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受傷
2024-04-30 14:34:45
作者: 煙雨裊裊
興許是他這次的目光太過明顯的緣故,讓一直沉浸其中的河洛察覺到了,而且她敏銳的瞧向盛決所在的方向。
在瞧見是盛決之後,她便偏頭了,在盛決瞧來她或許是生氣了,但是只有河洛自己知曉,其實她壓根就不是生氣了,而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在心中這算個什麼事?
所以她決定了為了疏解她心中的這一絲不悅,誓要拿個第一。
本來她是決定下場隨意玩玩的,但是現在卻為了某人而要傾盡全力了。
試馬可沒有多少時間,所以在眾人都準備的差不多的時候,場上已經有人在引著這些人往該去的地方去了。
恰巧盛決的位置就在河洛附近,不過這究竟是恰巧還是不恰巧那就不好說了。
河洛瞥了一眼在她右邊的盛決,眼神十分明顯,「怎麼又是你?」
盛決聳聳肩,表示自己也不知情,但是實際上如何也就不必說了。
不過河洛也將頭轉了過去,不再去瞧盛決了,無論她身邊是誰,她都將將其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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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都蓄勢待發,只待一聲銅鑼聲起。
「鐺鐺……」
十餘匹馬盡皆起跑,若是有人站在原地,估計會落得一臉的灰。
河洛也算是跑的比較快的,得益於她身下的這匹馬還有她自己的馬技。
盛決一直顯得有些遊刃有餘,只是不緊不慢的跟著河洛的腳步,他的注意力全然傾注在河洛的身上。
似是心裡眼裡只有這麼一人。
河洛則是全心全意的去爭奪那個第一,至於這第一究竟是為誰而得?一切自然不言而喻。
於是倆人就在這麼一人主導,一人輔助的位置上一路前行。
河洛的馬技確實不錯,不然也沒有信心來此了,更妄說那個第一。
可是意外總是在一瞬間。
就在河洛滿心自信的認為自己可以第一個抵達終點之時,她左邊的一直緊追不捨的那匹馬似是受了刺激,直衝她這邊過來。
她本來的目標就是前方,這突然的從左邊衝出了意外,她壓根就沒有反應過來,但是憑藉自己的本能,她還是駕馬微微避開了些。
但是生死也只在那一瞬間罷了。
正待她要從自己的馬上落下之時,突然有一人過來接住了她,她定眼一瞧便是盛決。
不知怎麼的,她心中倒也沒有多少意外的感覺,倒是有種就應如此的感覺,還沒等她稍微安心一些,又有狀況發生了。
因為這一匹馬受驚,而導致場中瞬間混亂了。所以又有一匹馬朝著剛抱著河洛落地的盛決而來。
河洛被盛決抱在懷裡,卻正眼瞧見了那匹馬的馬蹄正要落下,她的眼睛瞬間睜大,深深的受到了驚嚇。
盛決似是也發現了,但是場上過於混亂,而且他懷中還有河洛,這一馬蹄是躲不過去了。
因此他便生生的受了。
河洛閉著眼睛以為這一馬蹄將要落在她身上之時,過了片刻卻沒有任何感覺,她恍惚之間便意料到了什麼。
但是她去細瞧盛決的臉色,竟然沒有什麼意外的表現。
更是在下一刻,直接帶著她飛離出場。
盛決在生生的受了那一馬蹄之後,他便咬緊了牙看準了朝場外飛出去了。幸得他的輕功不錯,不然指不定他同河洛今日都得交待在那裡了。
在盛決抱著河洛落地之後,盛決顧不得自己怎樣,他滿眼的擔心瞧著河洛,瞧著是生怕她出了任何一點事。
「怎樣,河洛,你受傷了麼?」盛決情急之下,他的稱呼都換了。
但是河洛現在也顧念不到這個了,她現在更加擔心的的是盛決,方才那一馬蹄,她想都不敢想。
瞧著眼前這個眼中一派對她擔心的盛決,她的眼神有些複雜,多久沒有瞧見過這樣全心全意擔心自己的人了。
她在心底嘆了口氣,快速的從盛決的懷中起身,沒好氣的說道,「倒是你,方才被那馬踏了一腳,現在如何了?」
盛決沒想到河洛會用這般擔心的語氣同他說話,他瞬間覺得被馬踩的這一腳實在是太值了。
但是他還是不願河洛多麼擔心的,所以他強自的忍著,搖搖頭,「無事的。」
河洛才不信他,瞧見一旁趕過來的護衛,她連忙招呼道,「你們快過來。」
護衛長方才瞧見那麼混亂的局面心裡嚇的一顫,他真的無法想像若不是那人去救了長公主殿下,他們會有怎樣的下場。
現在面對河洛的吩咐,也是連忙跑到了河洛的身邊,擔憂的問道,「殿下,您沒事吧?」
河洛搖搖頭,吩咐道,「你過來,再找兩個人,將他扶著,還有,讓人去尋個大夫過來。」
盛決本來想說不願的,但是被河洛一個眼神瞪的就不敢說話了。
他被兩個護衛攙扶著走時,瞧見他的侍衛在一旁蠢蠢欲動,他暗自給了指示,示意他們別跟來。
他的手下也是有苦不能言,面對主子的命令不能不從,只能任由自家的主子被旁人帶走了。
盛決跟著河洛的人走了,只是心中倒是略微有些遺憾,因為不是河洛扶著他的,不過能瞧見河洛這麼關心他,他今日也算是值了。
護衛找了一個客棧,幾人將盛決扶了上去,幾個護衛也是對這位救了河洛的人感恩涕零,因為他們救了河洛就相當於救了他們了。
河洛瞧了一眼被扶到床上還隱帶著笑意的盛決有些生氣,「你笑什麼?受傷了還笑。」
盛決聽了這話倒是笑的更厲害了。
河洛瞧得心煩,索性不願理他了,吩咐一旁的護衛將盛決的上衣解了。
盛決聽見了河洛的吩咐倒是覺得有些害羞了,因為他將要在河洛的面前脫衣服,河洛不是尋常女子,所以也沒有什麼非禮勿視的想法。
護衛解了衣服之後,河洛果然瞧見了盛決的後背一個馬蹄大的烏黑的印子,瞧著還在隱隱的滲著血,傷口有些可怕,但是河洛面不改色,讓人去弄熱水過來。
大夫也在這時候趕到了,一眼便瞧見了盛決後背的傷,「他這傷是被馬踩的?怎的這麼不小心。」
這大夫也是隨意的嘮叨,但是聽著河洛卻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盛決這傷全然是因為她才會有的,要不然憑藉盛決的傷又何愁不能安然脫身?
想到這裡她的面色倒是更不好了。
那大夫開了些金瘡藥又囑咐了幾句,得了報酬就離去了。
河洛本來是打算親手幫盛決上藥的,但是念及倆人的關係倒是第一次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所以只坐在那裡沒吭聲。
只由著護衛給盛決上藥,盛決本來也是心中有所期待是河洛給自己上藥,不過不是這個結果他倒也不失望。
不過方才那會兒他還真沒什麼感覺,只是這下倒是有些忍不住了。
「不是說不疼的麼?」河洛冷冷的開口了,心中莫名奇妙的便生氣了,「幸好沒有傷及內臟,不然……」
盛決聽著河洛雖是冷言冷語,但是實則是在擔心的話,雖是身上仍然覺得有些痛,但是心裡卻覺得暖。
畢竟今日他也算是得到了回應,所以他心中開心事應當的。
河洛瞧見盛決被她說了依然還是一副隱帶笑意的模樣,讓她越看越生氣,但是心裡那份隱秘的心酸也不知是從何而起。
她心裡越發的無奈了,這麼一個傻的人……
「你去查查今日的事情,可是果真是意外。」河洛決定暫且將盛決放在一邊,這次馬場的事情她瞧著還是覺得有些古怪,也不知是不是真是一場意外,若是意外當真是算了。
可是若不是意外……
這次牽扯上的還有盛決,這位可是東盛的皇子,河洛有些頭疼了,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這次是她任性了。
盛決瞧見河洛直接在他面前就這麼吩咐護衛有些意外,這可是信任他的表現?
不過想到這件事若不是意外可能會牽扯到的東西,他也頭疼了,不過他想了想,還是承認一個事實為好,左右河洛都是要查出來的。
「殿下,那家賭場是鄙人手下的。」
河洛聞言也只是挑了挑眉,沒有多少驚訝的情緒。
盛決瞧見河洛沒什麼表情的臉倒是覺得有些擔心了,但是他倒是自己給自己打氣,他救了她,這些小事……應當無事的……吧?
瞧見河洛的臉,他又不確定了。
河洛瞧著盛決稍顯忐忑的表情,倒是心情轉好了,他在擔心什麼呢?
「你好好養傷就行了,如果有人敢三番兩次犯到本殿下的頭上來,也就不要怪本殿下了。」她露出了一個稍顯狠厲的表情。
不過她眼中的餘光一直在注意著盛決的反應,在發現盛決未有一絲不適,倒是隱隱露出讚賞之意之時。
她心中的愉悅估計也是要溢出來了,這個人或許當真可以如她所願?
想著她不由得一聲輕笑。
雖是依舊身著馬裝,甚至因為還沒來得及收拾而稍顯狼狽的臉卻因為這一抹笑成功的讓某個人看直了眼。
真沒出息啊,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