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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9章 危險關頭,他把她護在身後

2024-05-30 13:42:50 作者: 流光暖

  「你是誰?勸你別多管閒事。」

  趙玄亨眼看突然冒出個年輕女子,壞他的事不說,還傷了他,氣得臉色漲紅,指著蕭令光罵道。

  趙玄亨,出自袁州趙氏,是母后娘家趙氏一族的旁支子弟。

  上輩子他利用這一層身份接近母后,以她的安危為引,騙母后回宮。

  母后當時因為父皇和皇兄相繼離世,心中悲痛,不願留在宮中,去了行宮修養,本可以躲過宮變,卻讓這廝騙了回來。

  

  而她當時被竇妙瑛做成人彘,已無生機,也不知竇妙瑛後來會如何對付母后。

  這樣一個唯利是圖的小人,她沒去找他,他倒自己撞上門來。

  蕭令光騎在馬上,居高臨下冷冷睥睨著他,「這裡是官道,你強搶民女,鬥毆打人,你說我要不要管?」

  趙玄亨微微一愣,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這女子看他的眼神,莫名帶著一股殺意。

  可他不甘心就這樣被一個女子威脅,仗著人多沒把蕭令光放在眼裡,沉著臉輕蔑道:「就憑你一個娘兒們?」

  他眼中閃過一抹狠厲,揮手叫來家丁:「把她拿下!」

  趙玄意皺眉,上前一步把蕭令光擋在身後,清冷眸光帶著慍怒直視著趙玄亨:「這裡是京城,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別在這兒丟人現眼。」

  蕭令光愣了一下,目光落在趙玄意頎長挺立的後背。

  他穿著普通的青衫,用木簪在頭頂上挽了一個簡單的髮髻,露出圓潤的後腦。

  冷沉的目光注視著凶神惡煞的趙玄亨,沒有一絲退縮。

  一陣輕風拂過,盪起他的衣袂和髮帶,讓他生了一股不落凡塵的清朗飄逸。

  「趙玄意!」

  趙玄亨臉都氣歪了,趙玄意憑什麼來教訓他?!

  他臉色鐵青,目露凶光,一拳朝趙玄意臉上揮來:「就憑你也想英雄救美?今天我連你和她一起打!」

  他叫趙玄意,也是趙家的人?

  蕭令光暗暗納罕,沒想到趙家還有他這樣的人。

  上輩子倒是沒有聽過這個人,想來不是趙玄亨一夥的。

  他身姿俊逸挺拔,可惜的是身板略有些單薄,應當沒有習過武,眼看趙玄亨的拳頭就要落到他臉上,他也只是輕皺眉頭,側身躲過。

  挺能沉得住氣。

  趙玄亨一擊不中,更加暴怒,喝著家丁:「站著幹什麼?上啊!把他們給我拿下!」

  趙玄意眼看家丁蜂擁上來,眉宇間閃過一絲不耐,卻苦於一時無法脫身,只得後退兩步握住蕭令光的手腕,如墨的眸中染了歉意:「對不起,連累你了。」

  嗯?

  還沒等蕭令光說話,他已經拉著她衝出家丁包圍,朝著路邊的樹林跑去。

  「給我追!別讓他們跑了!」

  趙玄亨氣得臉都扭曲了,破嗓子喊得震天響,領著家丁追上去。

  耳邊風聲呼呼作響,趙玄意墨瞳炯然專注,領著她往偏僻的小路跑。

  蕭令光沒想到,看起來文弱的書生,跑起來還挺快。

  但她為什麼要跑?

  她雖然中毒,但有林大夫的解毒藥暫時壓制,對付那些個家丁不成問題。

  「那個.....」她想出聲提醒他。

  趙玄意以為她害怕,握緊了她的手腕,溫聲安慰:「別怕,前面的河邊有一艘船,咱們上船就安全了。」

  他拉著蕭令光在樹林裡飛快奔跑,風吹起兩人的衣袂,他頭上用來固定頭髮的青色絲帶拍在蕭令光的臉上,有點癢。

  兩人來到河邊,趙玄亨也帶人從小路追了上來。

  「我看你們往哪兒跑!」

  趙玄意鬆開握住蕭令光的手,示意她先走:「他們人多,你先去船上。」

  「走不了了。」

  蕭令光望一眼已經讓家丁砸爛的船,兩手一攤,眨巴著眼睫很是無辜。

  剛才那些家丁趁人不注意,過去把船砸了。

  她一臉輕鬆,臉上帶著淺淺笑意,似乎並沒有把身邊的危險放在眼裡。

  趙玄意怔住,目光落在她臉上,一時竟失了神。

  意識到自己此刻在想什麼,他面色有些燙,咳嗽兩聲,心中歉疚越深:「對不住,本不該把你牽扯進來。」

  「你也是趙家人,他為何要這般對你?」

  蕭令光擺擺手表示不介意,她好奇,眼前男子溫潤謙和,和趙玄亨簡直是天差地別。

  若趙家多一些他這樣的人,何至於淪落至此?

  說話的功夫,家丁已經逼近。

  趙玄意將她拉到身後,躲過家丁的攻擊,嘴角戲謔:「小時候的恩怨,不提也罷。」

  看一眼不遠處被破壞的船,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他輕嘆:「倒是因為我,連累了你。」

  眼看家丁的長棍往蕭令光身上揮來,他忙抬手,竟想用自己的身軀替她擋住木棍。

  蕭令光心頭中升起一抹異樣的感覺,被他握住的地方像是生出了一縷暖意。

  這人,當真和趙玄亨之流不同。

  她輕斂眸光,不再躲閃,越過他接住家丁的木棍,借力把近身的家丁推出去丈遠。

  已經逼近的趙玄亨原本想對付趙玄意,見蕭令光傷了家丁,眼中閃過一抹陰狠,手中匕首轉了個方向,直直朝蕭令光刺來。

  「小心!」

  趙玄意眼看趙玄亨像是瘋了一般,匕首就要刺中蕭令光,他一著急,想也不想便把蕭令光護在身後。

  他沒習過武,能撐到現在,全靠身體年輕敏捷,還有趙家家丁太過窩囊。

  可趙玄亨發起狠,方才用了全力,出手又快又准,他護住蕭令光,已經沒有機會躲過匕首,讓趙玄亨劃破手臂,胳膊上頓時裂開一道血痕。

  蕭令光瞳孔輕不可察地閃過絲波動,他不過一介文弱書生,卻在危險來臨時,毫不猶豫替她擋下危險。

  她微眯了眼眸,眼中凝起厲色,不再手下留情,長腿踢飛猙獰的趙玄亨。

  「找死!」

  新仇舊恨,今日不讓他脫層皮,她就不姓蕭!

  「臭娘兒們,你敢打我?」趙玄亨嘴裡吐出一口鮮血,氣得面目扭曲,命令家丁:「快攔住她,給我往死里打!」

  蕭令光搶過家丁手中的木棍,以極快的速度把家丁打倒在地,一個箭步來到趙玄亨面前。

  「你......你別過來......」

  趙玄亨方才還一副惡狠狠恨不得要吃人的表情,看到蕭令光出手凌厲,家丁都已經讓她給打趴下,頓時臉色發白,連滾帶爬向後退。

  蕭令光撿起他掉落的匕首,嚇得他結結巴巴問:「你......你要幹什麼?」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她那雙眼睛沉寂得可怕,明明看起來年紀不大,卻好像千年寒潭,散發著索命的寒芒。

  「讓你血債血償。」蕭令光冷笑出聲,抬起手來,利落地在他胳膊上刺了一刀。

  「啊!!」

  趙玄亨發出一聲慘叫,捂著傷口,讓她凌厲的眼神嚇得差點尿出來。

  趙玄意卻是身軀一震。

  她方才在趙玄亨身上下刀的地方,和他受傷的位置一模一樣。

  他原本捂著受傷的胳膊疼得皺了眉頭,見她如此,突然覺得傷口的地方好像被火點著一般,發著燙,也沒那麼疼了。

  蕭令光再也不看地上的趙玄亨,揚手把匕首扔進河裡。

  朝身後吩咐:「林楓,把他送給岳山。」

  趙玄亨和竇廉來往甚密。

  竇廉此人,手段狠辣,不愛錢財,卻獨愛女色。

  上輩子趙玄亨曾物色年輕女子送給竇廉賞玩,因此獲得竇廉賞識,從此甘願當竇家的狗。

  而竇廉,掌管著京城羽林軍,若想收拾竇妙瑛,就得從他身上下手。

  岳山正在查的事,和竇廉有關,趙玄亨既然自己送上門來,就讓他發揮作用。

  「是!」

  河邊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一群護衛,林楓沒有多問,站出來把疼得死去活來的趙玄亨押下去。

  趙玄意眸光微動,臉上有一絲不自然,原來她身邊還帶著護衛。

  那他方才......

  他頓時覺得臉上燙得厲害,只得以手掩唇,清了清嗓子掩飾尷尬。

  蕭令光回過頭來,才看到他的衣袖已被鮮血染紅。

  她輕皺眉頭,他這一刀,是替她擋的。

  林大夫他們還沒跟上來。

  血這麼流,以他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哪裡能撐得住?

  「你傷得不輕,得儘快包紮。」

  她拿出乾淨的帕子,過來就要動手幫他包紮。

  趙玄意愣了一下,後退兩步躬身:「不敢勞煩大長公主殿下。」

  「你怎麼看出來的?」

  蕭令光的手停在半空,臉上難掩訝然。

  趙玄意看一眼她身後訓練有素的護衛,道:「殿下騎的青驄馬是西域進貢的寶馬,整個東越國也找不出第二匹。在下方才只是猜測,直到他們出現才敢確定。」

  他早該想到,大長公主蕭令光深受聖武景帝寵愛,又是先帝最疼愛的妹妹,放眼整個東越國,能配此良駒的,只有她一人。

  蕭令光沒有否認,過來堅持要幫他包紮:「我隨行有大夫,一會兒就到,不過你的傷口太深,等到他來,你的血只怕要流幹了。」

  趙玄意見她堅持,不好拒絕,只得順從。

  「坐下來吧。」

  他身量修長,蕭令光本身並不矮,可站在他面前,還要仰頭看他,便示意他坐下。

  她不喜見血,看他傷口血流不止,只想快點幫他止血。

  趙玄意才剛坐定,她就靠過來幫他包紮。

  趙玄意長這麼大,還沒和女子這般親近過,她靠得很近,身上飄來一股淡淡的幽香,低頭的時候,髮絲垂落,軟軟掃在他的手背。

  他身子繃得直直的,被她髮絲掃過的地方,仿佛被火點燃一般,滾燙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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