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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皇妃被擄

2024-05-30 11:26:35 作者: 墨鈺

  看到宮溟羽飛身落在院門前,撐手單膝跪在地上,身軀微微有些顫抖,玄衣微怔,隨即扔掉手裡的東西,隨後飛身過來,將他扶起,急切道,「主人,您怎麼了?」

  宮溟羽擺擺手,撐著手慢慢起身,哪知剛站起來一點,胸口驟然一疼,他抬手按住,悶哼一聲,復又跪在地上。

  「主人您受傷了?」看到宮溟羽的手瞬間被血染紅,玄衣臉色一變,「誰傷了主人,玄衣要了他的命。」

  「玄衣……」反手拽住玄衣,宮溟羽低頭看了眼,吃力道,「可能是傷口裂開了?」

  玄衣恍然,一邊抬起宮溟羽一隻手繞過自己脖頸搭在肩上,一手摟著他身子扶他站起身,道,「玄衣這就扶主人回屋上藥。」

  

  傷藥都是現成的,玄衣又懂得些醫術,所以並不慌亂,給宮溟羽止了血,重新上了藥,包紮好,玄衣拉過被子給他蓋上。那晚那一劍雖然沒有傷及主人要害,傷口卻很深,流了不少血,傷口還未痊癒,如今……玄衣暗自嘆息一口,匆匆去屋外煎藥。

  「你怎麼不問我剛才去了哪裡?」喝下湯藥,宮溟羽轉手將藥碗放在一旁,看著玄衣問道。

  玄衣突然跪下,「玄衣說過,不管主人要什麼玄衣都會替主人辦到,玄衣不求其他,只求主人能愛惜自己身子,將來玄衣下了黃泉也有面目去見夫人。」自從那晚看到那個五皇子妃的樣貌,他和主人心中都有疑問,他自然知道主人剛才離開是為了什麼。

  「你起來。」宮溟羽按著胸口扶起玄衣,幽幽說道,「她們長得實在太像了,所以我必須問清楚。」

  「是元弘毅傷了主人?」玄衣臉色一變,起身道,「玄衣這就去取了元弘毅項上人頭。」

  「玄衣站住!」掀開被子,一步拉住玄衣,宮溟羽道,「就憑元弘毅,他也能傷得到我?」低眸看著隱隱浸出血的紗布,那晚若非他分神,豈會讓元弘毅刺傷他?

  「主人去了將軍府,可是找到答案了?她是誰?怎麼會和夫人長得如此相像?」玄衣扶著宮溟羽在床上躺下,問道。

  宮溟羽搖搖頭,半晌才道,「我只知道她的名字,還來不及問其他的,元弘毅就回來了。不過,在元弘毅要殺我死,是她放我離開的。」他不明白,她為何要幫他。那晚,若非元弘毅及時替她擋下那一箭,她已經死在他的劍下了。

  「她?主人是說那個五皇子妃?」玄衣茫然,「她是元弘毅的妃子,怎麼會幫主人?」

  「這也正是我疑惑的地方。」宮溟羽皺了皺眉,隨後想起一事,他道,「元弘毅的妃子叫什麼名字?」

  「好像叫柏鶯鶯。柏鴻泰的長女。」

  柏鶯鶯。他明明記得她說自己叫柏梓琬,難道是自己聽錯了。宮溟羽暗自搖搖頭,目光幽深,自己聽力了得,十丈之遠任何聲音都逃不掉他的耳朵,何況那麼近,莫非……這其中有什麼隱情?

  「玄衣,你現在去一趟都城,幫我做件事。」待玄衣附耳附耳過去,宮溟羽跟他耳語幾句,接著道,「你只管放心去,在你回來前,我絕對不會離開小木屋半步。」

  ××××××

  「阿琬……」

  看到往院子裡來的梁如風,柏梓琬揚眉一笑,指了指一旁的石凳,將糯米糖推過去。

  梁如風擺擺手,將糯米糖推回去,笑著,「你知道我向來不喜甜。」接著繼續道,「常言道,酸兒辣女,阿琬這麼喜歡吃甜食,不知道腹中的孩兒是兒子還是女兒。」

  柏梓琬又放了顆糯米糖在嘴裡,咽下後才道,「女兒也好,兒子也罷,只要健康就好。」不過私心裡,她還是希望肚子裡的孩兒是個女兒,不為其他,就是希望如此。

  「這時候過來找我,總不光是說這些的吧?」

  梁如風溫和地笑笑,眼睛看向柳姨、奶娘,兩人會意,藉口去廚房看看燉著的東西,往院子外面去。

  「我的事芸香和蕭何都是知道,不用瞞著他們。」見梁如風看向屋內,柏梓琬好笑道,「你什麼時候變得小心翼翼了?他用過午膳就跟老六一塊去軍營了,要晚間才回來。」

  雖是這麼說,芸香還是跟蕭何使了一個眼神,兩人一塊往院子外去,但並不走遠。

  梁如風取了一支白瓷瓶推過去,柏梓琬拿起看了一眼,茫然道,「這是什麼東西?」

  「這是解情花蠱的解藥。」

  「情花蠱解藥?」柏梓琬驚異,要解情花蠱,需得要對方的血作藥引,如風哪裡來的血?

  似是看懂柏梓琬心中的疑惑,梁如風道,「他中箭那晚,我趁機留了些血,怕你受不得血腥味,所以將血混在藥里,你服下,三日後便可徹底解了情花蠱的毒。」

  有了解藥,往後就不用因為想念欽而心痛了。柏梓琬面上一喜,而後又被鋪天蓋地的內疚覆蓋,「如風,我……」

  「什麼都不要說。」梁如風輕笑著搖搖頭,「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我不想親耳聽到你說出來。所有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你不用感到內疚,更不要覺得不安,只要你好好的,我就心滿意足了。」

  她寧可他就此離開,對她置之不理,也好過看著他繼續為自己付出,自己卻無力償還。

  「還記得從前你說過的話嗎?你說,我是你第一個朋友,也是唯一的知己,所以從這一刻起,讓我做你一輩子知己,不過,元弘毅要是對你不好,我還是會帶你離開的遠遠的。」

  看著他溫潤的對自己笑著,口口聲聲還是為了自己,她真的是心如刀割,可是她卻什麼都不能說什麼都不能做,唯有點頭答應,除此之外,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如何來報答他。

  晚上,元弘毅和元弘晉一塊兒回來,用過晚上,元弘毅交代了柏梓琬幾句又跟元弘晉匆匆走了。

  閒來無事,柏梓琬讓芸香將象棋取出來,看著面前光滑的白玉象棋,不由的想起葉欽的臉,也不知道他回到天旭國後過得怎麼樣?或許已經跟聖輝國公主成親了吧?隨即搖搖頭,她不是花心之人,這幾日卻總莫名其妙的想起那個黑衣人,現在還想葉欽在做什麼?

  難道就因為他送了自己象棋,因為他的名字跟欽的名字相同?別傻了,即使他和她從同一個地方而來,他也不是葉欽,他是天旭國太子濮陽清羽,葉欽,不過是他的化名。

  「主子……」芸香抬手在柏梓琬眼前揮了揮,指了指棋盤,道,「主子該您了。」

  收回思緒,卻沒了下棋的興致。柏梓琬擺擺手,吩咐芸香,「將棋收起來,我有些乏了,想歇著了。」

  聞言,柳姨連忙端著銅盆出去打水,奶娘則扶著她走到梳妝檯前坐下,替她解開發帶。

  洗漱完畢,奶娘給她退下衣裳,扶著她躺下,拉過被子給她蓋上。柏梓琬苦笑,她只是懷孕,他們卻將她徹底當成了病人,不止寸步不離,什麼事都不許她動手,繼續這樣下去,她都當真離廢物不遠了。

  「時候不早了,奶娘、柳姨你們都回屋歇著吧。」又跟芸香道,「你也回屋去,別在這守著。」

  「奴婢不困,等五皇子回來奴婢再回去。」芸香搬了張凳子在床邊坐下,跟奶娘柳姨道,「奶娘、柳姨,你們先回屋歇著,奴婢在這守著主子就行。」

  柏梓琬衝著床帳翻了下白眼。「你知道我不喜歡睡覺有人在旁邊守著,走走走,你也回屋去。孕婦需要多休息,你在這守著,我怎麼休息?我倒是沒關係,要是影響到肚子裡的寶寶,五皇子要跟你興師問罪,可別怪我這個主子沒事先提醒你。」

  奶娘失笑,拍拍芸香,「走吧,不然阿琬當真該怪你了。」見芸香不動,奶娘又道,「蕭何就在院子裡守著,我們也都離得不遠,不會有事的。」說著走到桌前熄了燈,往外面去。

  翻來覆去許久,好容易睡著,又被開門聲驚醒。以為是元弘毅回來了,待看到走進屋內的人的穿著,柏梓琬著實嚇了一跳,本能地將手探向枕頭底下,卻是空無一物。

  懊惱地皺了皺眉,柏梓琬攥緊被子慢慢往裡面挪了點,眼睛直盯著慢慢靠近床邊的人。待那人伸手探向自己時,她倏然坐起身,厲聲道,「你是什麼人,竟敢擅闖將軍府。」來人穿著夜行衣,蒙著面巾,

  「沒想到還是驚擾了五皇子妃。」懶懶的聲音裡帶著些可惜,隨後轉而一邊,清冷道,「五皇子妃無需知道我是誰,我也不會傷害五皇子妃,只是想請五皇子妃隨我走一趟。」

  「要我跟你走也不是不可以,除非先讓我看看你的樣子。」聲音有些熟悉,柏梓琬略微思索了一下,臉色陡然一變,難道是他?不對,他臉上戴著面具,可是面前的人沒有。她道,「不管你是誰,都趕緊走吧,不然一會兒府里的人發現,你恐怕想走都走不了了。」

  來人輕笑出聲,接著道,「五皇子妃這時候不是該大喊救命嗎,怎麼反倒著急叫我走?」

  柏梓琬翻了個白眼,「我不知道蕭何被你怎樣了,你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來了就將軍府,進了我的屋子,你的武功自然非同一般,只怕我還沒來得及出聲,你已經出手,何況你方才說了,你並不想傷害我,只是想帶我走,如此,我又何必多此一舉。」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抹讚賞,「如此,就勞煩五皇子妃隨我走一趟,待我家主人問清事情我定會將五皇子妃安然無恙的送回來。」

  「你主人?」柏梓琬恍然,難怪覺得他聲音聽著耳熟,「請你轉告你家主人,我不認識他,我這裡也沒有他想要的答案。」

  「我已經答應主人要將五皇子妃帶回去,去不去,恐怕由不得五皇子妃肯不肯了。」

  柏梓琬正要說什麼,只見他突然傾身上前,轉手在她後脖頸下方一點,她立即像木偶般動彈不得,然後看到他扯過一旁的衣裳將她胡亂一裹,像扛貨物一般把她扛在肩上,打開門出去,縱身跳上屋頂,而她,只能瞪著眼張著口,在無聲咒罵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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