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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得看你姐願意不願意欺負我一輩子

2024-04-30 15:43:39 作者: 搞定男神醬

  傍晚,紅霞遮住半邊藍天,像是一條隨手織就的大錦緞。忙活了一天的湯子義,哼著不成調的小曲去往竇耘所住的客房,聽到房裡傳出「子義能說會道,確實是做生意的料,只是他太年輕又衝動,怕是……」

  他推門而入,「姐,你講我壞話,可被我逮住了!」

  湯斐君未料到會被湯子義撞破,但她講的是實話,便不加掩飾,回道:「子義,我當你的面也這麼說。」

  「要是別人敢這麼說我,我早上前去把那人嘴巴撕碎了。誰讓你是我姐?我便不跟你計較了。」

  湯子義話語剛落,打量著竇耘擁被半坐,臉上有些浮腫,但血色已恢復了往日的七八成,更難得的是,竇耘每時每刻都像繃緊的弦,擺著一張臉,今日竟露出難得的放鬆,好像看淡生死的出世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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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故意戲謔道:「竇耘,早上你還要死不活的,過了一個白天統共五六個時辰,你變得生龍活虎的。依我看,你被我姐欺負慣了,得了病也甭治,讓我姐欺負欺負就好了。」

  「那要看你姐願意不願意欺負我一輩子了。」

  湯斐君真想捂住竇耘的嘴!兩人的事,還沒跟家裡人過明路的,說得難聽點是私相授受,藏著掖著還來不及,哪能說漏嘴?

  好在湯子義沒往那方面想,「怎麼不願?等我姐嫁了人,在婆家受了氣,正好拿你出氣。」

  「有我在,我看誰敢給她氣受。」竇耘反嗆。

  湯子義嘖了兩聲,「竇耘,聽你這意思,我姐嫁給……」

  「子義,我還沒及笄,你老是說嫁啊嫁的,也不嫌害臊?」湯斐君及時攔住了嫁人的話頭,才問:「我托你去那幾個鐵匠鋪盯著,可有啥進展?」

  「左手長了六根手指頭的馬鐵匠,已經做出了個能蓋在琉璃罐子的鐵蓋子,只可惜蓋不緊,倒拿著就掉。他想了個解決辦法,說是琉璃罐子上敞口的地方,得有幾道凸出來的,這樣他在鐵蓋子裡對應著做,就像人上下兩排牙齒,緊緊咬合住。那樣的話,甭管人豎拿、斜拿還是倒拿,都不會撒掉。我這一天,和晟琉璃作坊和馬鐵匠家的鋪子兩頭跑,腿都快累斷了。」湯子義語氣里含了幾分告累邀功的意味。

  湯斐君道:「子義,辛苦你了。明兒你歇半天,換我去。」

  「我也要去。」竇耘接道。

  「你也去?」

  兩姐弟深感不可思議,異口同聲地問。

  「我一個人在房裡,很容易回想起自己被拋棄的身世。萬一我想不開,你們……」竇耘不再往下講,臉色憂鬱,但看姐弟倆如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擔心模樣,極為受用,暗自竊喜。

  湯子義急得瞪眼,「竇耘,我告訴你,你可不許想不開!你的親爹親娘是沒人性的,我們湯家待你不薄,你還沒報恩就登仙了,像話麼?」

  為了生竇耘,他娘丟了性命,這些內情他不想細講,只道:「不干我娘的事。」

  「竇耘,三爺來了,馬車要緊著他和瑞公子用,咱們幾個是甭想坐馬車的。和晟琉璃作坊離客棧近,但馬鐵匠的鐵匠鋪子離這有近十里路,一個來回差不多二十里路。你身體才見好些,要是走那麼多路出了汗,被風吹乾又著了涼,得不償失。」湯斐君擺事實,講道理。

  竇耘好聲回話:「倒不是我非要鬧著去玩,算上今晚,我睡了一天兩夜,骨頭都睡疼了。明天跟你們出去,一來散散心,二來也漲漲見識。既然走路太遠,不如我出錢雇一輛牛車。」

  「竇耘,你現在講話,咋給我一種腰纏萬貫的感覺?」湯子義哈哈大笑。

  湯斐君看天色已黑,「竇耘,你想吃什麼?」

  「素麵。」

  「好,我這就去弄。」說罷,她起身離桌。

  湯子義氣得拍桌大叫:「姐,我是你親弟弟,也還餓著肚子呢!你咋問也不問我,就要走了?你這也太重竇耘輕弟弟了!等回家了,我要跟娘告狀。」

  真是氣人又好笑。

  湯斐君開口解釋:「子義,瞧你這話說的,你是我親弟弟,我這個做姐姐的去煮麵,還能少了你的?況且,中午有羅氏夫妻做東,請你們幾個吃了頓好的,你說吃得太飽,晚上不吃都不餓的。」

  「我……我就是覺得你對竇耘太好了!」湯子義脫口而出。

  湯斐君自忖有做得這麼明顯麼?

  「子義,你吃的哪門子醋?我是你姐的救命恩人,卻被欺負了十年……」

  竇耘再講下去,該掰著手指頭細數她仗著千金小姐身份胡作非為的那些事,「你倆聊著,我去煮麵。」

  湯斐君逃也似地走了,煮好了面,熬好了藥,伺候竇耘吃下便命湯子義留下照顧。

  不料,湯子義一睡著,鼾聲震天,吵得竇耘徹夜難眠,煩躁不安。

  第二天早上,湯子義半坐起來伸懶腰,驚覺睡在窗外側的竇耘不見了!他翻箱倒櫃,床底桌下,找了個遍,還是不見竇耘的影蹤。他嚇慌了神,僅穿著中衣跑去敲開湯斐君的房門,哭喪著臉道:「姐,竇耘不見了!」

  「好端端的一個大活人,咋會不見了?我不是千叮嚀萬囑咐,讓你好生照顧竇耘?」

  湯子義有些慚愧地撓頭,「姐,我這一整天跑來跑去,好不容易沾了床,一夜無夢睡到天亮,哪曉得竇耘不見了?」

  「得,讓你照顧他,還不如他照顧你呢。」湯斐君甚是無奈,「先別急,到處找找。」

  「甭找了,我不是好好的麼?」竇耘含笑走來,眼底有淤青,臉色蒼白憔悴。

  「好你個竇耘,我在這急得跳腳,被我姐給罵了一頓。你倒悠哉游哉的,好不瀟灑!」湯子義氣得哼聲陣陣。

  竇耘以袖遮臉打了個哈欠,才答:「子義,你昨晚打呼嚕,好一個抑揚頓挫,比練口技的還厲害。我聽了你一晚上的天籟之音,直到天亮才去外頭租了一輛牛車。」

  什麼天籟之音,分明是湯子義打呼嚕聲音太大,吵得竇耘睡不著。

  湯斐君善意提道:「竇耘,既然你一晚上沒睡,等吃了早飯喝了藥再補個覺,甭跟我們去鐵匠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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