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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落荒島(六)

2024-05-30 12:25:03 作者: 頁瑟

  風隅玿很想說讓她沒人時可以叫他相公,因為他覺得她喜歡叫他相公。但話到嘴邊,終是變了:「你以後可以直接稱呼我的名字,你不是說在你們那個時代,都是如此嗎?不過可以去掉前面一個字。」這樣親昵。只是他沒有說出後面幾個字。

  「你今年多大?」李翩兒吸了一口蟹黃,連嘴角都沾的有,但她並沒有發現,反倒對風隅玿的年齡感了興趣。

  風隅玿看著她這副有點小可愛的模樣,慧心的勾了勾唇角,答道:「二十六。」

  「哇,厲害,才二十六歲,就有了那麼多女人。那風遙玦呢?」李翩兒的反應誇張,好像見到了一個大稀奇事件。

  見了李翩兒這反應,風隅玿再一次感到不自然了,他怎麼隱隱感覺這小妮子在嘲弄他,這讓他很不痛快,語氣都變淡了:「二十一。」不過,他仔細一想,又覺得李翩兒也並沒有錯,畢竟李翩兒都給他說了,她們那裡是不能納妾的,她無法接受,也很正常。

  「也厲害!在我們那裡,像他這樣的,還在讀書呢,一般三十歲成親很正常。這叫先立業後成家。」李翩兒頓了頓又說道,「你比我大那麼多,直呼其名太彆扭了,而大官人這個稱呼太難聽了。還是叫大公雞算了,順口又親切,你不會生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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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你。」風隅玿真不知該說些什麼,他到現在都沒有搞明白,李翩兒為何要這樣叫他,不過倒也特別。

  整個林間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清幽無比,朦朧淡淡。兩人的話絲毫不受遠處海浪聲的影響,清晰的迴蕩在林中。

  李翩兒實在是累了,吃完東西後,仰著頭透過枝葉看了會兒滿天璀璨的星星,之後就鑽進了屋棚里。她思來想去最終做出來一個決定,在躺下前對風隅玿開了口:「這個屋子有你一半的功勞,你可以進來睡 但前提是一人一半兒,不能越界。」

  風隅玿沒有應聲,低垂著腦袋用棍子在那調整火勢,但嘴角勾起的笑意卻很濃,火光照在臉上,整個人都顯得暖暖的。他以為李翩兒這是在給他暗示,不好明說讓他進去陪她,於是才找了那樣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殊不知,李翩兒根本沒有想到那裡去,正如她所說的那樣,只是覺得這些日他對她還不錯,今晚能有地方睡,這也多虧了他,為了感激他才會允許他進去。

  其實風隅玿心中的糾結困苦讓他一直感到很壓抑,他如今知道了李翩兒的秘密,不知道回去後要怎樣安置她。如果將她一個人留在府外,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到時風遙玦要是問起他,他又該如何解釋,難道正大光明的告訴風遙玦,如今的李翩兒是另一個人,而他卻愛上了那個女子。

  風遙玦雖不是一個迂訥之人,但這樣的事,他想風遙玦多半是不會相信的,定會認為這只是為了趕李翩兒出府而想出的牽強理由。況且,李翩兒的身世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他是不會告訴風遙玦的。

  而如果讓李翩兒繼續待在府里做風遙玦的妾室,他又擔心李翩兒會不願意,畢竟李翩兒自己也親口說了,她不稀罕給別人做妾。他知道李翩兒本就是一個富家女,這樣的女子,就算是他們這的女子都是不甘於做妾的,何況是李翩兒了。

  想了這些,他又想到了如今他與李翩兒的這種怪異關係,他覺得如今李翩兒對他也應該是有意的,只是嘴硬而已,不然昨晚也不會那麼迎合他的吻了。但兩人表面的身份註定了他們無法廝守在一起,倫理道德,世俗眼光,這些他統統都得去在意。而且就算李翩兒不說,他也知道李翩兒最在意的還是他的那些妻妾,這也是阻礙他們相守的原由之一。

  他重重地嘆了口氣,起身在火堆上加了些半濕的木柴,這樣篝火會燃燒的久些。做完這些,他脫去了身上的外袍,進入了屋棚內。而這時,疲倦的李翩兒枕著手臂早已安穩的入了眠。

  他將李翩兒的話當做了耳旁風,厚著臉皮躺在了她身旁,一如昨夜那般將她攬進懷裡,然後為兩人蓋上了他的外袍。

  「相公。」李翩兒囈語,懶懶地動了動身子,將一隻手搭在了風隅玿的頸上,一張小臉深深埋進了他的懷裡,仿佛在尋找安全感。

  李翩兒最初叫風遙玦相公,只是覺得這件事有趣,自己竟平白多了一個便宜的溫潤相公,叫著感覺特別好玩,沒想到最後漸漸的成為了一種習慣。

  風隅玿失笑,附在李翩兒耳邊輕語道:「我在這,別怕,我會陪著你。」

  李翩兒早上醒來時,發現身上蓋著風隅玿的外袍,而風隅玿的人卻早已不見了蹤影。她坐起身,搖了兩下腦袋,想將風遙玦那張臉從腦袋中搖出去,她不知怎麼回事,昨夜竟又夢見了風遙玦。

  外面依舊是烈日當空,風隅玿在天剛亮不久就出去找食物了,收穫還算不錯,竟帶回來了很多鳥蛋,而且所有的食物加起來足夠兩人飽餐兩頓。

  李翩兒吃得有些心不在焉,為這兩天的夢感到鬱悶。她都不知她最近是怎麼了,她覺得她明明不在意風遙玦的,況且,不就是一個病秧子嗎?有什麼好值得她牽掛的,她認定一定是自己的夢出了問題。

  「怎麼了?這些東西吃膩了?」風隅玿疑惑的看了她良久,見她食不知味的模樣,以為她是厭倦了這些食物。

  李翩兒有些不明所以的望了望風隅玿,很久才反應過來他為何這樣問。她搖頭道:「沒有,只是想事情去了。」

  「何事?」風隅玿似乎感受到了她有心事。

  「崖州是我在現代時的老家,祖籍在那,以前每年都會在這裡常住一段時間,只是感覺如今這裡遠遠沒有未來繁華,心中總是覺得少了些什麼。看到這些,便有些想家。」她並沒有告訴風隅玿,她其實真正在思索的事情只是一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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