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靈台異響
2024-05-29 23:27:41
作者: 辭莫之
最近適合祭祀的日子也就是七月十五那一天了,上面的供果幾乎都已經變了質。
好端端的這供果怎麼會無緣無故的砸在我身上呢?
我所在的位置,完全看不到城隍廟兒的背後,於是我就在想不會是誰在那後面跟我開玩笑吧?可是這大半夜的,誰會這麼閒呢?
想到有這種可能,我就躡手躡腳的繞過了城隍廟兒來到了她的後面。
說實話,大晚上的,我還是挺害怕的,好在借著手機手電筒微弱的光芒,給了我一點心理安慰。
我戰戰兢兢的來到了城隍廟的後面,卻什麼都沒有發現,哪裡有人影,我又繞著城隍廟轉了一圈兒,竟是連個活物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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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奇怪了,我的車昨天才整體檢查過,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怎麼可能會出現故障,而且偏偏是停在了這個地方。
周圍空無一人,連個過路的都沒有,又是誰用城隍廟兒壞了的供果砸我?
我有些惶恐不安的看著城隍廟兒里的神像,心中不由開始打起了鼓,種種跡象表明,拿壞蘋果砸我的就只有這城隍廟裡的泥身神像了。
一定是它,難道它是在暗示我不要進村兒嗎?
我也知道我將要做的事情不合規矩,但是我必須幫助李菲菲解決這件事情。
想到這裡,我從口袋裡掏出三根煙點著插進香爐里,然後跪在那裡磕了三個響頭,周圍漆黑一的片,陰風瑟瑟,我顫顫巍巍解釋著自己的來意,然後才站起身來。
我也沒看出來這城隍廟裡供奉的泥身神像究竟是何方神聖,只是有著青面獠牙大鬍鬚、眼睛怒視著前方。
盯著他的眼睛久了,似乎感覺他正在看著我,無論我在哪個角度,他的眼睛就像是活了一樣依舊在注視著我,我被盯心裡一陣發緊。
以前我從來不相信這個,但糊裡糊塗的被砸了一下,就覺得這青面獠牙的大鬍子好像是活了過來一樣,心裡慌張到了極點。
做完了這些之後,我嚇得頭也不回的跑進了車裡,一擰鑰匙,竟然打著了火,我不由一陣頭皮發麻,真的有這麼邪乎嗎?
就在我準備繼續趕路的時候,手剛剛放在方向盤上,就感覺左手被什麼東西舔了一下,涼涼的,很是詭異,我忍不住就猛地將手縮了回來。
我伸著頭看去,突然就發現儀錶盤上面,竟然有一條通體發黑,大約有一米多長的蛇,正盤在那裡,直立著身子不斷嘶嘶地吐著絳紫色的蛇信子。
我全身的汗毛頓時就乍了起來,額頭的冷汗幾乎瞬間就冒了出來,耳朵里嗡嗡作響,差點兒沒把我給嚇死。
驚懼之下,我將身子使勁兒的後移,感覺上半身都要嵌進了靠背里,我盯著這條黑蛇,絲毫不敢輕舉妄動。
我的身體離他只有一米不到的距離,甚至我都能感覺到它毫無溫度的鼻息。
腦海里突然就冒出了當時那名乘客跟我說的關於城隍廟黑蛇奪命的故事,就是不知道這條黑蛇是不是那條害人性命的黑蛇。
我一動不動的看著它,它也一動不動的看著我,但我知道,在它眼裡,我恐怕就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
我心道不妙,這次恐怕是小命不保了,烏黑髮亮的身體,三角形的頭顱,很明顯就是一條擁有劇毒的毒蛇!
這麼短的距離,逃跑的可能性幾乎為零,所以我只能等待著死神的降臨和它那致命的一擊了。
我在極度的恐懼中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每一秒似乎都被放慢了無數倍,可是它卻依舊沒有行動,就這樣盤踞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盯著我。
突然間,它竟然然後非常靈性的用頭指了指我的後面。
我強壓著恐懼,不明白它這個動作到底是什麼意思。
或許是見我沒有任何反應,於是又重複了一下這個動作。
我乾咽了一口吐沫,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回去?」
我也不知道我是在幹什麼,竟然會跟一條蛇說話。
我沒想到的是在我問完這句話之後,它竟然衝著我點了點頭。
這就把我給整糊塗了,我沒想到它竟然能聽懂我說的話?
於是我繼續問它:「你不會是城隍廟裡的那位神仙派來的吧?」
沒想到它竟然再次點了點頭,這一來可把我給震驚壞了。
「感謝你的善意提醒,但是這件事關乎到一個女孩兒無辜的生命,我必須要去!」
我猜想它一定是為這件事而來的,所以我堅定的說道。
自始至終我都在盯著這條蛇的眼睛,所以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竟然發現它的眼睛裡閃過了一抹人性化的顧慮,然後就順著我的方向盤爬出了車子。
我提到了嗓子眼裡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如釋重負般的癱軟在座椅上。
這一幕實在是在神奇了,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我竟然就這麼蛇口逃生了。
可是那條蛇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就差能口吐人言了。
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二點了,我不敢在過多停留,這個城隍廟兒實在是太邪乎了。
到了村子裡,我把車停在了外圍的路口,然後就下了車,按照李菲菲提供的地址往村子中間走去。
夜深人靜了,村子裡沒有路燈,我完全是在黑暗中抹黑行走,要不是有任務在身,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像個賊。
走了大概五六分鐘左右,我一眼就看到了李菲菲所說的地方。
根本不用可以尋找,這無比黑暗的村子裡,只有這一家門口還亮著燈,很是顯眼。
門口掛著輓聯,兩邊並排靠著幾個花圈,很明顯就是這一家了。
就如李菲菲所說的那樣,這家人為了等她,都六天了還沒有出殯,已經沒有了門庭若市,嗩吶聲連連的場面了。
死者未出殯之前,大門必須要敞開著,所以裡面的情況一覽無餘,靈堂就對著大門,昏暗的燭光微微閃爍著,裡面似乎並沒有人守靈。
辦喪事可沒那麼輕鬆,這幾天死者家屬可能是忙壞了,所以早早就回房休息了。
這可真是天助我也,靈堂里連個守夜的人都沒有,那不正是我行動的最佳時期嗎?
我拍了拍胸口,努力給自己壯了壯膽兒,硬著頭皮就走了進去。
黑漆漆的靈堂里只能通過兩盞長明蠟燭照明,靈台上放著一張陌生面孔的黑白遺照,靈台之後漆黑一片。
就在我悄悄繞過靈台之後,就聽到靈台上似乎有什麼東西響了一下……