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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轟隆隆

2024-05-30 08:39:15 作者: 踏龍捉風

  陳川林不同意:「不是吧?我們老家有個六十多歲的老人,以前沒見有什麼能力。六十五歲過生日的時候,別人逗他,說,聽說您老算的快,您算算,今天先來了38個人,七個有事走了,後來又來了三個,開席的時候六個人說只來送禮不吃飯,家裡人等著,走了。開席的時候又趕來四個。算算現在有多少人吃席?老人想都沒想,張口就說,四十個。幾個人板著指頭數,都笑著說不對,是三十二個。老人指指家人:『我們家人,連我自己不還有八人嘛。』說的這幾人認輸,連連罰酒。後來給他看病的時候我問了這事,他說已經算數字有一年多了,這麼簡單的數字根本難不倒他。」

  「是不是過於簡單?」沈月華問。

  「不是。因為我有微觀和記憶能力,對這種事比較在意,專門出了一組加減數字,比那天複雜得多。老人幾乎沒怎麼想一口答對了。我問他是不是老早就會速算,他說以前只是覺得算東西快,沒有現在快,老了有時候坐在院子裡曬太陽,無聊了把能看見的樹啊草啊加著玩,發現一眼望下去,數字就出現在腦子裡,再後來有意讓孫子隨便寫數字,加減乘除,一開始經常算錯,孫子笑他。為了不讓孫子嘲笑,他就每天當任務樣練,練久了數字一來,得數就出現在腦子裡。後來我給分會的劉主席推薦,劉主席嫌老人歲數大,沒要。」

  谷成道:「看來得糾正一下我的理論。特殊能力潛伏在腦子裡,發現不了,是因為一直在沉睡,一但發現需要進行恰當的引導喚醒。這個引導要麼是他人的指導,要麼是自我開發,途徑是反覆練習。」

  「還說呢,上次讓你教我記憶,都過去過久啦?」蘇淇遠遠坐在小溪對面樹林裡,離谷成他們少說有四十米,中間還有嘩啦啦的流水,聽谷成說開發潛能需要指導的話,忍不住責怪道。

  宋學勤咋咋舌頭你:「這都能聽見?幸虧沒說蘇小姐壞話。」

  「說我?沒聽見!你說麗麗啦,說她是隊長的跟屁蟲。」蘇淇一臉壞笑。

  張翠麗不幹了,找了塊石頭就往水裡扔:「好啊,你個大頭,我說怎麼進洞時聽你說『跟屁蟲』幾個字,原來是說本姑娘!」

  宋學勤被濺了一身水,舉著雙手說:「我投降,我投降。」引的大家一陣鬨笑。

  陳川林嘆道;「我不羨慕聽的能力,羨慕聞,我要有她們的鼻子,到山裡採藥不用費勁到處找,一路走一路聞。再有小老鼠的功夫,聞到草藥幾竄就採到手。」

  

  「想美事!」張翠麗似乎報復宋學勤沒夠,「還沒說像申大哥的力氣,扛一座山的藥回家,一次頂十次。」

  賀慶生說:「如果一個人同時擁有幾項能力,我們這些人的能力都有,那不是厲害成神了?」

  「那也厲害不到哪兒去。槍法好的,瞅准一槍,照樣撂地下。」沈月華說。

  「哎,還別說,我看一本書上說,真有人不怕打槍,好象是美國的一個叫貝克的人,能抓住飛行的子彈,而且手一點事都沒有。」谷成道。

  「夠奇的哈,人跟人沒法比。」賀慶生感嘆。

  說話間,宋學勤已經把野羊處理妥當,羊頭、羊皮、心肝肚肺……一應俱全,整整齊齊碼在溪邊,肉也腿是腿,胸是胸,切割有序。沈月華看了,贊道:「這功夫比我強得多,以後這活你大頭包了。」

  宋學勤擦擦汗:「沒問題,你打多少我保證弄多少。但有件事你們必須做。」

  眾人問啥事,宋學勤說:「今天別吃烤了,燉著吃行不?羊肉烀爛香的很,多久沒吃了。」

  只聽蘇淇遠遠的聲音:「贊成!」

  「但是燉著吃要很多水,我呢,有點小功勞,坐下歇口氣。」宋學勤晃晃大腦袋,找塊石頭坐下,「另外,曬曬身上衣服,剛才被那個小丫頭片子打了個浸濕。」

  「哼,擺功就擺功唄,賴俺頭上了。」張翠麗瞪著宋學勤怒道。

  申月華哈哈一笑:「應該的。走唻,拿桶去。」

  陳川林卻轉身往溝里走:「我去找野菜、香料,讓你們美美吃一頓羊肉菜湯。」

  「好唻好唻,多久沒吃上綠葉菜啦!」又是蘇淇遠遠的聲音。

  說起綠葉菜,勾起大家肚子的饞蟲,紛紛叫好。谷成道:「要是再來碗米飯,那呀,神仙般的日子。」

  「我來大餅。羊湯大餅,再來根大蔥,一碟豆瓣醬,嘖嘖……」賀慶生說得竟流出點口水,把張翠麗笑得差點岔氣。

  這頓晚餐是隊員們進山後吃的最滿意的。

  陳川林弄來很多野菜,還有野花椒、木香子幾味作料,從鬼子那兒繳獲的鹽盡情放,燉出來的羊肉野菜湯香味撲鼻。

  賀慶生做的石鍋容量有限,滿滿當當燉了半隻羊,被大伙兒吃了個淨溜光。

  只蘇淇一般般,她從沒吃過羊肉,聞不慣羊膻氣,盡挑野菜吃,就這,津飽羊膻味的野菜也讓蘇淇皺著眉勉強吞下去:「我就想不通,這麼大的怪味兒你們能吃出多香?」

  谷成其實也吃不慣羊肉,但他畢竟天性喜歡嘗試各種新奇東西,加上男性比女性接受事物寬泛,雖不覺多麼香,還是吃了不少:「從食物鮮香角度說,其實越香的東西味道越怪。我喜歡吃香菜,香菜那個香啊,吃麵條的時候抓上一撮,立刻香味倍增。但我有個同學就是不吃它,沾都不能沾,說聞到都噁心。還有種叫榴槤的水果,愛吃的人幾天不吃想得慌,我聞到榴槤的味兒躲得遠遠的,不知道有多臭。」

  陳川林說:「習慣問題。什麼東西吃慣了就覺得好吃。」

  宋學勤道:「谷隊長說的東西沒吃過,但羊肉絕對是天下最好吃的肉。野山羊差些,吃到嘴裡柴得很,我們寧夏羊,那個鮮嫩,尤其是燉出來的湯,喝一口可以鮮掉舌頭。」

  張翠麗喜歡和宋學勤開玩笑:「你二十好幾的人了,喝了不少回羊湯了吧,怎麼舌頭還好好的?」

  宋學勤笑笑:「掉一回長一回唄。」

  「說正經話,大頭,你是寧夏哪的,怎麼聽你說話像陝西人?」張翠麗問。

  「寧夏宋家堡的。聽口音有人也這樣問過。我們那靠陝西。」宋學勤答。

  「川林說的好,習慣成自然。」谷成道,「上海吃羊肉的機會不多,我也跟蘇淇一樣不是很習慣。不過羊肉應該非常鮮美。你們看這個『鮮』字,左邊是魚,右邊是羊,放一起組成『鮮』,說明從古開始就認為羊和魚兩樣東西是最鮮的食物。」

  陳川林說:「你剛才那個話沒錯,越香的東西味兒越怪。羊是膻的,魚呢,腥。不膻不腥它們可能沒這麼香。」

  賀慶生喜歡琢磨:「也許它們倆加在一起更鮮?明天我去小溪里弄幾條小魚,一起燉試試?」

  「不用試,羊和魚一起燉確實是一道美味。我們家鄉早有這種做法。」陳川林說,「有的人家吃法還要怪,把魚淹臭吃,新鮮魚不喜歡吃,淹罈子里,臭臭的時候拿出來吃。」

  「你們家呢,也這樣吃?」蘇淇聽大家談論怪味兒的東西,早有些反胃。

  「我們家不吃。祖上行醫,說東西還是新鮮的好。」陳川林回答。

  悶了半天的申月華開口了,他對竄地鼠說:「說起吃的他們一個比一個來勁,小老鼠,你喜歡吃什麼?」

  竄地鼠歪著頭想想:「俺不知道。饃吧,饃好吃。」

  申月華笑:「一看就是餓大的孩子,有吃的就行。」

  「那是。俺和哥哥餓狠了翻垃圾堆撿東西吃呢。」

  「後來不是進師傅家啦?」蘇淇問。

  「師傅家不富裕,每頓吃窩窩頭蕎麥麵條什麼的,一年吃不上幾回白面饃。」竄地鼠說,「不錯啦,不餓肚子,比俺們要飯強。」

  宋學勤疑問道:「想不明白,你師傅不富裕,為什麼收留你們哥兒倆?還教本事?」

  竄地鼠搖頭。

  「我猜他師傅惜才,遇到這麼難得的好苗子,怕糟蹋了。」申月華說,「當年我師傅上門的時候說,只要肯跟他學,他不要錢,也不圖什麼。」

  谷成道:「是遇到好人了,要不然誰管你?」

  申月華「啊呀」一聲:「說起師傅想起來了,別光顧說話,昨天耽誤一晚沒練,今天多練會兒。」

  宋學勤笑著抱抱拳:「是,申師傅。」

  異能人確實不一樣,前天教的招式,只練了一晚,中間還隔了一天,不用申月華再教,一個個耍的有模有樣,就連兩個姑娘,也沒忘記分毫。

  申月華看竄地鼠上躥下跳東戳西插很是不錯,覺得這小子將來近身單打獨鬥是把好手:「你師傅為什麼不教你招式?」

  竄地鼠跳騰半天汗不出氣不喘:「說俺基本功還不紮實。」

  「是個好師傅,不急不躁。」申月華拉開架勢,「來,手上功夫以後再教你幾招,現在跟我學學怎麼用腳。」竄地鼠聽說教他新招,高興地答應:「好唻。」

  竄地鼠學功夫非常快,幾乎申月華演練一遍他不僅分毫不差地記住要領,而且知道攻擊目標時所要達到的效果。

  申月華教了他幾招腳上功夫,又教他結合已經學會的手上功夫,怎麼手腳配合,同時攻擊兩個甚至三個人。並反覆告誡動作出來後,不管湊沒湊效,湊效多少,有機會時可以再次打擊,一旦機會不好,立即跳開:「保護自己是第一位,尤其你人小經不住強擊,只有自己沒事才有更多機會。練功首先要煉心。挨點打吃點虧要忍。知道嗎?不要有立刻找回來的想法,這種心態十有八九會吃更大的虧。最後贏才是真正的贏。」

  谷成練著練著突然說了一聲「不對」,把大家嚇了一跳,紛紛停下看他,不知道哪兒不對了。谷成說:「今天掛的鐵瓜不對。」

  賀慶生緊張地問:「應該沒問題呀,咋不對啦?」

  「你的方法沒問題,問題出在布置的地方。」谷成伸出手比劃道,「大家看,鐵瓜是圍繞我們一號藏洞掛的,如果炸響幾個,鬼子一定會猜到我們住在附近,山洞很容易被發現。這麼好的地方暴露對我們十分不利。」

  申月華想了想:「現在天黑了,野獸多,再去弄危險。我看算了,隆興大著呢,萬一暴露住不成,再找地方。也許小鬼子沒那麼聰明,根本猜不到呢?」

  「不能有僥倖心理。這樣,我們先打算待幾天,如果鬼子挨炸,立刻從南洞口轉移。」谷成說。

  「就是這些家業糟蹋了。」賀慶生遺憾地說,「白瞎我一天的功夫。」

  「藏起來不行?」張翠麗問。

  「沒法藏。上次那些東西只是臨時放在夾縫裡,幸虧沒鬼子進來,真進來隨便能搜出來。」申月華說,「關鍵地下都是石頭,又沒趁手的工具,挖不動……要不然,藏到陷井裡?」說完,自己搖搖頭,「也不是辦法,鬼子不會放過那個地方。」

  宋學勤道:「鬼子如果發現這個洞,很容易發現居住的痕跡,不仔細搜才怪。乾脆,趁現在離睡覺還有一會兒,小賀帶大家把上次布的陣再弄一次,搞死一個是一個。」

  申月華同意:「行!現在就動起來。姑娘們負責把半隻羊烤了,男爺們聽瞎整指揮。」

  一切重新布置停當,已近12點留下值夜的。

  隊員們回來很快入睡了。

  第二天早上,申月華把烤乾的日本軍服散放在草鋪上,讓大家換了。

  兩個姑娘講究,自己帶了幾身單薄的夏衣,沒換她們厭惡的衣服。

  賀慶生個頭高,挑件最大號的還緊繃在身上,他乾脆襯衣和外衣不系扣子,敞肚皮穿在身上。

  大家互相望望,忍不住笑:活脫脫一群穿戴不整齊的鬼子兵!

  「轟隆隆!」蘇淇突然發出在大伙兒聽來奇怪的聲音。

  「轟轟隆隆!」張翠麗也學。

  「炸啦?」申月華眉飛色舞。

  兩個姑娘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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