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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落荒島(七)

2024-05-30 12:25:05 作者: 頁瑟

  風隅玿似乎明白了什麼,說道:「難怪,那後來你遷居到了何處?」

  「我住過的地方很多,十二歲以前一直在香港,後來我爹娘為了我學習的事,地方就給我換得勤了,就拿錢塘來說,我在那裡還讀過幾個月的書呢,後來犯了事,被學校開除了。」這種事,她也好意思拿出去說。

  風隅玿徹底笑了,這小妮子是到哪都不省事,幸虧如今落入了他手裡。這樣有趣的一個女子,既然已經落入了,那麼他就不準備放過她。他收了笑,又問道:「可去過開封?」

  

  「這個地方倒是沒有去過。」李翩兒搖頭。

  「那你們讀書,都學些什麼?四書五經?」風隅玿對李翩兒的過去已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李翩兒嘴裡嚼著食物,開口道:「我們早就不學那些了。學的東西很豐富,不過我基本上是不學的,一般夫子講課,我就趴桌子睡覺了,到頭來,除了認識幾個字,基本其他的一竅不通,就拿歷史來說,我都搞不清是先有唐還是先有宋。」

  風隅玿這才見識到李翩兒的厲害,不過會不會這些,對於她現在所生活的社會來說,都已無關緊要,能識字就已經很不錯了,他可不指望李翩兒能像李清照那般有才。他覺得,有他的庇護,那些東西李翩兒就算學會了也用不上。

  草草吃過東西,外面天氣太過炎熱,李翩兒也懶得出去,繼續抱膝坐在那發呆。而風隅玿倒是出去了一趟,不過很快就回來了,兩人就這樣在屋棚中聊著天窩了大半日。到了下午,兩人一起看了一場絢麗奪目的日落。

  後來日落沒有了,晚霞卻並沒有急著消逝,天邊的燦爛光輝如狼毫渲染出的一般,層層疊疊,艷麗由深到淺,由火紅到最外層淺淡的金黃,暈染了半片海水,耀眼迷離,美得令人痴迷沉醉。

  李翩兒浸沐在海風中衣裙飛舞,髮絲翩翩,她赤腳漫步在海邊,輕柔的海浪一陣陣涌過,漫入了她白嫩的腳丫,痒痒的。

  早晨漲起的潮水已退去,海灘上留下了形態各異的精緻海螺。李翩兒覺得漂亮,隨手就撿了幾個,轉身就見風隅玿正不遠不近的跟著她,赤腳踏著她走過的足跡,望著她溫柔的笑著。

  李翩兒起了玩性,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捧起一抔海水就向風隅玿擊了過去,然後撒丫子就跑。而風隅玿被她偷襲了個正著,哪會這樣輕易讓她溜走,很快便追上了她,握住了她的手腕。

  突如其來的溫柔力道令李翩兒猝不及防,本欲向前的身子卻在一個轉身之際,主動送進了風隅玿的懷中,風隅玿順勢扣住了她纖細的腰肢。

  李翩兒抬頭看風隅玿,卻忽略了腳下未穩,就這樣,兩人雙雙跌倒在了海灘之上,李翩兒被風隅玿壓在了身下,腰肢依然在風隅玿那溫柔的手中。海浪湧來,李翩兒後背衣衫浸濕。

  風隅玿溫情的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清秀容顏,身下之人茫然抬眼,映入眼帘的便是那雙褪去了深邃的明亮眸子。四目相對,李翩兒心中陣陣波動,而風隅玿的整顆心似乎都已沉醉。

  兩人之間的氛圍濃淳,情愫在風隅玿腦中瘋長,使他情不自禁的緩緩俯下了腦袋。李翩兒有些發懵,本以為自己會接受這樣的一個吻,然而卻在他的唇即將觸碰到她時,胃中泛起了一陣噁心,雙手一用力,推開了他。

  李翩兒快速翻身坐起,理了理被海風吹得凌亂的裙子。她的心緒有些雜亂,面頰不知不覺染上了天邊的雲霞,滾燙。

  她側頭看了眼身旁的風隅玿,有些尷尬地說道:「那個,我不該澆你水。這海螺送你了,當做賠罪。」隨即,她將拾到的那隻螺旋尖尾空殼海螺塞進了風隅玿的手中。

  風隅玿並沒有因李翩兒推開他,壞了他的興致而感到不悅,反倒失笑。他只當是李翩兒羞澀,畢竟此刻的李翩兒是清醒的,難免會露出女子應有的羞容。

  他望著李翩兒那滿臉的紅暈,嘴角的笑意更加深濃,柔聲道:「衣服濕了,小心染上風寒,回去吧。」

  此刻兩人的衣服髮絲都濕了,本來風隅玿的衣服並沒有濕多少,後來拜李翩兒所賜,推了一把,整個後背都浸入了海水裡。

  後半夜,天空悄然下起了雨,澆滅了屋棚前的篝火。細碎的雨珠拍打著屋棚,無疑成了一首悅耳的催眠曲,使風隅玿懷裡的人睡得更踏實安逸。

  他們本打算天亮之後便踏上回去的路,這雨一下,看來是不行了。然而令他們沒想到的卻是,午後雨剛停不久,四處找尋他們的人就來了。

  首先下船的是風隅玿那個沒什么正形的友人,這兩日,他們基本上是分頭將這片海域搜尋了個遍,大大小小的島嶼去了不下十個,結果只找到了一艘被遺落的小船,活沒有見到人,死也沒有見到屍。如今找到這裡,總算是有了結果。

  「喲!我說,風兄,你是要在這裡安家落戶啊?房子都搭了。害得我們好找,你倒瀟灑,日日在此與小娘子廝守纏綿,小心傷身。」男子站在海灘上遠遠的就看到了那座屋棚,一時來了興趣,還專門走近觀摩了一番,轉過身對著風隅玿就是一陣打趣。

  他聲音不大,話的內容卻傳得老遠,引得遠處的人伸長了脖子朝這邊看,都很驚奇,這兩人還真是有閒情逸緻,竟真的在荒郊野嶺的地方搭起了屋子。敢情這幾天,他們一幫人是白操心了,人家的小日子過得挺滋潤的。

  風隅玿漫不經心的瞧了男子一眼,問道:「怎麼?不可以嗎?你何時開始關心我的身體了?」

  男子一愣,不曾想風隅玿竟然變相承認了。他隨即反應道:「可以,當然可以,我誠心祝你們兩人過來,三人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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