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蘇禾吃醋

2024-05-30 15:54:17 作者: 美其

  胖丫鄭重地點頭,肯定了蘇禾的話。

  她這一點頭,蘇禾更懵了。滿腹狐疑地問:「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胖丫:「我只知道,你修煉天賦極高,是因為你的身份本就不一般。無論是三千年前的鴻蒙天尊,還是現在的太無天尊,他們都知道,天魔肯定會對你心動。」

  胖丫的解釋,還不如不解釋,她這樣一說,蘇禾心裡的疑問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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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千年前,執掌神域的鴻蒙天尊在她進入死境前,就知道天魔一定會喜歡上她?

  這是為何?

  難道天魔跟自己以前認識?如果認識,自己不就跟天魔一樣,也是鴻蒙初開就存在的聖神?

  「你還知道些什麼?」蘇禾疑雲重重,依照胖丫的說法,她的猜測肯定沒有錯。

  可她如果真是聖神?為何她會全然不知情?

  「我前世今生都只是一介凡人,神域的事我不清楚,聖神之間的糾葛我就更不清楚了。」胖丫本不想再多說什麼,但是看到蘇禾一臉不肯善罷甘休的樣子,她又語氣凝重地補充了幾句,把她知道的全說了出來。

  「我只知道你的身份不簡單,這還是天成告訴我的,他說你前世出生的時候,你們熹家早就已經沒落了。你出生時,五彩祥雲現世,聖光照耀大地,太無天尊親自為你接生。你們熹家因為你的出生,一躍成為人界最受尊崇的修仙世家。全家人都因為你,享受到了無上的尊榮。」

  蘇禾仔細回想了一遍,這些事她還真沒有印象。或許是從小天魔境找回的記憶只跟死境有關,她至今沒有回憶起小時候的事。才會對胖丫說的事毫無印象。

  但是,她分明記得小時候在熹家修煉時的那些過往……

  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熹家人,從未跟她提起過她出生時的事。

  熹天成跟她從小一起長大,他們一起修煉,一起晉升,他也從未對熹禾說過她離奇的身世。

  他們隱瞞得這麼好,一定是故意的。

  蘇禾目光沉重地凝視著胖丫,確定她無所隱瞞後,這才心事重重地起身道:「我先回去了,這事我會問清楚。」

  胖丫:「趕緊回去吧,愉生一會該哭了。」

  蘇禾自從生了孩子後,就沒再留宿過胖丫的住處。有了孩子和各自的家人,她們之間的關係,看似沒有以前那麼緊密了。

  其實在她們心裡,她們的關係從未變過,她們之所以看起來比以前生分,只是因為太過為對方考慮,為了對方的家庭和諧,主動選擇退出對方的生活,儘可能少地打擾彼此。

  蘇禾剛走到胖丫的院門口,就看到了天魔的身影。他竟抱著孩子,一直傻傻地等在胖丫的院門外。

  蘇禾不知道他等了多久,他們父子倆的神情幾乎一模一樣,看到蘇禾時,都是一副望眼欲穿、委屈巴巴的可憐模樣。

  「怎麼不進去?」蘇禾看到愉生撅著小嘴,雙眼水潤潮濕地望著自己,心頓時軟成一團。輕柔地把小傢伙抱了過來。

  天魔剛要開口,小傢伙先委屈地掉起了眼淚。

  蘇禾在他臉上一連親了好幾下,柔聲哄他:「阿娘錯了,阿娘不該丟下愉生。」

  天魔看她只顧著哄孩子,無視自己的存在。忙見縫插針道:「上官月明不喜歡我,我怎能進去惹她厭煩?」

  蘇禾:「胖丫不是這種人,你五個化身以前跟她相處得都不錯。」

  「以前她沒有恢復前世的記憶,以前我也不是天魔。」天魔活得格外清醒,可就是這麼清醒的他,現在卻因為蘇禾,主動開始討好神都學院的人。

  胖丫就是他要討好的人之一,可惜他努力了這麼久,胖丫仍舊不為所動。

  他從不在蘇禾面前,提起胖丫他們的不是。

  只是有些話,不用他說,蘇禾也能猜到。

  「以後可以回家等,抱著孩子站在風口裡,孩子著涼了怎麼辦?」蘇禾本意是想關心天魔,可她對天魔的氣還未消,說的話難免彆扭。

  天魔被她說得沮喪無比,輕聲爭辯:「我一直替他擋著風,沒有讓涼風吹到他。」

  蘇禾白了他一眼,也不解釋,抱著愉生在前面走得飛快。

  天魔在後面追了一路,可無論他如何加快腳步,蘇禾永遠都比他快一步。

  他為了看清路,變幻成九凜的樣子,一步都不敢鬆懈,在後面緊追不捨。

  快到家的時候,天魔大著膽子,拉住蘇禾的手臂問她:「你生氣了?」

  蘇禾:「生氣?我為什麼要生氣?」

  天魔:「可你就是生氣了。你生氣的時候,就不愛理人,連看都不願看我一眼。」

  蘇禾把頭轉向他,定定地盯著他不動:「我這不是看著你嗎?我沒有生氣,我有什麼好生氣的?」

  天魔滿頭問號,他能確定蘇禾真的生氣了,而且是生的他的氣。但是蘇禾為什麼生氣,他卻不得而知。

  兩人一前一後回到蘇禾的小院,蘇寶珍剛好從裡面出來。

  她一看到蘇禾,就開口問道:「禾兒誰惹你生氣了?」

  蘇禾眼裡閃過一絲詫異,她生氣的樣子有這麼明顯嗎?

  「還能是誰?當然是某個粘人精。」蘇禾意有所指地對蘇寶珍說。

  她說完這句話,便負氣快步走進裡屋,無情地當著天魔的面,把房門關上了。

  獨留天魔和蘇寶珍面面相覷。

  蘇寶珍看向天魔的眼神滿是責怪,她雖然沒有什麼修為,但是僅憑她是蘇禾母親這一點,天魔在她面前就得做小伏低,處處恭敬她。

  迫於眼前的壓力,天魔主動對蘇寶珍解釋道:「我沒有,我只是抱著孩子出去了一趟,我也不知道怎麼惹她不高興了。」

  他愁眉苦臉的樣子,哪還有半點凶煞可言。

  他不是蘇寶珍的孩子,可是他這幾天經常在蘇寶珍面前表現出孩子氣的一面。

  特別是現在,他苦惱、無助的模樣,特別惹人生憐。

  前一秒蘇寶珍還在責怪他,下一秒她便開解天魔道:「我知道你不敢惹她生氣,所以你出去的時候到底做了什麼,你全部講給我聽聽,我好幫你分析分析。」

  天魔又感激又感動,事無巨細地將剛才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蘇寶珍:「……那些女學子幫我給孩子餵了奶,我便抱著孩子去找她。有人告訴我她去了上官月明那裡,我就找了過去……她見到我的時候,滿臉不高興。我真不知道,哪裡惹著她了。」

  蘇寶珍:「你真不知道?」

  天魔被她問得不自信起來:「難道是因為給孩子餵了牛奶?還是因為……給孩子餵的牛奶涼了?」

  蘇寶珍:「你就沒想過,她生氣不是因為孩子,而是因為你?」

  「因為我?可我只是給孩子餵了牛奶,別的什麼都沒有做。」天魔已經把剛才的事回想了無數遍,他十分確信,他沒有做其他不妥的事。

  蘇寶珍原本以為,天魔能算計蘇禾為他生孩子。他一定是情場老手,對付女子的花樣層出不窮,特別懂女子的心思。

  但是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她才發現,天魔有多單純。在情場上,他就是一個懵懂少年。只懂得橫衝直撞,直白、真摯地表達自己的感情,一點都看不懂女子的心思。

  蘇寶珍看了看蘇禾緊閉的房門,又看了看天魔苦惱不已的神情,終是不忍心,提醒他道:「你覺得有沒有一種可能,禾兒她是因為看到你跟別的女學子有說有笑,才生氣的?」

  「她生氣是因為我跟別的女學子有說有笑……」天魔語調輕緩地把這句話重述了一遍。

  因為他不曾想過蘇禾會愛他,更不曾想過蘇禾會吃他的醋,所以他一直沒往這方面想。

  現在被蘇寶珍引導著,想到這一層後。他的第一反應不是醒悟,而是否認:「這怎麼可能?她怎麼會在意這些?」

  「怎麼不會在意?她的道心裂了一次又一次,都是因為誰?」蘇寶珍反問天魔。

  天魔驚訝得欲言又止,仍是不自信:「可是那都是因為……我的算計。」

  「對呀,你的算計成功了。」蘇寶珍看似生氣地說。

  天魔怔愣在原地,久久沒有動一下。

  他的算計成功了?真的成功了嗎?

  天魔不敢置信的在心裡問自己,蘇禾她……也愛上我了?

  蘇寶珍離開了好半晌,天魔才移動腳步,往蘇禾的房門走去。

  在敲響房門之前,他的心怦怦直跳,亟待揭露的真相讓他既害怕又緊張。

  害怕失望。

  「咚咚咚,」天魔提著一顆心,一下一下的敲響了蘇禾的房門。

  屋裡一直沒有動靜。

  他又好脾氣的在屋外喊:「蘇禾,我可以進來嗎?」

  「門沒鎖,」房間裡面傳出蘇禾仍帶著怒氣的聲音。

  天魔推門而入,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低著頭走到蘇禾面前。

  「你生氣……是因為那些女學子嗎?」他毫無底氣地小聲問蘇禾。

  蘇禾冷笑一聲,否認道:「我為什麼要因為那些女學子生氣?」

  果然……天魔失望地把頭埋得更低了,他不想讓蘇禾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樣子。

  「……我不過就是給你生了個孩子,有什麼資格生她們的氣?你現在還是未婚,你想對誰笑就對誰笑,想把孩子抱給誰就抱給誰,我有什麼資格管你?」蘇禾就跟泄了閘的洪水一樣,抱怨了一長串的話。

  前一秒還因為她的否認,而倍感沮喪的天魔。在聽到她這些抱怨後,不但沒有不高興,神情反而變得欣喜起來。

  「你……別生氣,我以後不對她們笑了。也不把孩子抱給她們看了。」天魔嘴角掛著笑意,伸手搭上蘇禾的肩。想通過肢體接觸,更快地哄好蘇禾。

  蘇禾卻一扭身,把他的手甩開了:「誰生氣了?我一個活了幾千年的天神,犯得著跟一幫女學子一般見識嗎?」

  「你是不是……吃醋了?」天魔鼓起勇氣問蘇禾。

  他以為蘇禾會因為這句話惱羞成怒。

  可蘇禾的反應卻是急於辯解:「吃醋?誰說我吃醋了?我什麼時候吃醋了?」

  天魔不怕死地加了一句:「剛才阿姨提醒我的。」

  「我娘……我娘她一把年紀了,她懂什麼。我告訴你,我沒有吃醋。我連情根都沒有,怎麼吃醋?」蘇禾反覆強調這件事,越強調越顯得心虛。

  天魔心裡已有定論,他不但不再為這件事發愁,臉上反而掛著明媚的笑,看得蘇禾心煩不已。

  「我想睡覺了,你哄孩子吧」。

  蘇禾氣悶地把愉生交給天魔,直接扭頭倒下,側躺在床上裝睡。

  天魔抱著愉生,用低沉的嗓音哄愉生睡覺:「寶寶,快睡吧,早點睡,等你睡醒了爹爹再帶你出去玩。不過以後我們不能再跟阿姨們一起玩了,因為你娘親會吃醋……」

  蘇禾沒想到他今天膽子這麼大,竟還敢提她吃醋的事。

  她氣得翻身爬起來,怒視著天魔再次強調道:「我都說了,我沒有吃醋。我生氣是因為……因為你把兒子抱給她們玩,兒子是我生的,她們喜歡可以自己生,幹嘛逗我的兒子?」

  天魔:「可是以前你抱兒子出去炫耀的時候,每次都會主動把兒子交給他們玩。」

  「什麼呀?我當時是心情好,才給他們玩的,我今天心情不好,兒子就不能給她們玩。」蘇禾梗著脖子,跟天魔吵,無論如何都不願落了下風。

  天魔:「我知道錯了,以後我帶兒子出去的時候,一定會問清楚你的心情如何,你心情好,我再把兒子給他們玩。」

  他們一口一個玩,絲毫不顧及愉生的感受。

  愉生像黑葡萄一樣漆黑、水潤的眼瞳,轉啊轉,一會看向天魔,一會又看向蘇禾,小腦袋瓜子費勁地想,爹爹和娘親到底在吵什麼?

  「你還想跟她們玩?就算那些女學子一個個人比花嬌。你也不能把孩子當成接近她們的工具吧,有你這麼當父親的嗎?」蘇禾被天魔的話氣得眉頭緊皺,瞪著眼控訴他。

  天魔激出她的真心話,臉上的笑意更深,開心地抱著愉生轉了一個圈。

  喜不自勝地對愉生說:「兒子,爹爹今天高興,晚上給你講故事。」

  蘇禾:「有什麼好高興的?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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