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動漫同人> 紅樓:我在大觀園種菜> 第二百五十二章 鄙人有一位小弟,其在平安州有間小小商號。

第二百五十二章 鄙人有一位小弟,其在平安州有間小小商號。

2024-05-30 01:15:27 作者: 幼稚園大師

  天香樓,已是掌燈時分。

  二層除了一間縷空的大廳,方便主子在二樓聽戲之用。剩下的也就一間大廂房,原就是賈珍為了討秦可卿的歡心,將她安置在此處。

  李紈及王熙鳳等人,被劉嬸兒安置在天香樓一層。

  一層只有最東邊和最西邊兩間廂房較大,劉嬸兒便把珠大奶奶安置在東面,將璉二奶奶安置在西邊,平兒、豐兒等人就在旁邊尋了間較小的廂房住下。

  天梨樓雖是一座閣樓,然其也是有著籬笆圍繞的一間大院落。

  西邊廂房,外面擺著一張大炕及幾具黃花梨圈椅,中間以縷空的木架隔開,裡面擺著一張撥步床和梳妝檯,一應生活用具皆全。

  

  廳里的正堂下方大炕,李紈落座在炕右,剛卸了妝容的王熙鳳靠左而坐。

  給兩位奶奶上了一壺熱茶,平兒便退到角落邊,垂著螓首悄悄地抹著眼淚。

  「平兒,你奶奶也與你道了惱,你也不必再與你奶奶慪氣,何若來哉。」李紈的俏臉見著一絲愁容,但她還是開聲勸著主僕二人,「還有你,鳳哥兒你也淨說些氣話,那等回王家的話,豈能當著老太太的臉面去說,老太太不定會被你氣成怎樣!」

  王熙鳳此時的心緒也緩了下來,彼時的她只覺一陣後怕。

  當時的她,也是被璉二那混帳和離話語給氣血上頭,方自說出來的氣話,這時聽見珠大嫂子的勸說,她不無擔心著老太太那邊。

  平兒捏著衣角,垂著眼帘插了一嘴,說道:「我原也沒有生我奶奶的氣,只不過是替奶奶擔著心罷了,奶奶你也是,不管再怎麼氣惱二爺,你也不必說出那種氣話,這般在東府住下,你還怎麼和二爺和好?」

  「平兒說得對,夫妻那有隔夜仇的,這頭鬧罷那頭還不是和好如初。」李紈想了想,便借著老太太的話語來勸說道:「如老太太所說,這男人哪有不偷腥的,璉兒算好的了,你不見東府的先珍大哥,他在世時的妻妾何等規模,這般瞧瞧,璉兒算得上對你一心一意的了。」

  其實,李紈原本是想拿大老爺來舉例的,然其的身份並不好拿大老爺來說事,唯有拿不在了的賈珍來說項。

  素來心高氣傲的王熙鳳,原也說得是氣頭話。

  再者,哪怕是璉二真給她寫了放妻書,她也是不敢回王家的,頂多是找一處沒人的地方,了卻餘生。

  奸詐精明,目高於頂的王熙鳳,可不想擔著被人指責、諷刺、戳脊樑的日子過活。

  平兒見奶奶的神色狀似鬆動,遂接著勸說:「奶奶,要不,讓我回去求求二爺罷,想來二爺也只是吃多了酒,興許一時半會,二爺便後悔得不行…」

  話說到一半,被奶奶側眸剜了一眼,平兒趕緊住了嘴。

  李紈將這一狀況收入眼底,不由覺得好笑,將素手的茶盞放至几案上,接上話頭道:「平兒說得不無道理,我估摸著,眼下的璉兒,當是悔之莫及哩。

  鳳哥兒,倒不如等明兒玖…兄弟過完生兒,屆時由璉兒替你陪個不是,明兒咱們便就搬回去,這東府,到底不是長久之計。」

  聞言,王熙鳳纖纖素手端著明前龍井,愜意地抿了一口,她那塗抹著紅艷艷蔻丹的修長玉指,正摩挲著杯沿,說道:「要回,你們回,我住在這有供不完的冰塊,還有美酒,在東府這住著不知有多快活,更何況,他不定有多高興我不在府里。」

  與此同時。

  來旺家的面色匆匆地跑進門來,顧不上珠大奶奶也在的情況下,急聲道:「奶奶,小廝來報,說是二爺和老爺說了會話,被老太太勒令回去思過後,不大一會,興兒去尋二爺說了一回話,他們二人,眼下已經偷偷溜出府去了。」

  「知道了,你且下去罷。」王熙鳳內心恨得牙痒痒,表面卻是沒事兒般揮退來旺家的,而後又朝李紈道,「紈大嫂子,我沒事的,你先回去罷,我這身上怪膩乎的,準備洗漱一番。」

  李紈見狀,於心底嘆了一口氣,便帶著素雲回她的廂房去了。

  等李紈離開後,王熙鳳擺弄著纖細的腰身,從炕上站起,朝平兒吩咐道:「平兒,你去給我準備熱水,我一會洗漱,帶你去見玖兄弟。」

  璉二這個男人明顯靠不住。

  王熙鳳準備替自己著想一番,想來想去,惟有尋賈玖好好恰談當初的營生,她要好好籌劃一下,只有自己有著大把的銀子傍身,她才會感覺到一絲安全之感。

  ……

  ……

  與此同時,邢岫煙在迎春出去之後,渾身酥軟無力,蓮步不聽勸地回到正廂當中。

  正當邢岫煙六神無主時,迎春的身影復又出現在廂房當中。

  這時,瞧見表姐額頭滲出的細汗,邢岫煙感覺到一陣喉干舌燥。她趕緊從矮几上面給自己倒了一盞茶,顧不上那茶已涼,仰頭便是一陣咕嚕響地喝完。

  迎春見狀,也覺口渴得難受,便也斟了一盞茶吃了起來。

  「表姐,眼下怎麼辦……」

  邢岫煙的心裡砰砰直跳,臉頰滾燙得發熱,但她卻是誤以為,許是瞧見元春和玖大哥,雙雙以那般親密的身形躺倒在一起,才會讓她感覺到一陣喉干舌燥。

  迎春沒有回答,直接邁步進了里廂,屏住呼吸垂低螓首,不敢去瞧那張丰神如玉的臉龐。走近撥步床,素手緩緩伸出搖了搖大姐姐,許久,愣是沒有搖醒她。

  這下,迎春徹底懵了,慌神過後,她轉過螓首對邢岫煙說道:「這滿屋子的酒氣,當是玖大哥與大姐姐吃多了酒,才會齊齊躺倒在裡面。

  惟今之計,你與我合力將大姐姐移到對面的耳房,我今晚與你歇在外頭的炕上便是。」

  邢岫煙羞紅著一張臉,垂下眼帘應了一聲,蓮步近前,準備與表姐合力將床上的元春攙扶出去。

  「呀!這…這……」邢岫煙剛伸出去的手,卻又宛如觸電般,快速縮了回去。

  迎春那張妍麗的玉容,霎時布滿一道紅暈,豐腴的身段微微輕顫起來,垂下螓首的同時,卻是暗中輕碎了一口。

  興許是賈玖被元春壓得久了,緊閉眼眸的他,卻是一把將身上的元春環抱住,將她抱離身上,而後換了一個位置。

  緊接著,賈玖也調換了一個舒服的位置,睡得正香。

  見狀,迎春便只好招呼邢岫煙,先把地上的抱琴抬至對面的右耳房安置先。

  不大一會,迎春與邢岫煙二人,雙雙滿頭大汗地出現在左耳房。

  「這可怎麼辦?要不,我們……」話說到一半,邢岫煙便說不下去,她也不好意思說出不管二人的話語來。

  畢竟,萬一此事給傳揚出去,即比今日璉二爺偷食搞出人命來,還要驚天動地。

  床上那二位,可是……

  「只能掰開了…」迎春鼓足勇氣,不顧腦袋眩暈之感,上前就準備將玖大哥的爪子移開。

  剛一接觸玖大哥的手,迎春那張泛緋嫻靜的臉蛋,登時滾燙如火燒,芳心『砰砰砰』地跳了起來,仿若要從她的嗓子眼,跳將出來似的。

  邢岫煙瞧見表姐那張嬌艷欲滴的玉容,微微失了神,半響,她的臉頰一仿若能滴出水來,一時之間變得手足無措。

  「岫煙妹妹,快上來替我搭把手…」迎春的聲音突然變得輕膩、綿軟無力,其腮上泛起層層如晚霞般的紅暈,雖是幾欲讓她顫慄不已,還是忍著羞澀喊了一聲。

  邢岫煙猛然抬高雙手,兩隻手掌輕輕拍打著臉頰,這時聽見表姐喊她,只能再次上前搭把手。

  「表姐,你有沒有覺得有一點頭暈……」說罷,邢岫煙整個人便軟倒在榻前,躺倒在元春的身側。

  迎春芳心一跳,回過頭來的瞬間,還沒有讓她驚問出聲,便也如邢岫煙一般,整個人軟倒在賈玖的身上。

  ……

  ……

  卻說回賈璉那邊。

  剛一回到自己的小院,他便被滿臉興奮之色的興兒稟告道:「二爺,二爺,采兒姑娘另一位鄰居得知我找上門,他便尋到了我,說他那邊有采兒姑娘的下落,不過,對方開口要賞銀一百兩,不然他寧願爛死在嘴裡,也不多說半句。」

  賈璉一聽,喜不自禁道:「給,給他,左右不過是一百兩銀子,咱們才剛從平安州回來,銀錢充足,給他便是,爺要親自去接采兒回來,你馬上帶我過去。」

  說罷,賈璉興沖沖地拉著興兒往外面走去。

  「我的二爺喲,眼下老爺、老太太都下令讓二爺你禁足在府里,咱不能這般光明正大出去,小的帶二爺走後門。」興兒會有這般高興,主要是尋到采兒姑娘,二爺少不了給他一頓好賞。

  主僕二人興沖沖地由後門出去,並嚴厲交待守門的那名婆子,不許與旁人說起這事。

  等二爺的身影不見之後,守門婆子想了想,還是決定把這件事情稟告給來旺家的。

  畢竟,素來是二奶奶當家作主,在要得罪二爺和二奶奶的份上,婆子果斷選擇得罪二爺,也不敢去得罪二奶奶。

  半個時辰後。

  賈璉與興兒二人,雙雙出現在南城二井坊的一間宅子前。

  在一外管事模樣的人開了門,賈璉進了院子,西北角的一顆梧桐樹下,掌起數盞精美的防風燈,雖微風習習,然樹下的燭火卻明亮如晝。

  一張茶几,獨自落的是一位四十左右的儒衫男子,他的身後安靜地侍立兩名貌美的侍女。

  那名儒衫男人瞧見賈璉的身影,當即放下手中的茶盅,笑臉從坐椅上面迎了起來。「鄙人等侯多時,請。」

  「你便是知道采兒下落的人?她目下在何處?只有見到她本人,我才會給你賞銀。」進了門,賈璉當即三連問。

  儒衫男子並沒有正面回答,而是笑吟吟地說道:「想來,你便就是榮國公府的璉公子了,鄙人耿良,乃山西太原人,鄙人有一位小弟,其在平安州有間小小商號。」

  賈璉腳下一頓,眉頭猛跳,雙目如錐子般,打量在自稱太原人的耿良身上。

  「璉公子無須擔憂,家中小弟亦是和璉公子做著同樣的營生,鄙人不得不將采兒姑娘請至家中小住,實是璉公子去往平安州時,神京城並不太平。然則,鄙人並沒有傷害采兒姑娘半分。」

  耿良嘴角浮顯一絲微笑,淡然地迎著賈璉審視的目光。

  賈璉來至耿良的身前,說道:「既是這般,還請耿公子將采兒請出來,璉、必有厚謝。」

  「不急,璉公子請坐,鄙人想與璉公子,一起在平安州做生意。」

  賈璉目光一斂,只是靜靜地看著對方說話,連落座吃茶的心思都沒有了,只盼對方能趕快把采兒給他送回來。

  見賈璉這般反應,耿良直接放大招:「烏珠穆沁部。」

  聞言,賈璉呼吸一滯,臉色一沉,色厲內荏道:「原來如此,截殺我商行護衛的幕後之人,是你?」

  「不不不,璉公子誤會了,早前在塞外襲殺所有商行護衛的人手,不是出自鄙人,我家裡面的護衛,也被人襲殺不下五次,我此番前來,是想與璉公子作一筆買賣。」

  「只要璉公子把烏珠穆沁部,完整的地圖交給我,我保證,璉公子甚麼也不用做,咱們便可以七三分,誠然,須是璉公子把平安州貴行商號的帳本,交將出來,待我耿家查看一遍核實過後,璉公子才能坐享三成。

  想來,璉公子也知道,單是烏珠穆沁部的地圖,我耿家只願意分半成給璉公子。如果沒有核實過帳本,耿家也不可能大把往外面掏銀子,必須有看得見的利潤才行。」

  耿良圖窮匕見,說罷,轉而替賈璉斟了一盞熱茶,續道:「鄙人略有薄面,這茶出自朱閣,惟有持有朱閣玉卡的賓客,才能購買,而這也是除了貢茶之外,最極品的西湖龍井,璉公子,這茶在市面上,可是有錢也買不到的香茗,請。」

  賈璉極度震驚,既是對方連穆沁部都已經說了出來,那平安州的兩處店鋪,顯然在對方的掌控之下。

  如果只是交出那兩間商行的帳本,倒也無懼,畢竟,但凡在平安州做著走私營生的家族,只要尋外族問詢一二,便能輕易猜到實收多少。

  耿良問自己討要帳本查看,這也合乎合作的前提……

  如是合作的話,老爺那邊自己應當怎麼交待?

  有一點,讓賈璉糾結的是,對方竟然能夠說出烏珠穆沁部,那離他們完整得到穆沁部、所有部族的大汗領地,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最主要的,采兒在他們的手中,觀這情形,如是自己不答應他們,采兒只怕是,凶多吉少!

  霎時間,賈璉絞盡腦汁。

  他的腦海里呈現出兩種極端想法,即交或不交?

  還有就是,他在腦海過了無數遍,最終營救采兒的方法。

  ……

  時間拉回一刻鐘前。

  南城,二井坊。

  京兆府總捕頭陳奕,帶著同樣身穿便衣的八名捕頭,押著一名潑皮及一位婦人破門而入。

  「拿下…不要跑了一人。」

  隨著總捕頭話落,這間破落的宅子裡,一對面相老實的三十許夫妻,還有一位年小的兒子,均被破門而入的捕快一一拿下。

  「你是劉大柱兒?」陳奕收了收煞氣,和聲問道,見對方慌亂地點頭應下,復又問道,「李二麻子說,他媳婦兒每天由你手中接到槳洗髒衣裳的活兒,你這活計又是從哪裡接到的?」

  「回官老爺的話,小人是從對面王三七手中接的活計。」劉大柱兒小心奕奕地回答著。

  陳奕卻沒有急著問王三七是誰,而是看著劉大柱兒的媳婦問道:「我聽李二麻子媳婦說,她接的槳洗活計,一次有三十銅板收入,你也有媳婦兒,為何這槳洗活計,你不讓自己的媳婦來做?」

  「回官老爺的話,王三七明確說了,這些髒衣裳,他讓我去北城另找他人槳洗,不許我媳婦兒槳洗,只給我每日往王三七家送些新鮮的果蔬和肉食。」

  「王三七家在何處?」

  「回官老爺,就在小人家的對面,不到半箭之地,我們這二井坊是全南城最窮的坊,官老爺只要出門一瞧,見到點著油亮風燈的宅子,便是王三七的家了。」

  「看好他們。」

  陳奕問完話,便帶著四名捕快出了宅門。

  這時,賈璉與興兒正好敲響王三七的宅門。

  一名眼尖的捕快,借著月色剛好認出興兒的身影來,他趕緊道:「總捕頭,那位公子哥身邊的人,正是出自榮國府的興兒,小的因辦案,一來二去,常與對方有所來往。」

  「你確定沒有認錯?」陳奕眉頭緊鎖,趟或采兒姑娘是被榮國府的下人綁架,那就不是他這位總捕頭能夠出面的了。

  那名捕快拍著胸膛說道:「小人眼尖,不會認錯人,那怕他化成灰,小人也認得出他來。」

  「頭,開門的那個人,我認識,他是晉豐銀號的一位管事。」陳奕身旁另一個捕頭眯了眯眼,旋即,將那位把興兒與另外一道身影請進門的人,給認了出來。

  「你確認?」

  「總捕頭,我確認。」

  陳奕得到確認,心思一動,稍作思忖便說道:「為免打草驚蛇,你與小呂留下來看好李二麻子他們,如是對面的人過來,你知道,應該怎麼去應付他們。我這便馬上回去,稟告通判大人。」

  很快,陳奕來到京兆府通判傅試的家中,把查到的線索告知通判大人。

  「你是說,你由李二麻子媳婦的手中,尋到蛛絲馬跡,繼而找到了彩兒姑娘的下落,待你帶人摸過去,卻發現那處宅子,出入的卻是榮國府的人?」傅試驚得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手裡端著的熱茶侵襲到他的掌心,尚不自知。

  將茶盅放下,傅試來回徒步,思忖著這件事應該如何應對。

  須臾間,眉頭緊鎖的傅試,駐足說道:「陳總捕頭,你且俯耳過來……」

  陳奕頻頻點頭,等傅大人囑咐完,旋即告辭離開傅宅。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