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人被敲暈
2024-05-30 18:28:17
作者: 蒼米粒
緋月哈哈大笑,眼淚都笑出來了:「哪怕我現在死了,也深覺不虧,堂堂韓王已經成了一個痴傻之人,哈哈···」
錢棟為難上前:「王爺沒下令,屬下們不敢擅自做主,還請這位俠士幫忙一二。」
張碩:·······
他與韓鴻非親非故,只見過一面,錢棟身為韓鴻的心腹,輕易讓一個陌生人照顧自己的主子合適嗎?
接收到張碩懷疑的目光,錢棟不敢抬頭,與王爺和王妃的智商相較,他的智商確實不夠看。
錦鱗衛對錢棟的做法表示不解抗議,王爺是他們的天,怎麼可以交給一個陌生人照顧呢?而且他們不相信王爺真的敵不過南蠻妖女,那麼王爺為何要裝呢?
「實在不行,我還有要事需要處理,王爺你們自己照顧。」
張碩態度強硬,錢棟偷偷去看韓鴻,沒有發現一絲異樣,可越是能裝,怒火越大,他若是讓王妃再次從眼皮子底下跑了,估計王爺殺他的心都有。
「俠士,有什麼事情能重過王爺呢?」
他實際上更想將俠士改為王妃,離家出走,壓榨下屬的私房錢,哄騙王爺,樁樁件件,哪一件是為王妃該做的事啊?
可他沒那個膽子!
張碩:······
幾千條人命比不過一個王爺?可緋月在旁,消息不能泄露。
「王爺一直抱著我,會影響名聲,對誰都不好。」
他說的足夠清楚,錢棟等人還要裝聾作啞,只能說明有貓膩,不是韓鴻有問題,就是錢棟等人有問題。
錢棟:······
王爺都不在乎自己的名聲,他一個下人在乎有用嗎?甚至為此而壞了王爺的好事,能少一層皮啊!
「俠士,王爺不放開,屬下也不敢拉開啊!」
張碩眼底閃過一抹狡黠:「你是說只要你們王爺自己放開就行,對嗎?」
錢棟:······
他為何感受到了濃濃的不安呢?王妃接下來要幹什麼?
韓鴻突然把頭放在張碩的肩上:「你是本王的王妃,若是敢反對,本王砍你的頭。」
張碩:······
你妹,傻了也不忘暴力威脅,他上輩子欠韓鴻什麼了?
「能得到王爺的喜歡,不知是多少人的夢想,我怎麼會反對呢?」
韓鴻身形一僵,心裡冒出無數粉色泡泡,同時持有懷疑,印象中的趙萌沒有那麼好說話吧?
錢棟嘴巴微張,王妃怎麼突然妥協了?他感覺不真實,有大事要發生。
韓鴻抱緊人:「好,只要你不反對,本王會一直對你好。」
張碩柔聲道:「那王爺先抬起頭行嗎?肩部有點酸。」
韓鴻戀戀不捨的抬起頭,張碩一個手刀砍在他後頸,韓鴻暈不瞑目,幽怨憤恨的瞪著張碩,又騙他!
明明被騙了好多次,為何次次不長記性,要上當呢?
錢棟:······
王妃是真狠啊!王爺醒來不會殺了他吧?
錦鱗衛紛紛拔刀,怒目相視,大有將張碩砍成肉泥之勢,可王爺還在人家手裡,且沒有一點反手之力,乍然上去不是送王爺死嗎?
張碩單手將韓鴻往前一送:「現在我可以去做自己的事情了嗎?」
錢棟幾乎含淚點頭,如接燙手山藥般接過韓鴻:「俠士傷了我家王爺,不能離去,勢必要留下一個交代。」
彥如輕哼一聲,道:「聽聞韓王破解冤案無數,為民做主,處事公道,今日我們也算是救了大家的命,韓王殿下有事,能與我們牽扯上嗎?」
話中意思明顯,我們救了你們,你們卻恩將仇報,顛倒黑白,處事公道怕是謠言吧?
錦鱗衛等人面露羞愧,不敢對視,錢棟知曉真相,卻不能說破,王爺應該把話說清了再暈啊!
公冶大頭道:「錢大人,此人便是張碩,率先發現南蠻人的陰謀,抓住南蠻國師···也是他方才救了大家,現在最要緊的是怎麼救治王爺,下官可以人頭擔保,此人絕無惡意。」
張碩:······
道出姓名,他蒙面有何意義呢?
錢棟的眼神冷幽幽的在公冶大頭的臉上打轉,他還尋思,為何王妃在千軍萬馬的軍營可以暢通無阻,原來是有人相助。
脊背一陣陣發寒,公冶大頭直著脖子,若無張碩,等到東窗事發,被皇上誅九族都不冤,他是他全家的救命恩人,如今遇到麻煩,他只是幫忙說了幾句話。
為何感覺錢棟的眼神不對,像是他做了天大的錯事呢?
錦鱗衛低下頭,方才還以為張碩會藉此威脅,誰知是他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王爺沒事,可張碩的態度太過囂張,再怎麼樣也不能輕視王爺吧?
似是聽到錦鱗衛的心聲,張碩道:「王爺的名聲比什麼都重要,若是清醒過來,知曉發生過的一切,會是何感想?當機立斷,一方面能更好的醫治好王爺,也能保全王爺和大躍王朝的顏面。」
錢棟:······
王爺,你再不醒來,王妃就憑著一口三寸不爛之舌,也能從從屬下們的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的走了。屬下若是不知死活的阻攔,是不分善惡,不知好歹啊!
「正因為如此,張俠士越發要留下,我們家王爺最是禮賢下士,聽到公冶將軍說了張俠士的事跡後,心生好感,一直尋找,要上摺子為張俠士請功。」
「王爺醒來後,得知張俠士走了,定會怪屬下們待客不周,留不住人。張俠士義薄雲天,不會讓我們落於被罰的境地吧?」
公冶大頭忍不住道:「張小兄弟,錢大人的話為兄可以保證,句句屬實,張小兄弟留下吧!」
張碩:······
錢棟已經知曉他的身份,硬的不行,便來軟的,只是韓鴻為何不當面說清楚,還是為了面子,為了得到威遠侯的支持嗎?
張碩抱拳:「不好意思,我有要事需要處理,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先離開這裡再說。」
公冶大頭心頭一跳,張碩如此說,是找到解救村民的方法了嗎?
「好,都聽張小兄弟的。」
張碩:······
一個朝廷四品大元,這麼說話沒影響嗎?
緋月呵呵冷笑:「張碩,你把我當成了什麼?一個可以隨意玩弄的女子?」
彥如冷笑:「你自己是一個什麼貨色自己不知道?他這個人唯一的缺點,便是見不得美人落難,你應該慶幸自己還有點姿色,不然憑你的蛇蠍心腸,又是階下囚,有什麼資格這麼說?」
「若是你早些與他廝混在一起,也許這兩句話還有些重量。你還當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國師,驕傲矜持,放不下千人睡萬人枕的臂膀,如今說酸話有什麼用?」
那眼神那姿態,將南蠻國師說得一文不值,甚至說成是青樓女子,毫不留情。
他們怎麼不覺得話難聽粗俗,反而心生暢快呢?
緋月一張臉紅了又紫,紫了又黑,黑了又白,十分難看。
「你一個母老虎,哪懂得做一個女子?得不到夫君的心,只能靠武力威脅,你又成功在哪兒?」
彥如一把抓住張碩的手腕,拖過來就是一吻,張碩中風凌亂里,彥如親他了?像是在夢境中,可臉上的觸感還存留著,證明是真實的。
彥如一臉得意的看了黑臉的緋月一眼,道:「張碩,喜歡嗎?」
張碩紅著臉,半天說不出話來,樣子說明一切,緋月黯然神傷一會兒,眼底恨意滔天:「你是騙子,你們都是騙子,我恨你!!」
錢棟傻眼,王妃一個女子,都做了什麼啊?為何讓兩個女子爭風吃醋呢?
王妃一直以男裝示人,是她們誤會了嗎?
出了牢房,眾人還能聽到身後傳來氣急敗壞的摔東西聲,估計牢房中能摔的東西都保不住了。
錢棟嘴角上揚,王妃好能耐,將南蠻國師氣得暴跳如雷,偏偏沒法發泄,也算是給王爺報仇了。
張碩走一步,錢棟便跟一步,心急如焚,趁著韓鴻昏迷不醒,必須要想法子儘快脫身,否則等韓鴻醒來,他們走的機率為零。
進入到營帳中,張碩道:「我已經知曉怎麼解除村民身上的毒物,事不宜遲,多等一刻 便多一分危險,我們現在就出發!」
一石激起千層浪,連錢棟都抑制不住的高興,險些沒穩住韓鴻,村民的情況危急,太醫都束手無策,只能治標不治本,王妃居然有辦法?
不會是為了想要離開,而故意說的吧?可此事事關重大,當著眾人的面,王妃不會拿人命開玩笑。
王爺,您快醒醒啊,屬下要留不住王妃了!
公冶大頭激動的抬起手臂,要去抓住張碩的手,彥如輕咳一聲,他迅速縮回手,可沒忘記上次想要抱一下張碩,被彥如輕易提了後襟的糗事。
「張小兄弟,你說的都是真的?真的可以救治好那些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