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告狀
2024-05-30 01:54:40
作者: 肉肉肉圓子
姜若一路小跑著衝進小簫氏的屋子。
趙嬤嬤腿腳再快,又豈能攔住一個年輕氣盛的姑娘家,只能追在後面喊著:「娘子!娘子,且慢著些!大夫人正在休息……」
姜若哪管這個,反手便把門關上。
小簫氏聽到動靜,剛從榻上起身,迎面就對上一雙賊兮兮的眼睛。
這要不是她生的,扔出門的心思都有了。
「你又要做什麼?」她不耐煩的說。
「阿娘。」姜若瞪大眼睛,一臉的急切:「你知道我剛剛發現什麼了?」
「有屁快放有話快說!」小簫氏再次不耐煩的催促。
「我剛才看到姜萱的婢女偷偷出門,把一封書信交給了一個書僮模樣的人。」
「當真!」小簫氏一聽,就來了精神。「現在人呢?」
「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出不去門,哪能追上去。」
小簫氏低聲罵了句『廢物』,揮揮手:「你先下去,這件事我自有決斷。」
姜若即便再心不甘情不願,也只能聽從小簫氏的話。
人一離開,小簫氏便捂著臉低聲笑了起來。
「姜七啊姜七,你也有今天。」
她兀自笑了一陣,便喊人來給她更衣。
「茲事體大,也得讓老夫人知道。」
老夫人如今可還病著呢,話到嘴邊,又被趙嬤嬤給咽了回去。她現在的日子也不好過,在大夫人這裡也沒討幾分好處。要還惦記著老夫人,只怕又要被大夫人當作棄子了。
「老夫人近來身體不適,唯恐過了病氣,大夫人還是得多加小心。」
小簫氏只猶豫了一瞬,便被除掉姜萱的野心徹底包圍。
周老夫人還在吃湯藥,身子也不見起色。
因而,王嬤嬤一聽小簫氏帶著人過來,就有些頭疼。也不知道這位又要作什麼么蛾子,希望此事儘快過去。
她吐了口氣,先問了老夫人的意見,才把人放進來。
「有件事我覺得必須得知會您一聲。」小簫氏看了看四周,「此事事關重大,還請老夫人屏退左右。」
周老夫人眉心微皺,並不願意在此事上和小簫氏多有牽扯,只揮揮手讓王嬤嬤退下。
王嬤嬤前腳走,小簫氏便湊到她身邊耳語一番。
「我雖是她的後母,可也管教不了她。只是府中還有幾位未嫁的小娘子,這件事要是流傳出去,只怕是要影響綏安伯府的清白。老夫人才是一家之主,還得請您早做決斷,以免耽擱了時間,再……」
小簫氏欲言又止,擔憂之情溢於言表。
周老夫人不算是人精,但又如何看不出來小簫氏的算計。只是恰好抓到了七娘的把柄,便急切的過來邀功了。這究竟是何居心,老夫人心中冷笑,面上卻半分不露。
「你先下去,此事我自有決斷。」
小簫氏嘴巴微張,突然體會到剛剛姜若的心情。可她在不樂意,也不敢再老夫人面前放肆。管家權可是在老夫人手裡,但凡她把月例銀子降一級,她日後的好日子就別想有了。
可她實在是想知道老夫人要如何對付姜萱,那可真是一步三回頭,把老夫人給急的夠嗆。
人一走,老夫人便咳嗽了聲。
王嬤嬤聞聲而來,「老夫人請吩咐。」
「你去……」她思考了下,說:「去把七娘叫來,就說我有話對她講。」
王嬤嬤發現老夫人神情嚴肅,但是沒敢多問。
卻說,姜萱得知老夫人喊她過去,也有幾分莫名。
「娘子……」碧荷有些擔憂。
這整個綏安伯府的主子,除了她們家娘子就沒一個好心的。尤其是那老夫人,面慈心苦。
「無礙,我又不曾做錯過什麼,難道老夫人還能把我打殺了不成。」
姜萱故意說了個不太有趣的笑話,卻讓碧荷心裡一松。
也是啊,即便老夫人真的要做什麼,還能這麼明目張胆?她們還真是杯弓蛇影,被那邊給嚇到了。再想想,這幾年來好似也沒發生過什麼大事。除了剛開始他們還很弱小,被人欺負。這幾年逐漸成長起來,即便是大夫人也得掂量再三才敢出手。
當然,碧荷一向認為大夫人的想法異於常人。
她卻不知,此時被她暗自嫌惡的小簫氏在房間裡待了一會兒,便忍不住了。
「也不知道老夫人會不會將此事輕拿輕放。不行,我得想想辦法。」她忽然想到一個人。
要說這府中有誰不怕丟了綏安伯府的臉面,那必定是姜延波了。但要是有誰的存在,影響到姜延波繼續自由自在的過日子,那下場就不會好過。
小簫氏也是這些年吃了虧後,才漸漸參透出幾分道理。
她也顧不上已經有近一月的時間未曾見過姜延波,更不曾和他說過半句話,逕自去了相鄰不遠的院子。
自從分家後,姜延波就重新把各個院子做了劃分。如今,他帶著兩妾獨住一處,正是先前二房所居住的院落。西院旁開一座小門,進門出門都無需報備,十分便捷。
即便他半夜想出門,也不用再偷溜,而是可以正大光明的走出去。
兩位妾室剛巧身體不適不能侍奉,姜延波覺得無趣,打算出門隨意找個賭坊玩個一晚上,待第二日再找個人去吃酒。
小簫氏就是這個時候來的。
守門的小廝不敢攔著,只在心裡祈禱待會兒不要出什麼事端才好。
「你怎麼來了?」姜延波一臉不悅的說。
「怎麼?這府里還有我不能來的地方?」小簫氏冷笑著說:「我來這也不是為了看你的,而是有一件事要你知道。」
姜延波可不把小簫氏的當回事,冷笑著說:「你是又算計了那個,還是又折騰了哪個?我當初就不該把你娶進門,也省的你惹出這麼多的是非。」
小簫氏壓抑著火氣說:「你就好了?呵呵,不過是半斤八兩罷了。你的好女兒,咱們的七娘,也不知道和哪家的郎君有了私情。這還未嫁的姑娘家,要是懷了身孕,這綏安伯府的臉面可就別要了。」
她本以為姜延波只會生氣,哪料到他面色丕變,簡直就像是……經受了晴天霹靂。
難道他竟在乎七娘?小簫氏被這個猜測給噁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