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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一章避無可避

2024-04-30 14:34:53 作者: 煙雨裊裊

  「若是真有此戰,勢必在河洛和親之後,只怕也不遠了。」河洛也是滿心不期望此戰,誰人不想過平穩的日子,但是蜀國和大魏的心思越發明顯,衛慎之同東盛國王也不是束手就擒的,四個強國兩兩結盟,不談後果,只過程足以讓生靈塗炭。

  楚和容點點頭,「河洛不要擔心,和容相信皇上。」她對衛慎之懷有強大的自信,不過她前世似是並未有此事發生,所以她也不知結果是什麼。

  「不過外患頓生,內憂未除。」楚和容想著近日明太貴妃還有吳氏姐妹的動靜,便知前朝榮王又在生怎樣的風浪。

  河洛聽著神色也凝重了些許,她雖是不知內情,但是卻明白榮王不除,大趙難平,這本是大趙的事情,但是盛決卻已牽扯其中。

  她想起盛決曾同她吐露的東西,她覺得有些頭疼,盛決牽扯其中始終不是什麼好事,所以她也有因為這個想請求楚和容的想法。

  她微微嘆了口氣,安慰楚和容道,「和容無需擔心,內憂會除,外患將解。」

  

  楚和容也只能點點頭,無論河洛是否安慰到她。

  「不過,說起此事,河洛倒是有一事想請求和容。」河洛想了想,還是直接說明吧。

  楚和容瞧向河洛,示意她說。

  「榮王一事,盛決或許有所牽扯,但是他不曾告知河洛他在做些什麼,所以,河洛想在這裡請求和容,若是……有什麼意外,還請和容向皇上求情。」

  楚和容聞言有些複雜的瞧著河洛,她沒想到河洛顯然用情至深,不然這種不知盛決作為卻來請求她的行為該如何解釋。

  她明白河洛的擔憂,因為盛決若是干涉大趙的內政,不說其他,單憑這一樣就足夠讓衛慎之忌憚,更別說若是盛決在其中施力,讓衛慎之因為某些原因不得不求於他或者說受他掣肘,這就會犯了衛慎之的禁忌。

  所以不能說河洛的擔憂一無是處,但是現在這種現在瞧起來顯然沒影的事,河洛卻能來求她,楚和容覺得自己應該要深刻的思考一下河洛究竟在其中投注了多少感情了。

  但是面上她仍是同意了,「河洛所言和容明白,你也無需擔心,那位殿下也不應當會是如此行事之人。」她的這個評價自然來於衛慎之。

  河洛聽著卻覺得放心了些許,自從知曉了盛決牽涉其中她就覺得隱隱不安,生怕會觸怒到衛慎之,衛慎之的手段她是見識過的,所以她半點都不想去挑戰。

  如今得了楚和容的這麼一個承諾,她的心也放下了許多。

  「那河洛可真的就放心了。」在說完此事後的河洛倒是同以前一般了,現在同楚和容的關係也在無形之中親近了許多,當下便詢問了衛容之。

  「容容最近怎麼樣?我似是許多日未曾見到他了,北捷教導的如何,可還盡心?」河洛對衛容之也是喜愛的,因為衛容之本就長的可愛,面對她們這一眾長輩向來嘴甜,因此也深得她同陳太后的喜愛。

  楚和容聽她提起了衛容之也揚起了嘴角,「最近他同陳太傅學的不錯,倒是整日裡還同我炫耀他又學會了什麼,真是個不省心的。」她雖說起衛容之時是一副嗔怪的嘴臉,但是實際上有多喜愛不言而喻。

  河洛也跟著笑了笑,「我想起許久沒去瞧過他了,尋個機會去瞧瞧他學的如何,也正好瞧瞧北捷。」

  楚和容點點頭,顯然一副十分樂意的模樣,因為河洛一向對衛容之不錯的原因,衛容之也喜愛這位大姑母,想來也不會是介意的。

  「河洛能來再好不過了,容容巴不得您還有陳太后去瞧他呢,他整日裡就是個不得閒的。」哪有這麼說自己孩子的,河洛瞧向楚和容的眼神有些無奈,不過她明白楚和容大抵只是開玩笑的罷了。

  但是這種態度同宮中尋常的妃嬪和她的子女不同,楚和容的態度隨和但不隨意,但是尋常的妃嬪同子女之間真的是疏離的,他們之間僅憑著一層血緣關係還有約定俗成的道義廉恥來約束,因此倒也顯得和樂融融。

  不過這些想法只不過在河洛的腦子中過了一遍便不在意了,「和容說的是,改明兒一定得去瞧瞧。」

  兩人之間的氛圍倒是顯得十分融洽。

  此時在清元殿內則是完全不同的場景了,讓河洛萬分惦念的人現在正在同衛慎之相商一些事情。

  「查出來了?」這問題有些沒頭沒腦。

  盛決瞧了一眼衛慎之,點點頭,「查出來了,藏的太深了。」

  衛慎之聽罷有些好奇,便用眼神示意他快說。

  「是榮王身邊的一個幕僚。」

  衛慎之聽罷也沒有多大的反應,似是是這榮王的幕僚並未有任何不對勁之處一般。

  「這幕僚雖是只在榮王府任事一年多,但是極得榮王的寵信,據鄙人打探,宮中的兩位修儀也有他的手筆在其中。」

  盛決同衛慎之說著自己的手下難得打探來的消息。

  衛慎之點點頭,還是不顯意外,「朕早就猜到了,他怎麼會放過這麼好的一個機會。」這個他究竟指的是榮王還是榮王身邊的那個幕僚?

  盛決也不太清楚,不過他倒是發出了自己的疑問,「皇上,您說榮王知不知曉?至於那件事……他又是否參與?」

  衛慎之露出了一個不屑的微笑,「他不知。」也沒有什麼解釋的話,但是卻讓盛決感到了信服。

  衛慎之覺得他不會參與,一則是以為榮王沒有那個膽子,畢竟這牽連甚深,一不小心就遺臭千年了,榮王要的始終是這個至尊無上之位罷了,他縱是想謀反都會選個極好的理由。

  二則衛慎之雖是厭惡榮王,但確實明白榮王是不屑於做出這樣的事的,畢竟這可是通敵賣國。

  不過在衛慎之的心目中榮王還是蠢就是了,因為他連自己身邊的人都不能完全的查清楚,適才說起的那位幕僚便是一位大魏派過來的探子。

  居然在榮王府做了一年多的幕僚榮王始終一無所查,反倒還頗為倚重。

  當時他和盛決只知京城的人向外傳遞消息,但是未曾想到是榮王身邊之人。大魏和蜀國打的主意都是讓大趙內亂,屆時舉兵攻打自然事倍功半,只是他們還未達成這個目的便已經被衛慎之察覺到了。

  盛決聽了衛慎之的解釋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只是他也沒有再說話,畢竟榮王畢竟還是衛慎之的兄弟,不管發生了什麼,盛決都不好予以置評。

  可是如何處置幕僚還得談論一下,「那幕僚既然有了確切的消息可以確定是他,是否採取相應的措施?」總之現在榮王還未同衛慎之撕破臉,所以衛慎之也沒必要因為這麼一個幕僚暴露出自己的目的。

  所以私下裡處置這幕僚應當是最好的法子了,總不能由著這幕僚繼續朝外泄露大趙的消息。

  衛慎之卻搖搖頭,「不必,派人將他往外傳遞的消息全部攔下來,這幕僚就別管他了。」

  盛決聽了卻覺得有些猶豫,畢竟如此也算是放任一位危險的人物在榮王的身邊,不說別的,總歸是有所不妥之處的。

  瞧著盛決似是有猶豫的神色,衛慎之不屑的輕笑,「總該讓他明白做錯了是有後果的。」他對榮王可沒有什麼好心思,還為他那般考慮,他又不是聖父?相反來說,他的作為一向都是狠辣的,能讓他顧忌其他的人很少,但是榮王恰巧不是其中一個。

  盛決聞言更加不好開口了,就此事他也不打算發表任何的言論,讓衛慎之自己處理去吧,也省的讓他操心。

  衛慎之突然關心起了盛決他同河洛的相處有什麼進展,「你最近同河洛如何?」

  盛決自然是點點頭,面上不知覺的帶了一絲羞怯之意,似是談論起河洛讓他十分不好意思的,但是他明白他同河洛的事情還是要得到眼前衛慎之的首肯,所以他正色了些,「進展的十分順利,鄙人準備下次同河洛見面之時就同她表明心意。」

  這想法倒是同河洛不謀而合了,也不知屆時這二人是誰先表明。

  衛慎之瞧他一臉蕩漾的神色也不予置評,他倒是不怕盛決會對不起河洛,一來盛決並非是這樣的人,二來河洛也不會允許的。

  他對河洛了解的透徹,當了這麼些年的長公主,那些手段自然不好向外人言明,還是讓盛決自己體會去吧,雖是盛決不一定會體會的到。

  「你自己看著辦吧。」衛慎之表示他對二人進展到哪一步其實一點興趣都沒有,倒像是例行關心。

  盛決自然點點頭,他還巴不得如此呢。

  衛慎之瞧著他一臉興奮的模樣,想起了自家的夫人,這些日子不能夠整日瞧見實在是覺得有些痛苦,他盤算著怎麼將他現在感受到的不舒服盡皆還於榮王之身。

  他向來就是個睚眥必報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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