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我從未善良

  晚上回了酒店，洛千凝軟磨硬泡的硬是躲得遠遠的，沒讓墨霆琛碰她，墨霆琛現在就像是開了葷的狼一樣，見了她跟見了雞腿沒什麼區別。

  洛千凝脫了衣服睡覺是勾引他，穿著衣服睡覺還是勾引他，墨霆琛還十分理直氣壯的說道：「只要你在我身邊，就是勾引我。」

  洛千凝抱著被子去客廳睡，被墨霆琛連人帶被子一起打包扔回了床上，就算是難受也要抱著她睡覺。

  洛千凝無奈，這男人有點太誇張了吧……她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這樣，反正今天晚上不行，不然明天她根本起不了床去見陳玉。

  翌日一早，洛千凝早早就起了床，換好衣服畫了個淡妝，和墨霆琛出門，跟著周梓梵一起去了周家。

  周家的情況也比較複雜，陳玉早些年嫁到周家生下了周梓梵，但是周父到處尋花問柳的，陳玉一氣之下扔下一紙離婚協議書，帶著周梓梵跑了，等到周父後悔了要把她找回來的時候，陳玉肚子裡又揣了一個周梓宇，周父自知是自己犯錯在先，倒是秉承了周家英國世族的開放風氣，二話沒說把陳玉母子都接回家了，也因此周梓宇覺得自己身世奇葩，三天兩頭離家出走，現在乾脆不回家了，陳玉也懶得管他。

  周梓梵回到家，帶著墨霆琛和洛千凝走進客廳，剛進門，一個拖鞋就飛過來，墨霆琛攬著洛千凝往旁邊一閃，拖鞋穩穩的拍在了周梓梵的胳膊上，清脆的女聲傳來：「臭小子！還知道回來？」

  周梓梵：「……」

  他無奈的撿起拖鞋進屋，說道：「媽，你好歹有點形象行不行？琛哥和小嫂子來了。」

  洛千凝往裡看去，一個長捲髮的女人穿著真絲的睡袍，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即便是素麵朝天，也不顯老態，倒像是個被寵壞了的小姑娘似的，喝著紅酒吃著點心。

  

  聽到周梓梵的話，陳玉立刻跳起來，撿起拖鞋套在腳上，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阿琛回來了？哎呦，這個就是千凝吧？梓梵可沒少跟我嘮叨，來了怎麼也不說一聲？」

  周梓梵：「媽，我昨天跟你說過的……」

  「胡說！沒說過！」陳玉呵斥他。

  周梓梵無奈的捂著臉：「行行行，沒說過。」

  洛千凝：「……」

  她現在知道為什麼周家兩兄弟都這麼歡脫了，有時候歡脫的簡直想打他們，母親的遺傳基因實在是強大啊！

  陳玉繞過了周梓梵，又繞過了墨霆琛，直接拉住了洛千凝的手，說道：「千凝啊，就把這當自己家一樣，快過來跟媽坐下……不是，跟小姨坐下。」

  墨霆琛無奈的揉了揉眉心，多少年了，陳玉還是這樣一副小孩子的模樣，如果他母親能像陳玉一般，也許就不會有那樣悲慘的結局。

  陳玉拉著洛千凝坐下，又招呼著墨霆琛，說道：「阿琛快過來坐下，你們吃過早飯了嗎？」

  「吃過了。」墨霆琛走過去，挨著洛千凝坐下。

  周梓梵孤零零的站在客廳，無奈的看向陳玉，說道：「媽……我是不是你親兒子？」

  陳玉白了他一眼，說道：「我才沒有你這麼沒出息的兒子，追個姑娘追了大半年了，還沒帶回家來，你看看阿琛，再看看你！我都懷疑我抱錯了孩子！」

  周梓梵：「……」

  他也想帶著蔣婷回家啊！蔣婷死活不同意啊！

  洛千凝愣了愣，問道：「阿姨說的是蔣婷嗎？」

  陳玉點點頭，說道：「可不是嘛！我看了那孩子的照片了，眉清目秀的，還是設計師，多好的姑娘啊，周梓梵就是沒抓緊，要把我急死了！」

  洛千凝安撫道：「阿姨別著急，這種事情也是看緣分的，強求不來。」

  「是啊，就是看緣分啊！」陳玉說著，又開始數落周梓梵：「你說說你，前幾年硬是追著趙曦不撒手，那趙曦哪裡好？一看就是個白蓮花！」

  洛千凝：「……」

  阿姨挺時髦啊……還知道白蓮花這個詞……

  周梓梵無奈的坐下，說道：「這不是沒有追著趙曦了嗎？昨天琛哥把她的腿都打斷了。」

  陳玉一聽，愣了，問道：「昨天發生什麼事了？」

  周梓梵給自己剝著橘子，說道：「她綁架了小嫂子，琛哥一怒之下就把她的腿打斷了唄。」

  陳玉立刻轉過身，看著洛千凝，說道：「千凝啊，你沒事吧？沒傷著吧？」

  洛千凝搖搖頭，笑著說道：「我沒事，阿姨別擔心，梓梵和霆琛去的及時，沒傷著我。」

  陳玉拉著洛千凝的手，對墨霆琛說道：「打的好！這種壞心腸的女人，就應該好好收拾，要不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麼千金大小姐，插足別人的感情還有道理了！」

  墨霆琛無奈的看向洛千凝，說道：「你們聊，我和梓梵出去轉轉。」

  周梓梵立刻起身，和墨霆琛溜了，要不陳玉能就他沒有女朋友這件事數落他一整天。

  洛千凝被陳玉拉著，也不好走，只能坐在客廳陪著陳玉說話，陳玉倒也不是什麼老氣橫秋的中年婦女，和洛千凝天南海北的什麼都聊，洛千凝逐漸也適應了，陪著陳玉說話。

  快到了中午的時候，傭人問陳玉中午都要做什麼，今天周梓梵和墨霆琛都在，應該加幾個菜才對。

  陳玉轉頭看洛千凝，問道：「千凝，平時你和阿琛在家都做什麼？」

  洛千凝尷尬的撓撓頭，說道：「我不會煮飯……」

  陳玉笑了，說道：「不會煮飯有什麼？阿琛家大業大的，有的是錢請傭人，男人就是不能慣著，他要是敢讓你煮飯洗碗，你告訴我，看我不揍他！」

  洛千凝想了想陳玉拿拖鞋揍墨霆琛的畫面，發現無法想像，只說自己不挑食的，什麼都吃，陳玉就吩咐傭人做些墨霆琛愛吃的就行了，周梓梵不用管他。

  洛千凝：「……」

  兩個人正在客廳聊著天，管家走進來說道：「太太，趙小姐來了。」

  「趙曦？」陳玉一愣：「不是腿斷了嗎？還有精神往這邊跑？」

  管家說道：「是斷了，坐著輪椅來的。」

  陳玉問道：「有沒有說是來找誰的？」

  「說是找大少爺的，趙家半數產業都倒閉了，現在情況不大好。」管家說道。

  陳玉冷笑著說道：「吊了我兒子這麼多年了，還有臉過來？讓她進來，老娘今天不收拾收拾她，她就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地位！」

  管家出去請她進來，陳玉拉著洛千凝說道：「千凝，你看好了，這種不知廉恥的女人要怎麼對付！」

  洛千凝：「……」

  她應該是知道怎麼對付的，而且墨霆琛打斷了趙曦的腿，這件事她也知道了，她倒是沒什麼憐憫，趙曦這是咎由自取。

  管家推著趙曦進來，趙曦原本準備了大段的台詞跟陳玉訴苦，她小時候也是在周家玩過很多次的，和周梓梵確實是一起長大，如今趙家險些破產，她需要找周梓梵幫幫忙周轉一下資金。

  一進門，原本準備好的可憐的表情在看到了洛千凝以後，盡數變成了震驚和不甘，她以為，她拖延了那麼久的時間，等到墨霆琛找到洛千凝的時候，早就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一個噁心的女人，墨霆琛怎麼可能還會要她？

  可是現在，洛千凝穿著白底碎花的裙子坐在客廳，正陪著陳玉喝茶聊天，臉上一派雲淡風輕，沒有一絲的屈辱和痛苦。

  「你……洛千凝！你為什麼在這裡？」趙曦問道。

  陳玉白了她一眼，說道：「千凝馬上就是我們自家人了，來跟我聊聊天怎麼了？趙小姐也有意見？」

  「不是……什麼自家人？」趙曦不敢相信。

  陳玉笑了，說道：「就是千凝和阿琛馬上就要結婚了，當然是自家人。」

  「結婚？洛千凝，你昨天沒有……」趙曦的臉色慘白。

  「沒有什麼？」洛千凝看向趙曦，笑眯眯的問道：「沒有如趙小姐所願，丟了清白又丟了命嗎？讓你失望了，霆琛剛好趕到救了我，所以，我安然無恙。」

  「那當然是安然無恙了！」陳玉說道：「我們周家的人一向都是這樣化險為夷的好運氣，千凝也一定不會有事的。」

  「不可能！不可能！」趙曦搖著頭，大喊道：「洛千凝！你為什麼沒死？為什麼還在這裡！」

  「趙小姐！」陳玉有點不高興了：「你今天是來我們周家鬧事的嗎？如果是鬧事，我就請你出去了，我們今天是家宴，外人還是不要來了。」

  「不是，不是，伯母，我是來找梓梵的……」趙曦委屈的看著陳玉，她也不明白為什麼，陳玉就是不喜歡她，一直都不喜歡她，總是對她冷嘲熱諷的。

  「梓梵不在，你改天再來吧。」陳玉不耐煩的說道，她一看到趙曦那個楚楚可憐的樣子就厭煩，趙曦就是這樣，把這種裝可憐的本事當成了武器，一次一次的騙著吊著周梓梵，像是從前那些勾搭周父的小狐狸精一樣，除了賣弄可憐，沒有半點本事。

  「伯母，」趙曦叫住了陳玉，說道：「我……我們家現在資金周轉不靈，能不能請您借一點錢給我……」

  趙曦沒辦法了，趙家都已經瀕臨破產了，如果不借錢，趙家就真的完蛋了，她爸爸會把她趕出家門的。

  「借錢？」陳玉笑了，說道：「趙曦，你當我這個老婆子是老年痴呆了還是怎麼著？你綁架了我的侄媳婦，被阿琛搞得破產了，現在又反過來找我借錢，你不覺得你有點可笑嗎？你怎麼不直接跟阿琛借錢呢？」

  趙曦咬著牙，承受著陳玉的冷嘲熱諷，她哪裡敢跟墨霆琛借錢，墨霆琛就是個魔鬼，居然硬生生的打斷了她的腿。

  趙曦還沒說話，周梓梵和墨霆琛就回來了，一看到趙曦，墨霆琛的臉色就像是萬年寒冰一般，他略過了趙曦，走到洛千凝身邊，拉著她的手，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洛千凝搖搖頭：「正陪著阿姨聊天呢！」

  「小曦，你來做什麼？」周梓梵看了她一眼，問道。

  「梓梵，我……」趙曦剛想說話。

  陳玉打斷了她，說道：「她找你借錢，因為阿琛把他們家搞破產了。」

  洛千凝：「……」

  太直接了，她簡直想給陳玉鼓掌歡呼了！

  周梓梵皺著眉頭看向趙曦，像是此刻才真正的看清了這個女人，那些年不知道為什麼會那樣情根深種，而現在再像個局外人一樣看她，她虛偽，自私，心狠手辣，甚至有些不知廉恥。

  他唯一的想法，只不過是希望兒時的記憶保持著美好，希望趙曦不是那種惡毒的女人，可是洛千凝被綁架這件事，徹底打碎了他的幻想，趙曦心狠手辣到能將一個女人送到SALE場那種地方去，毀掉別人的清白甚至是生命，所以現在趙家和趙曦所遭遇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經完完全全不在意趙曦的感受，他現在，滿心都只是蔣婷一個人罷了。

  陳玉說道：「看見了嗎？梓梵不借給你，就算他想借，我也不同意，誰敢借錢給你，我會立刻把他趕出家門！」

  趙曦無助的看著周梓梵，甚至還掃過了一眼墨霆琛，墨霆琛卻根本沒有看過她，一直在注視著洛千凝，這個高冷英俊如神祇一般的男人，滿心滿眼都是洛千凝。

  周梓梵嘆了口氣，無視了趙曦求助的眼神，拉著陳玉轉過身，說道：「吃飯去吧，我和琛哥都餓了。」

  陳玉吩咐管家：「把她推出去，不要整天什麼人找我都放進來！」

  管家：「……」

  明明是夫人自己說要放進來教訓她的啊……

  趙曦聽著眾人的嘲諷，卻獨獨死死盯著洛千凝，好像如果她現在能站起來，一定去掐死洛千凝一樣。

  洛千凝笑了笑，說道：「你們先去吧，我看趙小姐有話要跟我說呢。」

  墨霆琛拉著洛千凝，說道：「阿凝。」

  「放心，她現在也不能把我怎麼樣了。」洛千凝對墨霆琛安撫的笑了笑。

  墨霆琛這才回頭看了趙曦一眼，又握了握洛千凝的小手，才跟著陳玉他們走去餐廳。

  「人都走了，有什麼想說的趁現在就說了吧。」洛千凝說道。

  趙曦直勾勾的盯著洛千凝，卻一言不發，像是要用眼神殺死她一樣。

  洛千凝無奈的笑了笑，說道：「你不說，我就走了，霆琛還在等我吃飯。」

  洛千凝此話剛落，趙曦就立即變了臉色，說道：「洛千凝，你是來幸災樂禍的嗎？」

  「幸災樂禍？」洛千凝搖搖頭，說道：「你的災禍都是你自己一手促成的，我有什麼好說的？最多也只是覺得你這個人太過愚蠢罷了。」

  趙曦盯著洛千凝，眼神如淬了毒的刀子一樣，說道：「我愚蠢？還不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如果沒有你……」

  「如果沒有我，還會有其他女人，但是墨霆琛絕不會愛上你。」洛千凝說道。

  「為什麼？」趙曦捏著拳頭問道。

  洛千凝笑了笑，蹲在趙曦的輪椅前面，說道：「趙曦，你和霆琛一起長大，他是個多麼精明的人你一定很清楚，可是既然知道了霆琛如此洞察一切，你依然在他眼皮底下玩弄手段和心機，這不是愚蠢是什麼？從一開始，你就輸了，連帶霆琛對你的那點發小玩伴的情誼都一起輸掉了，你看看你自己，虛偽，自私，玩弄感情，心狠手辣，你憑什麼會覺得，霆琛那樣的天之驕子，會愛上你這樣一個不堪入目的女人？」

  「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這樣的！」趙曦驚恐的喊道。

  「是與不是，你心裡很清楚，所以就算你毀了我，殺了我，霆琛也會紀念我一輩子，卻絕對不會因為你那些虛偽的眼淚和可憐而多看你一眼！」洛千凝伸出手，按在了趙曦的膝蓋上，冷笑著說道：「聽說，霆琛讓人打碎了你的膝蓋？」

  洛千凝一使力，趙曦疼的臉色發白，洛千凝笑了，說道：「我在SALE場的時候就想過，如果最後關頭霆琛沒有趕到，我會立刻吞槍自殺，挨槍子的痛我不是沒嘗過，就是不知道你嬌貴了半輩子，後半生要怎麼度過呢？費了這麼大的精力綁架了我，賠上了趙家和自己的一雙腿，我卻還是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裡，真是你人生中最大的敗筆！」

  趙曦咬著牙，看著洛千凝按在她膝蓋上的一雙手，倒吸著冷氣，說道：「洛千凝，你也不是什麼柔弱良善的人！阿琛只是被你蒙蔽了雙眼！」

  洛千凝笑了，笑顏如花不過如此，她看著趙曦的眼神如同看著一個傻子，說道：「趙曦，你不必擔心霆琛會不會拋棄我，你要擔心的是，我沒死，那我這樣的心狠手辣之人，要怎麼報復你呢？洛家姐妹的下場你看的清清楚楚，要不要進去陪陪她們？」

  趙曦的臉色慘白，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洛嘉欣在監獄裡的遭遇，她寧願死都不想被關一輩子。

  洛千凝勾起嘴角笑了笑，說道：「趙小姐，我從來沒說過我柔弱良善，我走的這條路，所有擋路的人都沒什麼好下場的，只是你太后知後覺罷了。」

  趙曦癱軟在輪椅上，想起過往那些人，洛嘉雪，洛嘉欣，季思思，宋宇輝，姚淑芬，甚至是一個小小的模特或者高高在上的製片人，只要是跟洛千凝有過瓜葛的，不是如程瑤蔣婷一般平步青雲，就是像那些人一樣，或一敗塗地，或身陷囹圄。

  確實是她後知後覺了，她以為洛千凝不過是像過往的每一個試圖靠近墨霆琛的女人一樣，很快就會知難而退，原來早在那麼久以前，墨霆琛就認定了洛千凝，是她應該早些知難而退才對，如果早些放手，也許那個時候周梓梵還願意接受她，趙家也不會倒，墨霆琛依然是和她一起長大的玩伴。

  只是現在才後悔，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她硬是把自己原本一片光明的人生過成了一個笑話。

  趙曦無聲的笑了，笑著笑著，竟然笑出了眼淚，她像是聽到什麼極好笑的笑話一般，笑的前仰後合，頭髮散亂，臉色蒼白，像個瘋子一樣。

  洛千凝站起身，對著傭人揮了揮手，說道：「趙小姐累了，送她出去吧。」

  傭人都是很有眼色的人，趙曦原來再怎麼自由出入周家，都比不上如今洛千凝即將嫁給墨霆琛的地位，十分配合的推著趙曦出了門，趙曦似乎完全感覺不到自己已經被掃地出門了，還是癲狂的笑著。

  洛千凝轉身走向餐廳，剛走到門口，墨霆琛就靠在門框上看著她，洛千凝愣了愣，又笑了，問道：「怎麼不吃飯？」

  「你不來，我吃不下，」墨霆琛走過來拉起洛千凝的手，問道：「聊什麼了？」

  洛千凝笑了笑，說道：「英明神武的墨總，猜不出來我們聊了什麼嗎？」

  「威脅她了？」墨霆琛問道。

  洛千凝點點頭，說道：「嚇唬嚇唬她而已，誰讓她說我心狠手辣來著。」

  墨霆琛牽起洛千凝的手在唇邊印下一吻，說道：「胡說，明明一點都不辣。」

  洛千凝愣了愣，笑了，這個一向高冷如神祇一般的男人啊，明明沒有談過戀愛，可是哄起她來卻那樣的駕輕就熟，說起情話來，也比任何聲音都要好聽，洛千凝覺得，可能是自己上輩子太倒霉了，這輩子老天爺給了她一個墨霆琛，讓她享盡了一切的溫柔和甜蜜，那個冷血又殘忍的Rose漸漸消失，留下的是這個被墨霆琛吃的死死的洛千凝，心甘情願跟著他柴米油鹽和家長里短。

  洛千凝回握住墨霆琛的大手，甜膩膩的說道：「琛琛，我肚子餓了……」

  墨霆琛牽著她走向餐廳，說道：「去吃飯。」

  洛千凝跟著墨霆琛乖巧的坐下，看著陳玉一邊吃飯一邊數落周梓梵，又熱絡的給她和墨霆琛夾菜，洛千凝心裡一陣暖流，似乎有這樣一個家，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