手腕脫落的包包,說:「還是你抱著吧,我來看看。」

  「好。」

  顧鳶配合權胤,讓他檢查了一下穗穗左腿膝蓋上的傷口。

  他說:「還好,只是擦破了一點破,用碘酒擦一下消消毒,貼個創可貼就沒事了。」

  余如錦趕過來了。

  還有拿著碘酒和創可貼的阿福也跑來了,累得快喘不過氣來。

  給穗穗處理傷口的時候,穗穗沒哭喊,小嘴抿得緊緊地,但是眼眶紅紅的看得顧鳶格外心疼,親了又親轟了又哄。

  結果穗穗反過來哄顧鳶:「媽媽,穗穗不怕痛。」

  本來還好,穗穗這麼一說,顧鳶鼻尖都酸了:「嗯,穗穗不怕,有媽媽在呢。」

  穗穗把臉埋進顧鳶懷裡,非常乖巧。

  處理完傷口,貼上創可貼,權胤說:「好了,沒事,注意別碰水就好。」

  顧鳶跟權胤道了謝:「麻煩你了,權先生。」

  權胤:「與我,不必這麼客氣。」

  這時,顧鳶的手機響了,在包包里,而包包還在權胤的手裡拎著,他問:「需要我給你拿出來手機麼?」

  「麻煩你了。」她又說了句麻煩。

  權胤無奈,替她拿出了手機。

  電話號碼顯示陌生來電,但顧鳶和權胤都認識這個號碼。

  權胤哄著穗穗:「媽媽要接電話,我抱你。」

  穗穗乖乖到了權胤懷裡,顧鳶順勢接過手機放在耳邊:「餵?」

  電話那邊傳來平靜的詢問聲:「顧鳶?」

  顧鳶不知道權燼為什麼打到她這個號碼上,明顯在他的備註里,這個號碼屬於顧鳶。

  她應道:「我是顧鳶。」

  然後用平靜的語氣詢問對方:「你是?」

  聽筒里傳來一聲沒什麼情緒的詢問:「……你真的,是顧鳶麼?」

  顧鳶愣住。

  此時,沒人發現站在池塘對岸的權燼。

  在花謝園埋下懷疑的種子,因為一個不敢置信的可能,因為一個念頭,他從機場回來了。

  他看到了什麼?

  他看到了他五叔,在老宅外面等那個叫做顧雪梨的女人,兩人一起有說有笑進入老宅。

  她是顧雪梨!

  可她為什麼跟五叔那麼熟?還去權家老宅!!

  一路進來,他站在池塘對岸,把剛才發生的那一幕盡收眼底。

  他的女兒喊那個女人媽媽。

  他的奶奶喊那個女人鳶鳶。

  但那個女人不是顧雪梨麼?

  誰能來告訴他,這一切到底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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