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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 王夫人:嫁一位正三品官身人家,已經是祖墳冒青煙了。

2024-05-30 01:15:10 作者: 幼稚園大師

  卻是說興兒那頭。

  他從榮國府出來,騎上馬輕車熟路地來到采兒姑娘的宅第前。

  等興兒在宅門落了馬,他望向那道緊閉的宅門,頓時讓他的心底,陡然騰升起一絲不妙的感覺。

  只見采兒姑娘的宅門,已經落了一層薄薄的灰塵。

  「遭了!難道采兒姑娘卷了二爺的私房錢跑路了?」

  下了馬的興兒心急如焚般說著,同時大步上前敲響門把手。

  足足敲了一盞茶的功夫,興兒也不見裡面有人回應。

  

  正當興兒急得團團轉的時候,這時,隔壁一位老大爺從家門探出頭來,仔細打量了一眼興兒,認出正是眼前這位哥兒賃下的宅第,他當即開聲道:「這位哥兒,這處宅第住著的那位姑娘,早已離去多時,老漢已然二十餘日,不見這處人家出入。」

  興兒眼睛一瞪,呼吸驟然加粗,急聲喝道:「你是說,裡面的姑娘早就不見了蹤影?你可知道她搬哪裡去了?」

  那位老大爺陡然聽見暴喝,差點沒把他嚇一大跳,他也知道眼前這位穿著錦衣的哥兒,許是出身高門宅第,自是不敢得罪,連忙道:「正是,但她搬去何處,我卻是不知。」

  說到這裡,那位老大爺似乎想起了什麼,他一拍腦門,急聲道:「是了,二十餘日前,有一位自稱是榮國公府的下人,尋到我的家門,向我打聽過這事,這位哥兒,你可以前往榮國公府打聽一下。」

  「壞了!是二奶奶。」興兒頓時抓耳撓腮,連聲謝也沒說,直接跳上馬背,朝著府里飛奔而回。

  榮國府,王熙鳳小院。

  從賈璉回到府里,再到他沐浴完,已經過去了大半時辰。

  院裡的婆子丫鬟,大多都被王熙鳳帶到東府忙活去了,留守下來的,便只有多姑娘一人。

  嗯,可以這麼說,整個榮國府,除了必要的值守奴僕,基本上所有下人,都被王熙鳳打發到東府去了。

  璉二爺洗漱的時候,自然是多姑娘侍奉的他。

  如不是因為賈璉心心念念要留下精力給采兒,說不得,賈璉便在沐浴間,將多姑娘就地正法了。

  賈璉在多姑娘的侍奉下,冠戴齊整後,多姑娘綿軟無力站不住腿,整個人癱倒在沐桶邊沿,她正拿眼嗔怪地望著模樣俊美,滿眼得意地俯視著自己的二爺。

  這都怪二爺管殺不管埋!

  正這時,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

  賈璉不及多想,抬手一揚,重重拍打在多姑娘渾圓側面,而後洒然一笑,轉身離開。

  「混帳頑意,長沒長眼,差點沒撞到你二爺。」賈璉閃身一避,錯開興兒衝撞進來的身子。

  興兒及時收住腿腳,撫著心口,大喘了一下粗氣,剛欲說話,卻被二爺一道眼神生生制止。

  等跟隨著二爺來到外書房,甫一進入門內,興兒便匆忙稟告道:「二爺,采兒姑娘不見了,小人打聽到,奶奶曾打發人尋了過去,隔壁一位老大爺親口對我說的,尋過去的那人自稱是咱們府上的人。」

  「你說什麼!」賈璉驚慌失措之下,屁股如遭火灼般離開黃花梨椅子。

  興兒瞧見二爺充血的一雙眸子,他的頭皮發麻,渾身打了個冷顫,壯著膽子將聽來的事情,複述了一遍。

  說畢,興兒把心提到嗓子眼兒上,但他還是硬著頭皮,小心奕奕地提了一嘴巴:「二爺,按照以往來看,采兒姑娘被奶奶知曉,這人,許是沒了,還請二爺節哀。」

  聞言,回過神來的賈璉,當即慘呼一聲:「采兒~我的采兒哇!」

  「二爺,還請節哀,此事,咱們還是裝作不知道罷,免得二爺與奶奶發生爭執,最後吃虧得還是二爺,下次,小的一定把二爺歡喜的女子,藏得遠遠的,保管不教奶奶知曉!」興兒忐忑不安地勸說一句,他生怕二爺一個想不開,便跑去同二奶奶說理。

  打從二爺成親起,每次與奶奶發生爭執,二爺有那次能在奶奶手裡討得了好的?

  「滾!你還替那位母老虎說情?說,是不是你與她串通好的,采兒才會被她得知,我打不死你這吃里趴外的狗東西。」

  本就心火蹭蹭往上冒的賈璉,這時聽見興兒還替王熙鳳說話,頓時氣得火冒三丈高,一腳將興兒狠狠踹倒在地,一面往死里踹,一面嘴裡罵著極其惡毒的話語。

  興兒強忍著被二爺踹了幾腳,為了保住小命,在二爺一腳踹空的間隙,他尋找到時機,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跳了出去。

  跳出門外的興兒,生怕二爺想不開,他頓時朝院裡唯一的婦人喝道:「二爺正在裡面生著氣兒,你趕緊去沏一壺二爺愛吃的茶來。」

  吩咐完,也不管那位婦人是不是答應,抑或是敢不敢進去侍奉二爺,興兒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邁腿出了小院。

  多姑娘望著那名小廝腳下生風似地跑出小院,她咬了咬紅唇,轉身去沏了一壺茶。

  將茶端至門口,多姑娘想了想,遂又回身,把熱茶換了一壇酒。

  ……

  ……

  與比此同時,天香樓。

  李紈正帶著寡嬸及她那雙精華靈秀的女兒,與席上的老太太見禮問安。

  賈母最喜青春靚麗的姑娘家家,她先是簡單地與珠哥兒媳婦的嬸嬸寒暄幾句,復又招手讓李紋、李綺近前來,雙手各自抓著一位,眉開眼笑地問著她們一路上京的狀況。

  李紋作為姐姐,先是屈身行了一個萬福禮,和眼前富貴卻不失慈祥的老太太一一說了。

  李綺則是乖巧地垂下眼帘,任由老太太愛憐地撫摸著自己的小手。

  賈母抽空之餘,抬頭望了一眼嫩蔥兒般水靈的李綺,歡喜之下,不由抓著李綺的小手,說道:「莫要拘束,你大姐是我賈家的媳婦兒,你與你姐姐便在此處安心住下,人多熱鬧。」

  說畢,賈母又將李紋拉至近前,慈眉善目道:「紋丫頭,你也是。」

  李紋、李綺雙雙點著螓首,乖巧應下。

  薛姨媽在一旁接上賈母的話頭,捂嘴笑道:「哎呀呀,這天下的好姑娘,盡入賈府,這也是老太太有福氣,身邊圍繞的,儘是漂亮的可人兒。

  老太太府上原就有著許多水靈的姑娘,這下又來了倆,府上更加是熱鬧得不得了,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對對對,老太太,這便成了,群芳爭艷。」

  對於賈母這位超級顏控來說,因為寶玉沒能來陪她入席一事,而略感心堵,因李紋和李綺的到來,暫時消散了些許。

  薛姨媽說完,語氣微一停頓,復又轉過那張富貴臉蛋,朝李紈的寡嬸稱讚道:「你也是個有福氣的,竟生出兩個這麼水靈的姑娘,我都有點羨慕了。」

  薛姨媽話落,頓時傳來一眾善意的笑聲。

  李紈的嬸娘楊氏,聽了此番話,她那顆懸著的心才實實在在落下來。

  任誰也不願意離開家鄉,山長水遠地投奔親人,更不願意寄人籬下,更何況,她還是一位孀居之人。

  等侄女婆家這般稱讚自己的一雙女兒,楊氏不免放鬆下來,說道:「姨太太謬讚,我這兩個女兒,萬沒有姨太太說得這般好,我從我那位侄女的書信中聽說,姨太太的女兒,那才叫生得好,且還是一位大才之人。

  正好,這次進了京,借住在老太太的府上,好教姨太太的令嬡,替我調教一下我那兩位女兒,到時,還請姨太太別嫌我這一家子的頗多打憂。」

  「這說的哪裡話,都是一家子,沒得說什麼打擾不打擾的。」薛姨媽的臉面上笑成了一朵菊花,這楊氏真會說話,她頓覺心頭大好。

  王子騰的夫人姓呂,她先前不發一言,便是在打量著李紋和李綺,在呂氏的想法裡,處於楊氏這種人家,能生出這兩個女娃的長相氣質,還真就讓呂氏好好驚艷一番。

  這時,呂氏在邊上見逢插針,問了一嘴:「不知你這兩位女兒,可許了人家?」

  李紋、李綺姐妹倆聞言,耳根子微微浮起一陣紅暈,身子不由緊繃起來,雙雙垂低螓首。

  楊氏笑容一滯,轉而快速恢復過來,答道:「未曾,這次來到京都,一來是瞧一瞧我那位侄女,二來,也是打著在京師替她們二人,尋上一門好親家。」

  「哦,不知你這兩個女兒,芳齡幾何?」王子騰夫人來了興趣,一面說著,一面不住地打量眼前兩位水靈靈的女娃,呂氏的心頭,頓時浮現兩個人的身影。

  楊氏尷尬一笑:這人怎能一見面便就刨根問底,你就差生辰八字沒有問了罷。

  「她們二人的生辰八字,可否告知我一聲?我於京中尚還有幾分薄面,如是有合適人家,我替你出面說項說項。」

  呂氏瞧見紋、綺二人,模樣周正,蛾眉螓首,她們二人不卑不亢的態度,讓呂氏不免高看一眼。

  她們姐妹倆人的顏色脾性,倒也沒有辱沒那兩人的地位。

  楊氏:……

  對於呂氏高高在上的態度,楊氏心底雖是不快,但她還是一一說了。

  呂氏微微闔首記下,回頭問一問老爺手下那兩個軍將,自己作為老爺的賢內助,這些事情原也是她這位正牌夫人張羅著。

  如是成功說項她們嫁過去,不免讓他們對老爺感恩戴德,如此一來,老爺才會更加放心使喚他們。

  「十五六了呀,這般年歲還沒有許人家,年齡倒是有點大了。」呂氏張嘴就來,絲豪沒有瞧見自家老爺妹妹,那雙吃人的眼睛。

  王夫人:嫂子,我覺得你在說我家大姑娘!

  另一邊,林黛玉、薛寶釵,元春她們雖是安靜聽著十二小官唱戲,然則,她們每個人,無不是側耳,凝神傾聽老太太這邊廂。

  這時,元春聽見舅媽那張嘴,她那條修長的娥頸,瞬間爬滿紅暈,連忙端起面前溫熱的明前龍井,佯裝沒有聽見舅媽的話語。

  驀地,元春的美眸緊緊盯著茶盅裡面浮起的茶葉,一時間讓她想起馬車裡面的荒唐事來,而在這個時候,元春那張愈見妍麗臃容的絕美臉蛋,彤彤如火燒般灼熱。

  幸好,元春一這現狀,雖是被黛玉、寶釵、三春等人瞧了個清清楚楚,然而,她們皆是聯想到呂氏先前說的那句話,才會讓大姐姐羞愧不如。

  念及這裡,諸釵望向呂氏的目光,不由得漸漸起了一絲不滿之色。

  呂氏說畢,似乎是醒起什麼,矜持一笑道:「啊呀!這不趕巧了嗎,我家老爺才剛奉旨意接手京營,他的手下,可是節制著數十萬的兵馬。

  前段時日,進我家門拜訪老爺的無數將軍裡面,這便有官至正四品的指揮,還有一位正三品的指揮使,他們二人年齡雖是大了點,但李紋和李綺嫁過去,卻是妥妥的正妻來著。」

  呂氏自說自話,根本沒有注意到楊氏微微變色的臉龐,不過話又說回來,哪怕呂氏注意到了,她也不會在意。

  楊氏一位孀居之人,帶著兩個女兒,能嫁給老爺手下這兩位正四品及正三品將軍,楊氏的祖墳,算是睜眼咯……

  「我亦是聽見我家老爺提過一嘴,老爺將這二人叫進書房,親自考究了數番,老爺才決定重用的,楊氏,這可是兩門好親事,旁的人,想要結識他們這種人家,連個門路都找不著。」

  「嗯,二人,一位叫喚……叫什麼來著,對對對,他名喚作牛洪立,他年不到四十,便已經官至正三品指揮使,說一句未來的總督人選,不為過。」

  「另一人叫黎世宏,同那位牛指揮使年歲相當。他們二人都是都督四武營,一等武功伯的部屬,說來道去,這武功伯與賈家,還有著一絲關係,正好,親上加親了。

  他們二人正好今日過府替玖哥兒祝賀,如是你這邊有意,我當可讓人前去喚他們二人過來這邊,讓你親自掌上一眼。」

  呂氏一直自說自話,絲毫沒有瞧見老太太變臉的神情。

  賈母乜了一眼巴拉巴拉不停的呂氏,她直覺自己的腦殼有點兒疼。

  你當這裡是你家?隨隨便便就喊上兩個男人上來?

  如不是瞧在親戚的份上,她早已經黑臉了。

  另一邊,王夫人稍一琢磨,便讀懂嫂子的意思來。

  只是讓王夫人心裡稍微不明的是,嫂子怎就如此高看一眼那李紋李紈的。

  念及這裡,王夫人不由得再次抬首,仔細地打量起那兩位垂低眼帘的女娃娃。

  嗯,模樣倒是周正,倒也不柱自己妹妹稱她們一句水靈,就是身段兒不免單薄了點,瞧著不像是能生兒子的模樣。

  王夫人不明白自家嫂子緣何對這兩個女孩,高看一眼。

  對於王夫人來說,嫂子此番言論,絲毫沒有不妥之處,相反,嫂子已經夠看得起李紋和李綺兩人。

  雖說媳婦家乃書香門第之家,但隨著年初金陵官糧一案,媳婦他爹的國子監祭酒一職,早已經因牽涉其中丟了官,現今賦閒在家。

  如今,楊氏一位孀居婦人,帶著兩位女兒,嫁一位正三品官身人家,已經是祖墳冒青煙了。。

  這時,讓王夫人大為不解地是。

  只見楊氏陪著笑臉,直言婉拒道:「這,不太好罷,今兒是賈府的大喜事,又是西寧侯的晉爵宴,不好於人家府邸談論此事。」

  對於楊氏來說,雖說對方是正三品武將,但架不住對方已經三十接近四十多,都已經趕上女兒他爹的年齡了。

  賈母微一詫異,抬首望了一眼楊氏,不住在心裡贊道:果真不愧是從書香門第出來的婦人家。

  呂氏卻是沒有聽出婉拒,實為楊氏真心不想讓女兒嫁給老武夫,剛欲想再說,卻被老太太開聲打斷。

  賈母遂又同楊氏寒暄了幾句。

  不多會,賈母這才放過紋、綺兩位姐妹,招呼著她們娘仨入了席。

  賈母沒有寶玉拈糖兒黏著她,她今日渾身不得勁,也絲毫沒有什麼胃口,百無廖賴地聽著對面的戲曲。

  素來有著暖場王的璉二奶奶,彼時的心思卻不在天香樓,早已經隨著婆子報信時,飛回榮國府。

  如不是老太太尚還在席上,王熙鳳指定第一時間離席,回府見她的二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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