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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受困山神廟

2024-05-30 01:50:58 作者: 肉肉肉圓子

  姜萱仰頭看向四周眾人,見每個人臉上儘是張惶無助之色,心中不禁閃過幾分疑慮。

  碧荷去山下請郎中,她卻出現在這裡。不僅如此,還有沈大娘子等人……

  因還發著熱,讓她的思考起來有些費力。

  好在天雖熱,但因在山間,後背抵著生了青苔的陳舊牆壁也多了幾分涼爽。姜萱只覺得自己仿佛被一把利斧劈成了兩半,一半被丟在火爐上炙烤,一般則被丟進冷水中。

  額角悶悶的,一抽一抽的疼,呼出的氣更是燒灼。而後背沁涼近乎於冷,讓她的神智得以保留。

  她輕輕拍了拍沈大娘子顫抖的手臂,安撫道:「嗯,我醒了,別怕。」

  剛才沒看真切,這會兒才發覺此處的確是山神廟。這廟宇不大,也就幾丈長寬,三面牆還算穩固,除了屋頂有一個破損的大洞漏下幾縷天光,其餘部門倒是不曾缺失。此刻兩扇大門,一扇耷拉在一邊,一扇扣在牆上。

  

  除卻這些,便是破敗不堪,到處都是灰塵與蜘蛛網在堆疊。偶爾在地面上還能見到一些鳥獸的糞便,正發出刺鼻的氣味。香案朽了半截,褪了色的香爐剛好落在那半截上,搖搖欲墜。而在神座上的泥塑山神像,因缺了頭顱,在白日裡也透著幾分令人膽寒的陰森。

  姜萱對這些倒是不怕的,倘若有鬼,怕的也該是那些虧心人。她嘛,即便做了虧心事又怕得了誰?活著的時候都鬥不過她,死了她就更不怕。更何況,刀山血海她都曾在夢中見過。要比起來,只能說山神廟不過是小菜,連開胃都不算。

  因一直在昏迷,姜萱對此情形不大了解,便低聲對沈大娘子低聲詢問。然而,此時卻有一個不和諧的聲音插了進來。

  姜若坐在牆角,縮著身子,藏在人後。此刻倒是冷哼一聲,語帶尖刻,又有幾分說不出的氣急敗壞和心虛,「這時候倒是醒了,可別被……嚇得又哭又鬧,惹了麻煩。」

  醒了也好,說不定那些匪徒會看上姜萱的容貌,暫時放過她。只要忍耐,她肯定會等來救援。

  姜若兀自幻想,心中又是猜測著倘若被人知道姜萱失了清白,還不知道要怎麼嘲弄。她要在這裡面如何渾水摸魚,把自己給摘出去。

  忽聽姜萱一聲冷笑,她一怔,抬頭正對上姜萱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禁有些驚慌,忙低下頭。

  不過很快,她就反應過來。先是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而後倔強的昂起下巴,冷哼一聲,轉過頭,免得再看到姜萱這張惹人厭的嘴臉。

  沈大娘子和美合恰巧看到這一幕,不約而同的皺眉。

  這個姜若可真是讓人討厭!要不是她嘰嘰喳喳的出聲引來賊人注意到阿萱,說不定被抓走的只有她們。阿萱還生著病,要有個萬一……

  沈大娘子雖到了適婚年紀,可心性還像小孩子,倒是不曾多想。

  而美合就想得多了,這些匪徒窮凶極惡,抓了他們這麼多人,也不知是圖財還是圖人。即便是圖財,她們這些女眷落於匪徒之手,還不知道要有要被傳了什麼污名。

  姜若可真是狠毒。分明是姐妹,眼看著親姐姐高燒昏迷也就罷了,還偏偏讓匪徒發現她人。要是阿萱被辱,對她又能有什麼好處!倒不如讓匪徒放阿萱一馬,好歹能有個人全身而退。

  姜萱對姜若的惡意並不在意,遇到這種事她落井下石都是輕的,沒趁機一刀捅死她都算事小。

  那夢境來的飄浮,她根本無法控制,有些連年月都不甚清晰。何況山神廟一事,她也是道聽途說,具體是怎麼個緣法她哪裡知曉。

  可對於陷入這種遭遇,姜萱即便是追悔莫及,也晚矣。

  落到這種地步,都怪她過於依賴夢境中的預言之事,托大了。

  她只看到姜若被匪徒抓走而引起的一系列事,就篤定的認為只要姜若不偷偷出門,就不會有事。

  因而,一眾女眷來般若寺為災民祈福,她也未加阻攔。

  綏安伯府雖早就失了顏面,但也最重面子。周老夫人見各府都有女眷入寺廟祈福,便讓兩房夫人帶著女眷同行,其中便有姜萱與姜若姊妹。

  姜萱出門時覺得不太舒服,一陣陣的發冷。不想駁了大家的興致,也未曾聲張。哪想到在山上住了一夜,病情加重,第二日就有些不好了。

  因此次祈福事宜要進行七日,碧荷只能下山先去尋找郎中。

  在這之後……

  姜萱眯著眼睛,認認真真的思索。

  沈大娘子她們前來探病,她與眾人說了一會子話,就覺得疲憊不堪,被沈大娘子推著回屋養身。而其他人就在外面的屋檐下玩著棋子,吃著瓜果。

  她聽著若有似無的交談聲,眼皮越來越沉,漸漸就睡著了。

  半夢半醒間,恍惚聽到外面有利喝聲,亦有小聲啜泣,還有沈大娘子強自鎮定的說話聲。不等她反應,便聽到姜若厲聲喊叫。緊接著,她就不清楚了。只記得仿佛有人進來做了什麼,在之後她便到了這裡。

  哦,她倒是忘了一茬。

  的確是有進來,且拽著她的手臂將她丟到門下,與其他女眷們一起。

  那幾個戴著面巾的男人,手持謎煙行走在廂房外側。時不時從里側拽住幾個人,丟在門外。他們沒有帶走那些穿著僕役服裝的,而帶走了一乾女眷,和幾個在寺內清修穿著貴重的郎君。

  因怕他們吵鬧,在被押上馬車前,他們就撒了謎藥。

  姜萱因為還在病中,所以是最後一個醒的。

  這期間匪徒做了什麼,她一概不知。不過看眾人的表情,應當是受了威脅。

  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且還在病中的女子又能做的了什麼?

  姜萱有些慌張,這些匪徒奔的也並非錢財,倒是有著想要打壓本地貴人的想法。否則,又怎麼會在提出贖金的同時,做出侮辱人質的行為。

  要想說動他們,可不容易。

  她咬了咬下唇,絲絲疼痛喚回了幾分神智。

  等是不能了,該如何應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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