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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轉折點

2024-05-30 02:44:56 作者: 波兒來了

  我稱讚道:這已經很了不起了!我來贊助你出書。

  花花說:那到不必,這點錢還是有的,何況我的書評上了國家經濟類重點出版物扶持項目,不會虧本,少少的一點錢還是可以賺到的。雖然比不上波兒大老闆,可我已經很知足了。

  花花滿面春風,一掃前兩年的疲憊和憂鬱,她說:我有時間做調研寫點材料,可能還是家裡輕鬆多了,唐軍轉變了,也算是在外面晃夠了吧,他的狗屎運氣好,中了張彩票,剛好把帳還清了,現在不出去賭博了,也知道幫我做點家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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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眼前似乎又恢復了活力的花花,我心裡非常高興,點點頭道:那就好。

  花花不知道的是,年關時節,唐軍曾經悄悄約我喝了一次茶。

  唐軍還是那麼帥,但是,面色卻是瓦灰色,一見到我,便痛哭流涕地說:波兒,以前是我的不是,只要你幫我這一次,我就是變牛變馬都會報答你。

  唐軍因賭博借了天嘉公司的50萬元高利貸,利滾利現在已經變成100萬元,天嘉公司天天派人堵門要債,我聽說他已經是走投無路了,同時,也嚴重影響到了花花。

  也不是沒有辦法,那就是要花花利用手中的權力為天嘉公司所用。唐軍知道,這是花花最後的底線了,他被逼無奈,便腆著臉找到了我。

  我根本不想看到唐軍的模樣,那是他咎由自取。但涉及到花花,我怎麼可能忍心袖手旁觀。

  聽說是我來解決事情,天嘉公司馬上將100萬元變成了150萬元,一口價,三天之內還清,否則就這樣拖著吧。

  這跳漲的債務,本身也就是衝著我和花花來的。畢竟,這是天嘉公司戰略的一個棋子,不會讓你這麼痛快地作完結。我仿佛看見了王均那陰鬱的神情。

  我聯繫王均,得到的回答是:王總不想見你!

  這純粹就是把我逼上梁山,由於宏森公司,王均對我的態度完全變了,曾經聽到有人傳過話:今後,凡是擋我財路者,不論是誰,殺無赦!這是挑戰書,我完全相信他能做得出來。慈祥和慈善都是面對沒有利益關係的人的。

  此後,我再沒有見過王均一面。我們已經成為徹底的對立面,這不是我的初衷,相信也不是王均的初衷。但形勢這樣的發展,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這簡直讓唐軍絕望了,如果不是我拉住他,他幾乎要給天嘉公司的業務員——一個秀氣的小女孩——跪下了。當初也是這個女孩,天天圍著他轉,嬌滴滴的,唐哥唐哥叫著,身體也是能巴多緊就巴多緊,甚至能寬衣解帶,只為能把這業務做上去。當魚兒上鉤了,就像川劇里的變臉一般迅速地換上了一副公事公辦冷若冰霜的面孔。

  該來的總會來,在天嘉公司的小貸櫃檯,我內心惱怒,表面冷靜地處理完債務。這筆收入讓天嘉公司的業務員驚喜不已。出來後,我不客氣地對唐軍說:你和花花既然成了一家,你就要有擔當,我只是兄弟,不是萬能的502,這種撿角子的事情,我只會幫你一次,記住,你是一個大男人,不是哭鼻子的孩子了,凡事要想到後果。

  在我的要求下,唐軍寫下了一張保證書:從今以後,戒賭、做家務、帶孩子,這150萬算借波兒的。

  我從來就沒有想到唐軍能把這150萬元還我。但就目前看來,這150萬是我花得最值的一筆錢。為了花花,我願意付出一切,只為她的笑顏常開,我心裡再硬的堅冰都會融化。

  我就是唐軍中的彩票,花花高興、我高興,大家都高興。

  好久沒看見你這麼高興了,能幹的花花,波兒還是要給你發個獎。

  我把手上的佛珠取下來送給了花花,親手戴到花花手上。這是她一直都很喜歡的,這佛珠戴在她手腕上,很能襯托她的氣質,天珠閃爍著神秘的光芒。

  你的腳做手術了沒?我關心地問道。

  花花連忙表示道:快了,等我的書出版了,再去開幾個會,我有空就去做。小手術而已,別放在心上。

  這麼多年,我不知道花花還是那麼忍痛走路的,那麼腳趾也不知道變成了什麼樣子。我堅持要看看她的腳。

  花花堅決地拒絕了:你以為還是小時候嗦,你要搞清楚,現在哪個跟你打腳蹬哦。

  說到打腳蹬,我不由得楞住了,瞪著花花。把花花看得火起,一把揪住我的胳膊,疼得我嗤嘴咧牙,連連求饒。

  花花正色道:波兒,你心裡那點小九九,少在我這裡耍,記住姐姐是博士。

  我嬉皮笑臉地說:書上說的博士和性別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

  花花嗔道:張嘴就亂說話,難怪你和侯娟離婚了,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我沒有向任何人透露過我離婚的事情。我吃驚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花花莞爾一笑,道:女人的直覺。

  是啊,侯娟突然走了。

  她跟一個路過的徒步西藏的男孩走的。但我相信她為這次出走做了充分的準備,完全可以另起一段嶄新的生活。這不應該算是失蹤,只是有預謀地離開,她和那個男孩已經聊了很久了。

  中途,她專門回來一次,卻是跟我辦理離婚手續。

  經過了那麼多年,我們已經沒有了那種扯心扯肝的痛苦,也沒有過多的牽絆。離婚當夜,她悄悄地摸到了我床上,就像我們第一次在廢棄的121林場那稀牙漏風的木板房裡,我們竟然能在床上一邊擁抱著,一邊互相祝福。從夫妻到朋友,我們重新有了別樣的感受。

  侯娟說,為了感謝我今後將獨自撫養孩子,原諒她這個不稱職的妻子和母親。

  我沒有說話,只是以擁抱回答了她的話。我相信我和侯娟都能心下釋然,生活有很多樣式,總能找到一種最適合自己的。

  侯娟猶豫地說:我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

  我點點頭說:我可以回答你任何問題。

  侯娟鼓足勇氣說:如果說陳典不是你的,你還接受他嗎?

  這在我預料之中,我拿出一張紙,是一張親子鑑定報告。結尾蓋著鮮紅的四個大字:

  確認親生。

  侯娟認真地看了看,驚訝道:這不科學啊,你十年前就去做了親子鑑定?

  我點點頭。

  你太可怕了,城府這麼深。侯娟笑著用手指戳我的臉。

  我沒有迴避,溫和地笑著。

  那我放心了。侯娟輕鬆地說,我沒有對不起你,我這樣走得放心和有自尊一些。希望你一切都好,典兒就拜託你了。我知道你有錢,但我也要盡到我作為母親的責任,我早給典兒存了五十萬,作為他的教育費用。這樣我沒什麼牽掛了。

  我微笑著說:錢不能代表親情,放心吧,一切都沒有問題。

  侯娟說:我今天一直在想,如果,我們早能這樣溝通,也許不至於發展到這一步。好在,我們還能和平分手,不會再為對方而傷心了。其實,我知道一直都是我的情緒不對,但總是控制不住自己。

  我說:這些年,我讓你受委屈了,希望你將來能生活得快樂。

  侯娟笑著說:謝謝你!此刻的你,還是我心目中的波兒,我的身體永遠為你開放,只要你還看得上。

  我閉著眼,用手慢慢地在她身上遊動著,感受著,她可以這麼承諾,但我不一定這麼做。我只希望留住最後的溫度。

  我們離婚了,終於成為離婚大軍中的一員。相信沒人有會去趕這個「時髦」,我不知道人家為什麼會離婚,但不幸的家庭情況各有不同。自己都理不伸展,還管人家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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