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飛雲大成

  遙遙望去，它那蜿蜒曲折，陡峭幽深的地層，像億萬捲圖書，層層疊疊堆放在一起;隨著大峽谷的迂迴盤曲，酷似一條紐帶，在大地上蜿蜒飄舞。　兩案高山，直衝雲天，就如一把把豎直的利劍，將天分別，行走於這山間，頓生「自非亭午夜分，不見曦月。這就是南竹林的大峽谷。時常看見一個身穿白袍的老者帶著一個殷俊瀟灑的白衣少年在大峽谷頂峰的翠竹林里相互追逐。猶如在捉迷藏一般，這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一代劍神上官天和他的孫子上官飛雲。他們不是在捉迷藏，而是劍神在試上官飛雲的武學境界，一朝一夕地指點上官飛雲。每一次下來，上官天都會對上官飛雲的不足之處悉心指點，每一次看到上官飛雲的進步，上官天心裡都會樂滋滋的，但面目上依然是十分的嚴肅的，因為上官天失去了兒子和兒媳婦，現在唯一的親人就只有孫子，他必須嚴，嚴才能出高徒，他不能讓上官飛雲驕傲，這麼多年來，上官飛雲吃緊了苦頭，他也知道爺爺對自己嚴是對自己好，他對爺爺是崇拜和尊敬的，他吧爺爺當成自己的偶像，自己將來要成為爺爺一樣的人，成為江湖人中的大俠，一代神，所以也一直把爺爺當成自己超越的目標。就這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不斷努力。

  時間一晃十七年就這樣過去了，一天早上，向往常一樣，今天的陽光依然明媚，在南竹林的大峽谷頂峰上茂密翠綠色的竹林尖山，一個身穿白色衣服的英俊少年，手持一柄烏黑的長劍騰轉挪移，劍光閃閃。　也許是錯覺，也許是環境的關係，少年的劍勢透露出會當臨絕頂，一覽眾山小的孤傲氣質，明明站在你眼前，卻又仿佛在很遠的孤峰上，那種難以把握的距離幾欲讓人吐血。　連環十二劍過去，少年目光如電，穿破虛空，身形猛然躍起，如同從高峰上凌空撲殺而下，只見劍光一閃，對面的巨石上被劃出一道深三寸，長三尺的可怕劍痕，乾淨利落，狠辣無情。一會又在竹林叢中穿梭者，手中一把烏黑的長劍同時不停在竹林中刺著，每刺中一棵竹子，就伴隨著一聲「啪」的清脆的響聲，沒人看出這個白衣少年的身法和劍法有多快，這個白衣少年便是長大成人的上官飛雲。片刻之後，上官飛雲便將長劍一揮，「啪啪啪」一陣響聲，一大片竹子應聲倒下，與此同時，上官飛雲縱身向上一躍，便穩穩地站立在一棵未倒下的竹子的頂端，徐徐地閉上眼睛，感受著陣陣清風，靜靜地聆聽著清風吹動著竹林盪起層層綠波的波濤聲，一切都感覺都那麼美好。

  忽然，上官飛雲睜開眼睛，看著自己面前十幾米外的一棵竹尖上站著一個年約八旬的白袍老人，這個白袍老人便是四十年前武林中的傳說劍神上官天。

  「爺爺。」上官飛雲望著劍神尊敬地喊道。

  「嗯。」劍神面帶著微笑答道，右手捋了捋自己花白的長須。

  「雲兒，這些都是你的傑作吧。」劍神看了看攔腰倒下的那一片竹子問道，感覺有點心痛。

  「爺爺，我。」上官飛雲不知道該怎麼說，感覺就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低著頭。

  「雲兒，爺爺沒有怪你。」劍神看著低著頭的上官飛雲祥和地說道。

  然後，上官飛雲慢慢地抬起頭來，面帶微笑望著這位慈祥的老人。

  

  「雲兒，如今你的九陽劍法、九陽真氣和輕功踏雪無痕也大成，來和爺爺比劃比劃。」劍神又指了指對面巨石上留下的劍痕說道。

  「爺爺，我們在那裡比劃呢？」上官飛雲問道。

  「雲兒，我們就在這竹尖上好了。」劍神說道。

  「嗯。」上官飛雲點了點頭。

  「爺爺，你的劍呢？」上官飛雲看著劍神手中沒有劍便問道。

  「無妨，雲兒，你就放心好了，你傷不到爺爺的，記住用全力攻擊爺爺。」劍神說道。

  上官飛雲想到：是啊，爺爺是劍神，是武林傳說，自己怎麼可能傷到爺爺呢？於是點了點頭。

  「雲兒，記住，武學的最高境界是「心如止水，敵不動，我就不動，敵若動，我便先動。九陽劍法的最高境界就是劍由心發，劍隨意到，你明白嗎？」劍神問道。

  「爺爺，雲兒明白。」上官飛雲答道。

  「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劍神說完，便徐徐閉上眼睛，站在竹尖上一動不動。

  上官飛雲點了點頭。然後把劍橫在胸前，也在靜靜的等待，此刻周圍一片寂靜，陣陣清風吹來，蒼翠的竹林隨風擺動，形成了層層綠波由遠處而來，然後又盪向遠方，劍神和上官飛雲依然穩穩地站在竹尖上隨波逐流。

  忽然上官飛雲拔出長劍速度就像流星般刺向劍神，與此同時劍神向側身向左飄了七八米，穩穩地站在另一棵竹劍上。上官飛雲這一劍刺空，便在剛才劍神站的那棵竹尖上用腳輕輕一點，便又像流星般刺向劍神。劍神向上一躍，便回到自己最初站的那棵竹尖上，穩穩地站立著，依舊閉著雙眼。上官飛雲這一劍還是刺空，上官飛雲腳沾到竹尖的同時又像流星般的速度再次刺向劍神，劍神還是閉著這雙眼躍向右側十米處的一棵竹尖上穩穩站著，上官飛雲立馬又刺了過來。就這樣兩人一追一閃地持續了半盞茶的時間。

  忽然兩人都聽了下來，便站在竹劍上，上官飛雲把劍插回劍鞘。靜靜地看著劍神。

  過了片刻，劍神才慢慢睜開雙眼，看著上官飛雲說道：「雲兒，看來你也完全掌握這幾門武功，放眼整個武林，能在爺爺手中走上百招的不敗的恐怕只有紫霄宮的宮主，江湖中人稱的劍仙。如今在這麼短的時間能刺出上百招，片刻都不讓爺爺喘氣，看來放眼整個武林，恐怕也沒幾人是你敵手。」劍神稱讚道。

  上官飛雲沒有說話，認認真真地聽著劍神教誨。

  「雲兒，雖然在武學上沒有幾人是你的敵手，但缺乏江湖經驗，江湖經驗這種東西，爺爺是沒法傳授給你，這需要你自己親身去體驗，去積累，明白嗎？」劍神問道。

  「嗯。」上官飛雲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好了，雲兒，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劍神說完，便消失在上官飛雲眼前，上官飛雲也不甘落後，便向劍神消失的方向追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