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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制香

2024-05-30 03:22:18 作者: 抹語

  「青兒!這大天的,你跑哪兒去了?快回來吃飯。」見穆青青走近,她連忙去把她手中的竹竿接過,「瞧瞧你這手,都紅了,快回去歇會兒吧,飯我一直給你溫著呢。」周柳雲看著被磨破了的手,心疼地撫了撫,「錢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身體。」有了她,周柳雲只覺得她這一輩子,再好好守著她就行了,其它的,她也不想再去理會,再去要什麼了,有這麼個女兒,她也知足了。

  「娘,沒事的,不痛,」她衝著周柳雲笑了笑,「我不小心在林子裡睡著了,所以才這麼晚回來的。」穆青青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娘,你的臉是怎麼回事?」注意到有一條血絲。

  「啊,沒啥,就上山的時候不小心劃到了,我這麼大歲數了,也不怕留不留疤的,倒是你,青兒,以後,上下山的時候自己要注意著點。」周柳雲一手拿著竹竿,一手碰了碰自己的臉,她也才三十幾歲,說不擔心自己的容貌還是有點牽強的,只是一筆帶過了她上山哭泣的事情。

  「你也注意著些嘛,這三五月的,那些蕁刺最是扎人。」她說了周柳雲一句,「好香啊,娘,你的手藝真棒!」看著這桌小木桌上的飯菜,雖然是些平常飯菜,但也比昨晚上的不知道好太多了。

  一天的疲憊在飽餐完一頓後立刻掃去,趁著太陽還沒下山,穆青青迅速地制起了香來,她找了一圈周柳雲,在屋裡,不知道在幹什麼,估摸著是在睡覺,她也沒去多想,而是用力將竹子砍成了一節一節的形狀,一共四節,她挨個把它們放在一旁,取下昨晚晾的野菜,曬了一天,也有她想要的效果,她將野菜用石頭磨成了粉狀,裝在了一個竹筒里,野菜的清香比之花香,又是另一種風味,以後將這些清粉加點在香粉中,濃郁又不失清麗。

  「極好。」穆青青笑出了聲,又是一種新配方了,以後,她的「青娟香莊」指日可待了。

  她連名字就想好了,她打算開一家香莊,利用好這裡的鮮花和香樹,這筆利潤一定會非常豐厚!

  不由地想到了美好的未來,她手上的速度也越來越有勁了,這時,她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去用另一個竹子舀了點水,抓了幾片花瓣進去,泡著。

  然後繼續進行了手中的工作,她磨點裝點,沒過多久,一桶就慢慢地裝好了,還剩了幾根,墨綠色的皺,她找了塊碎步,將這一筒給包了起來,放在身側,而她又拿起那筒裝滿鮮花的,進了灶房拿了木杵,仔細地搗了起來,搗碎後,又加幾片,時不時用竹條給攪和幾下,這次,她做的是胭脂。

  天漸漸地暗了,周柳雲依舊在屋裡靜悄悄地,穆青青往屋裡看了一眼,許是她累著了,還沒醒呢,她這樣想到,「但也該做飯了。」她停下了手中的活兒,進了屋,火還是熱著,鍋里有點水,溫著,她燒了幾根柴火,看了看中午剩下的飯菜,不是特別多,但也足夠今晚吃的了,待水開後,她將飯倒下去溫著,打算煮兩碗雜燴吃,而此時屋內的周柳雲正在屋裡給她做新衣呢,她牙一咬,線又斷了,一件新衣就從周柳雲的手上變了出來,想當年,她還未出嫁時,是村裡有名的裁縫呢,看著這件新衣,周柳雲眼角的皺紋不覺得笑得深了些。

  

  「青兒,快進來看看。」她出了屋子,漸灰亮地天晃得她眼睛有些許地疼,眨了幾下眼,站在門口的周柳雲沒見著她,疑惑地說了句「人呢?」

  「這孩子。」她嘀咕了句,「青兒!」她走到院子裡喊著,找著人。

  「這兒呢。」穆青青從灶房出來,眯了眼。

  「原來你在這兒呀!」她兩步並做三步將她拉進了房間,「你快看,娘給你做的新衣裳!」她舉起衣裳在穆青青身前比了比。

  「娘,這是你做的?真好看!」穆青青驚喜。

  「那不是,娘的手,可是出了名的巧!」周柳雲笑道,卻沒有一絲驕傲的模樣。

  「娘,你真好。」收到新衣的穆青青不免熱了眼眶,一把抱住了她,談戀著這份美好。

  「好了,好了,這是娘給你做的衣裳,我家姑娘這麼漂亮,自然得要穿最好看的衣裳。」輕輕地拍了拍穆青青的背,「咦?這是什麼味兒啊。」周柳雲問了一句。

  還浸在美好里的穆青青也立刻轉了過來,「我的飯!」立馬跑去灶房。

  「你慢點!」周柳雲一邊說笑著,一邊將桌上的碎步收拾了下。

  夜臨。

  張桂花和王氏用完晚飯後,王氏出去轉了會兒溜著狗,而張桂花則上山去看了看情況。

  半道上,她遇到了李平,平常地打著招呼:「李平哥,你著是走哪裡去呀。」

  「我去陳三屋裡喝酒,桂花,你吃了沒。」李平關心地問著。

  張桂花臉一紅,「吃了吃了,李平哥,你還是早去早回吧,我還有事兒,就先走了。」夜裡,李平看著她忽閃忽閃的大眼睛,也不好意思了起來。

  「行,桂花妹你辦完事早點回去吧。」

  張桂花低頭「嗯」了一聲,繞著他小跑著走了。

  過了好久,她臉頰的餘熱才慢慢散去。

  山上,穆青青正繼續搗著胭脂,要把這一簍筐的胭脂搗完還是不容易的,裡屋,周柳雲正用著碎步做了幾個香囊,想今後用這個花布裝著,也可以賣個好價錢,她仔仔細細地疊好的新衣在鋪了穗鋪上放著,油燈倒映著她做針線活的影兒,針不急不緩地穿索著,她手中的線,與她前額翹起來的頭髮絲般粗細,可燈光照應下,她的頭髮絲隱隱泛著白光。

  張桂花喘著氣,叉著腰歇了差不多有一盞茶的時間,「今天也把我累得夠嗆的了,呸!那個賤丫頭片子怎麼到哪兒都折磨著她。」不由自主地說了起來,驚起了旁邊的飛鳥,她一個跳脫,立即看了看遠處坐在石頭上的穆青青,還好,她沒發現,她向前走了一點,蹲到了前面的深草處,深色的衣裳與夜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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