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大皇子要倒台了
2024-05-30 00:36:16
作者: 奺一
沈硯安解開自己的披風披在她肩上,輕輕」嗯「了一聲。
即一一桃花般的眼眸微閃,沉穩的聲音微微有些晃動,「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從一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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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硯安眉目柔和,俯身凝上眼前臉色頓住的人,修長的手指輕颳了下她的鼻頭,笑了聲,聲音清脆,「你該知道,南宮臨給的身份並不是天衣無縫的,忠肅侯府不會讓一個身份不白的女子進來。」
「你明知道我是永寧王府的暗探,為何還要……唔!」
「英雄難過美人關。」
即一一盯著那緩緩離開的溫熱雙唇,微微挑逗的語氣,讓她目色微擰,真是越發沒有分寸了。腰間一股力道將人提起,沈硯安凝著她微微發怒的雙眸,語氣輕柔,「一一,世間美色萬千,而我只對你心難自持。」
即一一抽了抽嘴角,將人推開,「走了。」
身後,一張臭皮糖一樣的大手黏上來,「等等我啊。」沈硯安兩步並做一步,跟上了她的腳步。
……
「被誰接出來的?」宣政殿門前,聽到即一一出獄的消息,南宮臨入內的腳步頓住。他一直派邢玥在那兒守著,可邢玥心高氣傲,根本不會為了一個曾經要殺了南宮臨的人女子守在京兆尹府門口,只派了手下看著,以至於消息傳來的時候,即一一已經離開了。
「回世子,他們沒看清人就已經走了,聽獄卒說是個衣著樸素的年輕男子,是雲春來的跑堂的。」
南宮臨目色微凜,斥道,「廢物!沈硯安現在在哪兒?」
邢玥急道,「世子放心,他一直在淸居同鄭陶陶飲酒,整整一個時辰沒有離開過。」
「你確定?」
「屬下不敢妄言!」
「世子爺,」殿門前響起忠許的聲音,人急急忙忙奔過來,「陛下急著喚您過去呢。」
南宮臨冷冷瞥了邢玥一眼,壓下怒氣跟著忠許匆匆進殿。
……
淸居包廂里,長璋與鄭陶陶面對著面坐著,空氣安靜的好像凝固了一樣。
「我到底要跟你這個悶葫蘆兩眼相看到什麼時候!」鄭陶陶「啪」站起身,兩眼的黑眼圈活像一隻大熊貓。
長璋立時起身,行了個極規矩的大禮,「侯爺交代過屬下要在這守兩個時辰,永寧王府的人盯得緊屬下現在還不能離開。」
「您在這安心休息就成,不用管屬下。」
「你在這兒盯著我怎麼睡啊!」鄭陶陶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像個泄了氣的皮球,「死心眼,說不通啊,我上輩子到底是造了什麼孽,攤上個這麼要命的朋友啊。」
「屬下該死,請鄭公子恕罪!」
鄭陶陶瞥了眼這一本正經的人,直恨不得在地上撒潑打滾,他哀怨連天,「哎呀,造孽啊!」
……
是夜,大皇子府外忽然被層層圍住,金刀禁軍不由分說的就分別圍住了內外兩個院子。
「你們是誰!」南宮勛披著外衣,從裡屋走出來,打眼便看見了忠許手中的聖旨,明晃晃的黃色,在微寒的夜色中顯得有些似曾相識。
「奉,仁孝昭德皇帝,詔曰,大皇子南宮勛不辯是非,辦事不力,使伯爵之子鈴鐺入獄,有損皇室與宗室之和睦,壞天子之威名,特命其禁足府中半月,不得參理朝政,無詔不得出,以儆效尤!「
「欽此!」
忠許合上聖旨,面露難色的遞過去,將地上的人扶起來,「殿下莫怪罪,這也是陛下的旨意,雜家也插不上話。」
「委屈您了。」
如日中天了月余的大皇子一朝禁足,不過短短一夜,在京業百姓眼裡,這怕又是變了個天。
而一向消息靈通的忠肅侯府,此刻,卻像堵閉了視聽一般。
沈硯安房裡,即一一仍舊裹著他的黑袍子,喝了滿滿一大杯薑茶。
「京兆尹的牢房陰冷,我讓人先煮了些薑茶給你暖暖身子,待會兒讓府醫給你開些驅寒的藥,熬好你喝點。」
沈硯安替她裹了裹被子,擰眉道,「你身子弱,可不要再落下病根。」
「內里虛寒,穿再多衣裳裹著也沒用啊。」即一一擋住他還要去抱被子的手,無奈搖了搖頭,「侯爺可忘了,我也是個大夫,還是陛下親封的尚醫監呢。」
「是,可都說醫者難自醫,」沈硯安推開她的手,執意又給人加了床被子,即一一這模樣活像個大粽子。
沈硯安側坐在她身側,不甘心的將被子拉的更緊,「你就算是陛下親封的尚醫監也沒有理由糟蹋自己的身體,知道嗎?」
「怎麼,侯爺還怕我早死啊?」即一一逗弄似的說出這句話,可笑卻僵在嘴邊,話一開口自己就後悔了,她明明記得沈硯安當日字字句句都是生怕自己死了。
「我怕的很呢。」沈硯安扯了扯笑,又替她倒了滿滿一杯薑茶交到手裡,大手緊緊的裹著她的細手,語氣輕和,「所以啊,你得好好活著,不然小心我到時候變成厲鬼跟在你身後不放。」
即一一被逗笑,門外忽而響起急促的腳步聲,「姑娘,姑娘你回來了!」
一聽這聲音便知是櫻桃,她一跨進門檻便是飛撲過來,險些將即一一這副粽子裝扮撞倒在地上,「嗚嗚,姑娘櫻桃都想死你了。」
「你一聲不吭的跑去莊上採藥,也不帶我們,你知道我們有多擔心嗎?「
採藥?
即一一眉梢微挑對上沈硯安的目光,他目色一撇,這謊話可不是自己編的,門側的阿無中了槍,這事情卻是是她編的,不然可要如何給沈府的人解釋即一一被關進了京兆尹府的事情。
阿無信步過來,第一次規矩的給即一一福了禮,「姑娘,你回來了。」
即一一鬆開緊緊抱著自己的櫻桃,衝著目色微閃的阿無點了點頭,她淡漠的眼神下面難得有一絲愧疚之情,瞥見那仍舊別在腰間的彎刀,即一一想著,若不是這柄刀的情誼,可能她連這半分的愧疚之情也得不到吧。
「你們先帶姑娘回去,稍候本侯差人將驅寒的藥方送過去,記得明日一早熬給她喝。」
「是,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