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無敵的寂寞

  當張淼說出「王虛」兩個字時，不單是薩爾阿波羅，就連拜勒崗都瞪大了眼睛。

  「王虛？竟然……還有這樣的存在？」

  「廢話！」

  看著拜勒崗一臉震驚的樣子，張淼頓時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

  「否則你以為像你似得，帶上一頂皇冠就是王了？沐猴而冠了解一下？」

  拜勒崗：「……」

  麻蛋，這個可惡的傢伙！

  

  雖然此刻拜勒崗很生氣，但是他卻不敢發作出來，而周圍的大虛這被張淼的氣息所懾，也不敢輕舉妄動。

  一時間，周圍頓時變得靜悄悄的。

  看到這一幕，張淼再次不屑的撇了撇嘴，然後才看向面前唯唯諾諾的薩爾阿波羅。

  「薩爾阿波羅是吧？我聽說過你的名字！」

  張淼記得，薩爾阿波羅也是十刃中的一員，排行是第八位，不過相比於他的實力，他那稀奇古怪的研究成果，更讓張淼記憶深刻。

  如果說十二番隊隊長的涅螢利是尸魂界卓越的科學家，那麼薩爾阿波羅就是不遜於他的虛圈生物學家！

  張淼覺得這個人一定會對自己有用的，所以當即就從系統空間裡取出了幾塊虛晶，直接遞給了薩爾阿波羅。

  「聽說你是一個很出色的研究者，我最喜歡的就是腦子聰明的人，這個作為見面禮，收下吧！」

  當張淼把虛晶拿出來的時候，立刻就將大廳中所有虛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就連拜勒崗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不過像拜勒崗這樣的頂級瓦史托德，幾枚虛晶對他的吸引力並不是太大，所以他只是看了幾眼就不再看了。

  而薩爾阿波羅就不一樣了，作為一個熱愛研究的虛，他立刻就被虛晶那獨特的氣息給吸引住了。

  「這……這是什麼？太神奇了！」

  這一刻，他甚至都忘了對張淼的畏懼，立刻就伸手將幾枚虛晶接了過來，並細細的觀察起來。

  「我感覺它可以讓虛進化，準確的是說，是讓瓦史托德以下的虛進化，具體是什麼樣還需要近一步研究！」

  說到這裡，薩爾阿波羅又將目光投向了拜勒崗和張淼，然後朝著他們躬身行了一禮。

  「偉大的拜勒崗陛下，還有尊貴的大虛之森統治者，我打算去研究一下這個神奇的東西，請容我告退！」

  「去吧！」

  聽到他的話，拜勒崗立刻「大度」的朝著他擺了擺手，而張淼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微笑著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得到兩人的允許之後，薩爾阿波羅這才後退了兩步，然後轉身離開的大廳。

  等到薩爾阿波羅離開之後，拜勒崗立刻走到大廳正中那個巨大的座位上坐下，然後指向自己身邊的位置，示意張淼坐到那裡。

  張淼知道他心裡想什麼，但是卻沒有點破，而是直接走過去坐了下來，然後閉上了眼睛。

  看到這一幕，拜勒崗頓時一喜，但是還沒有等他笑出聲來，張淼的聲音就傳到了他的耳朵里。

  「老骷髏你最好趕緊休息，明天這個時候，不管你有沒有恢復靈壓，我都會砍你！」

  拜勒崗：「……」

  麻蛋，小子你很叼啊？

  如果是其他人和自己說這話，拜勒崗一定會讓他嘗嘗自己的大斧頭，但是現在說這話的人是張淼，他只能一臉抽搐著憋著。

  「這個場子，老夫遲早有一天會找回來！」

  想到這裡，他頓時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閉上眼睛開始休息。

  感受到拜勒崗逐漸平穩的靈壓，張淼的嘴角再次翹了起來。

  「這傢伙還真是單純，或者說，這就是大虛與人類還有死神不一樣的地方吧！」

  想到這裡，張淼也開始靜下心來調整自己的氣息，收縮自己的靈壓。

  剛才的戰鬥，讓張淼對自己靈壓的掌控強了不少，雖然依然還有靈壓外泄，但至少已經不會像之前那樣，會形成狂風席捲周圍。

  張淼估摸著最多再經過兩場戰鬥，他就能靈壓完全收斂，但要想做到完全掌控，需要的戰鬥可就多了。

  「一口氣吃不成胖子，只能慢慢來了，反正我的時間多得很。」

  此時的張淼，已經不再是火影世界裡被命運追趕著，需要不斷變強的孩子。

  如今的他，已經擁有了不慌不忙資格，因為他已經無敵了。

  這一刻，他突然響起了前世某個電影的插曲，並情不自禁的哼唱了起來。

  「無敵是多……多麼寂寞，無敵是多……多麼空虛，獨自在頂峰中，冷風不斷的吹過，我的寂寞，誰能明白我……」

  隨著張淼的哼唱，旁邊的拜勒崗氣息也越來越混亂，終於他再也忍不住，「啪」的一聲，把座椅的扶手捏碎了。

  「哼！」

  他冷哼了一聲，然後直接站起身來，一言不發的離開了這座大廳，只留著張淼的低沉渾厚的聲音在其中迴蕩著。

  「無敵是多……多麼寂寞，無敵是多……多麼空虛，躲在天邊的她，可不可聽我訴說，我的寂寞……無盡的寂寞！」

  ……

  第二天，恢復了靈壓的拜勒崗就主動找到了張淼，要和他再戰一場，面對這樣的要求張淼自然欣然同意。

  於是兩人又來到了外面，你來我往打了十幾分鐘，等到拜勒崗的靈壓耗盡了，然後又再次返回虛夜宮。

  回去之後，張淼繼續唱他的《無敵》，而拜勒崗則繼續黑著臉恢復休息。

  第三天亦是如此。

  然後是第四天……第五天……都是如此！

  連續打了半個月的時間，拜勒崗堅持的最長的時間，也沒有超過十五分鐘，而最短的時間還不到五分鐘。

  這樣的差距一度讓拜勒崗十分絕望，若不是每次張淼打贏了都要唱《無敵》，他幾乎都要投降認慫了。

  現在雖然還是死撐著，但是對看不到希望的未來，就算拜勒崗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

  「要不……明天就離開這裡吧？」

  這樣的想法，已經不止一次在他的腦子裡出現了，但是每次一看到自己一手創建的虛夜宮，拜勒崗又打消了離開的念頭，留下來繼續被張淼摩擦吊打。

  他在堅持，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堅持有沒有用。

  正所謂「皇天不負有心人」，一個月之後，拜勒崗終於迎來了曙光。

  這一天，正當他準備接受來自張淼的「欺凌」時，張淼卻一反常態的嘆了口氣。

  「唉，老骷髏你太弱了，跟你打我已經沒有任何收穫了，我要走了！」

  如果是在一個月之後，聽到張淼這話，拜勒崗肯定二話不說就懟回去，說不定還會喊一聲「先跑的是孫子」。

  但是現在他卻不會了。

  被虐了一個多月的他，做夢都希望張淼能趕緊走，現在這個夢想就要實現了，他怎麼能不欣喜若狂？

  但是臉面也是要的，所以他只能保持沉默。

  張淼可不管拜勒崗在想什麼，把話說完之後就直接轉身離開了。

  走得瀟灑無比，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看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感受著他的靈壓逐漸離自己遠去，拜勒崗頓時激動的揚起了頭。

  「我——拜勒崗·魯伊森邦，才是虛圈的王！」

  說到這裡，他立刻抬起手，向自己的副官下達了命令。

  「傳我的命令，嚴密監視大虛之森的情況，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許進入大虛之森，還有……關於『王虛』的事，不允許任何人再提起！」

  「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