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 放把小火
2024-05-30 19:36:19
作者: 落雲呀
雲宗輝這會兒也正惱火,聽著母女兩人嘰嘰喳喳,腦仁都疼,「你跟我說,你去八寶閣到底做什麼?」
原本黃龍玉的事情還有轉機的,偏偏雲楚然把雲挽月推進了湖裡,他還解釋不清了。
他這兩個好女兒,可是合夥給他挖了個巨坑。
兩個不知輕重的孽女是該好好罰罰!
只可惜,雲挽月去了沈府,他夠不著,但云楚然這丫頭最近越發任性,再不收斂,太子恐怕也會厭棄了。
劉氏這會兒,也看出了雲宗輝面色不悅,給雲楚然使了個眼色,「你到底去八寶閣做什麼?現在沒外人了,你還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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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雲楚然羞得臉通紅,「我就是想送太子哥哥幾件禮物。」
「敗家玩意兒!」雲宗輝一腳踹在雲楚然腿上,自己也氣得一口氣上不來。
本來外人就懷疑雲宗輝用黃龍玉討好太子,若是雲楚然再把自己給太子送禮的事說出來,恐怕會越描越黑。
這件事,雲宗輝只能打碎牙齒活血吞了。
「父親,喝口茶。」一旁的雲靈薇奉了盞茶。
雲宗輝一連灌了幾杯,火氣才壓下來,「都說了,太子妃的事急不來,你不聽!」
「如何不急?」劉氏扶起雲楚然,疼惜不已,「太子不小了,眼見這兩年定要立太子妃,我們楚然也耗不起啊。而且楚然拉下臉面哄太子高興,不也是為了幫襯雲府一把嗎?」
「你們學學靈薇,都給我安靜點吧。」雲宗輝氣血上涌,揉了揉鬢角,「然兒,去祠堂罰跪!」
「老爺……」
「我的話,不管用了?」雲宗輝一拍桌子,憤然離去。
雲宗輝匆匆去了後院,對著管家道:「去把這三年的帳本都拿來,我倒是想看看是誰生了二心?」
黃龍玉每一塊就記載在案,不可能平白多出一塊。
只要他細查,沒有揪不出的內奸。
書房乃是禁地,小廝是進不去的。
雲挽月躲在窗口,嘗試著看了幾次,可是那帳本密密麻麻的,根本看不清晰。
而且三年的帳本厚厚一摞,雲挽月可沒有過目不忘的本事。
「這要是有拍立得就好了。」
把所有的帳本都拍下來,不就可以拿出去細細研究了?
雲挽月心中默念著。
倏忽,九幽龍戒閃著綠色的光暈……
啥意思?難道丹爐下層真有拍立得?
雲挽月喚出丹爐,在下層里倒騰了一番。
哇靠,心想事成!
雲挽月激動地小手一抖,把拍立得拿了出來。
九幽龍戒的光立刻變成了紅色,丹爐燒得滾燙,隨時都要炸了一樣。
與此同時,雲府西邊的紅霞也染透了半邊天,濃煙滾滾。
難道她的丹爐能把雲府給炸了?
雲挽月立刻把拍立得塞了回去,九幽龍戒的紅光頓時熄滅了。
但是,雲府西邊仍然火勢熊熊。
小廝連滾帶爬來報:「侯爺,宗祠走水了!」
「什麼?」雲宗輝臉色灰白,一個趔趄,匆匆往宗祠趕去了。
宗祠可是一個家族興衰的象徵,且裡面住著雲家的老祖宗呢。
雲家剛出事,祠堂就被燒了,可不是好兆頭。
雲宗輝哪能不急,走的時候,連書房門都忘了鎖。
「哪位天使大姐做的好事?」雲挽月一邊作揖,一邊溜進了書房。
隨意翻了下帳本,有些古文,她連認都不認識。
這想記也不記不住啊。
雲挽月再次掏出了拍立得,輕撫了下快要炸裂的丹爐,「你忍一下哈。」
嗚哇,嗚哇——
丹爐開始警鈴聲大作,震耳欲聾。
這玩意脾氣還挺暴躁的?
雲挽月捂著耳朵,把拍立得又塞了回去,「要先救人!」
先救一個人,才能拿一件東西。
倏忽,門外一個黑影閃過,雲挽月眼疾手快,將人撈進了書房,扼住他的脖子,「兄弟,你有病嗎?」
來人惶恐地搖了搖頭。
「好好想想,有病就放了你,沒病弄死你!」
「???」來人滿腦袋問號,這話怎麼這麼熟悉呢?
不會又栽在她手上吧?
來人僵硬地轉過頭……
「王妃?」
「時安?」
兩人大眼瞪小眼,二臉懵逼。
緊接著,雲挽月警鈴大作,防備道:「你在這兒做什麼?」
「就放把小火而已。」時安漫不經心道。
「哦,那沒事了。」雲挽月波瀾不驚,又問,「你有病嗎?」
時安欲哭無淚,「多謝王妃關心,屬下現在在跑路呢,而且我的病你上次治好了呀。」
「人嘛,三災六病是常事。」雲挽月眼中精光一閃,一腳踹在時安的屁股上。
時安頓時雙眼充血,鬼哭狼嚎起來。
上次被王爺罰得屁股開花,他那嬌嫩的屁股好不容易才養好些。
雲挽月這一腳,又把他踹得眼冒金星。
時安老淚縱橫,「王妃,我這次真病得不輕了。」
「乖哈。」雲挽月滿眼歉意,遞給時安一顆藥丸,「你吃了這個,很快就能好。」
時安咬住嘴唇:當他是傻子嗎?剛深深傷害了他,這會兒又給藥治病?
雲挽月來不及解釋,捏開時安的嘴,將藥丸強行送了下去。
「屁股好像沒那麼痛了。」時安看神經病一樣,看著雲挽月。
打一巴掌給顆棗吃?
這莫不是王妃收腹手下的手段?這個王妃有點陰啊。
雲挽月可沒心情體會時安的小心思,避過身在丹爐里掏了掏。
最後,從丹爐里掏出了一個八十年代復古膠捲相機。
拍立得呢?怎麼就變成了膠捲相機了?
雲挽月又在裡面掏了許久,那拍立得卻像變戲法一樣,沒了。
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拍立得秒變膠捲機?
雲挽月一臉茫然。
雲宗輝隨時會回來,她也沒時間計較了,抱著膠捲機一陣猛拍。
「王妃,你拿的是什麼?」時安撓了撓頭。
雲挽月乾笑了兩聲,一時詞窮,「這是我雲家祖傳的……」
「骨灰盒?」時安撓了撓腦袋:反正黑不溜秋的小盒子,也就只有骨灰盒了吧?
雲挽月嘴角抽了抽,敷衍道:「對對對,是骨灰盒!我家夫君的骨灰盒,你高興就好。」
兩人踏出書房,祠堂的火還燒得迅猛。
雲挽月恍然大悟,「大兄弟,這就是你所謂的放小火?」
「天、天氣不錯哈。」時安撓著頭,腳底抹油似的,消失了。
這鬼面將軍真夠狠的,到底雲家哪得罪他了,直接把人祖宗十八代都燒了?
反正雲挽月對雲府也沒什麼感情,倒也無所謂,可細想,「不對啊,姚若蘭的靈牌也在祠堂呢!」
那是原主的母親,又是沈清的女兒,若是靈位真被燒了,沈清會傷心的吧?
外祖母可是異世唯一對她好的人,她不能外祖母傷心。
雲挽月把相機往袖子裡一塞,衝去了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