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系統

  拉布拉多犬，年輕的和尚,還有那個金屬球一起盯著正在暴怒的裸體老人，什麼都沒發生!弗雷米亞皺起了眉頭。他又舉起另一隻手的中指指著，兩隻指尖都在發光，兩個手指同事時舉起，「困在永恆的時間裡！去死吧!」

  還是什麼都沒發生，場面有些尷尬。

  「呃，神之間的戰鬥已經被禁止了，」卡塔清了清嗓子說，「你傷害不了他。」

  弗雷米亞愣住了，神之間的戰鬥什麼時候被禁止的？怎麼可能執行這樣的規定呢？誰來執行它？然而，從他的致命攻擊所造成的死亡人數來看，這似乎是真的。弗雷米亞放下胳膊，推開卡塔，想把狗從凳子上推下去。老人的手還沒來得及碰到狗的毛皮，一個看不見的屏障就把它擋住了。弗雷米亞皺起眉頭,把胳膊往後拉，「它是雙向的？其他神也不能傷害我嗎?」

  「是的，」卡塔說，「所有的矛盾都是通過這個傢伙解決的。」她拍了拍那個金屬球，「有時候我希望我能傷害其他的神——比如這個和尚。我要咬死他！他怎麼敢燒搖錢樹!」

  光頭清了清嗓子,「木已成舟。我沒有起源樹，也沒有起源果實或種子。」

  「這不是問題，」金屬球在弗雷米亞再次試圖殺死波扎爾之前說，「你只需要用同等價值的神石或物品來補償弗雷米亞。起源樹的價值來自於它所能生產的果實。每一萬年可以生產一種原產地的水果。自你從弗雷米亞身邊帶走這棵樹以來，已經過去了238,975，683，542，436，261年。應該生產的水果總數為23897568354243個。每一顆原產地水果可以賣出100億顆神石，這意味著你欠弗雷米亞238，975，683，542，436，261，000，000顆神石。因為弗雷米亞一直在睡覺，所以不會有任何利息，也不會有任何額外的樹木成本，但是，你每一萬年就要欠弗雷米亞100億塊神石。」

  波扎爾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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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出奇的冷靜，」卡塔說。作為火神，波扎爾是一個大神，在眾神中的地位和力量都是相當強的，但即使他是一個大神，他真的就有那麼富有嗎？卡塔意識到像波扎爾這樣的大神和像她這樣次神之間的巨大差距，她垂下了肩膀。她無法想像從原始誕生的神明是多麼的富有。

  「當然，」波扎爾說，「僅僅是......的債務，你剛才說是多少?」

  「238個六次方，」金屬球說。

  「是的，」波扎爾說。「對於像我這樣的神來說，僅僅欠下200千萬的神石債務是很容易解決的。自從那棵樹死在我面前，我就一直在為這一刻做準備。」

  光頭伸手到櫃檯下面，拿出一個盒子。他把它放在弗雷米亞面前。

  弗雷米亞皺起了眉頭。

  這個盒子非常小，而且沒有任何跡象表明它附著著一個亞空間。

  它根本裝不下一萬塊神石，更不用說兩百的千萬次方了。

  也許它裡面有一個和起源樹一樣值錢的東西？

  弗雷米亞打開盒子，運動產生的力量使一張紙撲了出來。弗雷米亞抓住它，皺起了眉頭。

  當他抬起頭時，光頭已經消失了。

  「這是什麼?」卡塔問道，彎下身去看了一眼。

  金屬球忍不住也轉了轉眼睛，試圖分辨出上面的內容。

  弗雷米亞面無表情地張開手裡的紙，讓另外兩個人看。上面用紅筆粗體寫著5個字:我宣布破產！

  一個名叫林峰的年輕人抱著一朵鮮紅色的花朵跑過沼澤。

  十七年前，林峰被一輛卡車撞倒，當他醒來時，發現自己被困在一個嬰兒的身體裡。

  憑藉他前世的記憶——他出於某種奇怪的原因保留了這些記憶——他被人們視為天才。

  還好，他的靈根也是超凡品質，踏入武道還算順利。

  不過，就算他是一個擁有超凡靈根的天才，也不足以讓他的進步如此之快。他還沒到20的年紀，就成為了戰神一般的存在--當然了，還沒有真正成為戰神，一個人就能與一個小國作戰。

  然而，這個世界的原住民並不知道，他之所以能一飛沖天，是有原因的：他有系統！

  [請找一個安全的地方進行任務完成儀式。]

  林峰忽略了他視野中漂浮的半透明文字，該系統很有幫助，但它總是在不適當的時候彈出。

  比如，他現在因為偷了宗門裡的一件寶物，被宗門追殺，這個破系統竟然這時候彈出文字，顯然對他的逃跑不利。

  「抓住那個叛徒！」

  林峰深吸一口氣，心跳不斷加速。作為一個有兩輩子經驗的人，林峰自然不是個傻瓜。在他開始行動之前，他已經準備好了一切。該系統自稱是終極火神升天系統，似乎知道林峰前世是個銀行劫匪，一直在給他偷東西的任務。事實上，他接到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偷他奶媽的內衣。這是一個相當讓人尷尬的任務，但卻讓他獲得了一部分功法，開始了他的戰神之旅。

  反正作為一個從沒被抓到過的銀行劫匪，偷東西對林峰來說是小菜一碟。沼澤里打開了一個小洞，林峰急忙竄了進去。洞口迅速閉合，林峰的心跳漸漸停止。片刻之後，密集的腳步聲從林峰的頭頂響起，聽起來很像騎兵衝鋒，但他沒有反應，就好像他真的死了一樣，變成了沼澤中的一具冰冷的屍體。再也聽不見任何腳步聲後，林峰的身體抽搐了一下，在他的身體周圍形成了一個小洞穴。他身上濕漉漉的黏液和泥土也被推開。他坐下吐了口氣，仔細看了看手中的那朵偷來的花。真漂亮：符文在花瓣上不斷閃爍，花的莖是金色的。

  林峰呼出一口氣，拿出一支白色粉筆。他在地上畫了一個圓圈，把花放在裡面。如此一來，他的任務就完成了，他也終於可以得到最後的功法。戰神不是武道巔峰，事實上，這只是一個開始！林峰舔了舔嘴唇，幾乎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動。

  「完成任務。」

  【系統創建者破產，失去了終極火神升天系統的所有權。因此，大多數功能將暫停，直到系統的新所有者激活它們。請等候。]

  林峰緊緊的盯著漂浮在他視野中的文字，臉色蒼白。為了完成這個任務，他背叛了宗門，卻因為如此詭異的原因，無法完成任務。除非系統恢復，否則他在可預見的未來生活將極其悲慘。希望系統不會花太長時間重新啟動。

  ***

  卡塔戳了戳坐在一堆新包裝的泥土前的裸體男人，「所以，呃，你要看看你得到的東西嗎？」

  弗雷米亞轉過頭，「沒興趣，」他的眉頭皺了起來，「你怎麼還在這裡？」

  「我在這裡生活了七千年。」卡塔翻了個白眼，「這個地方一直是我的家，你真的要把我這麼可愛的狗趕出去嗎？」

  弗雷米亞不確定卡塔究竟哪個部分可愛。一個渾身皮毛都沒有露出一點皮膚的生物，嘖，也許隨著時間的推移，已經形成了不同的審美風格。好吧，卡塔是否留下對他來說並不重要，「如果你想留下來，你必須帶上這個。」

  「項圈…？真的？」卡塔盯著弗雷米亞遞給她的白色物品，「我以為你不知道狗是什麼。」

  「我不知道項圈是什麼，」弗雷米亞邊說邊把白色項圈套在卡塔的脖子上，「這是一種除臭工具，我創造它是因為臭氣不斷從沼澤中冒出來。」

  卡塔在項圈上聞了又聞，她的眼睛瞬間睜大了，齜牙咧嘴，「你說我是臭的！？」

  「是的。」

  卡塔的臉僵住了，她的嘴唇尷尬地收回原處。她不能咬老頭，而且有反暴力法。不過，她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當面侮辱的！她蹲在原地，專注於自己體液排放。

  「你在幹什麼？停止！你這個奇怪的四腳臭臭製作者，馬上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